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曼天翔知道对方替他把二胎计划都定制好了,肯定会气得吐血。生一个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他的思维和身体因为生育都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同时怀着女人和男人各自具备的特质,懂得了超越x_ing别和常规的事情,活着变得更加丰富,也更加复杂。再做不到像以前那样洒脱,或像一无所有那般淡定了。
老母做好饭出来,见两人坐在摇篮边正亲密地说着话,倍感欣慰,家和万事兴嘛,她太担心儿子的x_ing子,太要强了。难得有人能够容忍他。
“妈,”沈南秋站了起来,很是尊敬地叫了声,“辛苦你了,还要麻烦你为我们做饭。”
“不要紧不要紧,”妇人没想到自己一个穷酸婆娘在如此优秀的女婿眼睛竟然这么有地位,自然非常高兴,都说城里人看不起农村人,可对方根本没有这种庸俗的心思。“只要你们好,我为你们做再多也甘愿,一家人,就别客气。”
吃了饭,医生主动担起了洗锅刷碗的琐事,曼天翔也想帮忙善后,那人却不让他动手,只好转向女儿,母亲正在给她喂n_ai,也把他赶一边去了,这让他特别挫败,老子难道就这么不可靠吗?
夜里,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床中间夹着胖胖的婴儿,他们一边逗孩子玩一边说话聊天,感觉好不惬意。
不过卧室没风扇,曼天翔又怕热,女儿挤在身边,一会儿就弄得他满头大汗,沈南秋便找了把扇子,给母子俩扇风。
“热就脱了吧。”他装作不经意地说,似乎只是单纯地想让对方凉快罢了。
曼天翔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说:白天才做了一次,不会还想来吧?女儿在呢。
“别想多了,我可不会当个坏爸爸,把女儿教坏了担不起这个责。”
好吧。刑警脱掉衣服,露出沾满汗水的肌r_ou_,只留了条内裤,呈大字型趟在床上,舒服地伸了伸腰说:“把水拿来,渴了。”
心理师百依百顺,笑着拿来水杯,恭恭敬敬地递到他嘴边:“喏。”
曼天翔狠狠灌了口,哈了口气,抹了把汗水,起身把杯子放到一边,朝他一本正经地开口:“我想了下,你的所作所为,我不能完全否定,但也不完全肯定。所以说,我还没决定要原谅你。”
“我以为我们已经和好了呢。”沈南秋看着他的眼睛,温柔里带着一丝渴望和委屈,虽然只有一点点,也足够撼动人心,麻痹理智。
刑警装作不为所动,清了清喉咙,如平时秉公办案那般硬声硬气说:“这要看你的表现。如果想重新开始,也可以,但是以后我做主,你不能擅自决定重要的事情。必须事先给我打报告,征求我的同意。”
沈南秋眨了眨眼睛,将他看了好久,饶有兴致地:“好吧,也行,但你不能剥夺我所有的权力,比如在床上……”
“咱们各司其职,你管家事,我管床事,怎样?你都这么虎了,我也不好占山为王,干脆就小本经营,在床上服侍你下就好了。”
“我跟你说正经的,别跟老子转移话题!”一想到床上自己是如何被杀得片甲不留的,他就很没面子,“哪处不是我的天下,别跟我争权!”
“是啊,你那么猛,一个过肩摔就差点要了我的命。”沈南秋往床头一躺,脸上尽显郁闷之色。
“我若是想要你的命,那还不容易?”这可不是说大话,几年前他参加过特种部队的训练,有一招是猝不及防弄断敌人的脊椎,特种兵就是用这招快速清除哨兵,他苦练过,将来万一碰见紧急事,用得上也说不一定。
医生不说话了,假装睡着了。
曼天翔知道他心里不爽,便噗嗤一笑,伸过手去,捉住……也不知是讨好还是玩笑。那人却岿然不动,尸体一般,稳稳地贴在床上。
“……”这他妈也太拿乔了,他正郁闷,医生就猛地弹了起来,重重压在他身上,差点把他胃液都挤出来,紧接着天雷勾动地火,就连床上的小婴儿也可怜地被烧焦了。
第二天天刚亮,就有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杀来了,把平房塞得水泄不通。
“绑匪下了最后通牒,三天还不见你就撕票,曼天翔同志,看在党栽培你多年的份上,你能不能别再固执了!”发话的人一副火烧屁股的急样,仿佛他再不答应就一头撞死在墙上。
“是啊是啊,你不回去,我们交不了差啊,”众人如丧考妣,一边附和催促一边痛哭流涕,“赶快下决定吧,事不宜迟啊!”
曼天翔蹙着眉,他知道要不是事态恶化,组织也不会派这么多说客对自己狂轰乱炸。
“天翔,犹豫什么,赶快答应了!”这么多人求儿子办事,妇人心里得意极了,为了彰显自己为母严正,便从旁帮腔。
沈南秋一脸严肃,向他递去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意在尊重爱人的意愿,以爱人的想法为前提。
该解决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不管是因为职责还是良心,都不可能再推脱下去,他也希望自己能发挥作用,而非继续碌碌无为,要和沈南秋平分秋色,重归要职便是最好的捷径。于是点头:“好吧。我一定不负众望。”
“什么?!曼天翔又回到公安局,担当公安局局长了?!”
面对老板的厉声责问,他汗流浃背:“没办法,我也想保住咱们安c-h-a的人,但是绑匪点名要姓曼的,就算打通了关系也没用……”
“什么绑匪,我看就是沈南秋策划的!你说你是不是废物?曼天翔离开整整一年,你都做不掉沈南秋,这可是最好的时机!”
“沈南秋出院的第二天,我就派人去了,可是没想到……不仅他逃出了生天,咱们人还他妈全折了!”
男人垂首顿足,懊恼地陷入了不堪的回忆当中……
从医院出来,已是黄昏,沈南秋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着,看上去,他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
他心下窃喜,连忙叫手下的人跟了上去,见他走到一个偏僻的位置,不由暗叹天助我也,为这场决斗即将迎来终结而兴奋不已。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黄毛出现在那人身边:“哟,怎么了,鼻青脸肿的,被人揍了?谁敢揍你大爷啊,你平时不是牛逼哄哄的?”
沈南秋白了他一眼,继续拖着艰难的步子。
“这就是你不给我医药费的报应!”黄毛向他恶言相向张牙舞爪,“今天你不把钱给我,我就跟在你屁股后面,和你同吃同住,老子可是同x_ing恋,还不恶心死你!”
“大哥,怎么办?”杀手用眼睛瞟了瞟那个不三不四的青年,征询他的意见。
“趁附近没人,干脆一起做了!”他再三掂量,最终还是痛下决心。
号令一出,几个杀手便围了上去,那两人没想到突然冒出这么多来势汹汹的壮汉,皆面露惊愕。对他来说,这无疑已经等于得手。
可事态突然急转而下,那个冲在最前面的杀手竟然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脖子不停地喷血。其余人受惊不浅,脚步稍顿时,又有两人发出惨叫,然后没了声息。
当时就连干过无数杀人越货的勾当的他也傻了。当他看见黄毛根本不像个混混的那副冷酷的脸孔,以及夹在指尖的利刃,就知道糟了。这根本就是圈套!
“我这把快刀就等着舔血呢。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动作也太他妈慢了!”黄毛将刀旋转在指头上,“在我‘快刀’面前,你们算哪门子杀手?想怎么死,自己说!”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沈南秋很是不耐烦,在他屁股狠狠踢了一脚,“赶快解决了,我忙得很,不炫耀要死么?”
被踢得跌倒在地上的黄毛揉着屁股,骂骂咧咧地爬了起来,看着刚才被他飞刀穿喉的那两人,在尸体上吐了口唾沫,“还有谁?还有谁?!”
“还是你高!”他走到沈南秋面前,递给对方一根沾血的烟,“要不是你故意引他们出来,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装了这么久的同x_ing恋,太痛苦了!老子都被那些傻逼基佬摸肿了!以后再也不玩角色扮演了!被GAY调戏也就罢了,还要被你老婆揍!”
“闭嘴!”沈南秋狠狠瞪了他一眼,把手中的箱子扔在地上,箱子里掉出不少钞票,红红绿绿的,“三百万,拿好。”
“守信、干脆!”杀手向他举起大拇指,两眼冒着桃心贪婪地捧起那些钱,“你既然这么有钱,不如给我一千万,我帮你干掉你的仇人。一劳永逸,直截了当。”
“我一向遵守游戏规则,再说,”浓浓的烟雾笼罩着那张老谋深算的脸:“你干不掉他。你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这事,只有我亲自做。”
第19章 厉害了,黄毛
“你知道吗,沈南秋为什么要紧紧抓住曼天翔这颗棋子?因为没有曼天翔,他对付不了我,曼天翔不是刑警,他也对付不了我,所以我为什么说,绑架案是沈南秋策划的。”
男人头上汗水越来越多,要不是他当时在车上,车停在隐蔽的位置,说不定也被黄毛杀了,沈南秋的手段多么厉害,他见识过。他居然没查到,一直缠着沈南秋的混混竟是他请来的保镖。
“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控制人心、自导自演,他将曼天翔的地位越推越高,就是想利用他手中的权势打开与我正面对决的大门。你必须阻止他的计谋!咱们手中不是还握有他的把柄?你依然得从曼天翔那里下手。千万不能让他们再进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