放肆 作者:公子于歌(下)【完结】(33)

2019-06-29  作者|标签:公子于歌 甜文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天作之合

  “你等一下。”孙清把手机递给了梁母,梁母还不大会用,弯着腰“喂”了一声,说:“是成东么,你赶紧回来吧,家里出事了,和平他好像不大好。”

  她就把余和平在浴室的情形给他形容了一遍。梁成东听的急得不行,问:“医生怎么说?”

  “谁知道他怎么说的,你说怎么办呢,你赶紧回来,他们让人跟着去医院呢。”

  “你让孙清去,我就在医院呢,到了我们再联系。”

  他又拜托了孙清两句,挂了电话,抹了一把脸。

  半小时之后余和平就被送过来了,医生检查了一遍,说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可能是精神受了刺激。”医生说。

  余和平没什么问题,就是人很憔悴,很消沉,医生建议观察半天再说。

  梁母最终还是太担心,老太太傍晚的时候冒着雨过来看了一眼,还陪到深夜。医生说什么都没检查出来,让他们多关心,保持心情舒畅就行:“短期之内别再让他受什么刺激。”

  梁成东点点头,带着余和平和梁母回来,余和平回去之后就躺下来了。梁成东从卧室出来,说:“妈,你看着他点。”

  “你还要出去?”梁母说,“夜都这么深了,你还出去干什么?都这时候了,是不是该让孩子他妈把他接走?咱们可负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梁成东沉默了一会,说:“他妈出车祸了,还没醒呢。”

  梁成东就把余欢出车祸的事跟梁母讲了一遍,梁母听了脸色苍白,说:“造孽啊,怎么会出这种事。”

  “他们家别的人我暂时也联系不上,得过去守着。家里你看着点和平,有事就找孙清,我已经拜托他了。”

  梁母点点头,说:“那你自己也注意身体,路上小心点。”

  梁成东点点头,说:“我没事。”

  梁母送他出了门,梁成东在车里想了一会,给陶家打了一个电话。

  好在当初分别的时候陶建国留了他家的电话。

  陶家一家三口正在看洪涝灾害的专题报道,客厅里电话响起来,陶然以为是盛昱龙打过来的,猛地站了起来,说:“我去接我去接。”

  刘娟吓了一跳,说:“你一惊一乍地干什么呢?”

  陶然笑了笑,跑去客厅接电话。他们家的电话安了就像个摆设,除了盛昱龙会打,很少会有别人。他听到对方“喂”了一声,男声都有些相似,他以为是盛昱龙,笑着说:“你怎么没打我手机,敢往我家电话上打,胆子真肥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问说:“我是梁成东,请问是陶家么?”

  陶然大囧,一张脸瞬间变的通红,说:“……梁老师,我是……陶然,你找我爸么?不好意思,我以为是别人打的……”

  梁成东说:“没事,我找你。你明天有空么,有空的话到我家来一趟。”

  “有什么事么?”陶然问。

  “和平出了点事,他也没什么朋友,市里也就认识你一个老乡,我有事不能在家陪他,你能过来看看他么?陪他说说话。”

  陶然点点头,说:“好,那我明天就去。”

  梁成东就把他们家的地址告诉了他:“麻烦你了。”

  “没有没有,我明天一早就过去。”

  挂了电话之后,陶然还愣了好一会。回到他爸妈的卧室,刘娟回头问:“谁打的?”

  “还能有谁,肯定是老六。”陶建国说。

  “不是,是梁老师打的。”陶然坐下来说。

  “梁老师?他怎么会打电话,说什么事了么?”陶建国问。

  “他说余和平出了点事,让我明天去他们家看看。”

  “他还真跟着梁老师去他家里住了?”陶建国说,“他能有什么事?”

  “还用问,肯定是他爸爸陈平的事。”刘娟说。

  他们就又说起余和平来,刘娟说余和平x_ing子冷:“自己亲生父亲死了,也没见他多难过。”

  “从小不是一起长大的,除了那点血缘关系,估计也就跟陌生人差不多,不难过也正常。”陶建国说,“他那么大的人了,突然冒出一个爹来,能有多深的感情,不排斥就不错了。”

  “那个陈平也是真可惜,”刘娟说,“坐了那么多年牢,刚出来,没享几天福,人就没了。”

  “那余和平也很可怜啊,”陶然说,“刚有了爸爸,就又没了。”

  “他们家还真是……”陶建国吸了两口烟,说,“既然梁老师开口了,你明天就去看看,别空着手去,买点水果。”

  陶然点点头。陶建国将烟头捻灭了,扭头看了一眼窗外,说:“都是这雨下的,毁了多少人家。”

  晚上要睡觉的时候,盛昱龙又把电话打过来了。陶然本来还在洗手间洗漱,听见动静立马跑了出来,差点撞到刘娟身上。刘娟说:“又不是必须得立马接,你不能慢一点么?越大越不稳重了。”

  陶然噙着牙刷扑到床上,接通电话说:“喂?”

  “睡了么?”

  “我要先确定一下你是谁啊?”

  “我是你男人。”盛昱龙说。

  陶然这才站起来,噙着牙刷说:“我不是故意逗你,刚别人打电话,我都弄错了,还以为是你呢,丢死人了。”

  “谁给你打电话?你这号码除了我还给谁了?”

  “不是打的手机,是我们家的电话,你等一会啊,我去漱个口。”

  陶然说着就拿着手机去淑了个口,刘娟看了他一眼,陶然心虚地跑到卧室,把门给关上了。

  刘娟去洗手间关了灯,然后回到卧室对已经开始打瞌睡的陶建国说:“陶然会不会谈恋爱了?”

  陶建国睁开眼睛说:“跟谁谈?”

  “我哪知道跟谁谈啊,”刘娟趴近了他,说,“我看他每次打电话那兴奋劲,很像在谈恋爱。他们班毕业之后不是拍过毕业照么,我看上头都有同学的联系方式,说不定是跟哪个小姑娘打电话呢。他总不会跟老六打电话吧,老六要有事肯定打咱们家的座机啊,他跟陶然有什么好聊的。”

  “怎么,他谈恋爱你不高兴啊?”陶建国笑着要关电视,刘娟说,“别关,我还不困呢。”

  陶建国就躺了下来,说:“孩子大了,都要上大学了,谈恋爱就谈呗,找个本地的,总比以后上了大学,给你找个广州的强。”

  “他才多大啊,还不到十九呢,是不是有点早啊?”

  陶建国笑着说:“你忘了你十九岁那会了?”

  “你讨厌,”刘娟说,“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男孩子,十八九可以谈了,又不是闺女,你还怕他吃亏啊?以前是要考大学,管的严就管得严了,如今孩子都出息了,要上大学了,你还要管?”

  刘娟坐在床沿上,说:“你别说,我心里还真有点不乐意。”

  陶建国就笑了,说:“依我说,找个当地的最好,要是找个广州的,两家离这么远,团圆年都不能过一个。你没看老李头的儿子娶了个广东的媳妇,逢年过节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孙子两年才能回来一趟,一口广东话,老李头听都听不懂。”

  “你想的还真远。”刘娟笑着说。

  “不是想的远,孩子大了,早晚都要谈恋爱,只要别学的花心就行。”

  刘娟回头说:“你刚才不说又不是闺女,你还怕他吃亏?”

  “不是怕他吃亏,是这胃口一放开了,收就不好收回来了,你没看老六不就是个例子,年轻的时候就花,大把年纪了连个媳妇都没有。我还等着早点抱孙子呢,可不想陶然三十多了还不结婚。”

  “你看看你,我平时说老六两句看你那不乐意的样子,你自己怎么说上了?老六怎么了,我觉得老六还真不错,人长的好,家庭也不错,又有出息,只可惜我没什么合适的姐妹,不然肯定给介绍他。”

  “你这么喜欢他,干脆咱们再生个闺女,你把老六招了上门女婿得了。”陶建国笑着说,刚说完,就被刘娟拍了一下脑袋。

  隔壁陶然还在跟盛昱龙打电话,陶然躺在被窝里,笑的不行。

  盛昱龙刚给他讲了个荤笑话,真是又臊又搞笑。

  “最近明德县也出了个笑话,你听说了么?”盛昱龙听见陶然的笑声心里就美得很,忍不住又要讲一个。

  陶然躺在被窝里,红着脸问:“什么笑话?”

  “有个女记者去山区采访,碰见一个老头,于是就采访那老头,问说,大爷,你这一生最难忘的事是什么呢?那老头就一边抽着烟一边说,最难忘的事啊,就是有一年,我们村丢了一头驴,大家伙上山找了一夜,最后找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外头又下大雪,我们二十几个人和那头毛驴就在山洞里睡下了,晚上的时候大家伙寂寞难耐,就把那驴给上了。记者是女的啊,脸皮薄,听了很不高兴,觉得这也不能播啊,于是又问,除了这件事呢,还有么,比这更高兴的?那老头说也有,有一年啊孙家的媳妇在山上走丢了,我们大家伙上山去找她,也碰到大雪,大家伙又在那个山洞,就……那老头没说完,就被女记者打断了,说,那大爷,你有没有什么恐怖的事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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