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的江帆 作者:正弦倒数【完结】(9)

2019-07-01  作者|标签:正弦倒数

  主要是进入情景太费事儿,经不住天天这么来的,不然多少时间都要给浪费了,言而总之,就是凡事都得有个度。不然就流于形式了,而杜君棠觉得自己多少还算个注重实质的人。

  这有点像勒索,以欲`望勒索,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你可以吊着那个小可怜,却不能一直吊着,一口气儿也不给他松,不然迟早得把他憋死。

  连着这么久,江帆看起来都刻苦异常,杜君棠想起即将到来的月考,倒也乐见其成,还颇有些老父亲般的欣慰心理。

  只是如此这般的,他实在是闲得有些无聊——仅仅一些而已。

  杜君棠坐在课桌前转笔,瞟向窗外的视线不知何时已从梧桐树转到了大cao场。

  江帆从cao场的角落里冒了出来,大概是刚去过小商店,一边胳膊夹着几个花花绿绿的零食包装袋,另一只手上拿了几张纸,看起来像要点提纲,他看得很认真,连带着走路也变得慢吞吞起来。

  “啪”一声,一张纸被拍在了杜君棠的桌面上,副班长顺着杜君棠的目光朝外看,调侃道:“哟,又盯着哪个小姑娘看呢?”

  杜君棠面不改色,脑袋转向副班长,挑起一边眉毛:“矮冬瓜,你什么时候结巴的,我怎么不知道?”

  “贫吧你就。”副班长朝杜君棠撇了撇嘴,懒得计较,转口说起正事,“就之前你参加的那个竞赛,奖状送到学校了。班头说校领导准备在周一开大会的时候再发给你,让你再准备个励志讲稿,到时候激励激励校友。”

  “讲稿会写吗?这纸上给你列了几个要点,差不多能串起来就成。”

  副班长的食指在纸上戳戳点点,杜君棠没多搭理他,一口回绝,把人气得一双眼睛翻得差点只剩眼白。

  于是副班长一边痛骂他这个正班长“狗官”,一边把他扭送到班头那儿去了。赖只赖中年男人的嘴太能说叨,杜君棠站在一边听班头讲道理,原本琢磨左耳进右耳出,结果这越进越多,把出口也给堵实了,杜君棠看着男人的嘴不断开合,脑仁儿疼,到底还是应了。

  他一点儿不怕声色俱厉的人,最怕别人难缠,好言好语,絮叨不停,连c-h-a嘴的空也不给他留。

  杜君棠仔细一琢磨,忽觉江帆就是这一款的,故而他总得给江帆那张嘴找点事做,不叫`床的时候就得背背书,不背书的时候就得叫叫`床,敢给他丁点空子,就一定能叨叨到人心烦意乱。

  一见他那小模样,杜君棠就想收拾他。

  驯服江帆是个非常有意思的过程,他不会被打服,连叛逆都是常事,可他在某种层面上又极善于反思,并愿意为错误接受训诫。

  像只斗不败的公j-i,在日以继夜的磨练中,皮毛得以变得油光水滑,眼中都泛起明亮的光,头可点下地,胸`脯也能挺上天。

  最难能可贵的是这只高傲的大公j-i,还日日不忘给他打鸣。

  杜君棠琢磨了一大圈,不仅抛去了控诉江帆话多的初衷,竟还把江帆在他心里二楞的形象拔高了一点点。

  他倚在走廊的窗户边这么想着,没忍住又笑了。

  最近表情管理的能力好像越来越糟。

  杜君棠探头朝窗外看,斜对面教学楼再向上数一层,左数第二个窗子,是江帆他们班班门口的。

  彼时江帆在窗前仰头看天上成群结队的大雁,一只手在玩指尖陀螺,另一只手握着手机送到了耳边。

  杜君棠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在同一时间震了。

  “哲学我复习得差不多了。”

  江帆手里的小玩意儿转个不停,杜君棠微扬起下巴,观察着正在数大雁的江帆。

  他应了一声:“嗯。”

  江帆话里有些泄气:“您都不来检查检查的吗?”

  这么一句话问出来,于他二人而言,就是某种暗示了。

  杜君棠用左手食指勾住了眼镜的鼻托支架,略一用力,把眼镜摘了下来,他回转过身,背靠着墙,不再看江帆,语调轻松:“想我什么时候检查?”

  “午休……”江帆的害臊全凭后劲儿,他小声说,“我拿了器材室的钥匙,午休时那儿没人,我们……可以去器材室。”

  江帆没能成功说出“我想你了”,他觉得他说出来这句,没等那边的人给反应,他自己先吐一缸。

  于是他说:“八六,我连着好几天都梦到你。”

  “梦我什么?”电话那头尾音轻轻,仿佛心情不错。

  “我在一百平的大教室里考试,周围围了二十个一模一样的你,在监考。”

  这是江帆胡扯的,他只是觉得自己这么说,会让八六觉得他始终心系学习,八六能开心一点。

  尾音刚落,略顿了两秒,那边擅自将电话掐了。

  连句再见都没有。

  江帆暗自腹诽对方的没礼貌。

  大概是脖子仰久了酸得慌,江帆垂下头,正瞧见对面教学楼一格小窗户里框着个后脑勺。那人的制服穿得很规矩,衣领和后颈中间是一截脖颈,江帆盯着那处有一瞬间失神,片刻后那人抬起条胳膊,反手捏住自己的后颈,懒散地左右活动了两下后,迈开腿走了。

  江帆的心底生出些奇异的感觉,望着空荡荡的窗口,那感觉稍纵即逝,像那群他始终数不清个数的迎风展翅的雁。

  ——

  气昏古七的杜玛丽。

  午休时间留校的人本就不多,加之入冬之后的A市,空气质量着实堪忧,连往日里最爱在cao场挥洒汗水的热血少年们也纷纷惜命躲进班里,此时杜君棠穿过塑胶跑道,无端觉得整个学校看起来分外荒凉。

  器材室的门留了道缝儿,杜君棠伸出指头去推,就听见“吱呀”一声,他看到江帆的背影,便开口叫了声他的名字,以告知他来人是自己。

  江帆正紧张地坐在板凳上偷吃果干——这么说也不对,起码在八六来之前,他还不能算偷吃。他冷不丁听见背后的动静,手忙脚乱地收拾眼前的烂摊子,还不忘把挂脖子上的眼罩挪到头上戴好,心里暗叫糟糕。

  世界转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杜君棠将门在身后合上,顺手上了锁,朝江帆迈步走去。江帆隐约感觉到他步速缓慢,每走一步鞋底和地面都会发出细微的响声。

  “伙食不错?”

  江帆想说“还行”,求生欲让他用牙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芒果干的甜腻还留在江帆的口腔里,视力被剥夺后,他不敢乱动,还坐在原处。挨个舔过齿缝的舌尖暴露了他的紧张不安。

  耳边忽然传来风被劈裂开的声音。

  近似于条状物在空气中挥动,非常用力。

  江帆置于身后的双手互相掐捏起来,他的身体随着那狠辣的一声打了个哆嗦。

  他有些害怕。

  “转身,”八六似乎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前,“趴好。”

  江帆翻煎饼似的,把自己翻了个面儿,板凳成了腰腹的着力点,琢磨着刚才声音的来源,江帆可以肯定自己的屁股现在正对着八六撅起来,他的耳根子烧得厉害,两颊有些热。

  江帆在器材室待了有一会儿,外套早脱在一边,此时上身只剩了件加绒卫衣。八六则是才从外面进来不久,顺着他衣服下摆探进去的指尖都有些凉。

  江帆的身体开始轻微发颤,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低喘,一小半是冷的,一大半是激动的。

  八六没有用手这么摸过他。

  ——指腹贴着脊骨上下滑动,一寸一寸地抚弄,隔着薄薄一层肌肤。指甲尖儿刮过r_ou_,有时稍一用力,就留下一道白色的划痕,被逗耍的那人只有颤栗得更厉害。

  江帆咬着下唇低哼起来,没规律地那种哼法,屁股越翘越高,还不断晃动着向别人求欢。

  “怎么这么不经玩?”

  眼罩下的一双眼睛羞得紧闭,睫毛都在微微颤动。江帆不承认也不否认,只哑着嗓子道:“您……随便玩。”

  八六的手往更里面探,江帆的上衣被这动作带着朝上溜,没等他想别的,左胸前的r-u`头就被人捏硬了。

  那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他凸起的那点儿,得了趣,又开始情`色地揉`捏。

  “小s_ao`货,我问你,你这儿是什么味儿的?”说着,用指腹碾了两下硬着的r-u`头。

  江帆的脑子蓦地空了,咬紧的牙根都被这话撩软了,好像一身的骨头都被拆散。

  “我也,不知道……”江帆诚实道。

  他尝试用深呼吸调整自己过快的心率和满溢出心脏的兴奋感,他听见自己掺杂情`欲的喘息蔓延向器材室的各个角落。

  八六仍旧在抚弄他,并不出声,他使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至于完全丢了理智。

  这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了,忽然,r-u尖猝不及防又被狠狠捏了捏,很用力的一下子,和方才的拨弄戏耍一点也不一样。

  ——疼,烧起来似的疼。

  江帆低声呜鸣,扬起了脖颈,凸出的喉结处还有薄汗带着的水光,那模样无比脆弱。

  体内不断分泌着内啡肽,快感激增,江帆疼得皱起眉头,喉间“呃、呃”地发着单音,唇齿开合时,却有一大堆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和渴求。

  喜欢。

  好喜欢。

  八六在这时抽回了手,去轻扯他脑后的发,逼迫他半仰起头。

  “那咱们聊些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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