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一个暴风雪的夜晚，我的古堡被人暴力侵入了，我放下手中的早餐，撑着脑袋看向被打开的大门，一道高大的身影渐渐走了进来，浑身浴血的样子，他的身体被教廷的盔甲包裹着，手中握着吸血鬼□□，漆黑的枪口指着我。
“猎人？是想要杀掉我吗？”我懒懒地坐着，“凭你现在的样子可是杀不了我的。”
这个人类很虚弱的样子，这个场景有些眼熟。
他眼神一凌，突然开枪，我没躲，涂了圣水的子弹贴着我的发丝过去了，将身后偷袭过来的另一个教廷骑士打翻在地，圣水对人类应该是没有效果的，那教廷骑士却捂着心口翻滚起来，浑身冒着青烟，盔甲包裹下的身体很快化成了一滩清水。
“真是恐怖。”我歪着头看向高大男人，他收起了□□，缓慢地走过来跪在我脚边。
我退了一下躲开他的触碰，“嗯？”
男人摘下了头盔，露出漆黑的眼眸，黑发在脑后绑起，双黑的人类，在外面应该是被视为恶魔的使者吧，不知道怎么会变成教廷骑士的。
他眼中的情绪有些奇怪，我又退了一步，男人看着很是硬朗，估计得有四十了，薄唇紧抿，浓眉大眼的，下巴上有一圈青色的胡茬，沾着鲜血很是狼狈的样子。
“大人。”男人声音低沉，“我回来了，对不起，擅自离开那么久，我不会再离开您了。”
我疑惑地歪了歪头，“你是谁？”
男人不可置信地低喊着，“大人忘记了？我是尼尔啊！”
“嗯？”我双手抱胸，手指点着手臂想了想，“啊，是尼尔啊，欢迎回来。”
我对他陌生了起来，二十年没见，我几乎都要忘记这个我之前当做储备粮养着的孩子，血族的生命太过漫长，如果什么都记住的话，我真怀疑自己的脑子会死机。
有一个强大的仆从是很不错的感觉，至少每一餐都不用自己动手准备了，也不用自己外出去储备食物，远离了被女士们围观的苦恼，我很愉悦地每天都待在古堡里，一切都和二十年前有尼尔照顾时候的一样，只是我不再亲近尼尔了，他身上带着教廷的气息，我很不喜欢。
虽然我不是低级血族会轻易被圣水干掉，可是我也像是厌恶着阳光一样讨厌着教廷的气息。
尼尔像是有所察觉，不敢再用渴求的目光看我
……
……
迫不得已和谐……
……
……每次都缠着我做上很久，浑身都没力气了也不愿意放开，我用魔法将他丢进了雪地里，他的XS还CL着，脸上苍白地四处张望，荒郊野外的夜晚从来不会有人到来，我知道他在找我，便走到门边，倚在门板上，“尼尔，你犯错了。”
尼尔跪在雪地里，身体瑟缩着颤抖，卑微地将脑袋磕在地上，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求您……不要赶我走，我是属于您的……除了您、我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我当然不会赶走他，时间快到了，我迫切地需要一个仆从，我需要安排我睡过去之后的事情。
我将他从雪地里拖了回来，尼尔像是一块破布一样被我扔在大厅的地毯上，我压了过去，分开他的双腿，撩起长袍……
太久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尼尔有些不适应地皱起眉，努力放松着，他有些欣喜地看了过来，“大人？”
我一边缓慢地……，一边摸着他硬朗的面孔，完全不是我以前记忆里的小孩子了，尼尔真的长大了，“尼尔，你犯错了……你不应该偷跑去教廷沾上这么恶心的气息，就算是为了复仇也不可以。”
“你是我的仆从，你的全部都属于我。”
“……但是，我原谅你。”
尼尔在我身下睁大了眼睛，眼角滑下泪水，哽咽着点头，“我是您的，我的全部都属于您，感谢您的原谅……”
……，一如以前一般，只是他的皮肤没有那么光滑，大块的肌r_ou_变得充满了力量，只凭借rt的话，我完全不会是他的对手。
他被我…………我吸食了他的血液，甜美依旧，又混着腐败的教廷气息。
我初拥了他。
我没有询问他的意愿，将他变成了和我一样的血族，分明是吸血鬼猎人，现在却变成了吸血鬼，一定很有趣吧。
我将昏迷过去的他抱了起来，赤LL地放进了我棺材旁边那副早就为他准备好的，我知道他一定会挺过去，他会抛弃光明堕入无尽的黑暗，随后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我的时间到了，不舍地看了看夜幕，我躺进了棺材里，合上眼睛。
像是过了很漫长的岁月，或许只是一瞬间，我醒了过来，在黑漆漆的狭小空间里，我伸出手掌推了推，没推开，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完全想不起来。棺材突然从外面被推开了，一个生得很俊美的高大男人跪在外面，看见我的时候，面上的激动渐渐凝固了。
我扯了扯身上宽松的长袍，扬起脸看着那个男人，是人类？还是血族？他的身上有让我亲切的血液，我认出那应该是我的，那么他应该是被我初拥的人类，我为什么会初拥他？不知道，我向来是不喜欢亲近别人的。
“你是谁？”我□□地走了出来，身体很熟练地循着一个衣柜走去，拉开来，里面都是刚好适合我的衣服，我看了看镜子里，我现在的样子大概是六七岁的人类幼童。
那男人走了过来，颤抖着手指给我套上衣服，我没有拒绝他的服侍，歪了歪脑袋，任由他整理我的长发，“你是我的仆从吗？”
“……是。”男人干涩地说着，“我是尼尔，我是您的仆从。”
第3章 3
“尼尔？你在哪儿？”我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手中举着烛台，昏黄的烛光把我的影子拖得很长，我摸了摸肚子，“尼尔，我饿了。”
我有些不悦，尼尔是我的仆从，也是我的储备粮，怎么可以半夜偷偷消失，小孩子可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随时都可能饥饿，随时都需要进食。作为我的仆从，怎么可能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深夜里寂静的古堡，只有窗外呼啸的寒风响起。我在一个偏僻的仓库里找到了尼尔，他LL着XS跪趴在脏乱的纸箱堆里，分明已经变成了血族，皮肤还是偏向小麦色，只是显得他的臀r_ou_更白皙了。尼尔的身体高大结实，不知是到哪儿练出了一身结实肌r_ou_，他背对着我，屈着手臂，手掌伸进了两臀之间。
我歪了歪头，“尼尔，你在做什么？”
我突然开口似乎吓着了他，尼尔短促地惊叫一声，身体顿住，几秒之后扑倒在了纸箱堆里。他的身体被纸箱遮挡得若隐若现，我看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他倒下时带起灰尘，我退了几步，抬起手掌将扑来的灰尘用魔法吹散，疑惑地看着尼尔，“尼尔？你为什么偷偷地躲在这里？还把裤子脱掉了。”
尼尔第一次没有回答我，他缩在纸箱堆里，蜷缩起了身体，颤抖着手掌将裤子提了一些起来，我看不见他的表情，皱着脸不满他的无视，我的仆从怎么可以大胆到敢无视我，我提高了一些声音，“尼尔，回答我！”
尼尔比我强壮许多的身体哆嗦了一下，压抑地沙哑哭喊泄了出来，“求您！大人、求您让我待在这里……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我向来是很宽容的人，就算是不满仆从有事情瞒着我，我也没有追问，冷哼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我回到了大厅，坐在餐桌前，如果是平时的话，尼尔会已经给我准备好了午餐，今天的尼尔很奇怪，很反常，我甚至开始怀疑起他的忠诚。我拿出崭新的日记本，羽毛笔轻扫着脸颊，我想我需要写些什么，但是我却无从下笔，不管是尼尔的反常，还是我丧失的记忆，我本能地认为这些都不应该是日记的开始。
我坐着深思了好一会儿，尼尔才步伐不稳地走了过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候的那副正直模样，如果不是能感觉他身上流着我的血液，我可能会以为他是讨厌的教廷骑士。
我知道所有的常识，我知道我是血族亲王的传承，却忘了为什么会待在这里的原因。
“大人。”尼尔有些摇晃地走了过来，跪在我脚下卑微地亲吻着我的脚背，我踢开他，赤着脚踩在他身上，六七岁瘦弱孩童的身体重量对于尼尔来说不值一提，他脸色都没有变一下，两眼贪婪地看着我。
我讨厌他这样的目光，像是我是他的所有物一样，分明他才是我的从属品，还是可以随手丢弃的那种。
我蹲下去，手掌按住他的眼睛，“再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的话，尼尔，我会挖下你的眼睛。”
我从来不说笑，谁都知道惹恼一个血族亲王不是什么好的打算。
尼尔有些失落地闭上眼睛，“尼尔知道。”
我没有追问他刚才在做什么，拉开他的衣领，脸颊贴上他的胸肌，舔了舔生长出来的獠牙，一口咬上他的心口。比起其他部分，我更喜欢心口的血液，滚烫的，包含着蓬勃的生命力。
尼尔是个血族，为什么会有比人类更甜美的血液？
不明白，不愿意想。
四月的时候，持续了半年的大暴雪停了下来，我最近醒来的时候感觉空气里都有些蠢蠢欲动的氛围，我抱着一人高的布偶缩在沙发里，手里捧着古书，这本书似乎被翻阅过很多遍，书页泛黄，破破烂烂的，我没有看过这本书，却清楚记得里面的内容，每一页每一个标点都完全不差。
我醒来的半年里，尼尔看我的目光渐渐变得忧伤起来，像是透过我在看向别人，我不止一次地警告过他，每次只能保持一小段时间，下次发作的尼尔却更加肆意，那样的目光让我的杀掠欲暴涨，如果、如果不是还需要留着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