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6日小雨转晴
喜欢的人毫无防备的在自己面前,克制就会是件非常艰难的事,总有人会失控。
可我不想这样,即使我很卑鄙。
欲a望,汹涌澎湃的欲a望。
变形怪是不会克制自己的欲望的,他们是野兽。幼年期原本就生存艰难,若是成年后还没办法干自己想干的事,那为什么要活着呢,成为被人唾弃的怪物,东躲西藏的活着?
因此,变形怪是没有节cao可言的,可是面对喜欢的人,边牧不想这样。
但可惜的是,人们的思维和行动往往截然相反。
忽然间不知如何是好,坐在床头的边牧怔怔的望着静静的躺在床上的典喻,嘴巴里不知不觉就吐出来这么一句话:“小喻穿这么多的衣服,又喝了酒,一定很难受。”
其实典喻并没有穿很多的衣服,但这句话莫名的给边牧带来了勇气,他红着脸一点一点慢慢的把心上人的卫衣给剥了下来。
熟睡中的典喻还为此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吓得边牧差点跳起来,过了好半天才继续自己之前的动作——接着边牧就很难过的发现,他的心上人里边还穿了件短袖。
“裤子看上去紧的难受,也脱了吧。”说完边牧就不自觉的喉结动了动,双手慢慢覆上了典喻的小腹,解裤子拉链的时候,边牧的手都是颤的——他的心上人穿了一件白色的四角内裤,中间略略鼓起,配着白皙细嫩的大腿,微微张开的姿势,非常让人有食欲。
边牧只脱到一半,便鬼使神差的摸了上去,从膝盖到大腿根部,乃至内裤边缘以下接触到一点耻a毛的位置。他一寸一寸的慢慢摸上去,像是有一股奇异的电流,从指尖传到了心脏,再从心脏传到了大脑,这使得边牧脑袋有一瞬间的短路——
这么漂亮的腿,应该留下一点印记。
代表着典喻只属于边牧的印记。
每个变形怪都有自己的领地意识,而领地意识的体现就在变形怪们的图腾上。
变形怪的图腾都是方形边框,表明了圈地为界、互不侵犯;而内部的图案或花纹一般都随变形怪的喜好而定,象征着他们的行事风格。
通常这些图腾都会被留在领地的标志x_ing建筑上,不过为了完好的保存,他们总把图腾画在建筑的某个小角落上,而绘画的染料,却是变形怪们的血。
变形怪的血也是红色的,与人类不同的是,他们的血带有轻微的腐蚀x_ing,同某种神秘的紫色树汁按一定比例混合调制后,可以成为一种特殊的染料。这种染料几乎能刻在任何一种材质上,并且能够保存非常长一段时间,一两百年不在话下。这件事也算是变形怪之间互通的秘津。
但在中世纪时这件事不小心被泄露出去,差点掀起了一波人类对变形怪的捕杀热潮,幸而变形怪难以辨认,且神秘树汁的原料也只有变形怪们知道哪里可以采摘,处于这样难上加难的前提条件下,才进而阻止了当时人类疯狂的举动。
边牧有自己的图腾,但现在并不是画图腾的好时机。一是他手头还没有备那种染料,二是他还没有和典喻表白,还没有正式和典喻在一起。
边牧想要名正言顺的给典喻打上记号,就像人类结婚要领证一样,在爱人身体上盖章是变形怪确定了对象后必做的一件事。
虽然边牧真的很想现在就画上去——他盯着典喻白皙的大腿根越看越魔怔,竟然分开对方的腿低下头,细细密密的吻起来,从下往上的留下了暧昧的水渍。
典喻睡梦中迷迷糊糊的觉着大腿根痒,便合并起腿来磨蹭了两下,感受到了毛茸茸的触感他也没太在意,以为是自己大腿夹着什么玩偶睡呢——
这可把边牧吓得够呛,还不小心在典喻大腿根部种了个红Cao莓,一下子就从痴汉的状态清醒了过来。可他又怕典喻感觉到什么异样不敢乱动,只能任由对方的小宝贝隔着内裤一下一下的蹭着头顶,这下可好,边牧整个脑袋都红到爆炸,颤颤悠悠的就挺直起来,都杵着床单了。
典喻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停,这可把边牧撩得有点忍不住了。
他有点手足无措的躺倒在心上人身边,小宝贝时时刻刻彰显着它的存在感。边牧的手指在床单上慢慢的挪动,最终握上了典喻的手,十指相扣的摩挲间,他的另一只手却覆上了顶天立地的小宝贝上,但只lū 动了几分钟就停下来动作——不够,远远不够。
边牧兀的起身,就着十指相扣的姿势定定的看了典喻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唇,轻轻扣住了他的下巴。不甘寂寞的舌头润s-hi了彼此的唇瓣,轻轻巧巧的撬开阀门探了进去。
又来了,典喻想,鬼压床的感觉又来了。他的睫毛轻颤,挣扎着想要睁眼,却感觉自己的手被人十指交握的扣住,反手盖住了眼睛,口中的攻势更猛,陌生的舌尖划过敏感的上颚,唇舌交融的感觉清晰的触目惊心。
过了好一会儿,唇分。仿佛有人喘息,温热的呼吸烫过了耳畔,一声朦朦胧胧的叹息闯入了耳膜:“你醉了……我也醉了……”
压着眼睛上的力道消失了,典喻感觉自己被拉了起来,紧接着他的身体就扑在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上,一只手从下往上的撩起了他的衣服,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覆上了他的背,像是一条粘人的狗舌头,细细的舔舐了起来。
痒、难受,典喻难耐的挪动了一下,却有一条腿强硬的探进了他的双腿间,有东西有节奏的摩挲在他的大腿根部——
那是什么?典喻想,那个东西好像他也有……是什么呢?想不起来了。
上下夹击下,典喻觉得愈发的不自在,好像有什么从心中沸腾、燃烧,然后喷涌而出,他情难自禁的发出了一声轻哼,更像是遥远的睡梦中悠悠扬扬轻飘而来的梦呓。
身后压着他的家伙却动作突然一顿,如影随形而来的是一双铁一般的手臂,牢牢地禁锢住了他的腰,背上的舔舐不再继续,身下的摩挲却愈发猛烈,一下一下,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闯进某个神秘禁地。
悄无声息的,一股气息靠近了他的脖颈,熟悉的嘴唇印了上来,从下至上甚至到耳背,细细的舔了好一会儿,最后叼住了他的耳垂。
痒,痒的不行,典喻从来没这么痒过,从下至上、从内而外,躁动着想要更多羞耻的舔舐与厮磨。
他的小宝贝已经半硬,甚至,那黝黑的耻a毛遮掩下,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收缩。
x_ing,对于那些懵懂的初学者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它勾引着好奇之人、渴求之人,坠入深渊,尤其对于特殊人种,具有不可抗力的吸引力,像深不可测的黑洞一般。
有什么东西响了起来,很熟悉的音乐,身上那些让人瘙a痒的触感像浮动的影像被暂停了、消失了,有朦朦胧胧的话音响起,像那声叹息,却遮遮掩掩、忽远忽近——
有人摇动起他:“小喻醒醒、醒醒!”
典喻迷迷糊糊的睁眼,却发现入目的是陌生的环境,只加上一个刚刚熟悉的边牧:“嗯……怎么了?”
边牧的表情略微纠结:“你姐姐来电话了。”
典喻这才注意到他递过来的手机,接了过来:“喂……姐,我刚刚醒。”
“就只是吃了个饭,然后吃饱了犯困,睡了一觉。”典喻迷瞪着眼睛继续道。
边牧闻言低头认真的看了他一眼,手指微动。
“和朋友吃的饭,就刚刚的那个朋友……姐,你想什么啊,我一男的能有什么事啊。”典喻没忍住抬头看了边牧一眼,正好四目相对,短短两秒后他首先移开了目光,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
边牧依旧专注的凝视着典喻,张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而后又缓缓的闭上了。
“好啦好啦,明天就回家,现在……”典喻粗略的环顾四周然后看到了钟表,“现在都快十二点了,没公交车了,而且我酒店房间都开好了,都住下了……别、千万别,你一女孩子怎么能出来接我呢?我回去、我回去还不行吗?我叫个的士,你帮我报销?说好了啊。”
手机屏幕一黑,典喻已经挂了电话,原先醉了的酒忽然间醒了大半:“那个,边牧……”
“阿牧,”边牧忽然道,“阿牧,你明明叫我阿牧的。”
“好好阿牧,”典喻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你也听到了,我姐一定要让我回去,所以抱歉了。”
边牧沉默了一会儿:“你先洗个澡?”
“嗯?”典喻一愣,忽然间醒悟过来,“啊没事,我洗了澡那衣服上还是有酒味,到时候我就说去——上回那个酒吧喝酒去了,我姐不会怪我的,你不用担心。”
突如其来的相顾无言,边牧不说话的站了一会儿,从一旁沙发拿起一条裤子:“你的,我待会儿送你。”
典喻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短袖和内裤,身上盖着一条被子,于是不甚在意的挥挥手:“不用,我一个大男孩……”
“这里离你家应该不近吧?打车费我出,而且三更半夜的我不放心。”
“可,”典喻还想说什么,但抬头忽然发现边牧的表情有点可怕,于是只好默默的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自顾自的穿起了裤子。
穿裤子的时候典喻低头不经意的一瞥,疑惑的拧了下眉毛,电光火石之间,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瞳孔微缩。
边牧错过了对方低头时的细微表情,但没多久他就感受到了典喻若无其事下的疏远。
“在这停,我就在这下吧。”典喻道,等车停稳后下了车,边牧随后付了车钱,也从的士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