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日当天，一切都像李琼玖期待的那样。自己到家时，蒋洛已经到家了，朵朵也从寒假绘画班回来了。蒋洛换了身淡灰色的西装，蒋洛捧着一束玫瑰，旁边的朵朵穿着长款的白色小棉服也拿着一小束玫瑰花，两人在门口迎笑着接李琼玖。
“生日快乐！”，“妈妈生日快乐！”两人齐声说道。
李琼玖眉眼都带着喜色，她掩着嘴，“你俩前几天神神秘秘的，原来是这样啊。”她接过蒋洛和朵朵递过来的玫瑰花，每一朵玫瑰花都是精心挑选后的，花瓣上带着水滴，没有一点的伤痕。蒋洛听到李琼玖的话只是露着笑并没有回答。身旁的朵朵倒是牵着蒋洛的手晃着，咯咯咯地笑着点了点头。
蒋洛带着李琼玖和朵朵到了餐厅，他在之前订了一个很好的位置，靠窗又离店里的钢琴区不近不远。之前袁楚之带他来这里，选的都是这个位置。只不过袁楚之不需要预约。
蒋洛和餐厅主管交涉了几句，让蒋洛没想到餐厅主管竟然认识他，尊敬地称呼他“蒋先生。”蒋洛希望当时候能店里的钢琴师能为李琼玖演奏一首生日歌，询问后厨能否做一个小一点的黑森林蛋糕。餐厅主管记下蒋洛的要求，一一同意了。
等蒋洛回到座位上时，朵朵翻着餐单，戳着上面的图片，“妈妈，我想要这个，还有这个。”蒋洛轻轻掐了一下朵朵的脸，“是你过生日，还是妈妈过生日呀？”朵朵的杏眼圆圆的，她眨巴眨巴眼睛，把餐单转了一个方向推到李琼玖面前，“妈妈过，妈妈点。”
李琼玖记着刚才朵朵想吃的菜式，照样子点了。看着朵朵惊喜的小模样，李琼玖刮了一下朵朵的鼻子，“朵朵喜欢的，妈妈也喜欢呢。”朵朵欢呼了一下，拍了拍蒋洛的腿，“爸爸让开，我要坐妈妈那边。”蒋洛无奈，把朵朵从里侧抱了出去。
点的菜上齐后，过了一会儿一个小蛋糕也端了上来。餐厅中的灯光微微暗下，只有钢琴区的灯光正常。餐厅的广播里传出温柔的男声，“今天是一位女士的生日，我们很高兴能够为她庆祝，一首孙燕姿的《祝你快乐》送给你，希望你今后的每一天都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生日快乐。”钢琴区响起了轻柔的琴声，钢琴师轻轻哼唱着，把原曲变得格外温暖抒情。
李琼玖全心享受着这份祝福，而蒋洛这时收到袁楚之的消息，“到餐厅厕所来。”蒋洛心里十分惊讶，但表情还是柔和平淡。他拍了拍正看着钢琴区演奏的李琼玖的手，“我去趟厕所马上回来。”李琼玖沉浸在喜悦中也没在意，说了声好。
餐厅的厕所离他们的位置有一些距离。蒋洛从一排座位绕了过去，经过一间11人的大包间时突然被拽了进去。光线昏暗，人们都被钢琴区的演奏吸引了，没人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
“唔。”蒋洛被拽进去后包厢门立马关上了，他还没有适应里面的黑暗就被一个火热凶狠的吻夺去了呼吸。蒋洛下意识挣扎时却嗅到了熟悉的气味，听到了对那方熟悉的粗喘，蒋洛软下身子贴在对方怀里，微微张开嘴由对方攫取。
外头时不时有服务员经过，两人却吻得更加动情更加放肆。袁楚之舔去两人嘴角勾起的银丝，咬着蒋洛的下唇，准备留下齿痕时听到蒋洛轻声讨饶，“别…我还要回去吃饭的……”
袁楚之轻笑一声，“那不是更好，让她发现你早就是我的了。”虽然这么说着，嘴上却绕过了蒋洛。他将蒋洛压在门上，手伸进蒋洛衣服里，从后面扯着蒋洛衬衫的后摆，“不想放你走，想在这里干你了。”蒋洛没摸自己的耳朵，也知道它现在烫得有些过分。“别……”
袁楚之也没有太过分，只是手还不安分地揉捏着蒋洛的腰。蒋洛靠着他随他弄，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袁氏旗下的餐厅，我怎么不能来？”
蒋洛有些吃惊，袁楚之见蒋洛不说话，自顾自地笑着，“你以为凭你自己的本事真能订得到这里的位置？”蒋洛抬头看着袁楚之，外头的光透进来，袁楚之的双眸如曜石般透着光。
蒋洛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有些酸涩，他觉得这样对袁楚之不公平。他重新靠在袁楚之的肩头，闷声说了句，“楚之，谢谢你。”
袁楚之亲了亲蒋洛的发旋，把蒋洛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谢什么，我俩现在是共犯呢。”他贴在蒋洛耳畔认真地说，“洛洛，我想你了，想见你了。”
钢琴区的演唱差不多结束的时候蒋洛回来了。李琼玖依然带着笑意，等蒋洛坐下后问道，“怎么了？脸好红啊。”
蒋洛用手背轻轻探了探自己的脸，很烫。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向李琼玖解释，“没什么，绕错了路赶着回来，里面温度高，有些不透气。”他倒了杯红酒，与李琼玖碰杯，“琼玖，生日快乐。”
餐厅给蒋洛安排了代驾，他坐在副驾驶，李琼玖和朵朵坐在后面。朵朵有些累，靠着李琼玖打瞌睡。李琼玖搂着朵朵轻轻拍着，眉眼之间露着暖意，温雅动人。李琼玖抱着朵朵先下了车，李琼玖付了一些小费给代驾，代驾笑着接过，看着李琼玖进屋的背影对蒋洛说了一句，“袁总说，先生您今天欠他的，请您改日亲自来还。”
蒋洛没有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朵朵睡下后，蒋洛靠在床头翻着外文杂志。李琼玖按住了他准备翻页的手，目光灼灼如秋水宝玉，声音细软，“蒋洛，你想再要个孩子吗？”蒋洛愣住了，李琼玖上次问他这个问题之后，他去酒吧遇到了……随刻他便反应过来，他主动握住李琼玖的手，两枚婚戒贴在一起，他亲了亲李琼玖的脸，如蜻蜓点水一般，他没有回答。
李琼玖有些期待地看着他，蒋洛放下杂志后关了灯，他又亲了一下李琼玖的额头，“都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晚安。”李琼玖见他这样，失落但也没有再说什么。蒋洛背对着李琼玖躺着，无意识地把嘴唇往被子上蹭了蹭。
蒋洛不想要孩子。
第七章
年关将近，不论是蒋洛还是袁楚之都忙了起来，两人也见面的时间也少了，最多也只是通个电话，主要还是在微信上聊。
今天蒋洛和李琼玖的公司都有年会，朵朵被接去外婆家吃晚饭了。蒋洛公司的晚宴近似一个舞会派对，有心的女同事换好了晚礼服踩着高跟鞋来，自助式的餐宴整个会场的气氛热闹随和。蒋洛拿了个高脚杯抱手站在一旁与同事谈笑，几个刚入公司的新人目光忍不住往蒋洛这边瞟，蒋洛气质出众，笑起来时如三月新雪，干净动人。
几个女生看着蒋洛窃窃私语，被男声打断，“麻烦让一下，谢谢。”女生侧过身时不小心瞥到了男人的面容，她们愣着看着男人朝蒋洛走过去。
蒋洛看到袁楚之有些惊讶，见他慢慢朝自己走过来，不自觉地拘谨起来。袁楚之走到蒋洛面前轻轻地碰了蒋洛的酒杯，“晚上好。”酒杯轻磕的震动仿佛沿着杯身传到了蒋洛身上，无论过了多久，与这个男人相处了多久，每次见到袁楚之都会令蒋洛心跳不已，许久之后才能平静。时间和距离对蒋洛来说很危险，时间越久，距离越近，他对袁楚之的瘾就越大。蒋洛回以微笑，“晚上好。”
“袁先生。”
袁楚之转过身，蒋洛看到自己公司的总经理满脸堆笑走进袁楚之。袁楚之与他碰了碰杯，“谢谢秦总的邀请。”总经理的脸上笑意更甚，“哪的话，您愿意来已经是我们的荣幸了。”蒋洛看着年纪比自己都大的经理对袁楚之使用敬称，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蒋洛听着两人的社交辞令，安静地站在一旁小口小口饮着酒，蒋洛轻轻晃了晃杯中的液体，细细品着。
袁楚之看蒋洛没有走开，站在自己旁侧自顾自地喝酒，他也不避嫌，伸手挡了蒋洛的杯口，“少喝些。”
蒋洛被袁楚之这一出弄得有些呆愣，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他对上袁楚之的目光，点了点头。
总经理看着袁楚之和蒋洛的互动，话说到一半的突然忘了，蒋洛在公司工作这么久，他从来没听说蒋洛居然和袁大少爷认识。总经理斟酌着词询问道，“袁总和蒋洛认识？”
袁楚之没再瞧秦经理，视线一直留在蒋洛身上，“嗯，认识很久了。”蒋洛收到秦经理责怪的目光，觉得冤枉。他和袁楚之的关系可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袁楚之想和蒋洛单独待着，不愿再和秦经理多说，让秦经理去招呼别的客人。秦经理也识趣，懂袁楚之的言外之意，说了句客气话带着一旁的人离开了。
蒋洛和袁楚之待在无人的角落里，袁楚之挑着眉看着蒋洛，“很吃惊？”
“每次你都会让我觉得惊讶。”
“你也是。”
“我？”蒋洛奇怪道。
“你在别人面前总是端着不同的样子。”袁楚之拿过蒋洛手中的酒杯，把剩余的酒喝完了，“在我面前呢？我看到的是真的你吗？”
“在你面前的我是什么样的？”蒋洛一手搭在袁楚之臂上，微微抬着头注视着袁楚之。露出的脖子白皙纤长，上目线自然含笑，饮过酒的嘴唇s-hi润柔软，此时的蒋洛，没人会相信他已经三十岁了。袁楚之将酒杯搁在一旁的桌子上，抚上蒋洛的手，低声说道，“恃宠而骄、害羞又放荡，你自己觉得呢？”
旁人远远地看来，只觉得两人关系亲近，两人面上带笑，仿佛正在说着趣事。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厕所，在最里面的隔间里，蒋洛和袁楚之亲吻着。此时外面宴会被推向了欢愉的高潮，公司的职员在搭好的舞台上展示的着自己的才艺，时不时引起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