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杜子心,娶妻生子的事你没想过不是因为你习惯单着,而是你心里已经有了别人,还是一个男人对吧,不要不敢承认,说实话,我第一次看见你和辛宇在一起我就感觉不对劲,我给你夹菜你夹夹咕咕的推搡不要,他给的你连问都不问,就算不爱吃都吃得干干净净,就差舔盘子了,哪次找你,他都y-in阳怪气的,恨不得把我掐死的样儿,你呢,在一边不哼不哈,眼神都闪烁不清,杜子心,我不傻,我也不瞎,只是我真的没想到我的第-三-者会是一个男人,你们俩会真的有事。”
“付莹莹,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吧?”听到付莹莹话里话外的挤兑辛宇,他的火气有点顶不住。
“怎么,不爱听,你回想一下是不是事实,哪次找你成功了,不是被人家堵门外不让进,就是拿话刺激我,你为我说过一句话吗,你吓得跟耗子似的紧盯着辛宇的脸,唯恐让他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是,我和你没什么,这来来回回的两年里都是我在屁股后头不要脸的追着你,你连头都不带回的,我也是真够贱的,你这样对我,我还是没法放下你,但杜子心,你从来没像个男人似的明确跟我说,你心里有人了,如果你说,不管这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会撒手,我是执着,但我也有自尊,不做让人骂的事,像你说的,好男人有的是,我干嘛非吊你这棵树上对吧,可你说过吗,不是不合适就是不想结婚,这叫什么狗屁理由,如果就因为这个而放弃,那就不叫爱情。”有风吹过来,付莹莹的声音又高了几倍,完完全全的泄了气愤,也许过了今天,就再没机会了。
“我……我心里有人了。”隔了半晌,杜子心终于说了出来。
“是辛宇?”付莹莹凑过去想清楚的听到他的答案。
可是过了十多秒,杜子心的沉默就是付莹莹要等的答案,她这回死心了,她干不过人家,人家是院长。
“多久了?”付莹莹又问道,语气低沉的像是从喉管里抠出来的。
“莹莹,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年我没答应你,也没说出真正的理由就是不想伤你也不想伤他,你懂吗,你觉得这个事是能光明正大说出来的吗,我……”杜子心的压力和痛苦可不是外人所能理解的,他狠狠的踢了一下围栏,接着道:“不管是男人跟女人,还是男人跟男人,他们都有自己的感情世界,只是这个世界是他们的私有花园,不想外人踏进,如有外人误入,他们只能支起屏障保护彼此,难道要敲锣打鼓的告诉所有人吗?这两年,我也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执着,我也想过找个机会跟你好好唠唠,可是,不是没时间就是没机会,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说了,也不会引出这么多事。”
付莹莹不禁狂笑,“杜子心你是不敢说吧,不要说没时间没机会,辛宇没回来之前有的是机会,可你也没说啊,不过算了,今天能从你嘴里吐出这么多话,对我来说也是你的极限了,我荣幸之至,你让我彻底死了心,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不是那种恶女人,你有了你的幸福,我也该找我的幸福了,我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很快就会把你忘了的,呵呵,那就祝我们都早日脱单,走进婚姻殿堂。”
最后一句算是付莹莹故意刺激他的,对这个男人不能把他怎么样,但也不能让他这样痛快了,我能结婚,那么希望你也能。
付莹莹走了,杜子心就那样靠在栏杆上吹了一下午的冷风,想着婚姻殿堂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或是自己能不能有这么一天,和辛宇。
可能这就是爱吧
第33章
隔天是中秋节,和十一相差一天,法定假日不安排手术,治的差不多的病人都回家过节了,不太严重的也都拖到节后再入院,就剩下刚术后的病人还在住院。
杜子心被安排1号值班,中秋节前一天他上16楼确认去不去老师家的事。
“我还没想好呢,这心里一直打鼓,你说……去了如果大家都尴尬,还不如不去呢。”
任凯看着八月节越来越近,的确纠结了好久,都没敢跟媳妇说。
“你媳妇知道了?”杜子心指的是和辛悦的事。
“我敢告诉她吗,说了还不大战啊,你是不知道,女人吃起醋来几个老爷们儿也顶不住的,房盖都能给你掀了。”
“噗哧~哈哈~这么厉害啊,我怎么没看出来。”杜子心刚喝了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你去过我家几次啊,你们才见过几面啊,女人都两面x_ing,在家一样儿,对外人又一样儿,不过她还算好的,如果不是实在惹急眼了,也不发火,也是孩子小,整天看孩子磨的。”
“唉,要我说啊,你也别先吓唬自己,我看她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你看平时跟你喝个酒,出去吃个饭什么的,不也没一会儿一个电话的催你吗,她也是通情达理的,况且这次老师一再的邀请,你如果再忸怩不去,太不给面子了吧,好几年了,你孩子都有了,人家辛悦还能把你怎么样啊,这要搁一般家庭,你把人家闺女坑成那样儿,还不记你一辈子,还能主动示好请你吃饭,美的你吧。”
“哎,杜子心,这话可不能瞎说啊,你是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的,我哪有坑过她,我哪样儿了我,是她一厢情愿,我又没有说过喜欢她,也没有表示过喜欢她,是她死心眼儿,我有啥招,弄得现在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一家人,我真是悔死了,干嘛要陪她在外地呆那两天,如果当时狠下心,她走她的路,我过我的桥也就没这事了。”任凯烦躁的‘啪啪’的拍着桌上的本子。
“这么说,你俩还是有事?”杜子心揶揄他。
“有个屁事啊,如果有事我能不娶她吗,我是那种不负责的人吗,当时我交流学习是最后两天,人家对方客气,留我们在当地走走看看,你说就那么巧,在那看见她了,当时她的包被小偷抢了,穿着高跟鞋追了多远,不但没追上还把脚给崴了,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就我们俩认识,你说我不帮她,谁帮她,后来报了案,找回了包,又带她去医院拍了片,上了药,就这样,我照顾了她两天,然后一起回来的,谁想到之后没多久她就跟我表白,说很早就喜欢我了,觉得我哪都好,你也知道她x_ing格内向,平时就不太言语,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已不易,可我不喜欢她啊,我不能灭着良心骗她,跟她结婚过日子吧,所以只能明说我对她没意思,后来的事你也知道的,又跳楼,又是绝食的,弄得感觉我就是个陈世美,犯了滔天大罪,老师和师母就差把我凌迟了,你说,这事他怨我吗,我还觉得冤呢。”
任凯突突突跟放炮似的把过去的那些陈芝麻都抖了出来,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一个痴情女和一个无情汉(对她没有感情)的故事,世间男女就怕痴情二字,中了这个,就是一副剧毒啊,没有解药,只能靠时间慢慢消散。
任凯这些年不是没愧疚,有时他也想,如果当时没那么直接,委婉一点,含蓄一点,是不是就是别的结局了,也不至于整的现在辛悦还不结婚,弄得好像是自己耽误了她,后来想想,这直接拒绝辛悦还这么执着,那么间接的指不定什么样呢,长痛不如短痛,怎么都得抻脖子让人家砍一刀,早砍早利索。
被砍的人是利索了,拿刀的人还沉浸在犯人的犯罪过程中不可自拔,其实这是心理问题,不是某个人造成的,只是当时任凯适时的出现在那个档口,辛悦就发作了。
这是后来辛教授老两口琢磨出来的,自然也就对任凯表示了理解,人之常情,也就是这么回事。
“要我说啊,你还是去吧,既然老师能叫上你,就证明辛悦她现在已经能接受你结婚生子这个事实了,况且她现在除了没结婚,听说在学校担任班任还出了不少高材生呢,人其实心里容易憋着一股劲,这股劲谁都帮不上,就得自己顺,慢慢的总有一天会顺过这个架的,我十一那天值班,去不了,打算明天去,正好也是十五,你带着老婆孩儿也一起吧,人多,你一句,他一句的,肯定不会尴尬,说着说着气氛就开了,你总怕,总躲,那得躲到什么时候,你可别忘了当初老师是怎么对咱俩的。”杜子心还在劝他,这个和事佬当过不是一次两次了,希望这次能成,把误会解开,也让两面都放下心病。
“行,我今天回去跟老婆说说,明天一起过去。”任凯想了想杜子心的话也对,人多一混混,这事就算过去了。
“对了,你拿月饼要那种无糖的,老师他俩都不能吃甜的,咱医院分的都太甜,吃了肯定升糖。”
“我知道,还用你提醒啊,你……和他怎么样了?”
杜子心知道任凯说的是辛宇。
“今天中午吃饭我叫你,你不过去,我要过去,你又给我使眼色,你俩到底干什么呢?”想到这个任凯心里还有点堵呢,什么时候杜子心成辛宇一个人的了,他俩之间有越走越远之势,这种感觉超不好。
“没干什么,就是他要跟我说事,不想让外人听见。”杜子心故意说得正经点,不想任凯多想。
“外人?我是外人?什么事还要在外面说,你们不是一个办公室吗,有什么话不能屋里说。”他任凯竟然成了外人,果然没在人心里。
“唉,你就别问了。”杜子心也无奈,那天等他都过中午了也没下手术,后来从天台下去顺便去旁边的甜点店买了几块蛋糕拿回去,看他危襟正坐的在那儿写医嘱,把吃的放他跟前,抬头看了杜子心一眼,辛宇才算有点笑模样。
辛宇心想这家伙果然是一中午没吃饭在等他,心里甜滋滋的。
今天中午又是这样,专门找了个旮旯地方,按理说任凯没什么的,毕竟三人以前还算是好朋友吧,但现在辛宇护食护的厉害,男的女的,新的旧的,都不能靠近杜子心,最起码这几天是不能,杜子心只想着先顺着他点,慢慢的软化他,别人不行,任凯总行吧,那咋说也是自己哥们儿不是,先别激他,激大发了又说不准在哪儿把他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