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愣是被苏奕雷绕傻了,好一会才笑骂:“我抽抽你玩儿,好么?痛的。”
苏奕雷额上登地青筋突跳,咬牙切齿:“那你刚才是干什么?有自虐倾向么?”
说到这个,水牛要纳闷了,他讪讪地转移话题:“今天天气真好。”
苏奕雷微愕,唇角微微抽搐:“吴水牛,我看你今天是脑子不正常。”
“没有,想敷衍你而已,别问了好么?卷卷你真是越老越鸡婆。”
“你!行呀,吴水牛,我就不谈你是不是自虐,过来。”苏奕雷招手。
“干嘛?”水牛撇了撇嘴,脚下长了根似地不动,他自觉又不是犬科动物,干什么要听人招呼就过去,干脆环手抱胸,
还一句:“你不会自己过来呀?”
“……你忍心让一个瘸子支着拐杖千辛万苦才接近你吗?不是说帮我治病?就这么一点诚意?”
水牛就是太丈义,听了这话,再不甘心也让着残疾人,这就咂咂嘴巴,几个大步迈过去了。
“好了,有屁快放。”
苏奕雷脸带微笑,轻抬臂,却没拿稳手杖,它歪倒地上,苏奕雷探身去捡,却动作笨拙。水牛见了自然是弯身替他捡,
可也就这一松懈,腰上被一双手缠住带落。他原本可以反抗,包准出手让大胆的家伙非死即伤,可问题是出手的人是苏
奕雷,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一犹豫,已经尘埃落定,他竟然被苏奕雷抱到膝上搂住。
有几秒愣怔,吴水牛立即招肘击向这大胆的卷卷,哪知道这一击只把人打得重重呛咳,那双手仍不放开。水牛这下不敢
再下手,怕给人打出毛病了。
“我靠,再不放手,老子阉了你!”水牛张牙舞爪,就是没真下毒手。
苏奕雷缓过气来,胸膛仍隐隐地痛,他强扯得意笑容:“反正你没将我这同性恋当一回事,搂搂又不会少块肉,这样对
我的心理治疗有帮助,方鸽没有告诉你,我这病是因为缺乏温暖引起的吗?帮帮我。”
对此,吴水牛张口结舌,无从反驳。
是啦,他被搂一把又不少块肉,就是起点鸡皮疙瘩,小小恶心一把而已,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接触,他还能忍受。
“呔,你还有没有更恶心一点?”
“自然有,但怕你会揍我,再说吧。”
唇角重重抽搐,吴水牛觉得必须声名:“我真不是同性恋,你再怎么搂搂抱抱我就觉得恶心而已,可你要敢再进一步,
那你还是先跟牙医预约吧,我不太确定一拳能揍掉你几颗牙齿。”话落,挥了挥拳头。
苏奕雷默然,鼻子往吴水牛颈窝里拱了拱,但立即被无情的手掌打了回来,苏奕雷当下感到气馁,改用哀兵政策:“我
跟燕裘的爸爸燕十六是儿时玩伴,他那个性格……你跟他很相象,我来不及与他重逢,这是我终生的遗憾,你就不能先
沉默,让我好好缅怀他吗?”
水牛微愕,很感动苏卷卷对那份友谊的看重,他选择沉默。
碰地一声,门板打在墙壁上发出巨响,厅中二人同时回首,就见阮元沛犹如地狱恶鬼般疾步冲过来,没有任何声明,立
即动手。
等他们反应过来,吴水牛易手,苏奕雷被一脚无情地钉地沙发上,动弹不得,阮元沛居高临下睨视这被踩得差点缓不过
气的人,声音寒冷:“苏奕雷,你不知道猥亵未成年人最高可判五年吗?相信我,五年后,你也见不到铁网外的阳光。
”
苏奕雷挣扎不开那铁桩似的腿,胸腔内空气差点全被挤出来,憋红了脸,却不认输:“哼,阮警官好大的架子,你怎么
不问问当事人,承不承认我猥亵他?”
斗鸡似的俩人同时移眸,看向当事人。
当事人目瞪口呆,整张脸涨红得能滴出血来似地,心里重复着:公公公公公公公……公主抱?!
苏奕雷瞠目,阮元沛皱眉,不明白这小子在干什么。
第三十四章:讨人
“小子?”
“水牛?”
两个大男人同时轻声唤,目光不能从少年人涨红的脸上移开,心里别提有多困惑。
“嗯嗯嗯嗯嗯?!”
“嗯?”
两个男人困惑地复述,心里困惑:啥?
吴水牛‘嗯’够了,终于抑止不了血气汹涌,压力计破表,他一脸猪肝色,就像被扔进沸水里的虾子似地,腰身猛力一
挺就蹦离阮元沛的怀抱,稳稳着地,头也不回地迈开大步:“我去做饭!”
望着绝尘而去的北影,那急的模样,男人们终于明白了——吴水牛害羞了。
悟过来,再听露天厨房里传来剁肉饼声响,阮元沛咬牙切齿愤恨瞪苏奕雷,眼神是赤裸裸地写着:看你干的好事。
随便搂搂抱抱,让那小子
苏奕雷挑眉,而压在胸膛上的脚并没有松开的迹象,当下也无暇去分析吴水牛的诡异行为,他十分不满现状,更不愿意
低头求饶,只管要这家伙难受,语气轻佻: “呵,瞪我干什么?摸摸而已,又没有深入。”
阮元沛差点把牙龈挤出血来,怒意满脸,鞋底狠狠一辗才收回脚。
这一脚份量可不小,苏奕雷感觉胸腔内空气都给挤出来了,重重呛咳,墨黑眼珠子顺着泛红的眼角狠狠剐着阮元沛,冷
声讥讽:“野蛮人。”
阮元沛表情冷峻:“再动我儿子,你该改口叫我‘凶手’。”
迎视充满戾气的警告,苏奕雷喘着气,扬颌,唇角笑纺依旧可恶:“哈,他是你亲儿吗?不过是半途出家的和尚,装不
来慈父,我看你才居心叵测。”
“你……”阮元沛下巴绷紧,苏奕雷的话直戳红心,狠狠鞭挞着他。阮元沛怒容更加深沉,只觉这卷发男跟蟑螂一般讨
人嫌,恨不得补上几脚,叫他死。但尚存的理智制止了这些,何况这只蟑螂还有利用价值,他暂且忍耐,便压低声音提
醒:“你知道现在的情况,我们不宜接触太多。”
苏奕雷将阮元沛的表情变化一丝不漏看进眼里,此时确认不会有危险,便主开来,翘腿斜躺在沙发上,好不惬意:“我
要犯病了,可管不着他们要干什么。”
不见也见了,阮元沛虽然很想赶人,但现在也是说话的时机,他分神睨向厨房里的背影,特地降低音量:“苏奕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