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像不是六月。”牧岩偏头,眼角的余光瞥向正在飘雪的窗外,意思说她冤枉他。
安以若嘿嘿笑,捧着他的脸,抬头亲了亲他的嘴角,“知道你最好啦,人家真饿了。”
对于她的撒娇牧岩自是无招架之力,温存地吻了她好一会儿,不带情 欲的那种,然后抱着她坐在餐桌前吃午饭。
“一会儿还要去吗?”安以若抬头问他,伸出粘了饭粒的手指,示意他要纸巾。
“还有点事儿没处理完,下午得过去看看。”牧岩边解释边自然地伸手把她指尖的饭粒拈下来。
忽然之间,安以若心中极为温暖,难以名状的幸福围绕着她,让她觉得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竟是无比亲密,她哦了一声,端起碗吃饭,牧岩边给她夹菜边说:“多吃点,你太瘦了。”
她抬头冲他笑,想了想说:“晚上在家吃吧,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牧岩笑眯眯地看着她,目光极尽温柔,伸手揉乱了她的长发,说:“好。”
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下,清丽的面容上绽开一抹柔软的笑,温暖了这个寒意上涌的冬天。
大雪纷飞的午后,她与他迎面坐在餐桌前,细细咀嚼着幸福的味道,忘记了前尘过往,抛开了未来以后,有的,只是弥足珍贵的当下,现在。
牧岩以若番外
了解了安以若的酒量之后,牧岩严禁她碰酒,尤其是他不在的时候。
安以若有点不服气,不过想到酒后乱啥啥的,自然是不好意思理直气壮地辩驳,缩在沙发上低着头小声嘀咕,“又不是每次都会喝醉……”
还敢犟嘴。牧岩拧眉,表情明显不满,“说什么大点声,我没听清。”
安以若撇嘴,默不作声。心想就不说话,气死你。
某人倒也不恼,不急不缓地放下手中的报纸,开口之前握住她的手腕:“不听话是不是,嗯?”话语间,嘴角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带着三分邪气。
所谓妻不教,夫之过。牧岩决定让她记住错误当前顶嘴的教训,除了写检查,他有更好的办法收拾她,而且乐此不疲。
“干嘛听你的……”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安以若扬起下巴,见他缓缓向她靠近,一副看我不吃了你的样子,才后知后觉得心里隐隐发起毛来,身子下意识往后缩,“你要……”干什么三个字还没机会出口,柔软的唇瓣已被狠狠吻住。
“我就知道你想要……”某人故意扭曲话的真正意思,在她唇齿间昵喃,嗓音出奇沙哑,低沉而x_ing感。
家里有狼。还是有颜色而且饥饿的那种。
安以若被他搂在怀里动弹不得,在心中腹诽了一句,慢慢被某人热烈而缠绵的吻征服,当牧岩将她抱坐到腿上,柔若无骨的身子依赖般瘫软在他怀里,身体不自觉向后仰去,波浪似的长发散在脑后,任由他俯低了头含住她胸前的柔软。
有力的右臂搂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际,牧岩伸出左手c-h-a入她柔软的发间,薄唇扫过每一寸光滑细嫩的r-u白色肌肤。
安以若如被电击,颤抖地娇吟了一声,“牧岩……”
“嗯?”他低低地应,声音有些哑,随后利落地除去她身上的居家服,将她抱躺在咖啡色的沙发里,扯开衬衫以结实的胸膛覆在她身上,再次温柔地吻住她,双手抚摸着身下的胴 体。
安以若的身体里像是有火焰要燃烧起来,逐渐蔓延至全身,无意识地呻吟逸出嘴角,她攀紧他的肩背,双腿盘上他毫无赘r_ou_的窄腰。
牧岩的动作愈发狂野起来,微带薄茧的大手用力搓揉着她腰间的细r_ou_,在她迷乱地偏过头之时,腰上用力,瞬间与她合二为一。
她的紧致和柔滑令他控制不地呻吟了一声,牧岩抱她更紧,轻缓而有力地进出,欲将她带至激情的顶端。
没有人再说话,客厅里回荡着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和呻吟声。
这一夜,是他和她的。
……
激 情褪去,安以若全身无力地靠在牧岩有力的臂弯里,背后是他浓重的呼吸声,紧贴着她的全 裸长躯密实地将她环在怀里,她猫儿般缩在他身前,安心地沉沉睡去。
平复了呼吸,牧岩亲了亲她裸 露的肩头,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动作轻柔地将她抱回了房里。
牧岩一夜好眠,醒来的时候娇人并不在身边。
揉了揉七弯八翘的头发,随意套了条长裤,他出了卧室,看见娇小的女人挽起了长发,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着。
安以若正专心地准备早餐,没有注意到他起来了,当牧岩自背后将她环住,她呀了一声,差点拿不稳手中的瓷勺。
“吓死人了,干嘛不出声。”安以若嗔怪,却没有挣扎,乖顺地任由他搂着,盛了勺瘦r_ou_粥,“尝尝味道。”
俊颜上浮起温柔迷人的笑,牧岩松了松手臂,小小尝了一口,然后诚心赞赏:“真香。”
她笑,回身在他脸上亲了亲,“去洗澡,然后吃早餐。”
心中被满满地幸福感充盈着,牧岩忽然舍不得放开她,将她圈在胸前,放柔了语调说:“我们结婚吧。”刚刚的一幕,让他觉得她就是他的妻子。
花开不败
安以若的爱情之路颇为顺畅,工作却特别不顺心,几乎每份设计稿都会被毙三次以上。
盛夏笑容很淡,再次将她的图稿掷到桌面上,声音冷得似是要在下一秒就将她冷冻,“安小姐,你让我非常失望。”
隐忍似是到了极限,安以若深吸了口气,“盛总,你的无理挑剔也让我极为失望。”刻意在“无理”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她淡然望向大班椅中的盛夏,眼底带着几不可察的凌厉锋芒。
“我是你的上司,请注意你说话的语气。”眸底滑过锐利,盛夏微抿着唇瞥她一眼,转头将目光投向窗外。
“你是我的上司,但不是支配我的上帝。”有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安以若反倒冷静下来,迎上她霎时递回的眸光,笑容温和。
盛夏微变了脸色,声音冷若冰寒,“安小姐,不要以为风行捧红了你你就可以无所顾忌。”
“我很感谢风行的栽培。”对于欣赏她的设计风格同时给予她指导和帮助的关寒南,安以若始终存有感恩之心。顿了顿,在盛夏嘴角浮起讥讽的笑的时候,她漫不经心地说道,“但似乎和盛总并没有任何实质x_ing的关系。”满意地看到盛夏的神情霎时变冷,安以若眼眸微抬,锋芒毕露,冷冷地说道,“不是身为上司就能为所欲为的。”
对望一眼,交凝的目光流动出一丝紧张而微妙的气息,半晌后,盛夏神色淡漠地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真没意思。”安以若敛笑,将手中准备好的两套设计稿摊平放在她面前,轻声道,“请盛总告诉我两份稿子有何不同之处?”
盛夏垂下眼,目光落定在图稿上,片刻后坐起身子,靠在舒适的大班椅中,“我不明白安小姐什么意思,拿两份一模一样的稿子考我的眼力吗?”
一模一样?亏她说得出口。安以若冷哼一声,开口时声音的温度也骤然降了下来,“那么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同样一份稿子送到盛总这里签批,却是截然不同的结果。”
当这份稿子被盛夏无理地第四次毙掉的时候,说不灰心是假的,安以若沮丧得连晚饭都吃不下,坐在书房里冥思苦想问题出在哪里。然而,她终是不愿为了迎合别人的喜好而改变自己的风格。于是她决定坚持立场,将未做任何修改的稿子重新递了上去,然后等着盛夏叫她去训话,结果却令人跌破眼镜,设计稿居然通过了。
安以若简直哭笑不得。她禁不住猜侧盛夏的居心,或许盛夏根本就是有意针对她,一次次毙她的稿子无非是想让她丢脸,令她挫败,使她疲惫不堪。
思索过后,终于在今天与她摊牌。
安以若淡然自若地收起稿子,当即将她一军,“盛总,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事出必有因,安以若觉得她有权利知道如何得罪了盛大小姐。
“我不需要对属下解释什么。”盛夏很快镇定下来,抬眸望着安以若素净的脸,目光中似是带着不屑,“我还以为安小姐在修改之后可以令人满意,出于信任我甚至没细看,没想到有人耍这种小聪明。”
终于有人以事实解释了“强词夺理”的含义,安以若心想,这个词儿造得真他妈太好了。
“下班前我会递上辞职报告。”骄傲人人都有,安以若也不例外,对于这种无聊的游戏她没时间奉陪下去。
定睛看她,盛夏扯了扯嘴角,“根据公司的合同规定,辞职要提前三个月提出书面申请,且手中的稿子必须按时完成,同时有义务协助公司完成时装发布会,否则……”
冷漠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安以若恨不得将牙齿咬碎。她蓦然转身,素来平静的眼底涌起一丝怒气。
盛夏不屑地笑笑,眼底的得意越发明显。
两人之间滑过长久的沉默。
安以若敛了神色,抿抿唇角,笑容有些淡,“既然如此,我只好休个长假了。最近状态不太好,都没什么灵感,需要调整一下。”将设计稿抱在胸前,眼眸里滑过一丝光芒,“根据公司合同规定,工作满半年以后的主管级以上人员有随时休长假的权利,盛总不会不同意吧?”语落之时,她努力让脸上的笑容真诚一点儿,在看到盛夏蕴涵怒火的目光投s_h_è 过来时,伸手扭开门球,从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