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纪樊阳问。
陆徽缩缩脖子:“我输了两百块钱。”
“你投的不能?!”纪樊阳抬高声音。
“嘘——”陆徽手忙脚乱的安抚年轻人的情绪,“我哪知道你在那个时候突然亲我。”
“我以为我们要死在那个仓库里了!”纪樊阳压低声音反驳他,“敢情还是我害你输了两百块?”
“算是。”陆徽耸肩,他快速地抓起纪樊阳的手,低头在手背上吻了一下,“这下公平了?”
纪樊阳呆呆地看着陆徽,背景音是起伏不断的口哨声。
“嘿亲爱的。”陆徽站起身像个没事人一样招呼纪樊阳,“我们该去工作了。”
“哦、哦好。”纪樊阳眨眨眼睛,匆忙站起身差点撞到桌角。
魏从嘉则在邻桌笑到呛住。
陆徽暼了魏从嘉一眼,拽着没回过神来的纪樊阳走出食堂。
“等等,走慢点,陆组。”纪樊阳用另一只手拍拍陆徽的胳膊,“你……你不会害羞了吧?”
“哪来那么多话。”陆徽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使劲关上车门,“赶紧上来,不然你自己走去医院。”
纪樊阳绕到车的另一侧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好吧,我挺喜欢吻手礼的。”他捞过安全带扣好。
陆徽拧车钥匙打火,唇角微勾,微笑中含有狡黠:“走啦,我的公主。”
中川市第一人民医院。
陆徽和纪樊阳并肩走着,越靠近重症监护病房警察越多。
走廊尽头那间病房,门两边守着两个警察,陆徽出示证件,推门进去:“刘老。”
近六旬老人躺在病床,脸上扣着呼吸罩,眼睛微闭。
“我知道你醒着。”陆徽走到床边,捡个椅子坐下,“我来这里,没什么打算,就是想告诉你一声,刘葳招了。”
“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杀了刘怀锐。”陆徽说,“你恨错人了。”
刘铠的食指微微颤动。
陆徽说:“刘葳偷换了刘怀锐带去的货物。”
纪樊阳递给陆徽一杯水,陆徽喝了一口:“生活如戏,若是刘怀锐死在文虎帮手里,你岂不是连个恨的人都找不到?”他嗤笑一声,“你的大儿子收养了杜欢月,而且他不打算要儿子了。”
“重男轻女,到最后,刘家连个香火都没剩下。”陆徽仰头喝尽杯子里的水,站起身,“和你聊天很愉快,恐怕不会有下次了。”
“还有,我一点儿没后悔杀了王茵茵。”陆徽说,“感谢你给我机会亲手了结她。”他干脆利落地走出病房。
纪樊阳的手搭在门上,开口说出进房来的第一句话:“刘老,记得我吗?我是你前女婿。”他看着刘铠的手剧烈颤抖,满意地走出病房。
陆徽坐在走廊里的凳子上等他:“终于结束了。”
“是啊。”纪樊阳挨着他坐下,“想要个拥抱吗?”
“当然。”陆徽叹气,双手环住年轻人的肩膀,下巴放在纪樊阳的肩窝,“我喜欢你,跟我过一辈子吧。”
“那说好了,你可不能临时跑路。”纪樊阳拍拍陆徽的背部,一整天的忐忑终归平静。
刘氏贩毒杀人大案告破,收尾工作交给魏从嘉,陆徽和他的小组成员收拾收拾打算回林华市局。
“这就回去了?”魏从嘉踏进办公室,“不去看看你姐姐?”
“不了。”陆徽摇头,“林华的新房子早就竣工,我得赶着回去装修。”
“小纪你看着他点,别再瞎胡装修了。”魏从嘉对纪樊阳说,“买个沙发买张床就是他的装修风格。”
“我会的。”纪樊阳点头。
陆徽翻个白眼:“快走吧,磨磨唧唧接不上我姐的飞机了。”
“行,行,我走我走。”魏从嘉被陆徽赶习惯了,好脾气的离开办公室。
“这么早走?”王局站在办公室门口,“不留下来吃个饭?”
“不了。”陆徽拒绝道,“你巴不得我们走。”
“我可没说这话。”王局说,“你整天把办公楼弄得j-i飞狗跳,食堂这两天都不爱做j-i腿了。”
“真小气,吃你几个j-i腿都不行。”陆徽说。
“你一个人吃十个,你是狐狸精转世吗?”王局气得直笑,“赶紧走,赶紧走。”
“你在这没待几天就拷走一个支队长,再住几天能把几个支队长都铐起来。”王局说。
陆徽背上包,走到王局身旁:“我努力。”
“合作愉快。”王局伸出右手,“千万别再来了。”
“合作愉快。”陆徽握上,随意地上下晃两下,“走了,再见。”
“拜拜。”王局知道陆徽不喜欢虚伪客套,倒也没说送他们到门口的话。
林华市公安局。
高正诚坐在办公室里,听楼下一阵嘈杂声音,便知道小阎王爷回来了。
纪樊阳依旧是颇受全楼女x_ing欢迎,陆徽依旧是招人嫌的那个。
但是这回,纪樊阳目不斜视,目光随陆徽而动,陆徽的脾气丝毫没收敛,只是面对纪樊阳时多了两分温柔。
高正诚站在二楼扶着楼梯低头看大厅:“回来了。”
“高局请吃饭。”陆徽仰头朝二楼看。
“为什么?你又没解决本辖区的案子。”高局不用猜都知道陆徽想骗饭。
“我知道你在关于我们的那个赌盘赚了一大笔。”陆徽说,“从我身上赚的钱,难道不应该请我吃饭?”
高正诚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想吃哪家?”
《诸川晚报》:本报讯,中川市重大杀人贩毒案告破,重要嫌疑人刘铠昨天心脏病于中川市第一人民医院逝世。
END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结,正文部分总计16w字。
求评论,求长评。
后续不定期放番外,看评论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