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想的揪心,他明白太子的为人,所以他现在也不得不下决定了。在微冷的风中,齐越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
房间。让在暗中看着他的太子,不免有些郁闷,跟自己混就这么让人绝望吗?
进屋,关门。
齐越一抬头,眸子微眯,咬牙切齿,握拳,M的,不就二选一吗?死色鬼,想上我,门都没有!大白痴张允,居然给我
去找太子!等你回来的!
齐越蹭地站起身,快速从衣柜里掏出一块布料,从衣柜里拽出几件不常穿的衣服,又拿出了好些银票和银子,打好包,
他来到书桌前,抬手挥毫,给自己的老爹留下一封信,大概内容如下:
“爹,孩儿曾在菩提树下,观花草星辰,若有所悟,一直苦苦思索未果,今日忽见一鸟啄虫,方才明悟……正所谓,人
身难得今已得,佛法难闻今已闻,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待何时度此身?如今孩儿已经踏往追寻善法之路,请原谅儿的不
辞而别,愿您老一切安好。
不孝子 齐越敬上。“
写完以上,齐越潇洒地把毛笔一丢,奔着窗口就去了,打开窗子,见四下无人,心中一喜,翻窗而出,回手轻轻又把窗
子关好,这才蹑手蹑脚地开始往后门跑。
跑了一会儿,齐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怎么一路上都没遇到家丁呢?他本打算遇到人要讲的那些说辞也没用上,让他不
免有些失落,心中正纳闷,就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来。
“正所谓,人身难得今已得,佛法难闻今已闻,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待何时度此身?想不到你有这样的胸襟呢和追求呢
。”太子手里要晃着齐越的留书,从前面的柱子后面踱步出来,冲着齐越笑笑。
齐越看到太子,一愣,立马弯起嘴角,“呵呵呵呵,您说笑了,那个是写着玩的,我是打算去外面逛逛街,担心天气冷
,多带了几件衣服,您说您怎么就认真了,草民的觉悟何时升到过那样的高度,咱就是一个俗人,我爹还打算我娶妻生
子呢,呵呵呵呵呵……”
“好啊,那我便把皇妹许配给你,也不算屈了你的身份。”太子说罢,背着手,想着齐越走了过来。
齐越一直留意着周围,见太子离自己不近,而且附近又没有别人,他是一边退一边想着逃跑,可是还没退几步呢,肩膀
上就一边多了一只手,把他摁住了。
齐越心里一凉,心道,坏了。看着太子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他只好冲着他装傻充愣地干笑。
“甭笑了,笑得怎么难看。”太子挑挑眉,对他身后的两个人说道,“把他押下去,明天就给他办婚事。”
“哎!您别急啊,我记得您来的时候,没叫哪位公主一起来啊。”齐越心想,折子那家伙不会这么不靠谱吧,来了个公
主也不早吱声。
“我临时认的不行吗?”太子一瞪眼睛,继续对旁的人说道,“你们记好了,一会儿传达下去,就说这次婚事由我当主
婚人,一切从简,谁都不用请,只要让他们拜堂成亲便成。”说罢,太子率先离开了。
齐越则被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给押回了房间。
原本想借着睡觉的借口让他们回避,可是这两个人居然连他上厕所都要看着,让他种种方法都宣告破灭。齐越之后乖乖
躺到床上不动了,不过这已经是他折腾了一夜之后了,在过几个时辰,就要到他大婚的日子了,他甚至都没见过太子的
那位妹妹是什么样呢。
他心里一边骂太子一边骂张允,一边骂一边就睡着了。
不过睡了没一会儿,就让人给推醒了,房间里进来了一堆人,给他洗漱,然后换喜服。他全程都没有反抗──那当然是
不可能的──不过,他被人点穴了。
一顿吹拉弹唱地,齐越被人架到了喜堂里,周围都是他们齐家的人,因为时间太短,根本就来不及通知其他人了。看着
他那个笑得合不拢嘴的爹,齐越就觉得他爹是把他当商品给卖了,不由得悲从中来,心道,只恨生在商人家啊!奸商!
那名女子也让人给扶过来了,不过那人的个子,还真高啊!如果不是太子就站在前头,齐越还以为这个人是太子扮的呢
,居然个子这么高?从哪认的妹妹啊?这么有个性?
太子对着齐越笑笑,开口道,“怎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跟我走,还是和我皇妹成婚。”
“我……”齐越刚想撂几句很话,以显示自己的气质之高洁,就听到门外一声巨响,齐府的大门居然脆弱的仿佛草纸一
样支离破碎,往院子里飙射了好远。一个人影从激起的烟尘中显现出来。
正是消失了好几天的张允,他风尘仆仆,身上还背着一个布包,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见到齐越身穿喜服的样子,双眸通
红似乎已经冒出了火来。
他身形微动,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过来的,但是他就是瞬间来到了齐越的身边,一把搂住了齐越的腰,低头就亲,周围
众人顿时石化了。
做在上首的齐家老爷见到自己的女婿居然跑来亲自己的儿子,当时那笑容就僵硬了,嘴角抽搐,有了某种老年病发作的
迹象。
太子看着张允,他站在原地没动,表情较众人还算正常。
张允在把怀里的人吻的呼吸不畅、面色潮红、眼神迷离之后,才停了下来,目光温柔地停在齐越的脸上,随手把身上背
的东西抛给了太子,道,“等我回来再找你算账。”说罢,就好像来时一样,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当然这次被带
走的还有齐越。
对于张允的出现,齐越是又惊又喜,又悲又怒,又恨又怨,又X又O……
在张允抱着他飞了半天停下来之后,他根本就没去看周围的环境,而是抬手就打,张嘴就咬,把刚才在众人面前威风凛
凛的张允咬的抱头鼠窜。
“啊!痛啊……轻点轻点!嘶,哪里不能打啊……呀……我错了!……越儿……啊……”
(以上行为太过血腥,屏蔽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过后。
张允为坐在凳子上深喘气的齐越一边捏着肩膀,一边问,“越儿,好过点了吗?是不是气消点了?气大伤身啊……”
“不许叫我越儿!”齐越瞪了他一眼,继续坐着恢复体力,打人打得他现在手脚酸痛,可是这个挨揍的却越发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