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可以吃烧肉?”女童的眼泪在听见古月的话时终于止住了,咽了咽口水。
“真的,大哥哥今天早上刚去了集市买了好多肉。”
“那……我想吃烧肉。”小女孩坚定地点了点头。
于是,古月拐卖孩子成功,牵着孩子的小手向山上走去。阿阳揉了揉额头上蹦来蹦去的青筋,最终自然还是跟了上去。
晚饭确是很大一碗的烧肉,那女娃果然吃了很多,小嘴油滋滋的被肉塞得满满,还不忘露出满足的笑,等到吃好了,居然直接抱着肚子睡在了椅子上。
“你打的什么主意?”阿阳问正在收拾碗筷的古月。
“日行一善。”
“日行一善?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她可是个大麻烦。”阿阳指了指那女童,“而且她睡哪里?”
“睡床上。”
“那我们睡哪里?”
“当然也是床上。”
“你……!”阿阳火大,搞什么?有个小丫头片子睡在床上他怎么搞不正经的活动?
“她呆不了多久的,你应该知道。”
阿阳不说话了,许久之后才叹了口气,嘀咕了句“麻烦”就滚到床上生闷气去了。
古月摇了摇头,最近阿阳越来越像个孩子了,他来到桌边,唤醒睡得正香的女娃。
“你不记得自己的名字,那大哥哥就唤你樱桃可好?”
“……其实我更喜欢烧肉。”女娃困倦的用小拳头揉了揉眼睛,声音模糊地回答。
古月愣了下,才说:
“烧肉不适合作女孩子的名字,有点粗鲁……”
“恩,那我都听大哥哥的,樱桃就樱桃,我叫做樱桃。”女娃儿露出天真的笑,一把抱住了古月的腰,完全没注意到床上射过来的凶狠眼光。
从这天起,晚上的菜色由各种山鸡变成了各种烧肉,吃得阿阳大夏天满脸油光。
樱桃是个乖巧的孩子,总是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很害怕被人讨厌。她虽然还小却很敏感,对于阿阳偶尔不满地表情总是战战兢兢。她知道,这个哥哥并不欢迎她。
她不是故意赖在这里的……只不过,很不想回那个家,而且也忘了家在哪里。
一天半夜,阿阳终于受不了地抱着熟睡小狐狸奔到后山的冷泉,迅速剥光两个人身上的衣服直接跳到了水中。
古月被水激得一颤,终于彻底清醒过来,等意识到眼前是什么情形时,阿阳已经握住了他的要害上下掳动起来。他咽下一声惊喘,下意识地攀附住了阿阳的肩膀。
不是不想念的,肌肤之亲的美好只是尝过一次就足以上瘾,更何况前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要这般缠绵,樱桃来的这些日子,他也一样对眼前的身体充满了渴望。
等到古月射了出来,阿阳马上来到他的后穴伸入手指进行扩张,而随之进入的冷水让古月全身都忍不住轻颤起来,他呻吟不断,主动张开了双腿圈住了阿阳的腰。
被贯穿的同时两个人都发出了一声压抑的低叫,随之而至的疯狂情事让古月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声音,湿湿的黑发黏在颊边和肩膀,在上上下下间更显妖娆,随着那巨大硬挺的激烈进出,他很快就再次攀上了巅峰。
几个时辰后,阿阳终于餍足,抱着全身发软的小狐狸精心情愉快往回走去,山中狼嚎虎啸不绝于耳,蝉鸣清脆,一派生机,他甚至想哼几曲小调参与进去。
可是他的好心情只维持到回到洞中为止。
山洞中一片漆黑,然而原本应该睡熟的樱桃不知何时已经醒来,黑暗中肉眼凡胎的阿阳只看见一个影子瑟缩在角落不停剧烈颤抖,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
而古月见状马上挣脱开阿阳的怀抱,向角落里奔去,离得进了,他才听清樱桃在说些什么。
“不要咬我……不要咬我……血……好多血……好疼……娘我好疼……”
樱桃已经没有了意识,两眼空洞地望着前方,全身抖得上下牙的撞击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古月一把将樱桃抱在怀里,可是樱桃却像受到惊吓似的拼命挣扎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不要打我,打破盘子的是弟弟不是我!”忽然,樱桃的眼睛竟闪过两道血光,她狠狠地瞪向眼前的古月,“为什么都这样对我!我好恨……我好恨!!”
语闭,她抬起右手猛地袭向古月的咽喉,那原本光洁圆润的指甲竟变得老长,尖端在暗夜中闪着锐利的光芒。
紧接着,樱桃就飞了出去,猛地撞上了墙面,可是她很快再次爬起,不顾嘴角的血迹又一次尖啸着扑来,阿阳再次毫不留情地飞起一脚,正踢上樱桃的脑侧,只听“咔嚓”一声,那小小的身躯狠狠摔落到地上,动也不动了。
古月仍然跪在原地,好像对一切都没反应过来,只见他脸色惨白,愣愣的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樱桃。
“太迟了,她已成魔,杀了她对她对别人都好。”阿阳说着伸手向把古月僵硬的身躯抱入怀中。
“我想救她的……我本以为自己可以救她的……”
“你不是神仙,你不过是个才刚修了百年的狐精而已……她的心魔,你我都无能为力。”
他把怀中人抱得更紧,感觉到有什么落在了自己的肩上,一滴一滴,彻骨冰凉。
09.情疏
樱桃最后化成了一滩血水。
后来古月来到当初遇见她的那棵樱树下,果然发现了一具残缺不全的孩童骨骸,从那副支离破碎的骨架来看,那孩子是被山中野兽袭击而死,时间流逝,骨架上沾满了污泥,古月用手去抹却怎么也抹不干净。
古月从第一眼看见樱桃就知道那是个死灵,因她周身带着强烈而压抑的怨气,想来连普通人阿阳都感觉到了。可偏偏她又如此天真,跟所有孩子一样,好吃贪玩,渴望被宠爱。古月本以为可以救她的,可是……终究还是不行。
樱桃刚住下的那几日青岚都在山里,只除了最后一日,那天夜里山中的狼嚎虎啸唤起了她被埋藏的记忆,那娇小的身躯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怨恨,只得成魔。
死灵成魔跟神仙堕入魔道是两回事,死灵被怨恨蒙蔽了双眼终会神智全无,古月见过成魔的人类灵魂,血红双眸,镜面獠牙,只能靠着喝人血食人肉生活。成魔后会拥有自己的实体,除非取下他的头颅,否则将一直不死,而樱桃在变化为魔的过程中就被阿阳一脚踢断了颈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