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阿爸也热血 下 by:雾容【完结】(39)

2019-02-17  作者|标签:雾容

俩人顾着嚼舌根,压根儿想不到窗台下面蹲了个人,把他们说的话全听进去了,而这个人是本应该远远逃离这龙潭虎穴

的小伙子——吴水牛。他虽然一身狼狈,眼神却十分锐利,他安静地贴在窗台下,安静得跟一块礁石似的,直至听见屋

里传来对讲机掺杂电流声的例行汇报结束,他握紧手里生锈的柴刀,脚下蓄劲,心中默念三声后利索地跃起。

屋里二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窗边的应声倒下,双目圆瞪直至失去神彩也不能合上,里头充满着疑惑,还来不及弄明白

这是谁下的毒手。突如其来的死亡让另一个人也来不及反应,可是凶手却没有这层障碍,对方甚至来不及反应也给他一

刀劈了,捂住血如泉涌的脖子,喉咙里发出刀刮皮革似的刺耳咯咯声,碰然倒地,一洼血迅速扩开。

一口气解决两个人,水牛撇撇唇扔掉柴刀,把尸体搜了一遍,摸出车钥匙和一只手机,确认荒滩上有信号,他立即咧开

嘴笑了,立即拨号。

由于前两天的恐吓电话,阮元沛的通迅被监听了,当他的手机接到一个陌生来电以后,立即被监控,本以为又是通过变

声器传来的机械声音,和一些无用的恐吓内容,却不料这次更离谱,连话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些单调的短促敲击或长声

刮划。

或许对于外行人来说,这的确是一通挺无聊的恶作剧电话,可现场的人听着这段重复了三遍的连续敲击声,都十分确定

这是什么。

“摩尔斯电码?!”燕裘先从沙发上跳起来,他确认这是摩尔斯电码,可是未经过训练的他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什

么意思?!是爸爸打来的吗?!他不能说话?!”

燕裘过于激动,已经被拦下来,而阮元沛和罗伯特面面相觑,因为对方不说话,他们根本确认不了这信息的真伪。

“他说。”阮元沛眉头皱紧,缓慢地说:“病人危险,老板逃跑。”

哐一声,门板打在墙上,罗伯特的身影早就消失了,不论消息真假,最重要的还是那个人活着。

“你是谁?”阮元沛冲着手机问,他尽量压抑情绪,心里竟然暗暗害怕答案。

静了一会,竟然又一串电码,监听的人愣了愣,阮元沛也傻了,好一会手掌捂住眼睛吃吃地笑起来,回答:“好,等你

。”

通讯已经挂断。

“他说了什么?”燕裘焦急问,他自我思考过,如果真是吴水牛,既然用这种密码跟他们沟通,那么在水牛身上肯定发

生了一些糟糕的事情,他不能不急:“该死的,告诉我他究竟说了什么?!”

阮元沛抿抿唇:“叫我们去接他。”

话罢,人已经往外走,隐隐听见他交代队员查找这支号码的信号发出地点,还有安排逮捕苏克己的事宜。

燕裘呆呆地问:“只说了这些吗?”

监听的警员见这孩子怪可怜的,便回答:“妻子,儿子,等我……是这个意思。

听罢,燕裘怔住,好一会才推推眼镜,安静地坐回沙发上,眼镜阴影打在眼底下,在他白皙的脸颊上形成一片阴影,却

掩不住两日来无法合眼形成的黑眼圈,燕裘外形本来就瘦削斯文,现在更显病态,脸色苍白面形憔悴。

可他只是安静地等,面无表情,他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害怕,因为吴水牛还活着,可又没有回来。

吴水牛挂断通信,稍稍思量,将手机塞进兜里,然后迅速从屋子里搜刮武器,幸好这边准备干大票的,藏了不少走私军

火,他挑了些轻便易携的带上,掏出一小箱手榴弹的时候,他的唇角差点扯到后脑上。少年人瘦长的身躯在屋里一阵忙

碌,兴冲冲地布置一番,才匆匆离开。可才过十几秒,他又小心翼翼潜入,捡起桌子上一些食物,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往

外走。

当失去联以络后,出外搜索的人终于意识到中了调虎离山计,便立即组织人员往回走。他们小心翼翼地在屋外观察了一

会,知道对手狡猾,就留了几人在外把守,剩下的几人进屋里探查。

他们缓慢地移动,即使各人都扛了一柄火力不错的冲锋枪,却仍旧紧张得手心冒汗,更别提额角和背上了。可是他们的

精力集中寻人,却忽略了地上,其中一人踢到一些东西,卡一声响,所有人直觉地循声望去,只见是一条细细的钢丝,

末端扣住一个抽环?

当时所有人心里想:这个拉环真他妈的脸熟。

下一刻,轰隆一声,巨响,他们被爆炸吞没,更可怕的是摆在不远处的军火被波及,爆炸声一浪接一浪地响起,度假木

屋被火光包围,屋外的人们抱住脑袋趴在地上,惊恐地将全身贴紧沙面,不敢动弹。

这一刻,屋里的人脑袋里闪过的只有一个词——保险销。

这一刻,屋外的人在爆炸带起的气浪中仅仅余下茫然和惊恐。

这一刻,在礁石掩护后的少年人目光炯炯,静待时机。

黎明前的黑暗中,一名杀手被击毙,另一人果断离开。

同一时间,B市富商苏克己及几名市领导,被特警从家中带离。

仿佛为了响应这些,B市灯火璀璨深处响起比平时更热闹更激烈的乐章。

当晨光撕破黑暗,一切又很有默契地划下休止符。

已经过了立秋,一大早阳光已经显得毒辣,秋老虎热头凶猛,烤的室外那片绿油油靡靡地耷下脑袋。

一辆商用车风尘仆仆地在中心医院门前刹住,车门被推开,一名少年人跳下驾驶座,立即吓得鸡飞狗走。不为别的,就

为少年人那一身搞恐怖袭击的装备,还有万夫莫敌的气魄。

守在医院外的警员立即拔枪指住这危险人物,喝止:“站住。”

吴水牛眨眨眼睛,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干脆举手投降,双指指车子里。

警员们面面相觑,最后其中一名警员跑到车子旁边,戒慎地瞄一眼少年人,再往车子看去,立即呆住了,好半晌才吼:

“组长,这车里捆了几个受伤的人。”

水牛连连点头,缓缓地把手伸向身上装备,眼见警员们整了整持枪姿势,手指一同向板机施压,他不禁猛翻白眼,干脆

一屁股坐地上,手往伤口上醮血,往地上书下悲壮的血字——阮元沛。

“阮队长?”

“他要见阮队长?”

“要制服他吗?”

“别,他身上有手雷。”

水牛真等不耐烦了,大掌往地上血字卖力地拍,差点没蹬脚打滚哇哇大叫。如果不是嗓子哑了,如果不是身上带爆炸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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