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卧底在初次审核的时候就被丢回来了,托人去查了一下,是莫斯因动的手脚。”
柏予将包装袋丢在一边,皱着眉说:“莫家的手能伸的这么长?”“莫家的手伸不了这么长,但是莫斯因可以。”刘凯叼根烟在嘴里,眼里满是阴霾和深沉:“我要被你拖累死了。”
柏予:“在剧组的时候,你还说今年做的最值的买卖就是跟我签约。”
“你难道不知道,男人喝醉后说的话只能信一半。”
刘凯将一边的信用卡举起来,对着灯光,“我把大半积蓄投在这部电影里面了,现在穷了,养不起家了。”
柏予打开电脑,将剩下半包鱼干拿过来,一边吃一边说:“我可以接受刘小帅给我家小西瓜做童养媳。”
“……儿子不卖,就卖我,要不要。”
柏予冷冷的拒绝他,看到邮箱有一条刚发进来的邮件,点开一看,是莫斯因的。
“刘导,我们电影有救了。”柏予说,“莫斯因约我见面,去还是不去。”
“去啊,?c-h-a??不去。不过,你要穿我送你的那件黑色的皮衣,输人不输阵。”刘凯建议。
柏予果断的挂断电话,然后去衣柜找衣服,赴约!
现在这个时间点,家里只有忙上忙下的严叔和厨娘,柏予穿戴整齐的走下楼,脸上戴着黑超,一脸的高深莫测。
严叔盯着柏予的九分裤,以及故意露出来的脚踝,语重心长:“柏少,您的裤子短了。”
柏予下意识的抬起脚,反应过来后,摆摆手说:“没事。我腿长,买不到合适的裤子,先这么穿着。”
爱操心的厨娘坐在小凳子上剥蚕豆,闻言说:“我会做裤子,今晚我给您量量尺寸吧。”
严叔赞同的点头。
而回答他们的只有柏予毫不留情的关门声。
黑色九分裤,白色衬衫,暖男发型,真是要被如此青春的自己给迷倒了,柏予看着后视镜的自己感叹。
车库里面有一辆红色的超炫跑车,还有一辆今年最新款的银色跑车,这两辆车是柏博朗昨天特意派人送给柏予的礼物。
柏予站在两辆车面前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红色适合他奔放热情的内心,银色适合他今天的打扮柏予开了第二辆车。
将车停在饭店门口,柏予把车钥匙丢给门童,慢悠悠的走进去。
包厢内,莫斯因看到柏予推开门走进来,淡淡的说:“你迟到了十分钟。”
“我这个人的时间观念一向不准。”柏予坐在他的对面,没有要讨好对方的意思。
臣卜底在初审被退回来,只是因为莫斯因在其中搞鬼。柏予笃定,就算他今天不来见莫斯因,卧底通过审核也是早晚的事情。
莫斯因是新西南电影审核机构的副会长,官不大,但只要他乐意,还是能给送来电影审核的人下马威。
不过,柏予的表现在莫斯因的意料之中。
莫斯因嘲讽:“我没想过,我弟弟喜欢的就是你这种货色。”
“想必你们家的审美标准跟正常人还是有一定误差的。”靠脸吃饭的小柏哥当即不乐意了,毫不客气的反击。
莫斯因被噎了一下。
“我想问你,莫安于走的那天,你为什么不去机场送他。”莫斯因的眼神凌厉。
“对于一个喜欢你近十年的人,你当真这么狠心!”莫斯因的话几乎可以说是指责了。
柏予淡淡道:“对于一位设计绑架我,企图从我爱人的手上拿到交换物的爱慕者,我的反应很正常。”
莫斯因皱眉:“他是被逼的。”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这么厚颜无耻的话,你刷新了我的三观。”柏予不为所动。
莫斯因叹气,“他现在在国外病了,想见见你。我是来求你,去见见他的,最起码给他一个念想。”
“我拒绝。”
“理由。”
“他不值得。”柏予道,“他这种人,不值得我上心。”
莫斯因威胁他:“你是不是不想在圈子里混了,柏予,你别以为宋时凛护着你,我就动不了你”〇“这句话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有用,现在,不管用。”柏予嘴角挂着嘲笑,“姓莫的除了会威胁人,还会什么?”
莫斯因压抑着怒气,咬牙切齿:“我这是通知你,你务必去见莫安于,否则,我会亲自带着你去。”
“对我进行二次伤害,还是想说我不去就伤害我的孩子,爱人?”
柏予双手放在桌子上,盯着莫斯因,一字一顿的说:“有本事,来玩硬碰硬。”
如果真的有人要动手,先不说柏博朗安排在暗处保护他们的那些人,就单单论宋家派来保护他们的保镖,来车轮战也能累死他们。
莫斯因怎么可能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瞬间冷脸,“你这是决定非暴力不合作对不对。”
“我只知道,人动我一尺,我动人一丈。”论放狠话,柏家二少是个中翘楚,人中之龙。
果不其然,莫斯因的脸色成功的被柏予给气的发黑,最开始的风度和温和全部消失不见,“柏予,你会后悔的。”
柏予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你且来试试。”
柏博朗出现在华城之前,柏予能依靠的只有宋时凛,说话做事自然没那么硬气。但现在他的靠山来了,腰板自然也能挺的更直了。
莫斯因直接摔门离开。
柏予静静的坐在位置上。
等了一会,柏博朗出现在门口,他随手将外套搭在椅子上,说:“目地。”
“莫家这两年在新西南给大哥搞出不少麻烦。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大哥就没想过处理一下柏予给俩人倒了一杯茶,按下按钮,没多久,服务生走进来。
柏博朗接过菜单,熟悉且快速的点了一桌柏予爱吃的饭菜,“你有办法?”
莫家的根基在华城,但却贪心的将手伸到新西南,尤其是,触及到了柏家的利益还没及时收手对于他们的行为柏博朗是怒而不发,而柏予心知肚明。
“莫家大少被发配到新西南,看似惩罚,实则是莫家家主在变相维护他,顺便让他摸清柏家。”柏予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沉稳和冷酷。
柏博朗不由得点头,觉得柏予总算是长大了。
但是,一想到对方成长的时候自己没有参与进去,柏博朗想脸色刷的暗了下来。
柏予摸了摸鼻子,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
“现在来跟我说一说,宋家的事情。”柏博朗盯着他,说。
柏予说:“这事关隐私,我拒绝。”
正巧,服务生推着推车走进来,俩人看着饭菜摆上桌,话题中止。
服务生识相的离开。
“你母亲想见你。”柏博朗意味深长的说,“她住在医院。”
柏予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那个从来就没有照顾过自己的母亲?
“父亲走后,她没多久也跟着失踪了,前两天她派人联系我。”柏博朗夹了一口素菜,眼底闪过厌恶,碰都没碰就随手丢在碟子里。
“她病的很严重,希望能见见你。”柏博朗淡淡道:“如果你不愿意,我替你回绝她。”
“这就是你一直让我回去的理由?”柏予哑着声音说,即便一年到头见不了一面,但对方仍旧是他的母亲,他没办法对她视若无睹。
血缘的纽带永远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