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朗楞了一下,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等他发现不是没灯——而是眼睛被人蒙住的时候,又是不知多久以后。混沌一片的大脑逐渐清醒,寒意沿着脚后跟一路往上,李平朗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吞了吞口水,张嘴:“有、有人吗……”
大少爷眼前一片黑暗,双手被拷在头顶,无力的长腿耷拉在柔软的床铺间,被褥中带着消毒水冰凉的气味,像是一把利而薄的尖刀,刺得他头皮发麻。
脑袋无意识的蹭着身下的被面,李平朗小口小口的抽着气,恐惧如潮水般淹没至头顶;宿醉所带来的眩晕感尚在,像是溺水中努力呼吸的人,挣扎只为那一线生机——“有人吗?”
他又问了一次,这回声音似乎大了些,但依然颤抖的不成样子。
可依然没有得到回答。
李平朗快哭了。
终于开始活跃的脑袋里流窜着各种电视剧里的情节,什么杀人越货绑架分尸……他怕的浑身发抖,空白一片的大脑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李平朗甚至无法去想事情的因果……断片前的记忆碎片似的闪过,留白的地方太多,无法拼凑,反而彻底划破仅剩不多的理智。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想要钱吗?我可以给……多少都可以……”他试图询问对方的目的,但是失败了。
一定是有人在的——直觉如此告诉他,李平朗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注视,那目光有几分莫名的熟悉,难道……?
“……是小光吗?还是阿良……还是……璐璐?”
胡乱叫着过去情人的名字——直到终于听见一声短而急促的抽气,李平朗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一半惊喜一半惊吓,他哆嗦着声音结结巴巴的开口:“璐璐……是、是你么……那天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天喝多了……”具体是哪一桩惹怒了对方,他早就记不清了,这几年来欠下的桃花债着实太多,他只能语无伦次的哀求着,希望对方能放过他。
……只是效果似乎并不如人意。
李平朗听见地摊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像是死神的脚步。紧接着他便感到一只冰冷的手掐上了喉咙,虎口处的厚茧摩擦着李平朗滚动的喉结,冻得他止不住抖。
可这样的一只手,无论如何也不属于女人,李少爷终于崩溃了,他抽着气,将头顶的手铐摇地哗啦作响:“你、你不是璐璐!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回答他的,是一个沙哑到辩不出原本的声音。李平朗喉头一紧,西装的长裤被人暴力扯开,下身一阵凉意……
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李平朗挣扎的更激烈了,身下的床铺随着他的动作一阵摇晃,可这到底都是徒劳……他只能绝望的,感受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体温压了上来。
“不要……”
“装什么装啊大少爷。”那人嗤笑着,三两下扒下了他的长裤,露出一双白而长的腿。
“反正对你来说,谁都一样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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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抓住他胡乱蹬动的脚踝将其抬高,对方的手像是冰冷结实的铁箍,力道之大仿佛要生生捏碎他的骨头。李平朗疼得止不住抽气,咬牙挣扎着想要将人踹开,但到底只是徒劳。
这家伙应该是练过的,不管是技巧还是蛮力,都要比养尊处优惯了的李少爷强上不止一个档次,折腾了半天不但没有扭转局势,反倒连上衣也开了,胸前的衣扣爆了一路,露出大半凝着汗珠的胸口,正随着呼吸激烈起伏。
越是危急时刻,就越容易冷静下来——李平朗喘着粗气,嘴唇还有些哆嗦,被拷在头顶的双手握紧成拳,像是在积攒着什么东西。“你、你要怎么样……我都答应你……放、放过我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都觉得自己窝囊,可又能怎么办呢?对方的力气太大了,他打不过啊……
深深吸了口气,他又道:“我、我有钱的,你把我手机拿来,1号键有一个快速通——唔唔!”下巴一紧,嘴里突然被塞进了什么东西,李平朗的声音被堵在喉咙里,他本能挺起上身,又被那只有力的手指狠狠按进床铺里。
“省省吧,少爷。”男人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叫你那些情人来救你的……”
不是情人……李平朗委屈的想,那是我弟弟。
可惜他再没有说话的机会了,口腔被刚拆下的领带填满,压迫着舌头一阵发麻,分泌的唾液打湿了半硬的布料,更有些溢了出来,黏黏糊糊的汇聚在下巴上,色情的很。
男人粗糙的指尖点上李平朗的前额,划过那双被黑布蒙着的眼,逐渐往下,蹭过他塞着领带的嘴唇,湿漉的下颚,滚动的喉结……最后停在锁骨之间的凹陷处,轻轻摩擦这那块细嫩的皮肤。这个举动叫李少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呜呜嗯嗯的缩起身体,想要避开对方的触碰,被拷在头顶的手腕因为多次挣扎磨破了皮,火辣辣的一圈,渗出点点血珠。
李平朗的皮肤很白,是那种健康的白皙,到底还是年轻,纸醉金迷也不曾生出啤酒肚来,反而因为偶尔锻炼的关系,隐约可见腹肌的轮廓。那人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不顾对方挣扎,带着厚茧的手掌肆意摩擦着李平朗胸口的皮肤,揉捏着那不太明显的胸肌,直到胸前的两点颤颤巍巍的硬起,小石子似的铬在掌心,又用手指捏住,大力拉扯。
“唔唔唔——”李平朗含混不清的叫着,只觉得乳首又麻又疼,这毫无手法可言的抚弄更像是某种惩罚,像是偏偏不叫他好受……到底是什么人会这么恨他?像是为了脱离这可怕的现状,李平朗居然在这个时候走了神……自己突然失踪的话,会有人发现吗?
易然肯定不会,那小子一心扎在林渡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李平朗居然有些羡慕,或许是因为至少他还有追逐的勇气吧。
……赵姨肯定是不会发现的,平时四处鬼混惯了,加上前段时间为了避开魏晟,家都不怎么回……父亲母亲……好像也有快半年没见了吧?自己的死活……他们真的在意过吗?
小晟……他会来找我吗?在说出了那种诀别的话后……他还会……在乎我吗?
仿佛连身体上的痛苦都忘了,李平朗握紧了拳头,指甲全数掐入肉里。他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不喊也不叫,任凭对方玩弄着他的身体,就这么干巴巴的弄了一会儿,李少爷白皙的皮肤上已经全是手印,被蹂躏狠了的乳首更是微微肿起,吹一口气都难受的不行。
但这跟心里头的难过相比,似乎又算不了什么。
“……你平时在床上就是这个样子?”那嘶哑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或许是他的反应太过消极,对方似乎有些生气,“尸体一样,不管怎么弄都没有反应……还是说他们都可以,只有我不行?!”
李平朗没有出声,仿佛是在刻意与对方造反,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男人沉默了几秒,声音徒然低了下来,“是你逼我的。”
那股压在身上的重量离开了,微凉的空气扑在摩擦生热后的皮肤上,李平朗打了个寒颤,不知为何,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不等他细想,感到床铺一阵颤动,那人又回来了,这一次他取掉李平朗口中的领带,不等对方呼吸新鲜空气,就掐着他的下巴,将刚拿来的药丸塞了进去……
李平朗浑身剧震,不顾一切的挣扎起来,爆发出的力道差点将人掀翻,可肾上腺素生效的几秒过去,脱力之后的大少爷又被人按死在被褥间,嘴里的胶囊有些融了,化开的药蔓延在口腔,满嘴苦涩。
他呸呸想吐,男人却拿来水,强硬的灌了他大半杯,多余的液体溢出口腔,连身下的床铺都打湿了。
而那药还是被水冲进了肚子里。
李平朗牙齿都在发抖,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流了出来,打湿了眼前漆黑的布,却不想让人发现他哭了,只好艰难的并起手臂,挡住脸。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一些助兴的药而已,不会有后遗症。”对方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懊悔,又很快啧了一声,重新欺身而上,大手顺着李平朗的小腿一路摸到腿根。“乖,让我要你一次……一次就好。”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男人的语气突然温柔了起来,可惜处在恐惧当头的李少爷并没能注意到。
药效发作很快。
不过一刻钟,一股难以言说的燥热席卷全身,像是凭空在体内点燃了一把大火,骨骼、内脏、血肉……甚至于理智都要焚烧殆尽。李平朗很快受不了了,长腿无意识的蹭着身下的床单,原本死死闭合的膝盖也不知何时放松,任凭对方抚摸着敏感的腿根。不知何时硬起的性器将内裤顶起一个鼓包,前端渗出的粘液,将那一小块布料都打湿了,他憋得难受,上下晃动着身体想要将内裤脱下来,细碎的呻吟从齿缝间渗出来,断断续续的,像是发了情的猫。
“难受吗?”有谁在问他,声音很熟悉,但李平朗想不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