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潘东明都知道她大小姐估计连麦子跟大米都分不清,还煮粥?
罗昊又咳了几声,站起身对潘东明说:“那咱们出去说吧,我也正好出去透透气,这都闷在屋里多少天了。”
宁筱雅急的跺跺脚恨声说:“罗昊,你都这样了你还出去?我走,我走还不成么?”
罗昊又坐下,宁筱雅才恨恨的走了,潘东明紧盯着他说道:“能看得出来,宁家小四对你多上心,你可别让人家伤心了。”
罗昊靠进沙发里笑了笑,整个面容说不出的沧桑:“是啊,我就是一混蛋加二百五,不知好歹。”
潘东明紧盯着罗昊的眼睛精光闪现,就仿佛是细碎星空下波澜的海面,他已经没有耐心与他较量,直奔主题:“谢乔人呢?”
罗昊倒是愣了愣,随即笑了:“不是吧哥哥,您跟我这儿逗闷子不是?你的人找我要?我没听错吧。”
潘东明“呼”的站起身子,抬手仍他身上一个信封,额头上已经爆起细小青筋,此刻的他怒意升腾连眼睛都是红红的,沙哑着嗓子沉声道:“我忍你们够久了,罗昊,不要一再挑战的底线!”
罗昊看了内容后却是眼神凶狠里暴戾,慢慢站起身,整个人看似一把出鞘的利刃散发着寒气,手里捏着照片几近狰狞着问:“你把她怎么着了?”
这才是潘东明的熟悉的罗昊,看着虽是满面美容却依然浩气凛然的男人他毫不示弱仰起下巴,神色略显孤傲的说道:“她是我的女人,我对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不用外人过问。”
罗昊上前一把揪起潘东明胸前的衣服骂道:“你大爷的混蛋!你敢动她。。。。。。”
潘东明却是根本不挣扎,不等他说完就极快的道:“我敢动她?罗昊,两年前她就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只是小c-h-a曲,她的第一个,最后一个男人都会是我,这些照片宁筱雅照的不错,我可以送给你做纪念,如果真要比个高低,我随时奉陪,只是我警告你罗昊,只此一次,真为了她好,就离她远点儿!”
罗昊紧盯着潘东明的眼睛忽然就明白了,他冷笑,并不买帐,松开手又坐进沙发里,冷冷的说道:“是么?既然你这么自信这么铸锭干嘛 要来找我说这些,而你说的这些话,恰恰说明了你心虚的东了,你能买了她的第一次还能买了她的最后一次?知道么,我很怀疑你所说的c-h-a曲有多小,小到让你吃醋了,让你不顾面子跑来警告我?呵呵,东子,你这么做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谢乔根本不爱你,根本不在乎你,你们之间 存在的只是交易问题,如果她在意了,还会被人照了这些么?说明白点,如果她爱的是你,她会跟我如此的如胶似漆么?别傻了,自欺欺人不是你的风格,承认吧,你爱她,而她,不,爱,你。”
潘东明只觉得眼前一黑喉间发甜,罗昊说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戳进他的心里去,他怎么能如此直白的抖落出他的不堪,一刀刀的剥开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深看的脓疮,露出触目惊心的溃烂,无法抑制的痛恨让他想要把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不错,只要他死了谢乔才能无退路,只要他死了他才能安生,只要他死了他才能独自享有那个女人!心里隐隐明白 他来不是为了照片兴师问罪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了,怒火把他焚毁了,痛恨把他淹没了,实在不能忍受罗昊的嚣张与蔑视,他踉跄着上前一把揪起罗昊,想要撕裂他想要焚毁他,又像是快要溺死的人抓到求生的浮木,双目通红咬牙切齿:“告诉我她人呢,她去哪了!”
罗昊却是极轻易的就甩开他,依然冷冷的说道:“她去哪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还是省点力气吧,这些照片就如你说的,照的还真不错,既然你要送给我留 个纪念,那我可就不客气笑纳了,门在那边,您走好了不送!”
潘东明这辈子还没有输得这么惨烈,罗昊寥寥的几句话就击中他的软肋击中他的要害,把无所不能的他击垮了,他来这一趟果然是自取其辱,如斗败的公j-i一样只能暗中舔作品,归置原因,也只不过一句话,她不在乎她不爱而已。
原来他自以为坚硬的壳如气球一样簿弱,被还在冷笑嗤笑嘲笑的男人一针挑破,还有什么能比这个事实更能打击他的骄傲他的自信,所有的一切似乎一瞬间涌进他的脑袋里,血管处砰砰急跳,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牙齿几乎咬碎,而他那双总是能够翻云覆雨的手却无力扭转局面,只能颤抖着唇却不能发出完整的声音,这么疼,蜀昊冷冷的眼光像两把锥子,狠狠的钻进骨头里这么疼,他做梦也梦不到有一天他居然也会因为女人遭受打击。
怎么离开的他不知道,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坐在车子上,还在头疼还在心疼,这种疼让他的手抖的不能控制,只能伏在方向盘上喘着粗气,像个骤然发病的心脏病患者。
电话响起的时候他闭着眼睛摸索着接起,梁先生很干脆的约他见面。他就想这么快?不是说要四十多个小时么?可他没有问,只是说:“好。”
宁筱雅没有走,只是躲在安全楼梯处暗自生气,她气罗昊不把她看在眼里,更气自己对他没办法,上赶着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她听到电子门的响声,去看的时候吃惊的发现了门的竟是满面戾气的潘东明,她顾念着罗昊,冲进门去,却看到站在窗前默默抽烟背影萧索的男人,她去夺他的烟,生气的说:“嗓子都这样了还抽呢。”
罗昊就任她夺走,回身又去点燃一支,背着她低声说道:“宁筱雅,你把照片真的给了东子,你好啊,真好,谢乔因为这个有个好歹,我绝不会原谅你。”
宁筱雅心里瓦凉一片,眼泪流下来,哽咽着说:“我没办法罗昊,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我没办法。。。。。。”
没有办法。罗昊的眼睛看着不知名的空虚,重重的叹口气,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你也走吧,我很累,想休息了。”
宁筱雅哭着走了,她不敢再惹恼罗昊了,罗昊站在窗前一遍遍拨打谢乔的手机,这个号码从他得知后就没拨打过,谁都不知道他是用戒毒瘾的毅力克制自己不要碰触,手机当然打不通,他就发短信,不知道发了多少条,当他抬头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华灯初上。
梁先生斯斯文文的坐在潘东明的对面,看着他不停的翻看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就网罗到线索,潘东明抬头的时候,他就笑了:“目前只能给你这些,不过不要抱太大的期望,我的直觉她很可能不在京城,各堂口的弟兄正在搜寻,只要不是上天入地,我保证给你个交代。”
潘东明沉默的点头,就听梁先生说道:“你可以先去问问你的朋友,电话的最后联络以及最后会面,所有的线索都与他无关。”
潘东明疲惫的缩进发里,低声道:“景生,谢谢你。”
梁先生笑了笑:“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么?”他看了看资料上杨群的照片,说:“要不这样,你也甭出面儿了,这个人交给我,我来解决,要从某人口中探得消息,我比你的办法多得多。”
潘东明闭上眼睛揉揉额头,最后摆摆手:“算了景生,别给我裹乱了,这个人你别碰,我能搞定。”
梁先生轻轻一笑:“那好,实在解决不了的,你知道在哪能找到我。”
潘东明去找杨群的时候,那家伙还在家里懊悔不已,痛苦的抓头发想撞墙。
从天津回来他还觉得自己挺伟大的,既解救了苦海中的少女,又化解了哥们间的矛盾所在,你俩不是因为谢乔相互隔应么,反正那姑娘也不开心,把她弄不见了岂不是两全其美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品德高尚,思想纯洁,做了好人好事了,美美的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可是第二天晚上他就失眠了,老想着,这个谢乔单纯的跟一傻帽似的,别人说什么她都信,还长得好看,这万一在火车上被人贩子盯住了,就不好玩儿了,别被人拐卖到深山老林里那就可麻烦了,他越是不安吧,这个狐狸精还越没信儿,直到她被送走的第三天还没给他打电话时,他可真坐不住了,上班也没心情了,吃饭也不知道了,就连上厕所也觉得开始便秘了,杨群又是翻眼又是抓挠自个头发,心里恨恨的想:这妞儿,坐火车去月球啦,都三天没信儿了,不是千嘱咐万交代的要给我个准信儿么,难不成丫的真被人给卖了?
他开始从早到晚的打电话,不通,又给他的银行帐户管理员联系,他给谢乔的银卡并没有在外地使用的痕迹,他才真的傻眼了,那姑娘就跟他给她放的烟火一样,眨巴眼的功夫,就没了。
又消磨了两天,谢乔还是一样的没着落,着急的把他给折磨的快不成人形了,正在家茶不思饭不想的,这潘东明却找上门了,从猫眼儿里一看见潘东明杨群就软着身子靠门上了,一下紧紧揪着自己的胸前的衣服,一手在胸前划个十字,喃喃说:“主啊,神啊,看在我瘦了两斤的份上,丫的可造成别让这个男人告诉我,她真被人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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