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得这么充分,我不验收岂不是对不起你的用心?”弗雷德拽着格里芬进到办公室配套的休息间,关门的同时把格里芬推进沙发,动作行云流水。
“现在?”格里芬刚在沙发里坐稳回过神,黑发秘书已经立在眼前,解开了裤子扣跟拉链。
“争分夺秒,老板。”弗雷德将身前人的鬓发顺到耳后,食指勾着男人的下巴抬起,“还是你觉得现在不是个好时候?”
格里芬稍作犹豫,果断扒上秘书的黑色内裤:“如果我咬到了你……记得告诉我。”
弗雷德被他的宣言惊了一惊,“你不是说练过了吗?”他攫住格里芬意图扒下他内裤的手,“我现在反悔行不行啊老板!”
“晚了。”格里芬拨开他阻拦的指头。
……
格里芬擦干净嘴。“舒服吗?”他问。
弗雷德在心里叹息了声,揽着格里芬的腰将人拽进怀里。“舒服。”他细细吻着怀中人,检查对方的口腔有没有受伤。格里芬任他吻着,在他撤开时假意咬了咬他的舌尖。“看出来你确实有练习了。”弗雷德说。
“不生气了?”格里芬枕在他的肩膀,仰头看他。
弗雷德笑了一声:“本来也没生气,嘘——”他揉开格里芬聚拢的眉间,“别谈这个,没有意义,我明白你的心意。”格里芬这样的Alpha男人,甘愿躺在他身下张开腿,主动提出给他口|交,已经证明他对感情的投入是多是少。对于弗雷德而言,这暂且足够。“嘴巴肿了。”他揉了揉怀里人的嘴角,边缘的红色会让人错以为格里芬的嘴撕裂了。
格里芬消化着嘴周肌r_ou_的酸涩,眼睫困倦眨动。他瞥见弗雷德的左手,那根漂亮的食指上戴着一枚戒面纹了十字的铂金戒指。格里芬在见到弗雷德的第一天就发现了这枚戒指。他问:“怎么来的?”
“这个啊,”弗雷德像是被他指出了才发现手上的戒圈。“十八岁时生过一场大病,妈妈在我出院后送我的。你瞧,里面还有行字呢。”
格里芬取下他的戒指瞧了眼,果然看到内圈刻了一句话——「愿主赐福守护你」。弗雷德的口吻略带无奈:“妈妈信教,她从大主教那为我求来的,希望上帝庇佑我余生平安。”
格里芬将戒圈为他重新戴好:“她很爱你。”
弗雷德含糊应了声,并不想多谈自己的家事。格里芬被发胶固定的发丝因为刚才的情|事散落了下来,让他比真实年龄年轻了些许。弗雷德抬手,有一下没一下,懒洋洋地梳理掌下的金发。格里芬闭着眼,没一会就被睡意笼罩。他昨晚修改工程图纸一直到深夜。
弗雷德注意到他紧皱的眉心,被他明明想睡却非要硬撑的模样逗乐了。“睡吧。”他哄道,搂紧了格里芬,让他躺在他身上,不至于掉到沙发底下,“等快开会了,我叫醒你。”
格里芬几乎是在他刚说完,就立刻睡得人事不省。
作者有话要说:
第24章 03 玫瑰红白黑.03
格里芬姗姗来迟。
雅各布·金远远瞧见优雅走在侍者身旁的西装革履、高挺英俊的金发男时,几乎雀跃欢呼:“您再不来我们就要饿死了,格里芬先生!”他没个正形地瘫在桌子上摸自己饿扁的肚皮。一旁的法国侍者略带尴尬地看着他,欲提醒却不敢上前。格里芬轻飘飘瞥了眼蜂蜜色短发的男孩,嘴角微扬。
“抱歉,路上塞车。点菜了吗?”格里芬问雅各布,朝桌对面的陌生年轻人颔首问好。后者礼貌地朝他回礼。
雅各布狂点头:“帮您也点了。您一定得尝尝这个餐厅的黑鱼子酱!人间美味!”
「那就上菜吧。」格里芬对侍者用法语说。后者在他的酒杯内倒上开胃的白葡萄酒,行了个礼退下。雅各布望着他一脸感慨,格里芬挑了挑眉:“怎么?”
“好奇您是怎么做到将法语讲得如此悠扬动听。”雅各布毫不吝啬地夸赞。格里芬眼神中透出了些无语。“为您介绍,格里芬先生,这位是怀亚特·格鲁梅特,硅谷的科技新贵。”雅各布抬手示意身旁人,“怀亚特——虽然相信我不说你也认识——这位是格里芬·莱昂先生。”
“莱昂先生,非常荣幸能与您见面。”对面的褐发青年拘谨地伸出手。
格里芬不疾不徐握上,彬彬有礼微笑:“叫我格里芬。”
“怀亚特是英国人,同时也是美国人。”雅各布作为中间人尽责地介绍。符合了一半的猜想,格里芬端着酒杯啜了口,褐发青年一出声他就辨认出了对方略显英式的微妙口音。“他前两年成立了家软件公司,业务主要致力于开发能处理庞大数据库的软件。”怀亚特紧接在后详述了番公司目前的发展状况与项目进度。
“哦?”格里芬静静听完,起了兴趣,“大数据时代下正需要如你一般的人才,”他做出副好奇的姿态,问怀亚特,“按理说,向你投来橄榄枝的投资方只该多,不会少。为什么越过他们来询问我?”
“这……只能‘怪’我的家长了。”褐发青年尴尬地揉揉鼻子。
雅各布在格里芬挑眉之前及时解释:“格里芬先生……刚刚说了,怀亚特是英美双国籍……”
雅各布说到这,格里芬已经明悟。他放下餐刀,单手支腮,冰绿眼眸透析地盯着对面的小年轻,“兰利找过你谈话?”怀亚特还没回答,雅各布听到那个地名时条件反s_h_è 一抖,紧张地望了望四周。格里芬睨了他眼:“这是我的餐厅。”
一句话简单地打消了雅各布的顾虑。焦糖大眼的男孩先是放下了提起的心脏,在反复咀嚼了格里芬的话后又满脸讶异:“不是吧?我怎么不知道?”莱昂军工大大小小的产业都被刻上了烙印。雅各布望了望四周的墙面,并没有见到莱昂的家徽被印在某处。
“我的,不是我家的。”格里芬提醒他看酒吧处的那面墙,墙面上纹着一只气势昂然的雄伟狮鹫。
雅各布一脸呆然地张大了嘴。“我本来……还想买下这家餐厅送给丹尼,他特别喜欢这的味道……”他的语气泫然欲泣,“格里芬先生——”
“不卖。”格里芬冷淡地回给他一个“NO”。弗雷德也常来这里用餐,虽然是以赠予未婚妻的名义买下的,但格里芬没打算将情人的喜爱之地拱手让人。
“那看在我们关系这么亲密的份上给打个折——”
“金先生,”格里芬似笑非笑,朝雅各布示意安静坐在对面,想回话却总找不着机会的怀亚特,“在他人交谈时c-h-a话是非常不礼貌的。”
怀亚特赶紧摆了摆手:“没关系!我们早都习惯雅各布(的神经病)……了。”
雅各布在格里芬冰似的目光下委屈地闭了嘴。
怀亚特不动声色快速观察四周。空气中飘着柔美的法语歌。他发现这篇区域确实只有他们这一桌用餐者,并且餐桌被一排特大型树木盆栽组成的绿墙与前方隔了开。
怀亚特安下心,小声开口:“不仅仅是中情局,国安局也找过我们。美国这边谈好的投资方就是因为不想惹到麻烦,所以临时退出的。”
“那么英国那边呢?”格里芬对于他的垂头丧气无动于衷,“你只在美国发展?”
“不,我是两地跑,因为父亲在英国,爸爸在美国。”怀亚特讪笑,“MI6在我刚有建公司的打算时,就找过我意图‘资助’。所以我才跑来爸爸这边创业的。”
“你们家还挺复杂的。”格里芬淡淡地评价道,惹得褐发青年更沮丧了。
“总之,”怀亚特戳了戳无辜的鹅肝,“我只想将产品运用到医疗行业,不想沾染政治。我需要一个有资产更不会被情报局吓退的投资方,格里芬先生,雅各布说您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格里芬啜着酒沉吟,最后在两对热切期待的视线中稳稳放下酒杯,并不点头,也不摇头:“我需要与几个朋友确认下。”
这表明格里芬会让情报局及军方彻查怀亚特的背景,但也代表,只要怀亚特身家清白,格里芬就会入股投资。没有哪个后盾能比莱昂家更令人心神安宁。
怀亚特的家庭从不跟政界牵连,他自认没什么好怕的。解决了资金的来源,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刚才还索然无味的鹅肝这时也显得芬香诱人了。
用完晚餐,三人没急着走,坐在原处闲聊了会。侍者将用过的餐具撤下换上崭新的,并送来了果盘跟饮品。
欧文联合弗雷德限制起了他的饮酒量,格里芬乐得留在餐厅里多尝会红酒跟Cao莓起司蛋糕。他问了怀亚特几个问题,关于公司的未来发展方向与后续产品的构想。年轻人一开始还答得战战兢兢,几杯酒下了肚,反而表现得自信大气。
格里芬和怀亚特聊得开怀,不知何时开始了用法语交谈。不会法语的雅各布在一旁干瞪眼没法c-h-a话,只好瘪着嘴开始用叉子折磨果盘里的水果。怀亚特接到爸爸催自己回家的电话,不好意思地跟两人道歉后先行离开。
格里芬对这名新认识的年轻人很有好感,他咬了一口Cao莓转过头,雅各布瞪着双焦糖大眼分外怨念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