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上的烟掐了扔在地上,看着封锦城小心迟疑的问了句:“那个,您是来办证的那个……”封锦城皱皱眉瞥了他一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老实人,形容猥琐。
封锦城点点头:“我要快件,现在就要。”瘦猴子眼睛一亮,故作为难的道:“立等可取,可要加钱的。”封锦城点头认可。
封锦城跟着瘦皮猴进了村里,七拐八绕,到了一个挺偏的地儿,设备还挺全,弄得一台彩印机,旁边角落里堆放着各式各样的证件外皮,有三个人,收拾整理。
瘦皮猴儿是真没做过离婚证,但是有模板,他跟他老婆十年前就离婚了,索x_ing把自己的离婚证拿出来比照着,给封锦城做了个差不离的。
看着封锦城的车开出老远,旁边他的姘头羡慕的道:“这男人真帅,哪个女人要能摊上这么个男人,谁舍得离婚,还不死缠活缠的贴着,一辈子不松开。”
瘦皮猴斜眼瞄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不管谁摊上,跟你也没一毛钱关系,赶紧的,回去给我做饭去,成天家长里短……”
后来没过几天,邻居两口子办了离婚,拿着离婚证还没进门,就被瘦皮猴瞄见,暗道:“坏了,做错了,谁知道现如今这离婚证都改成大红的了。”忐忑了几天,没见封锦城找回来,才放了心。
封锦城也不知道离婚证是假的,他这边还没把复婚的事儿混过去,离婚证这事儿就东窗事发了。
封锦城一进家门,就见他媳妇儿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嘴里啃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他媳妇儿如今越来越勾人了,生了小亮之后,那张小脸有红似白的,刘海有些长,斜过一个好看的弧度,遮住饱满光洁的额头,加上圆乎乎的苹果脸,胸前绣着偌大米老鼠的大体恤,怎么看也不像两个孩子的妈。
勾的封锦城馋虫上来,过去一屁股坐到他媳妇儿身边,大嘴就凑了上去:“媳妇儿,想不想我?”嘴根本没挨上他媳妇儿的小脸,就被他媳妇儿一巴掌推了回来。
嵇青瞥了他一眼:“封锦城,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呢?”封锦城心里咯噔一下,心说,难道他媳妇儿知道了,又一琢磨不能啊!他媳妇儿这脑袋瓜儿,一根弦,没那么多心眼,再说,离婚证那事儿他可谁也没跟说,他媳妇儿怎么可能知道。
虽心里这么想,毕竟有些心虚,封锦城目光闪了闪:“我哪有瞒着你的事,没有。”嵇青瞪着他:“封锦城,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自己掂量着办吧!”等了会儿,封锦城还是不承认。
封锦城这死咬牙硬的样儿,嵇青就气儿不打一处来,就知道这男人不能信,这才多长日子,一桩一件,骗了她多少事了。
嵇青从屁股底下把离婚证拿出,来啪一声摔在茶几上:“封锦城,真难为你了啊!哪儿做的假证儿,连离婚证都做,既然做了,怎么不做个近期的,还非的做个十年前的 ……“封锦城心忽悠一下就凉了。
得罪媳妇儿的后果,就是封锦城又搬回了客房里睡,他媳妇儿下了令,严禁他靠近主卧两米之内,不然,明天她就带着孩子回娘家。
现如今,封锦城最怕他媳妇儿回娘家,他老丈人有了老伴,两个老的没事干,就喜欢跟孩子玩儿,小亮跟小雪一去,一人一个,陪着玩,他媳妇儿腾下空来,就出去练瑜珈,封锦城也不是阻挡他媳妇儿的爱好,主要那个瑜珈班就在萧博雅的律师楼旁边,他媳妇儿一去练瑜珈,顺便就会跟萧博雅吃饭。
就算知道两人没什么,可看到他媳妇儿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他心里也舒坦不起来,因此除了第一次,以后每次他媳妇儿练瑜珈,他都跟着,他媳妇儿要是跟萧博雅吃饭,他也c-h-a在中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萧博雅故意为之,每次都说他们以前那些事,说他媳妇儿那时候多可爱,多漂亮啦,他多喜欢她啦等等,说的封锦城一股子一股子的冒酸水。好容易他媳妇儿的瑜珈课告一段落,他可不想重新勾起来,因此,这娘家万万回不得。
封锦城憋屈起来,不禁迁怒起给他做假证的瘦皮猴儿,真是一点不敬业,做个离婚证儿还做个十年前的糊弄了事,拿起电话,给胡军打了一电,貌似这假证儿也是公安局打击的范围。
瘦皮猴是做梦也没想到,就是那个离婚证犯了事,他窝在这么个偏僻旮旯,还能惊动公安局,一夜之间,被端了老窝,所以说不管干啥的,宁得罪君子别得罪小人,封锦城跟君子不贴边,丫就是一不折不扣的小人,锱铢必较,有仇必报。
只是俗话说的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封锦城能半天,让他媳妇儿治的没着没落的,最后软磨硬泡,终于他媳妇儿开恩了,又被他儿子隔在中间,看着行,想干点啥儿,得等晚上他儿子睡实了才,能猫进媳妇儿屋里,半截还被他儿子搅合了好几回。
这么过了一个月,封锦城彻底怒了,直接提溜起他儿子的脖领子,扔给封家二老,挟持着他媳妇儿去海南补度蜜月去了。
进了酒店,嵇青根本没来得及欣赏自己最向往的大海,就被封锦城直接拖进酒店,下死力的啃……
激情过后,封锦城不禁把这些天的疑惑问了出来:“媳妇儿,我以为这次你又要气个十天八月的,怎么这么快就原谅我了?”
嵇青嘴角弯了弯,抬头眸光晶亮的看着他:“嫌我宽宏大量了?”“不嫌,不嫌……”封锦城急忙否定。
嵇青不禁笑了,手伸过床头熄灯,却不小心碰到遥控器,对面的电视墙亮了起来,正是重播上次张鹭采访封锦城那档采访节目,画面的封锦城唇边噙着一个优雅的笑意,俊美洒脱:“爱情我还不懂,但我知道,我要什么,人一生的路很长,沿途的风景不管别致还是狼藉,我都希望身边陪着我的那个人是我的妻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我们中国人最美的意境……”
封锦城抢过遥控器啪一声关上,嵇青瞥眼,这个男人耳根有可疑的暗红,逐渐晕染开来,这个男人害羞了。
不管以前有多少误会坎坷,最终他们找到了彼此,坦诚相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期待着……
☆、番外一 自作孽不可活
封锦城一进门就发现,家里格外冷清,没有小孩子的喧闹,也没有他媳妇儿的影子,真有点不适应了,忽然想起,他早上出门的时候,嵇青跟他说,要去学舞,晚上跟舞蹈班新认识的朋友,出去聚会,两个孩子顺便送到大院里,昨天二老来电话说想孩子了,所以,今天就他一个人在家。
封锦城扯开领带坐到沙发上,心里颇有几分哀怨,他媳妇儿是让他宠坏了,本来为了阻止嵇青出去上班的念头,一开始还是封锦城鼓励嵇青去学舞的,封锦城心里打的如意小算盘,他媳妇儿以前是学民族舞的,就是不继续练下去,学别的舞也是女学员占多数,就是抽冷子蹦出那么一两个男的,估计也是娘娘腔,嵇青跟她们混在一起安全的很。
至少比上瑜伽课被萧博雅那厮惦记着强,可这才上了几个月,就开始甩开他这个老公,单独行动了,封锦城颇有些不适应。
勉强对付了口饭,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的蘑菇到快十点,拿出手机拨了出去,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起来,接起来,封锦城就听见音乐噪杂声从话筒钻进来。
封锦城脸色一沉:“你在哪儿”嵇青捂着听筒,走到相对清净些的角落,才吱吱呜呜的道:“没,没在哪儿啊?就跟几个朋友在外面吃饭呢……”
封锦城低头看了看腕表,已经快十点了,而且,刚才那动静,封锦城什么人,能不知道,他媳妇儿还跟他编瞎话,胆儿是肥了:“我问你在哪儿,没问你干什么?”“哦!来了来了,,那个,锦城,一会儿我就回去,回去再告诉你……”“嵇青你敢……”封锦城的话没说完,手机里已经传来嘟嘟的忙音。
封锦城气的差点爆血管,他媳妇儿如今的胆子真是大了,敢挂他电话,而且阳奉y-in违的跑夜店里去疯玩,那种熟悉的噪杂,封锦城怎会不知道,封锦城黑着脸,电话再拨过去,那边响起清晰的提示音:“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嵇青按上关机键,丢进包里,被来找她的柳茜拉了进去:“嵇青走啦!进去,这个曲子正high,咱们上去玩玩……”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嵇青拽上了中间的舞台。
激烈的音乐串烧滑动,震颤人的耳膜,却也能激起人的热血,嵇青觉得,或许自己从骨子里就并不是一个多文静的女生,高中的时候,跟萧老大他们来酒吧玩的时候,看见台上热舞的女孩,其实是分外羡慕的。
机缘巧合,被封锦城鼓励学舞消遣,当时一看见热力四s_h_è 的现代舞,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这个,一开始还有点担心封锦城有意见,可他始终没问,她也就装傻充愣的混了过去,反正现代舞也是舞蹈的一种,真有一天被封锦城发现了,她也可以推到封锦城身上,说是他让她学的。
所以说,在狐狸窝跟着老狐狸过的日子长了,即使兔子也能学会狐狸的狡猾,封锦城属于自作孽不可活的典型。
而且嵇青现在把封锦城吃的透了,她已经一点不怕他了,知道他爱她,他心里只有她一个,嵇青还有什么怕的,反正大不了回去撒撒娇哄哄他,再那啥……多少乌云都散了,此招百试不爽。
不过嵇青玩的太疯,大概忘了,封锦城不在跟前,可他还有一帮哥们儿,要说,如今封锦城那几个发小,谁都有家有业,夜店这地儿也都基本上不再涉足,可也不是绝对的,胡军今儿被虎子拽出来,本就一肚子怨气,还跑到这么个不清净的地儿,胡军能有好脸色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