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不仗义!我要和嫂子睡。”
权少皇恨不得拍死他,“权少腾!你皮痒了是吧?”
权少腾看着大哥抓狂的表情,明显越来越撑不下去了,不免有些想发笑。再次愉快地摸了摸钻石耳钉,他好不容易才收敛起神色,认真地开始跟他讲条件。
“哥,我想说,送数据去航天151厂的事儿,能不让我去吗?你说你,你这边儿高调结婚,却把我这个嫡亲的弟弟弄出去送什么狗屁的数据,这不是折腾人么?!万一我赶不回来参加你们的婚礼,岂不太可惜了?”
“权少腾同志!”权少皇锁着冷眉,突然严肃地低喝了一声,“那不是狗屁数据。是关系到国家前途命运的重要研发成果,是科技强兵的重要武器。叫你去,是组织对你的信任,也是老鸟对你的栽培!怎么,还屈了你?!”
占色从来没有见过权少皇这个样子,什么科技强兵,国家前途命运一说出来,好像突然间他的形象又威风高大了不少。不过,她不能理解,不就是什么数据吗,为啥还非得让人亲自送?
不懂!
当然,她不知道,那就是北X—21D的数据。最终核对完毕了,马上就要送往航天151厂进行技术研造了。虽然那仅仅只是数据,按现在的网络条件,完全可以通过网络一键送达。可那只存在了普通人的幻想里。
因为,网络恰恰是最不安全的点儿。
为了避免被间谍组织进行网络拦截,哪怕仅仅只是一个数据资料,都得派人专程送过去。
当然,这件事儿自然不是非权少腾本人不可。
而权少皇之所以要支走离开,自然有他自己的用意。
两兄弟大眼瞪小眼,瞪了好半天儿,权少腾歇了气儿,又软了声音,“哥,到不是说屈了我。而是你结婚多大的事儿啊。一辈子就这一回,我这个做弟弟的要走了……怎么觉得那么别扭啊?”
“别扭什么?送完了回来,还赶得上!”
“就不能换其他人去?老鸟也不知道怎么考虑的。咱们红刺特战队,那优秀的特种兵多了去了,干嘛非得挑这时候让我去呀——”权少腾抹着眉梢,还在试图讲条件。
权少皇眉目紧敛住,不等他说话,突然不耐烦了,沉着嗓子就俩字儿。
“不行!”
“……得嘞,你狠!”
磨了磨牙齿,权少腾不爽地瞪了他一眼。在转身之前,他突然又想了什么似的,调过头来朝占色抛一个十分魅惑的眼神儿,深情款款地说,“亲爱的,一会儿晚点……我去你房里找你!”
大言不惭地挑衅完了,权五公子就依依不舍地走了。
好大一个雷!
占色目瞪口呆之余,忘记了作出反应。
当然,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这厮在开玩笑,可却不知道这个玩笑下来,她就惨了。
下一秒,就在她看着权少腾的方向发着呆,琢磨着他们两兄弟为啥剑拔弩张的时候,腰上突然一紧,整个人顿时就离地而起了,瞪着地面,她直接被权少皇给抱回了卧室。
房间门‘咔嚓’一锁,不管她说什么好话,他都不准她今晚再离开了。
映着氤氲的灯光,占色看着男人怒气冲冲的脸,颇有些哭笑不得。
“他在开玩笑,你都看不出来吗?”
男人板着y-in恻恻的脸,不回答她的回答,只是冷声嗤了一句。
“快去洗澡,早点睡。”
睡?上哪儿睡?他把房间门锁死了,她怎么走?
占色无奈地揉了揉额头,想不通,又开始做他的思想工作,“权四爷,你俩是亲兄弟,你真以为他会在结婚前对嫂子做什么?他那不是故意在气你么?你也当真。不过这事儿,确实你做得不对。你当哥的结婚,干嘛非得让他去送那个什么数据?知道的人认为你工作认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两兄弟之间,真有什么过不得的嫌隙呢。”
狠狠竖了一下眉头,权四爷语气很沉。
“爷的事儿,你少管!”
靠!好心当成驴干肺。他以为她喜欢管啊?
占色心里郁郁着,龇了一下牙,便闷声闷气的回应:“行!我才懒得理你的强盗逻辑。你们家的事儿我自然管不着。不过,我现在要离开你的房间,麻烦你打开指纹锁。”
权少皇黑着脸,直勾勾地盯着她,“占小幺,你可真欠揍!咱俩这都要结婚了,你在这儿睡怎么了?担心老子会吃了你?”
嘴巴抽抽着,占色瞪了回去,“你难道不知道?!在结婚之前,新郎和新娘不能同房?这是规矩。”
“狗屁的规矩!”
低喝了一声儿,权少皇冷眼瞄到她气嘟嘟的小脸儿,心里又软了软。上前两步,猛地将她大力拉拽了过来,抱着就往浴室里去,“不想洗?那爷替你洗。”
作孽啊!
他这犯的是哪门子的大爷病?
占色又好气又好笑,见他真要把自己往浴室里抱,不由也软下来了。
“行了行了。我不走了,一会儿你走。反正房间你的指纹锁,我出不去约会,别的什么人也进不来。你总放心了吧?”
男人眸色一暗,盯着她的眼睛,哼哼不作声。
占色心里更加好笑,揪着他硬绑绑的胳膊,小声儿劝道:“权四爷,老习俗虽然都说是迷信,但咱们也得遵守一下不是?要不然,果真不吉利了怎么办?结了婚也不会和睦的呀。你说,又何必争这一时之气呢,对吧?!”
权少皇脚步停了下来,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低头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儿。粉嫩粉嫩地两片儿柔软又质感,不停地翻动着,一边儿勾着人,一边儿却又在严肃地对他讲大道理。
这个女人……
站在浴室门口,他把她放了下来,却没有说话。
很显然,他是答应了。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占色不再和他多说,回头又找了一件他的睡袍就溜了浴室,洗完澡出来见他还坐在沙发上抽烟,也管不着那么多了。直接裹着又长又大的睡袍,就跳上了床,被子一拉盖住自己,指了指门口的方向,警告地说。
“我累了,我先睡了。别人从现在开始,距离床边三尺之内,都是你的禁区!”
男人起身,没有什么威胁力地瞪了她一眼,也扯着睡衣去了浴室洗澡。
等他舒舒服服地出来时,大概真累得够呛,占色已经睡得有些迷糊了。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子,他也能瞧着她娇软玲龙的身体曲线。她侧着身体,一头黑发绸缎般铺开在枕头上,衬得小脸儿白嫩嫩,滑溜溜,一侧饱满的丰盈在被子上凸现出一个柔美的弧线来,还有那饱满翘挺的小t.un儿,微微蹶着,呈现出令人遐想的线条……
一床薄被,又哪里能挡住半点儿春光?
权少皇眸子有些暗,他没有走过去,再次坐在沙发上,远远地瞄着她,点燃了一支香烟。
女人的呼吸很均匀,而他灼热的目光,在烟雾袅袅中浅眯着,下腹上的火上来了,又下去,下去了又上来,一直不上不下的撩拨着他。直到他手中的一支烟抽完,他才像是做了决定般,慢吞吞地摁灭了烟蒂,大步出了这间卧室,随手锁好了房门儿,径直去了客房。
在他脚步声儿里,占色松了一口气。
在松气儿之余,心里又说不清到底什么滋味儿。
今儿她才对他说过——女人重情,男人重欲。可权少皇这个男人,接触越久,却越发让她搞不懂了。要说他对自己完全没有感觉,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他动不动就乱发情那是实事。可是,哪怕他无数次暗示x_ing十足地耍流氓,对她又摸又捏又揉又咬,哪怕他身上的热量都快要把他自个儿给烧死了,他也有本事活生生地忍下来。
世界上,真有不重欲的男人么?
迷迷糊糊之间,她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直到坠入了梦乡……
*
这天,周五了。
由于要准备婚礼,今天占色准备请假回家了。
婚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她要在权少皇为她母亲购买的那套公寓里渡过。正如她自己说的,不管时代在怎么改变,该有的规则还是要的,她怎么着也得从娘家里嫁出去。而那套公寓,目前便暂时x_ing地充当了她娘家的功能。
关于婚礼前的一切打点,都是权少皇着人在安排,她只知道那边儿已经准备好了,确实不需要她担心些什么。而她老家的亲戚,直系的就更少了。
占色父亲是独子,爷爷n_ain_ai早就亡故了,基本上占家已经没有人了。现在唯一跟她比较亲近的就剩下一个舅舅了。她舅舅这些年来,一直在依兰住着。之前她记得老妈有说过,打电话通知了舅舅到京都来参加她的婚礼。可是,依兰太远,占色真的不清楚,舅舅到底会不会来,会来几个人。毕竟这婚事儿办得又仓促,又紧张,又有些莫名其妙。
不要说别人,就连她自个现在也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云里雾里的结果就是,她昨儿晚上也忘记了问权少皇,他们两个人要不要去领个结婚证儿什么的……或者说,也不是她真的忘记了,而是她自己也在刻意的模糊处理和淡化这件事情。
想来想去,两个人这关系,确实有一种小孩子过家家玩‘娶新娘’的游戏。
她今天不上班,可又不想早早去那个家里,更不想见到鲁有德的人。因此她在去少教所取东西的时候,就想在那儿磨叽个大半天,到下午点儿了,再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