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念头在胸口与大脑中不断扩散,全变成一股势不可挡的欲`望直冲下`身,腰已经彻底软掉了。
“呜、呜——八六……我要s_h_è 了。”
杜君棠置若罔闻,握住江帆y-in`茎的手缩了缩,舌尖快速拨弄起那点。
“喵——”
一旁的屋顶上跳过一只猫,江帆忽的想起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做这样下流 y- ín `荡的事,腰蓦地剧烈哆嗦了下。
杜君棠的掌心抵着江帆y-in`茎的顶端,江帆s_h_è 了他一手,他于是全抹在了江帆的胸口上。
粘稠的、r-u白色的,顺着泛红的r-u`头流向小腹。
杜君棠替江帆整好了衣服,江帆傻站着,却看杜君棠冲他挑了挑眉毛。
是在问,你是不是还漏问了什么。
江帆低着头,只敢盯着自己的鞋尖了,他问:“怎么样?您尝着……甜不甜?”
杜君棠捏着江帆的下巴颏抬起来,非要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他回味似的伸舌头舔了舔嘴唇,答:“嗯,甜。”
第9章
那天之后,江帆就过起了不是在上学,就是在盼着上学的日子。
哪怕杜君棠只是坐在长椅上考他课文,他都能傻乐好半天,一边乐一边答,竟然也没怎么出错过。
到了这季节,外面的风已经有些刺人了,cao场上剩不了几个人,剩下的都行色匆匆,要么赶去小商店,要么赶回班,就他俩像闲人似的,时常一个坐着一个蹲着,把课间都耗在cao场上。
“……罗斯福新政开创了国家干预经济新模式,美国进入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时期。”江帆原本还蹲着,没多久腿麻了,就拿一双眼睛软趴趴望着杜君棠,等那边发话。
杜君棠拿着他的笔记,瞥他一眼,又把目光收回去:“你就不能坐过来?”
“那我不。”江帆就赖着,他读懂杜君棠话里的随意,没有要管束他的意思,便一屁股坐到地上。
杜君棠是真想拿脚踹他。
江帆哪儿能不知道呢,照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好像在催促别人“你收拾我呀”、“你准备什么时候收拾我”。
他这么坐着,比刚才蹲着时候的视线又更低一些。他习惯在杜君棠跟前垂着眼睛,这是种本能的顺从,于是好巧不巧,一双眼睛正盯着人裤裆看。
宽松的运动裤在下`身挺服帖,粗略勾勒出眼前起伏的线条。
江帆小心翼翼地向前蹭了蹭,也不说话。
脸上的傻笑还没收起来,江帆就感觉视线被遮住了,杜君棠拿着笔记本兜头给了他一下子。不疼,还没被他爸弹脑瓜崩儿疼。
笔记本从头上滑下去,哗啦哗啦翻开几页,混乱中,江帆只堪堪用眼睛捕捉到一截杜君棠的袖子。
杜君棠今天穿了学校发的那款冲锋衣,红白配色的,江帆一度认为奇丑无比,但穿到杜君棠身上就两说了。
红的好啊,看着就暖和。江帆盘腿坐在地上,两只手撑着脚腕,一副可乖的模样,回忆着晃过眼睛的那抹红,心坎儿都热了。
“您喜欢什么样的啊?”江帆亢奋过头,嘴巴一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话来得没头没尾,杜君棠朝江帆挑了挑眉。
江帆跟被施了咒似的钉在原地,被杜君棠盯怕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扯淡道:“我、我的意思是……喜、喜喜喜欢什么样的玩具……”
他俩在外一贯把那些用品统称为玩具。
这时预备铃响了,江帆被杜君棠从地上一把拉起来。剩下的辩解还没说出口,杜君棠抬手给他拍屁股上的灰。
当然也不是单纯地拍灰,结结实实打了两下,隔着裤子,声音不太脆,仍疼得江帆一口气险些卡着没出来。
“喜欢听话的。”
江帆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傻住了,他觉得杜君棠一定听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了,那个人总能一眼看穿他。
连打了预备铃这茬儿也忘了,江帆慢悠悠往教学楼走,好半天回不过神。直等到杜君棠离开了,才想起自己连同那口气一起卡在喉咙里没问出来的是什么。
江帆当时就想问,那你看看我,你看我够不够听话。
可惜一颗心跳得飞快,一句话也凑不齐了。
再后来,遇不上好时候,他也不敢问了。哪儿有那么多问题可问的?他甚至还不算杜君棠身边的一条狗,哪儿就能盘算上当人了?
江帆压根理解不了圈里那句“跪地为奴,起身为友”。他除了杜君棠没接触过其他主子,连网调经历也全属于杜君棠,他没有任何经历可供参考,他只知道,他是情愿跪下来给杜君棠当奴的,可杜君棠没让他跪过,而真正站起来,两个人面对面时,他也完全不想以“朋友”来形容他们的关系。
怎么可能是朋友呢?那得是多生分一个词儿,他一点儿也不想做杜君棠的“朋友”——可他又能成为杜君棠的谁?
牵手、拥抱、潮s-hi的耳语,这不该属于朋友相处的范畴——江帆时常这么固执地想。他躺在被窝里,一想起杜君棠身上就要起反应,而自行纾解欲`望的权力已经被剥夺了,他只好咬咬指头,能挨一会儿是一会儿。
欲`火是会熄的,心火却不会,老这么噼里啪啦地烧着,闹得江帆心口总犯疼。
期末考考过后,没两天就放寒假了。江爸江妈带着馍片一块儿去了爷爷n_ain_ai家。江帆一个人住惯了,倒也没觉得怎么,他唯一搞不来的就是一日三餐,于是每天就靠外卖续着命。
前儿他下楼取外卖,扭头正要进小区,看见小区铁门上贴着好大一张通知单,说是什么管道出问题了,要停一个礼拜热水。
江帆第二大难题来了,洗澡折腾。他一天不洗澡浑身难受,可他偏偏又怕折腾,更何况这烧开的热水给他洗澡还行,给他洗直肠得多费劲儿。
就这么挨了两天,江帆再也挨不住了,宁肯绕远一点儿,也要去澡堂子里要个单间。
江帆跟往常一样和杜君棠报备了行程,倒也真没想着暗示什么。
杜君棠知道了这事儿,就叫江帆去他家。
江帆恨不能当即点头如捣蒜,满口答应,天知道他放假后有多想见杜君棠。可他还是适当忸怩了一把,问杜君棠,不打扰叔叔阿姨吗?
那时杜君棠和他通电话,一时之间仿佛被这问题问住了,顿了一下才回他说,我一个人住。
江帆急脾气,出门时一条围巾绕着脖子胡乱缠几圈,又胡乱系了个结,系结时力道大得仿佛要活活勒死自己,一条蓝灰格子围巾被他缠得像颈托。
他坐进出租后座,司机在前头问他去哪儿。江帆立刻献宝似的把自己的手机呈上,备忘录里存着刚才杜君棠告诉他的地址。
江帆到时,还没来得及给杜君棠拨去电话,就在公寓大门口一排行道树下找到人了,杜君棠正用鞋尖踹落叶堆玩儿,手里拎着个购物袋。
落叶在杜君棠脚边扬起又落下,杜君棠歪着脑袋,一双眼睛盯着鞋尖。
这又是不一样的杜君棠。
江帆站在一边看,连迈步子都忘了。他就这么看着杜君棠,心口那股子又疼又痒的感觉再度蔓延到四肢去。
江帆感觉寒风吹得他鼻尖都酸了,他猛吸了两口气,冻得上头,一下子眼眶也跟着s-hi润起来。
他忽然觉得寒风里的杜君棠离他有点远。
刚出门时还着急见,一到地方反而迈不动脚了。江帆由衷觉得自己越活越怪。
杜君棠转头看见江帆时,眼里闪过些许讶异,他朝江帆走去,皱起眉头问:“怎么傻站着不动?”
江帆感觉眼睛s-hi得厉害,还用力眨巴两下想蒙混过去。他难得骗一次杜君棠,清了清嗓子才说:“……刚到不久。”
杜君棠瞥了江帆一眼,没接这话。他拿指节蹭了蹭江帆的鼻尖,眉头皱得更深:“就这么冷么?”手蹭的是鼻尖,眼睛看向的却是江帆的眼睛。
“还行。”这话说得极小声。
江帆只觉身体里那颗心脏愈发不听话了,他慌得想哆嗦,垂下目光,没去看杜君棠。
杜君棠收回手后,心跳好不容易正常了,江帆又无端失落起来。
“走吧。”杜君棠用手里的购物袋撞了撞江帆的腿。
江帆跟在杜君棠后面,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小狗,仍旧不说话。
杜君棠听着身后闷闷的脚步声,忽然有些烦躁,却寻不到源头。他头也没回,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江帆的“颈托”,一点儿不客气地拉着人往前走。
“这是人都冻傻了?”
杜君棠的手劲儿挺大,江帆没个防备,上身都给拽得前倾,一下子把他从那些又酸又累赘的情绪里拽出来了。他直晃脑袋,说没有没有,机灵着呢。
电梯里塞了五六个人,加上他俩,空间已然相当局促。江帆紧挨着杜君棠站在角落里,两人面对面,胸膛和胸膛差了不到十公分的距离。
江帆恍惚能听到擦过他耳畔的杜君棠的呼吸。他眼睛没别处去了,干脆盯着杜君棠手里的购物袋看。
“我刚去看了冰箱,家里的菜可能不够了。”杜君棠瞧见了那目光,随口解释道。大概碍着电梯里人太多,怕扰着别人,杜君棠压着嗓子在说,无端温柔。
江帆听了这话,立时殷切地望向杜君棠。他没问出口,眼里却分明写着:我可以多待一会儿吗?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