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薄唇微微动了动,吐出几个字:“你跟萧博雅什么关系?”
☆、三十九回
封锦城的怒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嵇青不禁瑟缩了一下,这样的封锦城是陌生的,在嵇青记忆里,即便封锦城冷淡疏离,可这男人却极有涵养,那种优雅的风度,几乎刻进他骨子里,至多,像上次一样摔门离开,从不会如此。
此时的封锦城彻底失去了涵养风度,他盯她的目光中蕴含着种种濒临爆发的情绪,冰冷,愤怒,嫉妒,难堪,怀疑……令嵇青不寒而栗。
他从齿缝里挤出的几个字,好半响,嵇青才听明白,他问的是萧博雅……嵇青略犹豫片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跟萧博雅的关系,她这瞬间的犹豫落在封锦城眼里,已经直接理解成别的含义。
封锦城就觉得,兜头一顶绿帽子直接扣在他脑袋上,而且,他竟然不知道扣了多久,还傻傻的,被这女人愚弄欺骗,自以为万事皆在掌握,殊不知,他栽的如此狠,栽在这么个看起来软弱,实则狡猾无比的女人手里。
封锦城忽然有种错觉,或许这个看上去胆小如鼠的女人,说不准有着最高明的手腕和最深沉的心机,能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想到此,封锦城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怒火,松开她的手,直接捏住嵇青的下颚:“怎么不说话?你装的倒挺像,原来骨子里是个□,什么面试,什么工作,这是你们俩早就商量好的是不是?凑到一起好方便你们这对j-ian夫□勾搭私通……”
被欺瞒背叛的怒火令怒意彻底淹没了理智,封锦城嘴里一个一个恶毒的字眼吐出来,根根不留余地,嵇青被封锦城的话惊呆了,反应过来以后,气的浑身发抖,想都没想,扬起手狠狠就是一巴掌,啪一声,还不解气,回手又打过来,却被封锦城捏住手腕……
嵇青嘶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手腕仿佛折断了一样疼痛难当,嵇青甚至听见了自己腕骨轻微的响声。
封锦城咬牙切齿:“怎么?你做得出来,还不让我说了,你一直心心念念想离婚,是不是因为他?萧博雅肯要你?不嫌弃你被我用了这么久,还是说,你在他床上比在我床上会发 s_ao,伺候的他爽了,滋润了,他才要娶你……”
“啊……封锦城,你混蛋,王八蛋……”嵇青被他气疯了,手挣不开,可嘴闲着,伸脖子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所有怒气集中在齿尖,这一口咬的用了吃n_ai的力气,隔着两层布料,封锦城都能感觉到那种火辣辣的疼。
封锦城却没躲开,更没放开嵇青,而是死死盯着她,直到她力竭松口,封锦城才颇讽刺的笑了一声:“我不是王八蛋,我成了活王八,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他妈不是s_ao的难受,非得爬墙吗,今儿让你彻底痛快了……”
说着,伸手去撕扯嵇青的衣服,嵇青被他一句比一句下流难听的话,说的委屈的不行,他还来撕她的衣裳,她自然不能让他得逞,手脚脱开钳制,开始激烈反抗,嘴里也毫不示弱的骂了回去:“你无耻,你不要脸,你贼喊捉贼,你自己跟个种马似的逮着母的就上,还冤枉别人……”抓住封锦城的头发用力拳打脚踢……
封锦城以前是没少打架,可那都是男的,真没领教过女人打架,尤其嵇青这路数的,一时被嵇青一脚踢中要害,闷哼一声,滚到窗下,嵇青一个鲤鱼打挺起来,闪到床另一边,动作利落非常。
封锦城真没料到嵇青这么泼,这一下,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断子绝孙了,捂着,等那阵钻心的疼过去,才抬头去看嵇青,这哪儿还是那个乖巧的小兔子,分明就是一只炸了毛的小老虎。
头发蓬乱的披散着,身体紧紧贴着后面的墙,戒备的看着他,那双平日忧郁沉寂的眸子,此时晶亮如夜空的星子,小嘴紧紧抿成一条线,小脸微仰着,黑色的棉质T恤被他撕扯裂开,一半雪白的肩膀裸在外面,肩膀上艳红色的内衣蕾丝肩带,微微滑落,露处形状美好的□胸线,这样的嵇青竟焕发出一种夺人心魄的美丽,即悍又辣。
这么会儿的功夫,封锦城的理智略也稍稍回归了些,刚才嵇青那些话,在脑子里回荡了一下,封锦城抓住的关键字眼是冤枉。
封锦城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希望,张鹭肯定是不怀好意,或许自己被嫉妒冲昏了大脑,失去了敏锐的判断力,真冤枉了他媳妇儿。
想到此,封锦城难堪的脸色略缓了点儿,把手机拿出来翻出照片仍在床那头,嵇青疑惑的看去,这一看不禁怒从心头起:“封锦城,你跟踪我。”
嵇青一想到这男人竟然怀疑她,并在他出差的时候,还派人跟踪她,她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而且,封锦城没有反驳,那么就是真的了。
怒到极致嵇青忽然自嘲的笑了,她跟封锦城这夫妻做的太讽刺,爱情没有,感情欠缺,如今,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了,这个婚姻的意义她自己竟然都不知道是什么?
封锦城皱皱眉:“你只要解释清楚这照片怎么回事?我就原谅你,不再追究。”“原谅?”封锦城的话,如同在嵇青烧的正旺的心头火上又浇了一勺滚油一样,嵇青根本不再考虑什么后果,嘴角扬起一个笑容,十分淡定的说:“解释什么?没什么好解释的,你跟那么多女人搞暧昧,闹绯闻,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可曾给过我解释?”
封锦城脸色一y-in,咬着牙道:“嵇青,别跟我使小心眼儿,我们现在说的是你。”“说的是我……”嵇青点点头,憋了这些年的委屈一瞬间涌上来,嵇青仿佛找到了最有利的回击武器。
她诡异的笑了笑:“好,你想听什么解释?既然你心里都给我定了罪,我还解释什么?就像你想的,我跟萧博雅早就认识,你知道多早吗?远远在你之前,我上高中的时候,我上高一他上高三,我们一起什么都玩过,现在老情人重逢,我们旧情复燃……”
嵇青的话没说完,就被急速窜过来的封锦城卡住脖子按在墙上:“不许说了,不许说了,我不许你再说了……”
封锦城目眦欲裂,因为暴怒,眼睛里染上了充血的红,红的恐怖,而他卡住嵇青脖子的手也越来越紧,紧的嵇青的眼睛逐渐睁大,胸腔里的空气被遏制住,她的脸涨得跟他的眼一样血红。
嵇青觉得自己快被掐死的时候,脖子上突然一松,突然涌进的空气,使得她本能大口大口喘息着,并没喘息几下,就被封锦城直接拖拽起来,重新扔在床上,大脑缺血,使得嵇青躺在床上,脑袋还是晕的,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只眼睁睁看着封锦城,跟疯子一样把她的身上的衣服撕成片,掰开她的腿 儿,拉来裤子拉链,狠狠的,毫不留情刺入……
嵇青没有准备,干涩的甬道出于身体的自我保护,本能排斥入侵者,封锦城被嵇青那些话刺激疯魔了,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这女人骗他,这女人愚弄他,这女人背叛他,这女人真的给他扣了一顶绿帽子……
嵇青的话就像一把把最尖利的刀,把他逐次凌迟,疼的他嘴里吐出更伤人的话回击:“你想旧情复燃,也得等我先干痛快了再说,他萧博雅永远得捡我用剩下的……你不是s_ao吗,装什么假正经……”
被嵇青的干涩,更激起了封锦城的疯狂,不管不顾,狠狠用力捅了进去,突然的钝痛,令得嵇青浑身的力气恢复了一些,她开始疯狂挣扎,远远看去两人就好像两只一边*合一边撕扯的兽,即血腥又暴力,却也带着股子不死不休的劲儿……
嵇青的手腕被他刚才捏的有些使不上力,但指甲尖利,挠过封锦城的脸,血珠迅速渗了出来,嵇青摇着头嘶喊:“封锦城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是qiangjian……”被封锦城掐的嗓子有些手上,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
“qiangjian?我干我媳妇儿,谁他妈也管不着……”封锦城不管那一套,怒火□杂糅在一起,令他直接化身为魔,嵇青越挣扎他越气,脑子里划过他媳妇儿在萧博雅身下的情景,他就想杀人。
他的心有多疼,他就要成倍的转嫁到嵇青身上,因此,他就跟不要命一样撞击着,即便这样,他心里那种疼,不禁丝毫未减,反而越来越疼,疼的他无处发泄,疼的他忍无可忍……
嵇青很快发现,她越反抗,这男人越狠,那种身体的疼痛跟本能,令嵇青停止了反抗,就如一个死人一样,躺在哪儿,任封锦城发泄。只是她这样消极的反抗,落进封锦城眼里,就成了别的意思,令封锦城更恨……
当封锦城把她的腿弯折到一个近乎变态的角度,凶狠灌入的时候,嵇青忽然觉得小腹一阵阵疼,那种疼丝丝缕缕,很快就蔓延开来,她的意识有些迷糊,感觉身下一阵**,继而就昏了过去……
☆、四十回
嵇青恍惚记起了自己生小雪的时候,小雪出生在十月,T市的秋天自来风大,一个秋天很少能找到几个真正无风的日子,尤其近些年,沙尘暴屡屡造访,令T市的秋天,总沉浸在一种灰蒙蒙的色彩中,更添萧瑟,即便晴朗的时候看上去都有几分y-in霾。
可那天却是个真正的好天,就像嵇青第一次在家里见到封锦城的时候一样,那一天她坐在二楼自己房间的窗台上发呆,其实并不是发呆,她脑子里,正想着前些天见到的封锦城,他那么优雅温柔风度翩翩,仿佛幼时妈妈念的童话故事里的王子。
嵇青想着想着,不觉脸一阵阵发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略垂眸就看见父亲跟张燕满脸笑容的迎着三个人走进院子,嵇青一眼就看见了封锦城,瞬间有一种做梦般的不真实,他步履闲适的落在最后,立在院子里一株凤尾竹旁边,脸上带着疏离客套的笑意,礼貌的打招呼,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嵇青都没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