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闷热,外面雷声轰轰,跟压路机碾在房顶了一样,特别压抑。
男人大刺刺坐在小客厅那个果绿色的单人沙发上,不知道想什么的盯着卫鸿轩,表情说不出来的怪异。
卫鸿轩偷偷咽下口水,直觉着自己不能再顶着这身女装,引诱犯罪。何况这么连惊吓带折腾的,男人刚刚一身精s-hi的压上来,自己身上这会儿又是汗又是雨水,难受的简直没法说了。
眼角瞥到男人叉着的双腿之间明显未消肿的地方,赶紧移开目光努力镇定:“大哥,我先冲个澡行吗,裙子都s-hi了太难受了……”
男人不知道从这话里听出了什么味道,笑的邪气,没回答却反问:“你哪儿来的假发裙子,哦还有小内衣?”
卫鸿轩有点尴尬:“张伟,就是我室友,他原来女朋友不要的……分手以后就丢这边了。”
男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有吗?”
“呃?”卫鸿轩明显没跟上对方的思路,眼露困惑:“什么?”
“裙子。”男人并着食指中指点了点:“或者你那个室友的前女友还留下不少好东西?”
卫鸿轩隐约觉得不妙,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些好的她带走了,留下的都是不值钱料子不好款式陈旧的……”
男人摸了摸下巴,听到了自己问题的答案,很大方的点头应允:“你去洗澡吧,开着门。”
虽然开着门被参观有点那个啥,不过第一卫鸿轩没有跟绑匪讨价还价的勇气,第二他自认自己是男人对方也是男人,误会解开最起码失身的问题没了。
可是单纯小白兔不知道,全天下两个地方最容易滋生男人菊花不保的风险,其中一处就是监狱。
正当壮年的男人火气旺,憋的狠了,先快活了再说,哪里管的了那么多?
隔着一道敞开的陈旧木门,毫无戒备的小白兔背对着客厅的男人,飞快的冲澡。
水声哗哗,有热气混着香皂的气息涌入鼻腔,男人抽了抽鼻子,喉结上下动了动。
火气顶的难受,一直不下去。木门遮挡了一半,看不全那个背影。饶是如此,少年白皙的皮肤,突起的漂亮蝴蝶骨,瘦瘦的腰身,还有白馒头样挺翘饱满的屁股,笔直纤长的双腿……越看越让人心思躁动,忍不住要鼻血长流。
男人低声咒骂了一句,呼的站起身,大长腿两步一迈,直接进了卫生间。
卫鸿轩听着动静吓一跳,回过头半侧着身子:“大哥,你,你小便啊……”
“嗯,撒尿。”男人就坡下驴,斜向着少年四十五度角,慢悠悠的站在马桶前面掏家伙。他的动作很慢,一直处于热血煎熬的那处迫不及待的挣脱束缚弹出来,傲然的炫耀着,就跟卫鸿轩那些幼稚的公孔雀同学差不多。
卫鸿轩没往那方面想,大大方方看了看,傻了吧唧的都没深思,为啥这么半天了,男人那话还处在充血状态?
“大哥,你家老二长得真是……威武雄壮。”
少年有点羡慕,完全是跟自己原来那些哥们儿同学一样心态的比了比,看了看自己那根:“跟你一比,我就成了发育不良了,唉人比人气死人……”
男人死死盯着少年,就像乌鸦盯着肥r_ou_,飞溅的小便泚的响亮:“哥这儿lū 直了,有二十二。你呢?”
“哈?”卫鸿轩这会儿也不怕了,有点想笑:“还真量过啊?我没量过。应该顶多十五六吧。”
“洗完澡大哥帮你量。”男人尿完,抖了抖,慢条斯理的提上裤链,也不走,就那么站在那儿倚着门框,长谈的架势:“你在读书?”
“嗯呢。”卫鸿轩是个心大的,一根线的想着自己要钱没钱,又不是女的,只要别逼急了对方避免被杀,其实现状也没那么糟糕。这么一想,好好溜须拍马奉承对方就很重要:“大一新生,开学就升大二了。”
“谈女朋友了?”男人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那根粉嫩的:“看样子还没开荤?”
“呃?”卫鸿轩抓抓s-hi漉漉的头发,顺成一个大背头,一张小脸更是白瓷似的,几乎连毛孔都看不到:“没谈。那些小女生太幼稚了,还一个个眼高于顶,走路鼻孔朝天,都当自己是武则天转世怎的,也不怕下雨天灌一鼻子水。”
男人给他的话逗得忍不住:“你挺逗啊,叫什么名字?”
“卫鸿轩。”傻缺的卫同学秃噜完了才觉得有点后悔,好像把名字告诉一个逃犯有点不明智。
“卫鸿轩。”男人念了念,好像心情不错:“卫生纸的卫?红红绿绿的红?宣传干部的宣?”
卫鸿轩一脑门黑线:“是卫夫子的卫,鸿雁的鸿,轩辕剑的轩。”
男人嗤笑一声:“卫生纸的卫跟卫夫子的卫不一样吗?”
卫鸿轩讪讪的,关了水拿毛巾擦身上:“字是没错,可是你想啊,上学自我介绍,谁站起来说,我姓卫,卫生纸的卫……”
哈哈大笑出声,男人发现这小孩太有意思了:“起码卫生纸实用。”
“大哥,咱能换个话题吗?”卫鸿轩觉得两人聊天的话风忒诡异。怎么就围着卫生纸打转了。
“比如?”男人双臂抱在胸前:“你这儿有酒吗?”
“有。”卫鸿轩弯腰套内裤:“厨房,料酒。我昨天才买的。”
“你不怕我了?”男人勾勾嘴角,也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少年嘿嘿两声,秉承嘴巴甜不吃亏的原则:“就是一开始吓坏了。其实我觉得大哥人挺好的,一看就是特仗义有原则的爷们儿!”
“少他妈的拍马屁。”小崽子穿的是浅灰色莫代尔面料的三角内裤,勾勒的屁股圆鼓鼓的,挺翘丰润。男人又咽了下口水,眼底黑蒙蒙的:“啤酒白酒都没有?”
“有。”卫鸿轩想起来,套好白色的短袖T恤,光着一双大白腿往冰箱走:“有几个易拉罐,上次去超市买东西送的。”
心里不怕了,好奇心就跟着起来了。
卫同学把冰凉的啤酒摆到桌上:“我听我同学说,你杀了个狱警,抢了把枪?”
男人面不改色,一仰脖咕噜噜干掉大半罐啤酒,痛快的不行:“嗯?”
“我同学家里有人在公安厅。”卫鸿轩没心没肺的:“所以大哥,你应该趁着通缉令还没发出来,赶紧跑路啊,有多远跑多远。”
“不是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男人眼神锐利,看到少年鬓角有颗慢慢凝结的水珠要掉不掉的,最终啪嗒一下打在T恤肩膀,洇s-hi一小团:“你还听说什么?”
“没什么了。”少年摇头,低姿态的示弱:“你看我这小体格,大哥你根本不用费心,一根指头就能捏死我。所以你刚才真没必要拿枪顶着我。”
“拿枪?”男人拧眉,困惑的神情。
“对啊,进门的时候。”少年压根没想到,硬邦邦的,除了枪管,还有别的玩意儿。
愣了一下,男人再度大笑,笑声很爽朗,一点不像个杯弓蛇影的逃犯。好像天大地大老子最大那种气势:“你说是枪,就是枪,也没差。”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