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才馊主意……”叶驰扬手就给胡军一拳:“我媳妇儿可比锦城媳妇儿明理多了,别看平常挺矫情,关键时刻,真心疼老公,不过锦城,我倒觉得,你媳妇儿哪儿大有可为。”
封锦城白了他一眼:“大有可为?我怎么没看出来。”封锦城一想到嵇青那张冰寒的小脸儿,就觉得透心凉,喝了半瓶子茅台下去,都没暖和过来,这几个哥们今儿是来的挺齐全,可他听着,没一个帮他想招儿的,忒不仗义。
叶驰帮着他分析:“上回你媳妇儿可是连知会你一声都没有,直接找你老丈杆子就离婚了,这次,瞧着闹得大,可一没惊动你老丈人,二也没离家出走,不好好在别墅里呆着呢吗,儿子闺女也都接了回去,哪像要跟你一刀两断的样儿。”
封锦城琢磨琢磨,有点道理,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对,他媳妇儿是把闺女儿子都接回来了,可直接搬去了客房,并且,下午叫来了锁匠换了客房的门锁,当他是贼一样防着,就算她媳妇儿没走,儿子闺女也在跟前儿,可不能抱不能亲光看着,不是更闹心。
他都多少日子没开荤了,好容易等到他媳妇儿出了月子,半截儿被他儿子搅了,现在又这样,他媳妇儿要是跟他冷战个十天半个月还罢了,要是日子长了,他非憋出毛病来不可,尤其,这回儿他真拿不准她媳妇儿的心思。
想到此,封锦城心里堵得跟装了块大石头一样,叶驰看他那模样,眼珠子转转,出了主意:“要不你接着装醉吧!上回你这招一使出来,你媳妇儿不就搞定了,这回儿你再照着来一回,男人一醉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就是霸王硬上弓了,你媳妇儿也没辙。”
封锦城真觉得叶驰这主意不怎么高明,可不高明,他也得试试,不然怎么办?万一他媳妇儿心一软,不就啥毛病都没了,存着这样的侥幸心里,封锦城一身酒气晃晃悠悠就回家了……
☆、五十六回
封锦城手臂搭在左宏肩膀上,晃晃荡荡走进来的时候,嵇青抱着胳膊站的老远,连搭把手的意思都没有,脸上的表情,落在左宏眼里,都不禁替封锦城发愁,怪不得叶驰跟胡军溜的贼快呢,估摸早预料到这个结果。
左宏把封锦城放在沙发上,嘿嘿一笑:“那个,嫂子,锦城喝的有点多,估摸晚上得闹腾,嫂子多担待啦!我先回去了。”说完,不等嵇青说什么,扭脸就跑了。
嵇青不禁好笑,这明显是心虚的表现,封锦城这几个哥们儿就没一块好料儿,心里的鬼主意一个接着一个,就苦r_ou_计那一招,以嵇青对封锦城的了解,绝不是他能琢磨出来的,就是琢磨出来,封锦城也不见得能使出来,肯定是他这几个哥们在后面出的馊主意,这会儿又给她装醉,和着,她就这么傻,他使一招出来,就能搞定。
封锦城躺在沙发上半天没人理会,自己也有点装不下去,睁开眼就发现他媳妇儿就坐在他对面,小脸儿的表情怎么说呢,又冷又淡,严肃非常,哪有丁点儿心疼缓和的模样儿。
封锦城心里叹口气,一翻身坐了起来,客厅的水晶吊灯已经关上,壁灯的光线下,映在他媳妇儿的小脸上,镀上一圈温暖光晕,使这张冷淡的小脸,仿佛柔软了些许。
封锦城倾身握住嵇青的手攥在掌心,细致柔软的触感,令封锦城心里不禁忽悠了一下:“媳妇儿,骗你是我不对,可最起码出发点是好的,难不成你真希望我得脑瘤死了吗,你原谅我这一回,我保证以后再不会骗你了,成不?”
如此低声下气的封锦城,嵇青还真不大习惯,嵇青想了很多,以前的封锦城骄傲冷淡,但光明磊落,不屑也没必要做这样的事,而且,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让她回到他身边,不惜使用这样不入流的y-in谋诡计。
愤怒过后,竟然有丝丝缕缕感动涌上来,如果不是在乎,封锦城也不会干出这种事,正是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感动,她并没有向上次一样,收拾行李回家,她也很清楚,她已经不舍。
跟封锦城这短短的几个月,是他们这些年中最幸福的时候,虽然时刻为他杜撰出来的绝症害怕,害怕他们的时间不多,可正是因为这样,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值得眷恋和珍惜。
感动归感动,也不能抹杀被欺骗的恼怒,自己被封锦城蒙在鼓里,肆意蒙骗的时候,傻的她自己一想起来都觉羞愧,她的智商怎么就这么低。
嵇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从情感出发,她舍不得再分开,从理智上,她又觉得这样轻易原谅封锦城,太亏了,她怀疑封锦城以后还会骗她,事实上,嵇青比封锦城还纠结。
何况封锦城这家伙积习难改,今天又装醉骗她,因此,即便封锦城此刻姿态做的这么低,认罪态度良好,她心里那口气不仅没出来,反而更憋在心里,上不来下不去的难过。
嵇青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不是喝醉了,这会儿我瞅着挺理智的。”封锦城脸色一滞:“媳妇儿我真喝的不少,你要是再不原谅我,我天天出去喝闷酒,哪天真酒精中毒了,怎么办?你不稀罕我,可还有咱家小雪跟小亮,他们才这么大点儿,没爸爸怎么行?‘
嵇青蹭一下站起来:“放心吧!你要万一有什么不测,我就给他们再找一个爸爸,萧学长还单身呢,我想他不介意当这个便宜爹。“
“你敢,嵇青,我还没死呢,你就琢磨着给我红杏出墙。”封锦城气的差点喷血,就说萧博雅那厮是个祸害,他媳妇儿都给字迹生俩儿孩子了,还惦记着红杏出墙呢?
嵇青瞄了他一眼凉凉的道:“我怎么记得我们俩早离婚了,我跟你现在这种状态是姘居,为了我的名声着想,我正考虑带着孩子搬出去。”
封锦城彻底歇菜,他媳妇儿这水平,几天内就达到了新的高度,她是拿准了他怕什么,用这个要挟他百试百灵。
“媳妇儿,只要你不搬出去,你想怎么都行。”嵇青瞥见封锦城蔫头耷拉脑的模样,不禁暗暗好笑,却不想这么轻易就绕过他,嵇青忽然觉得,逗弄一个男人真有点趣味,有种报仇的快感,过去几年的憋屈,都能一点一点找回来,而且成倍。
封锦城很快发现,他媳妇儿真不是个善茬儿,以前他怎么会觉得他媳妇儿是个乖巧的的小兔呢,那呲着牙的样儿,分明是一只狼崽子,他闺女儿子也有样学样,大小三个人欺负他一个。
只要他一靠近嵇青两米之内,儿子就咧开嘴死命的嚎,尤其吃n_ai的时候,那小子一边吃着,一边抓着,那贼亮的眼珠子还不时瞄着他,仿佛怕他过去抢食一样,当然,如果能抢,他早扑过去了,他儿子那小爪子也挡不住。
说起来,能远远的看他媳妇儿喂n_ai,都是经过时间不短的死磨硬泡,过程之艰辛,封锦城想起来都觉得心酸,最后还是因为,他媳妇儿不习惯保姆在一边,才特准他在她喂n_ai的时候,递个热毛巾什么的。
有时候封锦城不免狐疑,他媳妇儿这是不是成心不让他好过,他媳妇儿以前脸皮儿薄的不行,即便两口子最热乎那阵子,她喂n_ai也总会遮遮挡挡,他要是想干点儿啥,得憨皮赖脸的凑过去,磨叽一阵,她才会脸红的顺着他。
这会儿,他是靠不上前,可他媳妇儿喂儿子的时候,反而大方起来,半遮半掩,从他的角度,能清晰看见他媳妇儿那挺翘圆润的部位,以及被他儿子嘬的红艳的顶 端,跟熟透的樱桃一样,瞅着就馋。
封锦城每次看的心里都火急火燎,禁欲多日的他,觉得自己都要爆炸了,可就是他爆开,估摸他媳妇儿也不会心软。
封锦城坐在日光室一角的布艺沙发上,目光落在他媳妇儿身上,嗖嗖冒绿光,嵇青却仿佛没感觉一样,丝毫不受影响,封锦城哀怨的不行。
如果从外人角度看,这是非常幸福美满的一家四口,角落里的男主人膝盖摊着一本厚重的书,目光却不时落在那边不远处给儿子喂n_ai的妻子身上,不舍移开。
竖着两支可爱羊角辫女儿,在窗下堆积木搭房子,时不时抬头向爸爸求助,爸爸会暂时调回妻子身上的目光,指点一下女儿。
秋日晴朗,阳光从长窗外s_h_è 入,穿过窗上的轻薄透光帘,削减了热度,落在屋里暖暖的舒服,小雪把秋千放在自己搭建好的房子里面,站起来,看了看窗外的院子,直接跑到爸爸那边,一个飞扑。
封锦城急忙接住她,开始教育闺女:“爸爸说过几次了,不许跑太快,万一摔了,又要哭鼻子。”小雪娇娇的皱皱小鼻子:“爸爸会接住小雪的。”牵着封锦城的手摇了摇:“爸爸,为什么我们院子里没有秋千,爷爷家就有,还是爷爷亲手给小雪搭的,爸爸也搭一个给小雪玩吧!”
封锦城愕然,他跟他爸能比吗,他爸年轻那会儿可是学建筑的出身,搭个秋千还不容易,他闺女可真高看他,不过,抬头发现他媳妇儿一脸要笑不笑的瞅着他,抿着小嘴,分明是等着看他笑话呢,低头,他闺女那期待的大眼睛闪闪烁烁,不会做三个字,到了嘴边上,又被他硬生生吞进了肚子去。
琢磨琢磨觉得,仿佛也不难,遂一把抱起闺女:“走,爸爸现在就给你搭个秋千。”封锦城围着院子转了好几圈,最后看好了两颗相距不远的大树,从储藏室是提溜出工具箱,找了绳子开始干起来。
别说,真鼓捣出一个,可小丫头嘟嘟嘴嫌弃的道:“爸爸的秋千好难看。”封锦城大受打击,抱着闺女到自己膝盖上哄骗:“好看不好看,都是秋千,能荡就好了一样的。”小丫头撅着小嘴反驳:“不一样,这个丑死了,而且没有椅子,我要那种有椅子,两边都缠着蔷薇花的那种。”
“蔷薇花啊!”封锦城一脸为难:“爷爷给你做的,有蔷薇花吗?”小丫头点点头:“不仅有蔷薇花,还有绿色的叶子好漂亮的。”封锦城没辙了,忽然想起来,貌似左宏家有一个,要不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