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管宁筱雅朋友还在犹豫,就拽着宁筱雅的胳膊往里面走,宁筱雅还在哭还在骂,被潘东明毫不怜惜的揪着弄走了。
到了包厢潘东明可没那么好脾气了,手上用力就把宁筱雅给甩进沙发里去了,宁筱雅像瘫了一般窝在沙发里没完没了的哭,杨群一班子人紧跟着进来,杨群看看宁筱雅皱着眉对潘东明说道:“你把她弄来干嘛的,这不是找不痛快么。”
潘东明咬咬牙说:“给她醒醒酒。”
说完他便出门问服务员要了一小盆子,再进来的时候盆子里已经装满水了,杨群一瞧见就指着潘东明:“嘿你这……”他还没说完,潘东明就把满盆水对着宁筱雅泼出去了,宁筱雅的整个脑袋是s-hi淋淋的,尖叫一声猛地坐起,胡乱抹着脸就呛咳起来。
潘东明的朋友有的想笑,有的已经拍着潘东明的肩说:“没你这样的吧,这么好一姑娘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啊。”
杨群已经扑哧笑出来,捂着嘴巴小声对潘东明说:“哥们,这要是让宁老大瞧见了铁定得跟你拼命,看把人妹妹给糟践的。”潘东明板着脸说:“你们几个先出去,我跟小四说说话。”
等比尔都走了潘东明就悠然的坐在一边看着宁筱雅说:“好妹妹,酒醒了?”
宁筱雅也不醉了也不发疯了,用手拨开脸上的s-hi发恼怒地盯着潘东明恶狠狠的说:“你敢这样对我!”
潘东明笑着靠近沙发深处,优雅地翘起二郎腿笑着说:“还有更绝的,要是你酒还没醒我就让你试试。”
“你……”屁股下都是水,宁筱雅把自个儿屁股挪到干燥一点的地方儿才哼着冷笑一声说道:“跟我这儿耍什么威风,对一个女孩子做出这种没风度的事情,怪不得谢乔不喜欢你要躲着你,我要是她也会躲得远远的,你这个疯子。”
这本是潘东明的硬伤,被宁筱雅毫不留情的拿出来暴晒,他的优雅立马就像被鲨鱼惊吓的小鱼一样溜得无影无踪了,一皱眉,不由得怒火从两肋腾腾的窜进胸膛里去,渐渐发狠的目光紧紧的逼视着还在拨弄着s-hi衣服的宁筱雅,胸腔里的怒火翻来滚去,好想要冲到外面去烧掉一点什么东西才好,那张帅气的脸也好像憋过了头,渐渐发红。
潘东明不再说话让宁筱雅有点奇怪,她也只是随意的瞥了他一眼,瞧见他那个几乎冒烟的表情她就打心底开始怵了,潘东明发火的样子她不是第一次见了,其实她最怕的不是他的表情,而是他的眼睛,如果说罗昊生气时的眼睛深邃似海,那么潘东明的眼睛就是狂风暴雨下的巨浪,把他的英傲气完全的烘托出来,整个人看起来y-in狠戾气,宁筱雅赶紧把眼光移开盯着某处,又开始饮泣,咕哝着说:“本来就是这样,你们都是混蛋,不把女人当回事而,我为了罗昊付出多少感情了我,他从来不感动还对别的女人说他爱的辛苦,不带你们这样儿欺负人的,谢乔那个女人铁石心肠的,早晚要他好受,不信走着瞧,有他吃亏的时候。”
潘东明已经忍耐不住地站起一把揪起宁筱雅,把宁筱雅吓了一跳,他离得太近呼吸都喷到宁筱雅脸上去了,宁筱雅惊叫一声赶紧的挣扎,惊慌地尖叫道:“你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
潘东明紧紧地箍着宁筱雅的手臂,似是要扭断宁筱雅的胳膊,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句话:“你知道谢乔在哪儿?她是不是跟罗昊在一起?”
宁筱雅像被捕到岸上的鱼一样扑腾,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大声哭叫:“混蛋!放开我!你们这群傻瓜王八蛋!放开我!”
门外的杨群已经听到里面的动静,急忙推开门就看见潘东明死死地箍着宁筱雅,他大吃一惊赶紧上前,一边拉住潘东明一边说:“我靠,你疯啦,还是眼花啦,这是宁筱雅,你他妈没毛病吧。”
潘东明恶狠狠地甩开杨群,根本顾不得杨群的胡说八道,揪起宁筱雅死命的摇着她咬牙切齿的问:“谢乔在哪儿?谢乔在哪儿?”
宁筱雅被潘东明的力道晃得头晕目眩恶心想吐,受不了奋力挣脱他的桎梏,大哭着说:“没错!她跟罗昊在一起,她在深圳,你满意啦?潘东明你瞎了弄来那么个狐狸精,只会勾引男人!我恨死你!”
谢乔在深圳!
杨群一听更急,顾不得风度也是扑过去一把揪住宁筱雅,也不知是兴奋还是不信急急道:“你你说什么?谢乔在哪儿?”可怜的宁筱雅跟一被劫持的人质一般被两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紧紧扭住,只气得她咬着唇流眼泪,抬起一脚踢在杨群的腿上骂道:“给我滚开!欺负女人,不要脸不要脸!”
杨群赶紧的撒手已经开始嗷嗷叫,这女的穿着尖头皮鞋踢在他的腿上,跟快要断了一样疼。
潘东明已经被这个消息震得脑袋发懵,就像脑袋上被人狠敲了一棍子,又似是一道霹雳劈在他的耳膜上,他只觉得耳朵里被震得嗡嗡作响,他有多久没有那个女人的消息了,虽说不放弃寻找她可有时候也是极灰心的,他抖着手惨白着脸放开哭闹不休的宁筱雅,一个声音在心底叫嚣,谢乔在深圳!她与罗昊在一起!他被这两个人蒙在鼓里!
无法遏制的怒气随着血液燃烧,一口恶气憋在嗓子眼儿里噎得潘东明喘不过来,他图开还在揉腿的杨群转身就走,他得去深圳,他得亲眼瞧瞧宁筱雅说的是不是真的,不管真假他也得去瞧瞧,一直以来他等待的太久,被折磨的太久。
三个多小时的航班加上进入深圳市区的时间,潘东明风风火火的赶到罗昊下他的酒店处已经是深夜,罗昊穿着浴袍打开门瞧见潘东明就笑了:“怎么才来,还这么晚了。”他也知道,宁筱雅负气走掉以她的个x_ing肯定要跟潘东明说个清楚,一连几天他都在奇怪这个潘东明怎么没动静连个电话也没有。
潘东明确实气急败坏地冲进去,客厅里没有人,只有桌子上摊着的纸张,他又冲到卧室里,没人,洗手间,衣柜,甚至鞋柜他都打开瞧了瞧,罗昊也不说话跟在他后面,他打开什么罗昊就顺着他的眼光也往里面瞧瞧,知道潘东明板着脸站客厅里瞧着他,罗昊才兮兮地笑出来:“你干嘛呢,这屋里都被你弄个底儿掉,找什么呢。”
潘东明已经满肚子搓火儿,脑门子上都冒汗了,恨不得一拳打掉罗昊脸上让他讨厌的笑,粗声说:“甭跟我这儿抖机灵了,谢乔呢?去哪儿啦?”
罗昊大马金刀地往那儿一站把手背在身后对着他眨眨眼说:“合着这么着晚了来,原来是找谢乔啊,她那么大一人还能藏在鞋柜里,您也正是够创意的,谢乔不是在英国么,怎么来这儿找啊。”
潘东明忍无可忍脑门儿上都迸起青筋了,上前一步抓住罗昊胸前的浴衣咬着牙说:“甭跟我兜圈子,她跟你在一起你们俩联手儿的骗我!”
罗昊板着脸说:“放手,不然不告诉你。”
潘东明死死地盯着罗昊的眼睛,只恨自个儿的眼光不是两把刀,把罗昊身上捅出几个窟窿,慢慢松开手罗昊倒是又扑哧笑了,点点头说:“得,真恼了,坐吧哥们,我就跟你说说,谢乔的事儿。”
潘东明耐着x_ing子听罗昊把谢乔的事儿跟他说明白,完了“嚯”的站起身,等不及就要去找谢乔去,罗昊一把拉住他说道:“你也不瞧瞧这都几点了,你能让人家安生会儿么,天亮再去也不迟吧,都等了这么久了多等几个小时怕什么,她人又没c-h-a翅膀还能飞了。”
潘东明看看腕表,已经凌晨了,想想也是,按压下急躁的心情坐进沙发里捶了一下扶手恨恨的说:“好个许蓉,敢跟我掉腰子,等我湖区有你好瞧的。”
罗昊瞥他一眼说道:“东子,改改你那脾气,啊,不管什么事而不如意就着急上火,一沾着谢乔的事儿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你的精明都用到哪去了,今儿晚上要是谢乔真在这儿你打算怎么办啊,拿刀砍人?”
潘东明冷冷地瞧着他说道:“你真几天没见着她?”
罗昊一谈手说:“我忙着呢,哪有时间,再说,就算我去找她她也不一定见我,前两天约她出来吃个饭,她都推说没空,还说是朋友呢,一点面子都不给。”
潘东明心里美滋滋的就差笑出来了,可他忍住依然板着脸说:“你说的可是真的?真对她没想法了?”
罗昊用手抹把脸,敛起心神,想起谢乔对他说,咱们只能做朋友的话,朋友,两个字就粉碎了他的痴心妄想,可他再痛有什么用,他也有男人的尊严,总不能死缠烂打吧,何况,还有宁筱雅呢,那女人生气了说要跟他分手,他惹她生再大的气她也从来没讲过那样的话,他现在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但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要面临捡芝麻丢西瓜的蠢事,鱼与熊掌果然不能兼得,他重重叹口气说:“东子,跟你实话实说,其实心里难受得很,我也是真心对她的不比你差,可是,我尊重她的选择,只要她好好的,怎么着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