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你先撩的我 作者:符宝【完结】(44)

2019-06-30  作者|标签:符宝 娱乐圈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业界精英

  被他这么一说,徐遥也有点儿难为情,从他怀里钻出来,坐到床上抬头笑嘻嘻地看他,“我妈妈比较严肃,但是我一撒娇她就会比较好说话,我慢慢就养成习惯了。”

  “这么聪明。”林兮和在他旁边坐下,抬手帮他捏脖子,“你妈妈还是不肯来这边工作吗?”

  徐遥被他捏得舒服得直哼哼,“嗯……是,我妈妈她是……不想欠你太多人情。”

  林兮和暗自叹气,想巴结丈母娘都巴结不上。

  “过两天的亲热戏心里有谱吗?”

  徐遥被他捏得舒服,直接趴他腿上,嘴巴都懒洋洋的,说起话含含糊糊:“嗯还行吧……这次通知得早,没被吓一跳。”他抬头坏笑着看林兮和一眼,“陈导说这次要比上次更热情,林哥你行不行啊。”

  林兮和手上卸了九分力气,按揉成了坏心眼儿的轻抚,“你说我行不行。”

  徐遥痒得一缩脖子,趴在他腿上吃吃地笑。

  林兮和一边给他放松脖颈和肩膀处的肌r_ou_,一会儿想着徐遥母亲的事,一会儿想着过两天的亲热戏,再一回神,徐遥已经趴在他腿上睡着了。

  看来拍戏真是累坏了。

  林兮和慢慢松开手,其实不该让徐遥睡在他这里的,酒店高层虽说人少,但也是常有人走动的,万一看见徐遥一大早从他房里出来,怎样都不好解释。

  但是见徐遥睡得香甜,他又实在是不忍心喊他起来。

  林兮和小心地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轻手轻脚地帮他脱衣服,他实在没忍住,在徐遥白净的肚皮上轻轻亲了一口。这样徐遥都没醒,只是半梦半醒地哼了两声。

  林兮和去浴室拿热水s-hi了毛巾,帮徐遥擦了擦脚,给他盖好薄被,然后自己快速地洗漱完,在徐遥身侧躺下。

  灯已经关了,有些微灯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照进屋里,还不足以让他看清枕边人的睡颜,但是能让他明确地感知这个人的睡姿和他均匀的呼吸。

  林兮和轻轻侧过身,一手支起上半身,一手虚搭在徐遥身上,在他额头印下轻微至虚无的一个吻,内心却瞬间满溢。

  “晚安,我的小宝贝。”林兮和低声说,就着暗光又看了两秒才躺回去,几乎是闭上眼的瞬间,困意就铺天盖地袭来,他也跟着沉沉睡去。

  也许是在梦里知道林兮和在身边,这一晚徐遥睡得格外香甜,早上不到六点就自然醒了。

  两个主演的房间规格是一样的,徐遥睁开眼时还以为是在自己房间,一转头看见林兮和的睡脸,一下子有点儿懵,纯粹是给幸福的。

  他咔吧了一下眼睛,把薄被一撩,又红着脸盖回去,偏头看了林兮和一会儿,又掀开被子仔细看了看自己胳膊腿什么的,有点儿小失望,竟然也没个吻痕之类的。

  他又看了会儿林兮和的睡颜,多数人睡觉时面部会显得更柔和,但是林兮和不是。

  他闭上眼睛后,睫毛显得更长了、鼻子显得更挺了、嘴唇显得更薄了,脸颊的线条也变得更坚硬。

  真是个温柔的人。徐遥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按耐不住地抬手在那双熟睡的眼睛上虚虚划过。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当这双眼睛张开时,坚硬的面部线条立刻被中和,里面慢慢全是对着他的柔情。

  陈导是晚睡晚起的类型,上午的工作都是能往后拖就往后拖,尤其是夜戏的时候,常拖到后半夜。但偶尔也有好处,比如今天,林兮和跟徐遥今天能睡到八点再起。

  但是徐遥不敢在林兮和房里待到那个时候,那会儿酒店里来往的人多起来,他怕给林兮和添麻烦。

  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一会儿林兮和,徐遥轻手轻脚地下床去洗手间穿衣服,又对着镜子整了整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不再像刚起床的样子。然后出于对赵安陵那次事件的深刻印象,下意识地拿上了林兮和的剧本,卷了卷握在手里,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我的小可爱们!~~

  感谢 一栗阳光 的营养液哦~~~爱你~~

  想画一下林老师的晚安。。结果画得一言难尽。。。不怕辣眼睛的小可爱可以去微博看,但是一定要记住,林老师比我画得帅多了!!。。(*/ω╲*)

第37章 入戏

  林兮和到片场的时候,徐遥正在听陈导说戏,两人的视线在空中蹭了一下就错开,林兮和嘴角微扬,往化妆间走去。

  ——

  次日御门听政时,清流与刘瑾为首的阉党再次因为新政之事争吵起来,佞宠钱宁站在清流这边,开始公然与刘瑾作对,而刘瑾这边最能言善辩的焦芳此时却三缄其口,任由清流官员申斥新政之害。

  刘瑾身为宦官,在朝堂上向来谨慎作态,不肯亲自张口干涉朝政,眼看自己这边势颓,心下焦急之时,谷茗殷竟然站了出来,将那名口齿最为伶俐的清流官员驳斥回去。

  最后杨阁老恼怒,沉着脸斥责他身为尚衣监的宦官,管其分内之事就好,朝堂大事哪有他c-h-a嘴的道理。

  高高在上的正德帝一直听着,视线在杨阁老和谷茗殷之间游走,却没有说话。

  谷茗殷面色难堪地住了嘴,若有若无地瞟了眼正关切看他的越皓林,咬唇退下。

  当晚没收到谷茗殷的拜帖、也等不及夜半,越皓林便去了谷茗殷家,谷茗殷果然在屋里喝着闷酒,地上倒着两个硕大圆滚的酒坛,人已经歪倒在桌上,显然已经醉了。

  他还举着酒壶要往自己嘴里倒酒,就像越皓林那天喝酒时那样,但是他醉得厉害,连嘴都对不住,直接浇了自己一脸,呛得咳嗽不止。

  越皓林忙上前轻抚他后背,一边把酒壶夺过来,劝道:“不要再喝了,你已经醉了。”

  谷茗殷抬起迷蒙的双眼,望他半晌,问:“你昨天为什么没来?”

  越皓林哑然。

  谷茗殷又问:“你今天为什么来?”

  越皓林动了动嘴唇,正要说什么,突然听见外面有人禀报:“副督主,圣上身边的札德来传口谕。”

  谷茗殷慢慢坐直了身子,看了越皓林一眼,越皓林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藏进卧室的小里间内。

  札德是正德帝身边的小内侍,见了谷茗殷先是恭敬行礼,然后态度亲切地说道:“圣上问公公:要不要回来?”

  札德有个异能,能模仿别人说话的声音,他别的话都是自己的声音,“要不要回来”却用了正德帝的,只是那语气温柔是旁人绝没有听过的。

  越皓林躲在里间,心思全放在外面,被这温柔语气惊了一把。他心绪不宁地等了许久,才听谷茗殷的声音沉缓地响起:“如果我说不要呢?”

  “要是不要,那就继续在尚衣监待着吧!下次御门听政接着上石狮子那儿站着去!”是正德帝严厉的声音。

  越皓林的眉头死死锁住。

  等札德走了,越皓林立刻出去,看见谷茗殷神色寂寥怅惘,心情更加抑郁,正要发问,就听谷茗殷说:“你家有花吗?”

  越皓林一怔,“什么花?”

  谷茗殷转头静静看他,“什么花都行,我想闻花香。”

  越皓林咬牙点头,“有!我带你去看!”

  两人都是轻功绝妙之人,只是谷茗殷喝得有些醉了,要越皓林相协才能在京城的屋顶上走得平稳。

  越皓林的手稳稳托着谷茗殷的一只手肘,两人不约而同想到初见的那晚,越皓林也是这样搂抱着钟敏之躲避着内厂的追杀。

  只可惜钟敏之不是钟敏之,也没有什么内厂,自始至终,都只有西厂的谷茗殷。

  两人到了越皓林居住的院里,果然开着几株花,俱是大粉的颜色,一大团一大团的,实在是有些俗了。

  谷茗殷忍俊不禁,“越大哥怎么在家种千日红?”话音刚落,两个人俱是一愣。

  越大哥……他刚刚并非作态,可能真的是醉了。

  越皓林掩下刹那的伤感之色,淡淡道:“这宅子买来时,这些花就在了,你若不说,我都不知道这叫千日红。”

  谷茗殷也微微别过头,只当做是在看花,“挺好看的。”

  越皓林突然抓住他手臂,“你今天为什么帮刘瑾说话?”

  谷茗殷沉默相对,却未回避他的视线。两人视线相交,似有什么情绪在酝酿。

  “你不是说你恨刘瑾?”越皓林的语气已经没有那么咄咄逼人。

  谷茗殷迎着他的视线,“这世上,我最恨刘瑾。”

  越皓林抓着他手臂的手骤然用力,瞪着双眼质问:“那你为什么还……我以为你同他们说的不一样!”

  谷茗殷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怎么不一样?是不那么唯利是图?还是不那么心狠手辣?在你们眼里不都是阉党?”

  越皓林不受他话语相激,向前一步又问:“你到底为什么支持刘瑾推新政?告诉我你的理由,你说,我就信!”

  谷茗殷的视线在他脸上流转,嘴唇有片刻的松动,终究又闭上。

  越皓林胸口起伏,咬牙道:“好,这个你不说。那你告诉我,圣上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要不要回来?’”

  他说这话时,谷茗殷的眼珠迟缓地错动了一下,突然抬头朝他展颜一笑,竟带着孤寂的凄美,越皓林瞬间愣住。

  “我本姓梁,生父是通政司的七品小吏。当年生父巴结刘瑾,把祖传的一支茶壶献给刘瑾,他将茶壶装在一个礼盒里面,把盒子拿给刘瑾,可是刘瑾打开盒子时,那个茶壶断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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