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发小的叙述,甘夏心道:哦,原来是我妈和我哥策划的。
“阿姨当年守着电视看你那个节目啊……花絮什么都找出来一点不落,你自己暴露破绽太多,怪不得别人。”
“破绽?”
发小痛心疾首:“你当年在节目里对危淮就很与众不同了,后来你又突然要出国,出国了也一直蔫蔫的,再加上你的铃声,你手机里存了一大堆练习生那个节目的视频啊,你微博……”
甘夏脸色一变,“我妈翻我东西??”
“你傻啊,你忘了你那个生活号你妈不是一直关注你吗?”
甘夏沉默了。
“知子莫若母啊!”
发小见甘夏不做声,干脆全讲了:“你哥的意思还是让你回来发展发展,你写歌一直挺有天赋,不能浪费啊。所以先洗白一下,铺个路。当然了,最强练习生确实要拍第二季了,也顺便宣传宣传,当年被星宸坑了一把,今年云光对第一志在必得啊。”
“再说吧。”
危淮在医院呆了没几天就出院了。经纪人松了口,也像是对他有点失望,干脆放任他了。甘夏开车送危淮回家,问他有没有想好这个假期是出国还是在国内。危淮轻声说:“国内恐怕不太行。”
在国内只能宅在家,没法出门。甘夏想了想也是,毕竟是个明星。
“那你有什么想去的国家吗?”甘夏随口一问。
危淮看了他一眼,握了握拳,有点紧张:“你……你在哪上学啊?”
不被人认识,不被过度关注,不被尖叫与奇异目光笼罩的生活真好。
就像最开始悄无声息互相表达的喜欢一样,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来,但他们都在认真地和对方相处,并尝试修复这段关系。
“带你去我的画室。”甘夏难得主动地牵住了危淮的手。
危淮几乎有点受宠若惊。
画室向阳,摆了很多绿色植物,一些石膏像,塑料制的水果,鼻尖能嗅到纸张与颜料的味道。阳光很好,他们推开门,能看到空气中浮动的尘埃。
甘夏的手心微微出汗,第一次这样把自己的生活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另一个人面前,他有点紧张,“画画的课程是大半年前开始上的……主要是想空闲的时间调整一下心情……画得大多不太好。我在微博有放过几张,你看到过吗?”
“嗯,看过,我觉得,挺好的。”
他们之间充斥着这样毫无营养的对话,但是,这其中蕴含着别样的温情。
甘夏点头,一样样给他讲他的生活,发生的趣事。“这个苹果,有一次我带了真的过来,画完想吃的时候一下子拿错了,结果就在塑料的这个上留了一圈牙印。”介绍完那个被啃过一口的塑料苹果,他回过头,看见危淮笑着看着他。毫无保留的,开心的笑容,嘴角的梨涡更是增添其甜软。甘夏一恍惚,轻轻地亲了他的唇。平静的、绵长的、甜美的一吻。
他们后来在画室里呆了半天,乱七八糟聊了很多东西,度过了一个暖洋洋的下午。
假期尾声,网上忽然爆出NOVEMBER组合五名成员中有两名吸毒,叶星和慕栩凡。甘夏和危淮凑在一起刷微博,谈起那些陈年旧事,都有几分怅然。
网上有人写了一篇文章——甘夏和危淮对视一眼,都觉得估计又是节目组搞出来蹭热度的,文章标题是《叶星慕栩凡吸毒被抓,危淮自杀未遂……当年最强练习生出来的明星都怎么了?》他们把那篇文章大致看完,对里头一些夸张的揣测哭笑不得。
危淮忽然说:“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如果不是我曾经那么接近死亡,我可能没办法再看到你。更没办法跟你有这样一段相处。”
甘夏捏了捏他的手,斟酌道:“你这样想,不对。如果我……我是说如果,我不在乎你呢?能有今天,只是因为,我……我还,嗯……”
“我知道。”危淮笑了笑。
甘夏就说:“所以,别为了任何人拿命开玩笑。”
“嗯。”他低声答应。
甘夏握住他的手,上前亲吻他。这几天他对亲吻有点上瘾,最重要的是,两年前危淮是主动的那一方,眼睛总是亮亮地看着他,如今他的眸子里却多了几分晦涩,甘夏无法确认他的情绪。他害怕危淮不再喜欢。甘夏不安,他迈出这一步是对是错呢?他以前笃行爱情是荷尔蒙激素促使,当生理激素褪去,爱情也就幻灭了。再加上他是个gay,本就属于少数派,所以他强迫自己不追求也不沉溺于爱情。但他和危淮,大概终究有那么一点缘分吧。
甘夏舔了舔危淮略显干燥的唇,见他还没反应,有点失望地慢慢退开。
他看着危淮的眼睛,那里积满泪水。危淮楼上他的脖子,额头靠着他的额头,“甘夏,我……你不要放弃我啊。”
“嗯。”甘夏低低应了一声。
危淮亲了亲他,然后睁着小狗一样s-hi漉漉的眼睛看他,说:“我们做吧?”
甘夏一愣,随即啼笑皆非:“可是我家现在没润滑剂也没套。”
“我们出去吃饭,回来的时候买,好不好?”
甘夏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说:“好。”
他们出去随便吃了点东西,去便利店买了点零食和酒,然后回了家。然而零食和酒在当晚并没有半点用途。
几乎带着点迫切,两人滚到床上。他们接吻,吮吸彼此的唇舌,十指相扣,用力握紧彼此,在一点微痛里感受对方真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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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亲了一会儿,两人都硬了。
甘夏在危淮耳边低声笑了一下,带着点喘气声,格外撩人。危淮忍不住在甘夏腿间蹭了蹭,甘夏就伸手握住了危淮的y-in茎,那玩意儿在他白皙漂亮的手里显得有点儿狰狞,危淮有点羞涩,甘夏却带着点逗弄的心思,非常认真地为他服务。或许是太久没有发泄,很快,危淮就s_h_è 了甘夏满手白浊。
危淮喘息着,脸通红,有点儿手足无措。
甘夏脸也红了,但还是若无其事地在床单上擦了擦。危淮看着他的动作,忽然说:“甘夏,你想上我吗?”
甘夏舔了舔唇,朝他一笑,说:“想。”
“来吧。”
“哎,”甘夏揉了揉他的脖子,“你这是不是有点儿视死如归了?”
危淮把头埋枕头里,不说话了。
甘夏低声笑了笑,开始给他做润滑和扩张。异物入侵的感受有些奇怪,甘夏手指混着冰凉润滑剂缓慢的抽c-h-a更让危淮觉得羞耻。
“放松一点。”
“嗯……”危淮的声音闷着。
甘夏也有点紧张:“我……我进来了。”
“嗯。”
危淮握紧了枕头的一角,甘夏完全进入之后,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肩胛处,“疼的话,告诉我。”
“嗯……”
他缓慢地开始动。
“啊。”危淮轻轻地抽气。
甘夏的动作几乎可以称得上小心翼翼,听到他发出声响,立马停了动作。危淮便说:“没事,你……继续。”
他是渴望被认同,被占有,被需要的。精神上的愉悦远远盖过了r_ou_体上的这一点痛苦。甚至没过多久,甘夏也找对了地方,给他带来了r_ou_体上的极致愉悦。
……
假期结束,回国以后,危淮也向经纪人提出了,想空出一些行程,自己写点歌,做张属于自己的专辑的想法。当然,是和甘夏一起。
经纪人虽然不满高层对她带人的c-h-a手,不过所幸她手上新接过来一个好苗子,危淮又多少有点烂泥巴扶不上墙的意思,就随他去了。
《最强练习生》也开始了第二季选拔,新鲜的面孔,那些炽热的野望,那些年轻与勇敢,都被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