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天翔的表情冷漠了一秒,复又绽开足以瓦解他所有顾虑的笑容:“咱们在一起这么久,我回馈你一次又有什么不对么?”
压着他的沈南秋的脸上终是泛起了情~欲的颜色,嘴唇不断在他耳垂边像蝴蝶一样扇动:“你这样,很迷人,我有点不适应。”两人发生过的关系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有时候会说不出的上瘾,这是种危险的感觉。他的r_ou_体如此特别,在尝鲜之后,竟然没有丝毫厌倦,好像还有更多的沃土能够开垦。让人欲罢不能。
“你也很x_ing感。”刑警爽朗一笑,拍了拍他的背,还他一句夸赞,“其实你是个很好的伴侣。不考虑其他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医生有点懊恼,本来这是个严肃的话题,但是自己的手根本停不下来……
“今天不必前戏。”曼天翔气势十足地把住他的手,有些深不可测地看了他一眼,“做你一直想做的,哪怕是想把我搞哭,我也不怪你。”
此话一出,平日里最能装逼的心理师竟也觉得有些肾虚,他掩饰地咳了一声:“你在说什么?我一向很绅士。”虽然他喜欢不按理出牌,可这次他却拿不准男人把牌打向了哪里。
“你别他妈在我面前装绅士!”猝不及防,那人突然狠狠地咬住他的嘴,沈南秋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带劲,一时间竟有些晕了,只能被动地任着他啃咬,当他做好心理调整能够附和的时候后背已是冷汗涔涔。
“怎麼还不把枪□□?”一向被他压在下面干得不要不要的人如今居然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眼中充满挑衅,“少年,不想来一发?”
这他妈也太嚣张了!沈南秋不甘示弱,瞬时发起了反击……
见他一副窘样,曼天翔快意地大笑:“敢情……敢情你从娘胎出来……就没吃过n_ai?”
面对那张得意扬扬的嘴脸,医生嘴巴都气歪了,在床上他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能牵着他鼻子走的人还没出生!很久都没教训这家伙了,是该让他尝尝厉害了!
当曼天翔发现被他调笑的男人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黑气朝自己逼过来时,嘴边的笑意陡然凝固。
下一秒,他就被对方强行翻了个身趴卧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实行应急方案,就被……
可由于太急,没有成功……
曼天翔笑眯眯地朝他靠近,将他抱在怀里:“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虽然很孩子气,但是很乖,很可爱,我害怕的,反而是那个理智的你。”
他说:“现在起,我们什么都不想,我是你的,你是我的,这样就足够了。好不好?”
“其实从某个方面来说,是你给了我一切。”刑警一边轻柔地说着,“或许这一切,明天,就会,物是人非……但我不会后悔。”说到这,他不再言语,而是闭上了眼睛。
沈南秋低着头,沉默着,当男人慢慢坐下来时,他终于开口了:“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曼天翔的眸子有些迷蒙,“只是在想,怎麼让你快乐……”
“一直快乐……”
医生突然伸出手,抓住男人的发丝,逼他抬起头,却只看见他闭着眼,满脸的汗珠,沉浸在情~欲中飘飘然的神色,他顿时就被感染了……
“今天才初一,你就要走了?”□□完毕,沈南秋臭着脸,不满地看着快速穿衣的家伙。
“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放我回来过年就已经大恩大德了,你还想怎麼?局里有事,等我回去工作呢,都催了几遍了。”
“那临走之前,是不是……”
“亲一个?”曼天翔非常自觉地走了过来,在他脸上吻了下,继而指着他大笑:“瞧你小样,都醉了……”
“快点滚!”医生总算尝到被人戏耍的滋味了,不由气得猛朝他挥手,“别回来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学坏的,自己不该疏于管教……
“那我走了。”曼天翔定定地看着他,笑容慢慢消失,“我走了。”
回到局里,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某监狱狱长:“限你十分钟过来见我。”
八分钟的时候,狱长就屁颠屁颠地赶来了:“领导,什么事?”
“给我讲讲黄毛越狱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狱长直直地看着他,总觉得面前的人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可又说不出。在沙发上坐下,喝了口水,定下心神,他开始回忆:“那一天,有人报告,新到的犯人生了重病,急需就医。我们去看的时候,那个,就是你送进来的那个黄毛,正在吐血,吐得很多,像是要马上死了,我就转头去叫狱医,然而回来的时候发现……所有的人都死了,地上只有一个打开的手铐。”
“是谁帮他解开了手铐?”曼天翔凝神问道。
“应该是他自己。用的是一种工具。”
“那哪来的工具?”
“我们这个监狱管制严格,如果没人给他,他绝对没辙,哪怕只是一块碎片。”
“那有谁跟他接触过?”
“我打过招呼,他所在的区域,任何人都禁止靠近,并没发现有人越矩。”狱长突然灵光一现,补充了一句,“只有一个可能x_ing,那就是犯人在关押之前……”
曼天翔双眼渐黑渐深,因为脑海中呼之欲出的答案,浮现出的那个身影。
他突然坐起身,朝电脑一指:“你过来看看,这个人是谁,像不像越狱的杀手,那个黄毛?”
狱长满心好奇,慢慢站起,朝电脑屏幕凑了过去。
周围空无一人,只有瓢泼大雨。
“怎么逃出来的?”
‘快刀’抽出对方给他的烟,嘴角咧开一道细纹:“那还不简单?当初你要不是咬破了舌头,装作被打成了重伤,还不早就被曼天翔给揍成了r_ou_饼。”
沈南秋脸一沉,能不能别提这段黑历史?其实他也不喜欢伪造病例。
“要不是托你的福,来了个如法炮制,我也没有丝毫机会能够再次见到你。”
“我再说一遍,千万不要让曼天翔知道咱们的关系。”
黄毛嘿嘿一笑:“放心,他怎么会知道?除非他未卜先知,在这某个地方安装了个探头……”
沈南秋没说话,他的眼睛在附近溜了一圈,但不幸的是,他并没有发现杀手开玩笑说的那个探头其实就隐藏在离自己不远处的Cao丛里……
“你看这个人,是不是黄毛?”曼天翔的声音很沉,几乎沉到了地底。
“脸看不清楚,但看身形,很像。”狱长摸着下巴,仔细辨别着。“要不要……把这个在深夜里和他接头的男人先抓了?”他做了个将人拿下的手势。
局长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
“王局死前给我写过一封信,叫我不要相信身边的人。”他缓缓挪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点起一根烟,“但我没有好好领会。”他捂住眼睛,像是在忏悔。
他安装摄像头的本意是防人偷窥、杜绝偷拍,不料歪打正着,看见了自己最不敢相信的事。
得知最亲的人参与了犯罪,那种感觉生不如死,狱长也明白。他过去拍了拍上司的肩:“你现在不是已经明白了,只要明白就还不算晚。”
曼天翔突然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狱长赶忙拿开手,本以为他哭了,但当对方抬起头,他却并没有看见眼泪。
转眼就到了初七,沈南秋刚回到家,还没来及品上一杯咖啡,就接到个电话。
“沈南秋,你知道我是谁?”
医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原地,好半天才发出半点声音:“王局?”
“你为什麼要杀我?”
他反应过来时,立刻挂掉了电话。这不是王局的冤魂打来的,虽然这是他的声音。杀他的理由,王局本人最清楚不过,如果他真是冤魂,第一句说的也是索命。
看了那个陌生号码,沈南秋锁紧了眉,与其说陷入了沉思,不如说陷入了危机。
“局长,他挂断了。”
“我知道。”曼天翔靠在桌边,喝着又浓又苦的咖啡。如今他一刻也离不开这玩意,他需要麻醉。
“他好像没有什么反应。”
“错了。”曼天翔转过头,“他已经做出了反应。沉默就是反应。”
“那你的意思是,王局是他杀的咯?”狱长不太赞同,“这只是个测试,咱们也不是心理医生,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男人突然截断他,同时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不用做出任何判断,当一个人的秘密被洞悉时,他会主动找你摊牌。”
话音刚落,电话铃声就响了。
狱长看了眼来电显示,不由朝他竖起大拇指:“神机妙算。”
曼天翔深吸了口烟,慢慢按下了接听键。
“这几天你没回家?还在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