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的这么起劲!
过过度运动导致的r-u酸堆积最重要在于按摩,而非涂药,为此叶炑把药涂好之后就开始不客气地按摩。
郁泽浑身一抖,所有意识彻底回归,终于挣扎着醒了过来,大吼道:“你干什么!”
“眼睛瞎的都看得出来我在给你涂药,可你倒好,好像爽上天似的,嗯嗯啊啊发春呢。”叶炑被对方的激烈反应和防备姿态吓了一跳,嘴里也就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郁泽被堵得心脏痛:“……”
儿砸,有你这样诋毁爸爸的吗?我那时无意识的低声反抗,你怎么听成了发春的叫唤?一看就知道你其心不正!
叶炑一脸嫌弃地替郁泽揉了两下小腿,又有些不是滋味,药瓶一甩,瓮声瓮气道:“你自己涂,自己揉。”
见叶炑起身就要往外走,郁泽一个飞扑身过去拉住他的腰,眼睛一瞪,愣是挤出了一小滴泪水来,特别可怜巴巴地开口道:“我这一身伤可是你虐出来的,要是我明天身体不舒服,全身酸软无力,那肯定都是因为你。你这坏人……哦,不,你这好人要做到底,送佛要送到西呀~既然已经帮我涂药了,那就再帮我按按摩摩呗~”
叶炑回过头,y-in森森道:“你确定让我来?不怕明天连路都走不动?”
叶炑的表情充满报复x_ing,一看就知道接下来不会有好事。
郁泽的心里是抗拒的,总觉得叶炑这表情不是个好兆头。可他这个当爸爸的,绝对不能在儿子面前怂啊!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得冲!
他显然全然忘记这晚上是怎么趴着求饶,怎么哭喊惨叫的,毅然决然地点头要求叶炑给自己按摩。
叶炑压抑了许久,今晚难得活动了下筋骨,确实格外开心。心情值好到爆的他决定还是要给便宜弟弟一点点甜头尝尝,当真回应了郁泽的请求。
郁泽四肢舒展,趴在床上,嘴里‘哎哟哎哟’地叫着。
这回不是痛的,是太舒服了。
没想到儿砸按摩手艺这么好!
郁泽乐呵呵的满脸堆笑,像朵盛开的太阳花,满身都洋溢着阳光与幸福,比床头那盏微弱的小黄灯耀眼多了。尤其他现在皮肤比之前黑,更加衬托出一口亮眼的大白牙。
这让叶炑恍然间竟然有种自己是被白嫖的按摩男的错觉……
叶炑手中动作顿了一下,马上换来郁泽一声不满的索求,“别停,快点,再往上一点。”
这大腿再往上可就是圆润挺翘的小屁股蛋了。
叶炑静默片刻,在昏黄的灯光下,那双深邃幽暗的眼眸泛起了一丝绿光,‘啪’一声,不轻不重的一个巴掌落在郁泽挺翘的屁股蛋上。
郁泽屁股r_ou_多,倒不觉得痛,还感觉小r_ou_t.un晃了晃……
可当爸爸的怎么能被儿砸打屁股后还无动于衷呢?
郁泽当即手肘一撑,抬起上半身,回过头来不满地斥道:“你怎么打人呐?继续按!从腰开始,帮我按按后背,不许再搞小动作!”
叶炑:“……”这命令式的口气,还真的把他当按摩男来使唤了?
大概是到了平常睡觉的时间,郁泽忍不住起打了个呵欠,弓了弓脊背,伸了个懒腰,一双明亮姣好的桃花眼染上了s-hi意,变得朦胧迷离,竟带上一丝道不清的魅惑。
“别愣着,快按。”
叶炑倏地愣住了,薄唇紧抿,感觉心窝好像被羽毛搔刮了一下,痒痒的,怪怪的。
“快点,再按十分钟就好。”
郁泽不停地催促着,以为对方这是累了,不想按了。可他心里又舍不得这舒服劲儿,就直接拉着对方的手掌按在自己纤细的腰肢上。
也许是这个夏天太过燥热,让人的脑子有些发晕,叶炑隔着柔软的睡衣按揉那皮肤光滑细腻的腰肢时,脑子竟像是一团煮熟的浆糊,什么都思考不了。
不知是被按到哪里,郁泽反s_h_è x_ing地全身抖了抖,j-i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啊’地一声尖叫出声,声音绵软中带着道不清的媚意,更甚者还因为这下按摩而升起突如其来的瘙痒,似有电流传遍全身,脚趾都不受控制地微微蜷缩起来。
叶炑这才从愣神中潘然醒来,以为自己按痛了郁泽,忙不迭地问道:“是不是按痛哪里了?”
郁泽好歹是活了40多年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敏感点是什么?整个人都羞耻的跟一只煮熟的虾子似的,脸蛋和耳朵都泛了红,春.色泛滥。
“没,没有。你也累了吧?那就别按了,快回去睡吧。”郁泽面上故作镇定,实则内心已经羞耻到了极点,他从来不知道这具身体竟然如此敏感。
为防叶炑察觉自己的不妥,郁泽大爷似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脸都埋进了被褥里,毫无相送的迹象。
叶炑完全不在状态,根本没察觉郁泽的异样,闻言当真乖乖地下床穿上家居鞋,晃悠悠地离开了,还顺带关上房门。
郁泽从被褥中偷偷露出了双眼,偷偷瞄了门口一眼,确定对方离开后又急忙双手捂脸,重新埋进被子里,狠狠的深呼吸以平复身体和心理上的躁动。
谁料脸上的坨红非但没有消减,反而越来越红艳滚烫。
郁泽感觉自己呼吸都是灼热的,立即弹起来冲进了浴室,跟个毛豆初开的小伙子似的,赶紧用冷水泼脸。
他活了这么多年,却对情.事非常陌生。
上一世,被驱赶出家门后,郁泽曾遇上一群劫匪,更确切地说是一群喝醉酒的地痞流氓。那时候郁泽就察觉不妥,隐隐感觉危险在逼近自己,所以故意绕路,可对方却像是冲着他来的,不但将他身上财物抢劫一空,更是抄起酒瓶和木棍暴揍他一顿。
对方人多势众,郁泽又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若非有路人经过大叫驱赶,顺带报警,郁泽恐怕早就横死街头。
郁泽虽然活了下来,却也受到极大的身体伤害,医生给的检查结果不容乐观。
对于一个才刚刚步入20岁的年轻男子来说,这简直就是此生最大的打击。
也许他所有的运气都在二十岁前在他离家那一刻就彻底用完了。
从前众星捧月、富贵荣华,此后从顶端跌入泥沼,一无所有,无端遭受的恶行甚至让他连男x_ing最基本的尊严都不剩一滴。
那些地痞流氓,你和他讲道理,他们却用拳头和你玩命。哪怕他们受到了该有的惩治,也永远无法弥补被害者受到的创伤。
此后本就颓废的郁泽到处流浪,浑浑噩噩过日子,在街边卖过唱,在工地当过小监工,在酒楼做过小厨子,在下层社会中消沉了多年,却也被周围人对生活的积极乐观所影响。在他们真挚的鼓励下,渐渐摆脱过去y-in影,重新振作,尝试追求自己曾经的理想。
可社会是现实的,也是残酷的。
他一个大学辍学只有高中学历又没有背景没有资本的人,想要在激烈的竞争中闯出自己的一番事业,可谓困境重重。
幸亏后来遇上叶炑的母亲。
那个温柔却强大的女人,作为公司老板,她哪怕面对一群蛮横无理的包头工上门讨债,也敢单枪匹马理直气壮地怼回去,把控住混乱不堪的场面。
那时的郁泽还是个小监工,几番接触下意外地让叶母另眼相看,被挖去当公司总监,也渐渐接触到生意场上更高层的人物。
可惜天妒英才,叶炑的母亲不到四十便患了胃癌,熬不过两年便去世了。
她是他恩人,是他的伯乐。对于对方临终的委托,他不能不答应。
也许这母子真的是他这辈子的福星贵人,自成为叶炑监护人那时起,老天爷就特别偏爱郁泽,事业一帆风顺,家庭和睦美满。
待他意气风发富甲一方时,很多人赞叹他翩翩君子,却没人知道外表温文儒雅的他,曾经经历过什么样的折辱和苦楚。
郁泽崛起得太快太突然,妨碍了不少富商的道路,偏偏他们抓不到郁泽的把柄,拿郁泽完全没办法,也就只能在流言蜚语上做做文章。哪怕伤害不了郁泽一发一毫,也能在茶余饭后笑话两句,要让郁泽心里不好受。
以至于谣言发展到后来,越发不堪。比如说郁泽不举不育,要不然年纪轻轻意气飞扬的郁总裁为何收养两个和自己没有一丝血缘关系的孩子?为何成名十余年,身边连个可心的人都没有?
郁泽对此从来都是听之任之,从不c-h-a手管束。
事实如此,如何辩驳?
缓缓抬起手掌贴在镜面上,郁泽看着镜中略显狼狈的自己,看着晶莹剔透的水滴顺着脸颊线滑落到下巴,最终滴答一声落在泛着亮白光泽的洗手池上,陌生的悸动慢慢消失,紊乱的心跳恢复平静。
这重活一遭,能感受从前不曾体验的滋味,能站在别人的视角看待这个世界,真好。
他庆幸老天眷顾,能让他多活些时日。
可这又能持续多久呢?
说不定哪天睁开眼,他又不再是他了。
“人生本就苦短,与其苟且地活着,不如潇洒肆意走一回,你说是不?”郁泽微微勾唇笑着对镜中的自己,低低自语,笑意却不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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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回到房间的叶炑却还坐在床边上,陷入了自我纠结中。
他敏感地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
郁冷亦变了,说话语气变了,气质变了,对待自己的态度更可谓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得……越来越像另一个人给他的感觉。
这让叶炑无比烦躁,一个早就死了的人,一个活着一直和自己作对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相似之处呢?怎么会给自己的感觉他就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