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郁泽感觉自己就像纵欲过度而中风的可怜人儿,整个人几乎都动弹不得,腰一用力就像有千万蚂蚁在啃咬似的,难受得他立即又躺回了床上。
叶炑没多久就端着早餐上来,郁泽第一句话是:“我的腰断了。”
叶炑只敢在心里发笑,表面依旧保持沉痛的表情,“对不起,我再给你揉揉。”
鉴于叶炑这良好服务态度,郁泽也没多说什么,心安理得接受着对方无微不至的服伺。
除夕当天,两人真的跑去领了证,走的是特殊通道,可以说非常低调了。
叶炑为了庆祝这具有特殊纪念意义的一天,专门让人买了一堆烟花,说今晚凌晨不看春晚,只看烟花。
郁泽竟然信了他的邪,结果叶炑晚上11点就拉着他,去大宅后的花园里玩起了烟花。
水桶大的烟花包被齐齐摆放成一个爱心到形状,引火线延伸到二十米外,来到一个电蜡烛摆成的小爱心那里。
郁泽哑了好几秒才开口道:“……真特别的布置,但还有一个小时才12点,你是要我和你站在这天寒地冻的后花园里等一个钟吗?”
叶炑把郁泽拉进小爱心,用满含爱意的目光看着郁泽,笑得格外撩人,“烟花越是璀璨,就越是短暂。它只有五分钟,但剩下的五十五分钟乃至更长的时间,我们可以在床上过,从今年做到明年,你说好不好?”
郁泽愣怔了一下,没想到叶炑居然这么会玩,脸蛋刷一下就红了,正要严词拒绝,叶炑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个热吻将郁泽的话堵回肚子里。
一吻结束,叶炑继续转移郁泽的注意力,急吼吼道:“来,快点火,我们一起看烟花!”
郁泽:“……”人生就像一次旅行,指不定会在哪翻车,等着烟花烧完,屁股也该是时候开花了。
郁泽抱着极其复杂的心情点燃了引火线,很快就被天上那缤纷耀眼一朵接一朵的烟花吸引了注意力。
看着看着,郁泽突然想到自己作为公众人物,应该在这么重要的节假日发一条祝福的微博才对,立即拿出了手机对着近在眼前的烟花咔嚓咔嚓拍了连续几张照片。
五分钟说短不短,可眨眼就过去了,郁泽都没来得及想好编辑什么样的文字,这场烟花便结束了。
叶炑再一次牵起郁泽的手,试图将人拉回房间,“刚烧完烟花,外面一股硫磺味,走,咱们回房间洗澡去!”
郁泽也不反驳,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跟着叶炑的步伐回房间去了。
第n次鸳鸯浴,郁泽很是放松,只管将一切交给叶炑便好。
等他舒服地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叶炑温柔地抱到床上,温柔地进入。
正是关键时候,郁泽却突然冒出一句,“啊!我忘记发微博了!”
原本温柔的叶炑突然凶狠,为了惩罚对方这个时候居然还走神想别的,接下来的每一下都又重又狠,吓得郁泽尖叫求饶。
看到郁泽时而咬唇时而急喘的模样,最后连声音都带着哭腔,叶炑这才餍足地缓了下来。
也不知道两人这一夜具体折腾到什么时候,反正郁泽最后是在身体轻微的摇晃中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天,正是年初一。
郁泽又上了微博热门,原因是昨晚凌晨两点多,他发了一条微博,文字内容非常正常,就是祝大家春节快乐,配的九宫图其中有八张烟花图,围绕着中间一张十指相扣交握的图片,明晃晃的一对男戒戴在无名指上,让人不留意都难。
这节假日大家都在放假,闲得慌,微博下的评论更是每一秒钟都在更新。
有的人说郁泽这明晃晃的就是出柜,又有人说春节档电影开播,这是故意炒作。
郁泽第一次当男主角的电影今天正式上映,他大晚上发这么暧昧的微博,确实很多炒作的嫌疑。
远在b市的麦东东看到这条微博后,吓得摔了碗筷。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郁泽绝对不是那种为了电影而故意炒作的人,这就说明对方这是毫不遮掩地秀恩爱,而郁泽的对象竟然是个男的!
这个事实严重的打击了麦东东,让他哭的像个孩子,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他爸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他爸用他的身体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啊!
这滋味简直太酸爽了!啊啊啊啊!
麦东东越想越伤心,他趴在饭桌上直接哇的一声,“怎么会这样!”
麦妈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好奇地看向麦东东,“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吃个早餐还哭丧着脸?”
麦东东一秒收起了哭丧脸,语气平和道:“没事,好久没过新年的感觉,新年实在是太开心了。”个屁!
“傻娃儿。”麦妈妈嘟囔了一句,便重新回到了厨房。
麦东东急吼吼地拿起手机跑去阳台打给郁泽确认信息真实x_ing,不料接电话的人竟然是叶炑。
“他还在睡,有什么事?”叶炑今天心情格外好,面对麦东东也是平心静气,极其耐心。
麦东东却被那微博震惊得心浮气躁,“不可能!他向来很早起床了,你骗我!快让他接电话!”
叶炑很快就猜到卖东东为什么这么着急,顿时满脸洋溢着幸福,坦白道:“大概是昨晚我让他我累到了。”
麦东东傻愣弄了足足一分钟,突然奔溃地吼道:“啊啊啊啊啊!你说什么!!!!”
叶炑淡定异常,“我们结婚了,昨天领的证。”
麦东东真的快要哭出来:“不可能!你、你不能那样对我……对我的身体……”
叶炑也有了什么不好的联想,顿时脸色好似吃了屎一般难看,“你给我闭嘴,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郁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年初一的中午,等他知晓了所有事情的时候,已经到了享用晚饭的时间点。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睡了一觉,外面就变天了,而罪魁祸首正是昨晚把自己折腾得腰酸腿软的家伙。此时他浑身上下还都是对方留下的暧昧痕迹。
“你怎么这么幼稚?”郁泽的声音还带着昨晚的沙哑。
叶炑眸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暗,摁住郁泽的后脑勺,来了一个火辣辣的热吻,“我就是想让外面的人知道你已经有老公了。”
郁泽:“……”这占有欲,没谁了。
没有再理会网上的议论,郁泽窝在家里舒舒服服地过年。
两天后,他的一身酸软消失无踪,立即被叶炑拉着去拜访一位听闻道行高深的大师。
这位大师的名头,郁泽生前便知晓,是a市里某著名道观的观主,还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风水大师。
“你不是非常鄙夷这些迷信行为的吗?怎么今个儿春节还这么主动去拜访老人家?”郁泽休息了两天,仍旧觉得腰有点酸,一路都是被叶炑不情不愿地拉着走。
叶炑将郁泽推上副驾驶座,系好了安全带,才对道:“我是怕你又换个身体,到时候我身边睡的变成了麦东东,我能杀了他。”
郁泽:“……”说不定东东还想杀了你呢。
两人一路开了将近两个多小时的车才终于到了那烟雾缭绕的道观中,在小僧的引路来到一间布置很是朴素典雅的房内。
传说中有好深道行的大师早已坐在蒲团上等候着客人的到来。
大师果不愧为大师,开口第一句不是问他们来的目的为何,而是开门见山:“我不会算命,我只会解卦。”
大师这可以说非常实诚了。
郁泽低头看了看地面上装满了竹签的长竹筒,用手指戳了戳叶炑的腰窝,示意叶炑去求签。
叶炑犹豫良久,讷讷道:“怎么求签?”
大师高深莫测地悠悠道:“心诚则灵。”
这样模棱两可答非所问的回话就等于废话,叶炑站在原地,闭眼合掌,似乎在诚信祈祷,近十秒后才睁开眼弯腰蹲下,从满满的竹筒里拉出其中一条竹签,然后双手捧着送到大师面前。
大师接过竹签,看了一眼竹签上的话便主动问道:“求什么?”
叶炑简洁道:“家人。”
大师闻言挑了挑眉,又点了点头,然后低头再看竹签一眼,再抬眼看看叶炑,最后对郁泽招了招手,喜笑颜开道:“诶哟,恭喜两位新婚,来来来,坐下,让我仔细看看你们的面相。”
叶炑和郁泽今天特意把戒指摘下,两手都是空落落的,而领证之事,知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看来眼前这位大师还真有两把刷子。
郁泽大大方方地坐到了叶炑的身边,两眼放光地盯着大师。
大师也盯着郁泽,讷讷道:“你这面相……不多见啊。”
郁泽摸摸脸,点头同意道:“长得我这么好看的,确实不多见。”
大师哑然失笑,“面相和容貌不一样,你这面相有苦尽甘来之意,如今劫难已过,有什么想要做的,放手去做便是。”
“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变数?”叶炑还是有点小不安。
大师却不以为意地摇摇头,“命数是可以改变的,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我不是上帝,不能保证你们以后的路一定会一帆风顺。”
郁泽在心里表示赞同,对方要是肯定地说他们将来会如何如何顺遂,他反而不会相信。人生本就是起起落落,万事如意只是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