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勾着他的舌头不让走,但弗雷德仍旧撤开,嘴唇顺着金发男人的下颔向下吮吻,舌头裹住凸出的喉结舔吻啮咬,在格里芬t.un部挑逗的手抽出,忙于去解开那些难缠的衬衫扣。格里芬比他更没耐心,直接动手撕开了衬衫,纽扣四处纷飞,他也毫不在乎,用了同样的手法脱去了弗雷德的衣服。
弗雷德放开了格里芬,探身倾向茶几,在抽屉里摸寻润滑剂和安全套。格里芬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四肢缠上了仍在找寻的秘书,嘴唇舌头覆在苍白脖颈黏腻地舔吻。他的手指在黑发身上煽风点火,挑情地揉捏后颈,又顺着x_ing感脊线爱抚后背滑进了弗雷德的裤子。
弗雷德在被他摸得丧失理智前终于找到了润滑剂。他一手托着格里芬的t.un,单手旋开盖子,挤了一堆膏体在掌心,用指头送进金发紧致高烫的体内。
“深一点……再深点……”格里芬双腿夹紧了抱着自己的男人,腰身配合着进出自己的手指晃动,迫不及待地要求:“进来……”
他抵在弗雷德耳畔急促低喘,小声呜咽。弗雷德忍不住吻住他的嘴唇将那些惹火声音堵上。“没找到安全套……”
“就这样进来……”
既然格里芬要求,弗雷德从善如流。
等弗雷德真正开始大开大合进出他的时候,格里芬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叫声。酒精燃烧着他的大脑,因为不断被贯穿,他的整个身体都在被快感灼烧。
格里芬在x_ing|爱中向来安静,就算克制不住地想呻|吟出声,也会控制自己,维护所剩不多的矜持。但今晚的他就像是失控了一样,弗雷德从未听过他这般高亢甜腻、甚至带上了哭腔的完全不克制的叫声。如果不是他没这项功能,弗雷德会说他就快因为格里芬的呻|吟发了情。
释放时,格里芬抱紧了弗雷德的腰身,脚趾蜷缩。他大口喘息,在弗雷德吻住自己时闭起眼,迎接他的唇舌。
“你会陪着我吗……”弗雷德对着格里芬的嘴唇问。
格里芬睁眼看了看他,没有回答,只倾首向前,在黑发男人等待的唇瓣上印了个吻。
——
为波西斯取回资料的行动可谓是彻底作废。
弗雷德在从马尔斯那得知不确切消息的当天,就命人将U盘送进了占领区的某个荒颓小镇,藏在一间遍布摄像头的无人屋中。希尔凡当天联系了花拉宫*,里面那位讲求效率,隔日就为他们送来了一名用以测试的死刑犯。
他们围着几台监视器坐下,在死刑犯将存储盘链接入电脑时屏住了呼吸。
事实证明,马尔斯的记忆不会出错。
U盘接入电脑时什么都没发生,但就当罪犯点下打开文件夹的提示,剧烈的爆鸣隔着屏幕都几乎震碎他们的耳膜!无人屋瞬间在爆炸波的冲击下化为灰烬!弗雷德让人架在屋子十码开外的摄像头甚至都受到了波及!
爆炸后的几分钟内久久无人发言,还是马尔斯干巴巴的鼓掌声打破了死寂:“看样子,里面存的倒真是核。”
弗雷德脸色难看了好几天。只要一想到原本开启文件的人该是他,并且这颗炸|弹还是格里芬亲自为他做的准备,就让他气血上涌,暴躁郁积在胸口无处发泄。他后悔太温柔地对待格里芬了。总是他先示好,又被格里芬狠狠推开。那个男人拒绝他的好意,将他推去对立面,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他要跟他作对?
弗雷德从不想与格里芬·莱昂作对,他要的是支持。
弗雷德注视着怀里睡着的金发。格里芬赤条条缩在他怀中,紧紧攀附着他,一条胳膊圈紧了他的腰。如果格里芬发现他就是TENTH,还会与他这样亲密无间吗?弗雷德不禁恶意地期盼。
为了兄弟的离去伤心了一整晚。等到他走的时候,格里芬会不会如此伤心?抑或勃然大怒?他抚了抚男人左侧肩头的浅色伤痕。这道疤痕不知何时会褪去,而弗雷德希望它永远都别消褪。他给格里芬留下的印迹,最好能像附骨之疽一般跟随格里芬一辈子,并且时不时地痛上一痛,彰显自己的存在。
手指滑过金发男人的修长脖颈,弗雷德全神贯注感受着颈骨的脆弱。
小坏蛋。他盯着格里芬的睡容,在心里念叨。炸死了我,你的弗雷德还回得来吗?到时候你让谁这样搂着你,拥着你,由你无理取闹,容忍你时不时的任x_ing?
如果格里芬同意与他合作,弗雷德愿意立即抛下戈登,反过来支持格里芬。但事实总不会这样美好。格里芬一直以来的表现表明了,他不仅不会与他掺和到一块,还要对他赶尽杀绝。
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弗雷德捏了捏格里芬挺直的鼻子泄愤。金发男人在睡梦中皱了皱眉,额头蹭着他的肩膀,将整张脸都藏进了他的胸膛。
现在倒知道要依靠他。弗雷德又揉了揉怀里人露在发丝与薄毯外的洁白耳廓。也许他作为TENTH,与格里芬之间的关系还能有转机。弗雷德思索着。戈登在一步步蚕食格里芬在希斯培鲁的势力,等到格里芬被逼急了,他兴许会考虑TENTH也是个不错的合作人。
或者……弗雷德想到与花拉宫主人的几次闲谈。或者,等威廉接手了莱昂军工,他就把格里芬从锁住他的大厦带走。格里芬不是想要自由?弗雷德就带去他碰触自由。
然而,想归想,弗雷德对于这个主意仍旧抱持犹疑。格里芬愿意跟他离开吗?他又能安心将一个可以影响自己决策的人放置在身边吗?
他不确定。
TENTH不能做不确定的决断。
弗雷德搂紧了格里芬,在暗金的发丝上印了一吻。
初恋是最美好的梦。梦总是不现实。总有一天,他必须得从梦里清醒。等到那时,他就与格里芬一别两宽。
—
“还在想威廉?”弗雷德拉开格里芬办公室的玻璃门,没进门前就望见了老板桌后金发男人y-in郁的脸色。
格里芬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转回到电脑屏幕,没有回答,然而抿紧的薄唇却微微撅起,绿眼中闪烁的沮丧显然说明了他目前不想被用兄弟打趣。
弗雷德笑了笑,将文件随手放在桌上。他一屁股坐到桌沿,一手勾着上司的下巴抬起,转过格里芬对着电脑的脸,让他俩能够面对面。“要不要给你一个吻治愈下?”弗雷德用拇指揉了揉椅中人的嘴角。
格里芬仍然不作回答,但绿眼却灼灼盯着上方人的蓝眼,薄唇微启,稍稍含进了弗雷德的指尖。
很多时候格里芬不用说话,弗雷德就能明晓他的意图。他勾了勾嘴角,俯下头,鼻尖擦过金发的鼻尖。
格里芬在他凑近时闭上了眼,睫毛因为唇与唇的触碰轻轻颤抖。他正要揽着弗雷德的脖子加深亲吻,办公室门口却传来皮包砸落到地上的声响。
“格里……芬?”
格里芬急速与弗雷德拉开距离。他睁大眼,看见立在玻璃门边的黛博拉,瞬间站起。
弗雷德从桌上下来,同样站直了身。他的目光在上司与上司的未婚妻间来回徘徊,深知这时候自己最好别做声响。
黛博拉看了看办公室里,几秒钟前还亲在一起的两个男人,咬了咬嘴唇,目光一暗,捡起地上的手提袋,一扭头走了人。
“黛碧!”格里芬推开椅子大跨步想追上,却被弗雷德拽住了手臂止住脚步,“放手!”
Omega的身影消失在角落。
弗雷德的面色因为格里芬不善的命令而y-in沉:“你是要她?还是要我?”
格里芬侧过头,神色不豫地面对弗雷德。他看了眼几乎被对方攥出一圈红印的手腕,又直视黑发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缓慢地重复:“放手。”
弗雷德望着他幽绿晦暗的眼眸,几乎咬牙切齿:“格里芬,你要我给你承诺,我就答应了不会离开你。”
“……是吗。”格里芬望着他,慢慢说,语气在弗雷德听来,甚至是可恨的毫不在意,“我昨晚喝太多了……你说了什么,我说了什么,今早自打我醒来,就全都不存在我的记忆里。”
弗雷德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格里芬却没撇开视线,不躲不闪,笔直地注视面前人。“放开我,弗雷德。”他冷静地命令,见弗雷德依然没有松手,便自己扯开了秘书因情绪波动已经松懈的握力。
他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
弗雷德最后一次叫住他:“格里芬!”
格里芬停在门口,没有回头。弗雷德希望他会转身改变选择,但格里芬果断打碎了他的期望。短暂的一秒后,他继续迈腿向前,没有半点留恋地将弗雷德扔在了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花拉殿:Khvarenah Palace,又称灵光殿。Khvarenah,阿维斯塔文,意即“王者荣光(divine royal glory)”,古波斯文作Farna,波斯文又称Farr或Farrah。阿维斯塔神话的灵光神。
这里用来指代波西斯的国王,沙普尔,也是希尔凡的爸爸。出现在波斯少年的篇章。
*格里芬左侧肩头的疤痕是两年前,被TENTH(弗雷德)的子弹划过而留下的。
第36章 03 玫瑰红白黑.15
“已经两周了,你要不搭理我到什么时候?”格里芬语气不善地对电话另一端的人说。对方一声不吭,他只好自己继续:“先是先斩后奏飞去圣迭戈,等我说要去圣迭戈找你,你通知也不通知一下又飞去了华盛顿。从什么时候起你比我还忙碌了,弗雷德?”
“正是我们这些职员的繁忙,才能让您悠闲自得享受生活。老板,我觉得您该对此感恩戴德,而不是每天拨几通电话来念叨我。”弗雷德懒洋洋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更何况,是您说希望我能亲自前往圣迭戈与华盛顿,处理当地的事务,总得给我时间一个个来吧,毕竟超人也分|身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