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风又把酒杯转向杜生,“我劝你趁着年轻赶紧另外找个人喜欢,这种混蛋不值得任何人喜欢的。”
杜生这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能求助地望向乔光昭,可乔光昭在和楚慕小声说什么,没能理会他,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把酒喝了。
这一场PARTY,最粘着乔光昭的不是楚慕,也不是杜生,而是张行风。
乔光昭感觉自己身上沾了一块儿牛皮糖,无论他去哪儿,张行风都如影随形。
“说吧,你有什么诉求。”乔光昭说,“这是你的PARTY,你不到处去应酬喝酒,跟着我干嘛?”
“为了避免我再次感冒生病,我要监督你,你不能再在我的PARTY上干下流事了。”
“嗯,楚慕是下流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乱讲!”
“我没有乱讲,是你讲的。”
“……”张行风恨恨地喝了口酒,“那我问你,你跟阿慕到底分没分?”
“你床技有我好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跟你睡过!”张行风似在脑海里回想了下什么,脸红了,“你这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家伙一般人怎么比得上你。”
“所以说我和楚慕分没分手都不管你的事,他只喜欢床技好的男人。”乔光昭用大拇指指向自己,“比如我。”
张行风真是后悔跟乔光昭聊天了,这个男人一如既往地讨人厌!
讨人厌的乔光昭气完张行风后就去找楚慕,却见楚慕在和杜生说话。
他凑近了听,居然是杜生在跟楚慕取经,请教要如何才能成功爬上他的床。
楚慕说:“他喜欢出其不意的挑逗,也喜欢床伴大方热情,能在床上满足他的各种要求。”
“比如什么样的要求呢?”
“奇怪的体位和地点。”
杜生抓来一瓶红酒贴在发热的面颊上,“圈子里好多人都想和光昭哥一度春宵呢。”
楚慕不置可否。
“其实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光昭哥分手,那么多人羡慕你呢。”
乔光昭本想去拉走楚慕的,听到这里他停住了脚步,想听听楚慕怎么说。可惜的是,楚慕一如既往地沉默了。
他在这个问题上总是讳莫如深,好似隐藏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令乔光昭十分不爽。
“是因为光昭哥花心吗?我之前一直在国外,但也听到过一些传闻,说光昭哥招蜂引蝶,在外面玩419,你是受不了吗?”
楚慕盯着自己的酒杯,宛如那里面开出了一朵娇弱的花,让他无法分心。
“可除了一点点花心之外,光昭哥还有哪里不好吗?长得帅,又有钱,对你也好。你都没发现吗?光昭哥的眼里总是你。明明你都跟他提出分手了,他却根本不愿意放弃你。在咱们这个圈子里,光昭哥算得上是一等一的专情了。”
楚慕放下酒杯,“我喝多了,先去个洗手间。”
“那是你的问题吗?你喜欢上别人了?还是你得什么病活不了多久了?”
楚慕哭笑不得:“你看太多木奉国的狗血剧了吧。”
听到此的乔光昭却忽然灵光一闪,他还从来没考虑过楚慕生病的问题,莫非这家伙真的是因为命不久矣了所以要跟他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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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光昭和楚慕都喝了酒,谁都没法开车,便喊了代驾。
他们都是分别开自己的车来的,这下为了开谁的车,回谁的家,又产生了争执。
按照乔光昭的意思,开他的车,回他的家;楚慕却说,他们喊两个代驾,各开各车,各回各家。
“前一晚还睡一个床上,你今天就又要分居,你说你是不是矫情。”乔光昭怒道,“我说了,去我家,你算算,你多少天没去过我家了。”
楚慕揉了揉太阳x_u_e,“阿昭,我今天不想做了。”
“我又没说要做。”
“我说分手你不同意,你说做炮友我同意了,我今天不想做,你也不想做,那还回一个屋做什么?炮友可不是这么相处的。”
乔光昭冷笑,“那你很懂炮友是怎么相处的?你处过多少个炮友?”
“……阿昭,你真是……行吧,去你家。”
楚慕喝了酒头疼得厉害,无心再跟乔光昭争辩,由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楚慕太熟悉乔光昭的家了,在他们好着时,大多数时候都是他来乔光昭的家,这里有他一半的日用品,一半的衣服。
他回到这里,他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变动,好像他不曾离开过,他们的关系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楚慕不胜酒力,头昏昏沉沉,他借用浴室CaoCao地洗了澡,随便找了一间客房,连床被子都没找到,只想将就休息一晚。可他还没睡踏实,就觉得一双有力的手臂抱起了自己,他眼皮掀开一条缝,见是乔光昭,便又把眼睛闭上了。
“这边连床被子都没有,你想被冻死吗?”乔光昭不太温柔地说,“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还喝酒,你是不是傻?”
“说你傻的人比较多。”
“谁说我傻?”乔光昭把楚慕扔床上,也跟着爬上去,掀开被子把两人给盖好,“我这么帅怎么会傻?”
“……帅不帅和傻不傻好像没有直接关联。”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爱跟我拌嘴了。”
“嗯。”
“以前明明乖巧又人妻。”
“嗯。”
“我听说人得了大病之后x_ing格可能会有所改变,楚慕,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才要跟我分手?”
“……你又偷听我和杜生说话了?”
“怎么能是偷听呢?是你们说话声音太大了。”乔光昭理直气壮。
“行吧,你高兴就好。”楚慕真的很困了,说话都有气无力,“但是,我没生病,上个月才做了体检,非常健康。”
“我要看体检报告。”
“我家里的,要看明天自己去拿。”
乔光昭戳了戳楚慕的脸,又戳了戳,楚慕像赶蚊子那样挥了挥手,翻个身,把自己埋进 了枕头里。
嗯,睡着了。
乔光昭偷偷爬起来,换上衣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他前脚一走,后脚楚慕就醒了。
楚慕摸了摸身边的位置,还有着余温,他挪了挪,把自己挪到乔光昭刚才睡的位置上,闭上眼继续睡了。
乔光昭开车到了楚慕家,进卧室,翻床头柜。
楚慕喜欢把文件类的东西放在这里。
他翻啊翻,翻出来一大堆这样那样的合同,终于在最下面翻到了体检报告。他一项一项地仔细看,什么指标都很正常,的确很健康。
排除了楚慕得病的这个可能,乔光昭放下了心。
“这个家伙,说不定就是要误导我专门让我担心的!”乔光昭把体检报告又原封不动地放回了床头柜,“嘴上说分手,身体很诚实;面上闹别扭,心里很渴望。啧啧啧,楚慕你怕是要从人妻发展成小妖精。”
乔光昭自言自语地给楚慕的分手行为定了x_ing,走路都带着风,觉得自己魅力可大了。
一路飙车回了家,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个精光,习惯x_ing地往自己平常睡的位置一扑,结果直接砸楚慕身上,手肘还磕到了楚慕的肚子,痛得楚慕差点儿没直接原地昏迷。
“卧槽!楚慕你怎么睡我位置上?”乔光昭赶紧给楚慕揉肚子,“你不会趁我走了遐想着我的体温自_w_e_i吧,精力这么好?”他这么说着就摸了一把楚慕的小弟弟,软软的,干净的,没有自_w_e_i迹象。
“乔光昭……”楚慕汗都出来了,“张行风说你是神经病这个评价真的很客观。”
“这话我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你好吗?你没事儿睡我的位置做什么?”乔光昭怒道,“而且你还在我的床上说出别的男人的名字,你是想找死吗?”
“……好吧,我脑子有坑。”
脑子有坑的楚慕疼了得有十多分钟才缓过劲儿,缩在楚慕的怀里重新培养睡意,可睡熟了一旦被打断,就完全无法再睡了。反观乔光昭这个没心没肺的,在确认了楚慕没事儿之后,他就呼呼睡着了,甚至还把才痛得死去活来的楚慕当成抱枕,越抱越紧,让楚慕连呼吸都困难了。
这个笨蛋。
楚慕咬了口下乔光昭的胸肌,把乔光昭给咬醒了,他自己马上把头一偏,装睡。
乔光昭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啪”地拍了下,心想,这大冬天的也有蚊子啊?压根儿忘记了前两个小时他自己也充当过蚊子的角色。
清晨,乔光昭光着身子刷牙的时候才发现半夜自己拍的不是蚊子,他胸膛上赫然是一个牙印。这个牙印的形状和大小与他身上其他地方还没有消失的痕迹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乔光昭哼着歌想,楚慕现在越来越像一只小狗了,动不动就上嘴咬,啧。
不过他喜欢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