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沾水,我来洗碗。”
“为啥不能?老子又不是坐月子!”
“你现在就相当于坐月子,要好好养气血。”
“养麻痹的气血!”
“你再骂一句试试。”
“你敢把我怎样?!”
男人冷静了一下,说:“我再给你盛碗j-i汤来。”
“……”还是算了吧,他喝汤都快喝吐了,里面还加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补药,再补就要七窍流血了!
局长举起白旗,表示投降。
到了晚上,更是被抱得紧紧的,美其名曰,怕他蹬被子,受了凉。这几天,曼天翔已经翻了上千个白眼了,怎奈对方百毒不侵。无论他如何反抗,男人都把他当做宝贝疼来疼去,简直r_ou_麻死了,老子又不是小孩,别他妈这样!
“沈同志,怎么以前没见你对我这么好?”
“我这个人喜欢关爱弱势群体。”
“……”
“我哪里弱了?不就生病了吗?谁他妈一辈子不病个几天啊!”
“我不关心你怕会加重你的病情。”
“放屁!我照样会好。”
“你心里好不了,我不关心你,你会很不高兴。”
“你这话怎么讲的?太自大了吧!好像我离不开你一样!”
“你离得开我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吗?抱着我就开始在我身上狂擦眼泪鼻涕,衣服是新买的好不好。”
“你……老子不跟你说了!”
“是你自己找我说的啊!”
“滚!给我滚开!臭嘴!”
“我早晚刷牙。”
无力……
这一个月两人就像小孩子没事骂骂吵吵也就过去了,后来去参加葬礼也是沈南秋陪他去的。这家伙生来就是公关的料,一脸悲痛,声色并茂,把周围的人都说得不住掉眼泪,小李的父母更是被他说得很快就宽心了。局里筹了笔钱安抚家属,沈南秋也给了几万元,这桩悲剧也就这么了结了。
曼天翔回去还没几天,就有人告诉他,队里有人失踪了。
他问是谁,那人说,是个女警,叫做杨紫的。
其实此人并未失踪,而是隐匿了。她在局里兴风作浪这么久,最终还是没有达到目的。当她判断出接电话的人是沈南秋时,顿时明白这盘棋局已经输了。
“你这是……”
“对不起,我不能再为你效劳了。‘快刀’已经越狱,我必须马上出国。”
男人惊诧的表情慢慢溶解:“那好,我帮你安排,你留在国内会很危险。”
“恕我无能为力。”女人拿着行李箱站在他面前,“沈南秋的确厉害。我认为你需要更强悍的人才。”
“你和林海是我手下两员大将,特别是你能力出色都搞不定他,我还能指望谁?”男人一脸凝重,鼻孔狠狠喷出两口烟雾,“看来……我还得自己来。”
“祝你马到成功。”女人摆出彬彬有礼的模样,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吃饭的时候,曼天翔一直盯着他看。
“你看我干什么?”
“我现在才发觉,你每次都吃那么一点。”
“没胃口,有什么大惊小怪。”
“你是不是……胃有什么问题?”
沈南秋摇头:“你想多了。”
曼天翔不信。休养的时候,他在家里翻到一张病例,他也不了解那些字眼,反正看上去很严重似的。日期正好是去年,他打了他离家出走那段时间。自己明明就避开要害了啊,他当时觉得奇怪,难道是自己气昏了头,失了手?不排除这种可能x_ing。
“咳。”他掩饰地咳了一声,“这样吧,咱们以后好好相处,我不会再家暴你了。”主要是男人一直没给他说这事,要不是他发现了还被蒙在鼓里,因此格外内疚。
“你家暴我?”沈南秋似乎已经忘记那顿胖揍了,竟然不明白他指的什么,“到底是谁在床上被我弄得哭?”
我擦!我虽然哭,又不是真哭,那是生理上的反应好么?曼天翔不断在心头给自己开脱,你以为自己的x_ing功能真的强得不要不要的,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还不是小菜一碟!
“好了,别废话,赶紧吃饭!”
“能麻烦你别用这种对待小学生的口气和我说话么?”
“你小学毕业了么?”
“……”
贫嘴贫不过,曼天翔只有打断牙齿血吞了。说实话,他以前话极少,也从不调笑。至从跟这家伙在一起,不知不觉就活跃起来了。不管是感情上还是理智上,他都乐于跟这家伙交流。别说□□,光是交流就是一种享受。这是一种灵魂相通、和乐融融的快乐,一点点地将他身心浸透。
“黄毛越狱了,怎么不早说?!我他妈现在才知道,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一干人噤若寒蝉,都不敢抵抗局长的雷霆大怒。
曼天翔气了好半天,才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说:“相关部门都打过你的电话,可是联系不到你……”
“怎会联系不到?”
“你哥哥说你病得很严重,昏迷不醒……”
“我哥?”曼天翔突然想起这个人就是沈南秋,于是拢住嘴咳了声,“哦,我回去问问。”
沈南秋倒是大大方方承认:“没错,那天的确有很多人打过来。”
“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刑警按压着怒气,既然他承诺了不家暴,也就绝不随意出手。(0.0)
“你当时烧到三十九度,你觉得你这种状态还能接电话么?”那人不紧不慢地辩解。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这理由倒是够正大光明的。“你知道通知我的事有多么重要?要是我及时派人搜寻还能把逃犯捉住!你也应该明白时间紧急这个道理,就是泼冷水也要将我泼醒,你为什么还让我继续睡下去?”
那时候他神魂俱裂,的确有些神志不清,但又不是要死了,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耽搁了要紧事?
沈南秋转到一边倒了杯茶,然后往沙发上一坐:“如果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别说拿水把你泼醒,就是拿刀把你扎醒都没得问题。但你是我的爱人,那么对我来说,就是天塌下来的重要x_ing也比不上你。”
此话一出,曼天翔微微一愣,继而又开始挣扎,虽然这话不怎么客气,却是他听过的最深刻的甜言蜜语。但他还是很生气,面无表情半晌,开口说:“我要出差。”
又来这招,医生把杯子往茶几上一跺:“你敢!”
曼天翔恨了他一眼,就回到卧室去了。
“你不是要出差?在床上出差?”晚上睡觉的时候,沈南秋见他躺在床上,便出言冷嘲热讽。
“关你屁事!”刑警很不高兴地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表示自己的不满。
心理师轻轻一笑:“还在生气?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心眼?”
曼天翔最怕谁说自己小气,他常常自诩自己是无人能比的大男人,立刻就驱散了怨怼的表情。
“那个完了吗?”
“哪个?”
“那个。”
过了好久他才明白过来:“完了。”怎么感觉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怪怪的?咱们可以不谈论那该死的大姨妈?
“你想怎么?”
沈南秋也不主动:“只是问问。睡吧。”
不问还好,这一问自己就有点魂不守舍,似乎想要干点什么,他又不能不打自招,便说:“这么早就睡觉,你睡得着?”
人是不断进步的,瞧,他现在都可以暗示得如此高明了。
“好吧。”沈南秋转过脸,“你都说了不睡觉了,怎么还把屁股对着我?是让我直接拔吗?”
曼天翔不好意思,忸怩了半天,才翻过来,慢慢除掉裤子,这路人皆知的司马昭之心简直暴露无遗。
医生来到他腿间,伸出舌头,试探x_ing地……男人就立马软得不要不要的,腿也打开呈一字。
“你……你是在讨好我吗?”这家伙很久都没有帮他……想到接下来要进行的事情,刑警又是兴奋又是羞怯,连身子都颤颤巍巍抖了起来。
“我讨好你做什么?我又没做错事。如果你觉得我做错了,我无言以对。”
曼天翔有些矛盾,他当然希望对方在乎自己,但又痛恨他不分轻重缓急,错过了时机,那该死的黄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归案。正想到这里……他叫了一声,情不自禁地弓起了背。
“你怕什么?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逃犯迟早会落网的。”沈南秋安慰他一句,就……
沈南秋弄了一会儿便停下来,拿纸巾擦了嘴:“可以了吧,我能不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