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宋时凛和柏博朗对峙,小西瓜紧张的观望。
柏予蹙眉,“等过两天我把那位律师叫过来,重新办理过户。”
“我不要。”秦扇拒绝,“东西我给了你,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柏予:“那你之后要去哪里。”
“华城。”秦扇看着他。
柏予神色慌张,“随便你吧。”
说完,有些紧张的柏予下意识的从兜里掏出烟盒,但看到病床上的秦扇,柏予又将烟盒塞了回去。
气氛好尴尬,好想抽烟啊。
“宋家一直想将自己的势力注入炙岩,这份礼物,你不要轻易送出去。”
秦扇叮嘱道:“有这些东西傍身,不管是宋家,还是……他们都不会对你出手。”
柏予“嗯”了一声,没有试图反驳。
宋爸宋妈对他还算不错,但这份“不错”是建立在宋时凛和小西瓜的前提上。
而柏予不会把自己的未来放在别人的身上,因为他习惯自己掌控。
秦扇看着柏予,欲言又止。
柏予眼神平淡的注视她,似乎是在等她说什么。
“你出去吧,我想好好的休息。”然而,秦扇却在下一秒下了驱逐令。
柏予不疑有他,转身离开病房,但就在他关上房门离开的那一刹那,原本躺在病床上装虚弱的秦扇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神色哪里还能看得出一点虚弱。
病房门口,宋时凛和柏博朗冷冷的对视着。
柏予快步的走过去,站在宋时凛和柏博朗的中间,将双方的视线挡住。
小西瓜惊喜的扑过去,抱住柏予的大腿。
“她已经休息了。我们先回去吧。”柏予说。
柏博朗开口:“回去?回什么地方。”
“酒店。”柏予看着柏博朗的眼神,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在这里又不是没有家,住在酒店算什么。”柏博朗说完,眼神隐晦的看了一眼宋时凛,眼底是难以忽视的挑衅和轻蔑。
宋时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眼底的冷漠和敌视也十分明显。
柏予心惊,这两个怎么变得水火不容了?
“霸霸,我饿了。”小孩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柏予后退一步,将小孩抱在怀里,逃避的说:“哥,我这几天在酒店陪他,先暂时不回家了。”
柏博朗的回答则是快速转身,然后大踏步的离开。
“他好像生气了。”宋时凛冷淡的嗓音传出来。
柏予盯着大哥离开的背影看,赞同的点头,却动也没动,“的确。”
生气中的柏博朗破坏力非常人所能承受,而柏予是数万平民中的一员,所以他拒绝用生命去讨好柏博朗。
“你不去追他?”宋时凛将眼巴巴的小孩从柏予的怀里接过来,也抬脚离开。
接连被两个人丢下,让柏予有一瞬间的愕然,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追上去,跟在宋时凛的身后。
柏予气急:“你们两个人怎么这么幼稚。”
宋时凛被他的话刺激到了,只能转移话题:“岳母给你的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
柏予陷入沉思,没有注意到宋时凛对秦扇的称呼,说:“我打算今晚去炙岩一趟。”
宋时凛停下脚步,这个“他”的意思是,柏予要自己一个人去?
果不其然,柏予的下一句话就是:“我自己去,你留在新西南处理公司的事情吧。”
话落,宋时凛漠然道:“我不放心小西瓜一个人待在柏家,而且,他也不喜欢待在柏家。”
小西瓜赞同的点头,只不过柏予并没有看到。
“那你带着他吧。等把分公司的事情处理之后,你们自己就回华城,别等我。”柏予快速的说,“我处理了炙岩的事情之后,也会返回华城。”
“我以为你会留在新西南。”
“我为什么要留在新西南?”柏予的表情有一丝诧异,似乎是真的不明白宋时凛的话。
宋时凛隐晦的提醒,“柏总那边你打招呼了?”
“我已经成年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去哪里还要跟他打报告吗?”柏予皱眉,对宋时凛的话有一丝不满意。
然而宋时凛却成功被他的话取悦到。
“而且,卧底已经通过审核了,刘凯跟我说要开始忙宣传了,所以过两天就要回华城参加卧底的首场宣传。”
柏予说到这里就忍不住想抽烟。
宋时凛环顾四周,这里是高级病房楼,走廊很少有人经过。
“等一下。”宋时凛突然说。
柏予不解的看向他,却见对方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嘴唇一热。
“你这是当众耍流氓。”柏予爆红了脸。
宋时凛一脸魇足:“等你回来。”我们再来深度探讨什么才叫耍流氓。
柏予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登时脸更加红了,然而内心却不受控制的荡漾起来。
小西瓜左看看右看看,等了好久,见两位大人都没有要亲他是意思,哼哼唧唧的表达不悦。
当天晚上七点多,柏予拿着简单的行李,来到机场准备登机。
柏予是在登机后,把手机关掉前才将自己要离开的消息,用短信发给柏博朗。
当柏博朗收到短信之后,顿时气的脸一绿,他居然敢先斩后奏!
而此刻的柏予已经在高空上自由翱翔了。
“备车,我要去见一下宋家的宋时凛。”
助理忙不迭的离开办公室,生怕被暴怒中的柏博朗迁怒。
柏博朗敲响宋时凛的房间门。
没等一会,宋时凛打开房门,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面对面的直视对方,后者冷淡的说:“出去谈吧,孩子睡了。”
柏博朗侧身,让宋时凛走出来。
“你早就猜到我会来找你?”柏博朗的话满是嘲讽。
宋时凛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柏博朗身上环绕的黑气被这句话刺激的更加严重,他咬牙怒道:“柏予要离开新西南的事情,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
“我以为他会告诉你,原来他没说。”两人来到楼下的VIP包厢,面对面的谈话。
柏博朗冷冷的说:“你这是在嘲笑我?”
“这倒没有。”宋时凛说,“你可能是误会了。”
但是宋时凛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样说的。
“宋时凛,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柏博朗,你把我的人困在这里时,是不是也以为我不敢动柏家。”他冷笑。
“柏予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
“柏予只是你弟,你管的太宽了。”
“与你无管。”柏博朗冷硬的说。
“那你何必来问我。”宋时凛嗤,嘴角满是冷酷。
两个男人,在面对同一个人的归属权时,没有一方愿意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