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计可施之下,就只好进城里投靠妈妈。苏妈妈那时候在城里打工,也交上了男朋友,生活还算稳定,但因为苏奕雷
的关系,她跟男友关系缺裂,情绪不好连带影响,把工作也丢了,一时间落魄到极至。幸好苏妈妈很爱儿子,并没有怪
责他,可是在这世上活着除了爱,还需要物质。她一个女人带着儿子并没有交上好运,过着穷极潦倒的生活,后来甚至
因为过度操劳而患病住院。那时候母子俩已经走投无路,苏妈妈再三考虑后求助于儿子的亲生父亲苏克己,这个苏克己
当时已经有家室,苏妈妈这样一来就只能当情妇,但为了活计,她也就忍了。可是她不知道所谓的活路,其实是耗梦的
开始,看似普通商人的苏克己其实不寻常,连他的老婆都特别狠毒,那女人知道苏妈妈的存在以后,隔三岔五地上门找
碴,每一回又会被苏克己摆平,但越是这样事情越发不可收拾,苏太太的动作也变本加厉。有一天晚上,几个凶神恶煞
就闯进苏奕雷家里,押着母子俩强塞药物,将他们从高楼掷下去。苏妈妈很不幸,当场死亡,而苏奕雷则更加不幸,从
此就瘸了,还因为受刺激过度而引发精神疾病,原本挺机灵的小孩变成木头人似的哑巴。看着这小废物,苏太太倒是兴
致缺缺,大发慈悲放过了他。后来苏奕雷被带到国外去治疗,慢慢康复,可惜灾难还没有结束,苏克己的其中一个儿子
到了同一个城念书,并发现了苏奕雷这有趣的玩具,于是只要有空就捉弄这个异母弟弟,辱骂,殴打,捉弄,用尽全力
欺凌他,后来甚至强行给他注射毒品,就那一次,大概是毒品的关系,苏奕雷积压的仇恨彻底爆发,从来不敢反抗的他
拿起手枪,把那些人全部轰了,包手他的那位哥哥。同样,这丑闻被苏克己压下,而苏奕雷也找到了人生目标——毁灭
苏家。他归国,就是为了复仇,燕十六是个意外,而且很不幸还是跟苏家扯上关系,让那个心灵已经强大不少的成熟男
人再次选择逃避,我们又可能出来了。”
在绅士期待的目光下,吴水牛沉默了,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苏奕雷果然过得很惨,但不是他见过最惨的,可是苏卷
卷怎么说都是他带着上山下川的小友人,一旦想到那个别扭的四白眼小海带被欺负成那样,他心里就像一只即将爆发的
火山,怒不可遏。
“你不认为这是个有趣的故事?”绅士惋惜地低叹:“好歹你也给个评价。”
“有趣毛!”水牛更想掀桌子了,双手握拳直往桌面上捶:“是吧?就是那个苏家吧?真他妹的不是东西,不将它整倒
,我吴水牛的名字就倒着写!”
“呃……”绅士眨眨眼睛,一时想不到话应付这炸毛的小伙。
水牛却不管这些,他热心地探身握住苏奕雷双肩,发表豪言壮语:“放心吧,有阮元沛、大萝卜和我在,要是正当途径
整不倒苏克己,老子做掉他,放心,未成年人刑罚可以打折。”
这会绅士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砰——
哑口无言的人和兴致激昂的人同时望向声源处,只见燕裘单手捂脸,闲着的手上还拎住眼镜残骸,估计燕裘刚才是用脸
测试门框的坚硬度了。
“燕裘?”
“球球?”
燕裘扔掉破眼镜,大步跨过破碎的玻璃杯走向吴水牛,拎耳朵张嘴就训:“吴水牛,你脑袋长后跟上了?!少说大话,
现在回去睡觉。”
“唉!球球,嗳,耳朵好痛,我不是讲大话,我认真的。”
燕裘气极,再也装不来斯文或者温柔,眼镜也没有了,眼神毫不掩饰其中凌厉,十七岁的他需要还年轻,却比寻常少年
人更多一份凌人气魄,冷声命令:“认真?认真就更不应该,给我全部忘掉。”
“好好好,我忘掉,操,耳朵要掉了。”
燕裘勉强放手,却没有道歉的意思,环手抱胸冷睇这揉搓耳朵一脸委屈的山民小子,脸色更没有缓和。他用毒眼杀够这
个不知死活的,才睨向杵在桌边的苏奕雷,沉声说:“我刺激你,害你发病是我的错,对不起,要打要骂只管冲我来,
但请你别挑拨吴水牛干傻事,因为他是那种热血起来就会不计后果横冲直撞的笨蛋。”
绅士愣愣地,突然噗嗤地喷笑:“呵呵,这作风倒是很迷人,但你说得对,我不应该挑拨他。吴水牛,忘了我今天说的
话吧,好眠。”
眼见绅士要率先离开,水牛赶忙喊:“你们就放心好了,问题会解决的,大家都会尽全力以赴。好好睡一觉,晚安吧”
绅士驾以微笑,与水牛错肩而过,带着保镖走了,
“好了,你也要好好睡一觉。”
燕裘阴恻恻的轻语打耳边响起,水牛立即端正心态,踏着正步向前走,不敢有异议。
直至吴水牛躲进被锅里,燕裘才重叹一声,离开房间。
水牛确认儿子已经走远了,立即拿起手机拨通,对着留言提示抱怨:“大夫人,球球越来越像阿桃了,拎耳朵手势很老
到,我还以为耳朵要掉了呢。”
挂上电话,水牛才安心去睡觉。
这一夜,他梦见阮元沛听到留言以后古怪的神情,心情特别的爽——
第四十一章:来电
“阮先生,你要去哪?不要随便走动。”
天刚蒙蒙亮,护士气急败坏地阻止这不乖的病人,奈何这病人有帮凶,还是昂藏七尺威武雄壮的刑警大哥两名,一只手
臂就叫她只能远观了,气得她直跺脚。
阮元沛由孔繁旭扶着下床,两脚踏上地面,感觉有些虚浮,受伤的左肩被固定导致左臂必须罢工,动作时牵扯伤口会带
来痛楚,但其他并无大碍,他端起温和笑脸对护士淡定微笑:“不是吧?昨天医生不是说我已经没问题了吗?不信你看
看?”
话罢,比了比病历表。
护士将信将疑地拿起病历表看上两眼,顿时皱紧眉头,狐疑地呢喃:“不可能呀,你前天才做的手术……不行,我要去
问问医生。”
护士掂起病历急匆匆飙走。
老万左手打开折扇轻摇,右手捏OK状:“字迹模仿成功。”
孔繁旭一边为队长准备轮椅,一边微笑:“哎呀,咱特别刑侦队哪天混腻了警界,跑去干黑道说不定更加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