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为 作者:冉尔【完结】(2)

2019-07-01  作者|标签:冉尔

文案:

伪叔侄年上

狗血,破镜重圆,注意避雷。

“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选择以这种方式重逢。”夏阳微仰起头,汗水顺着苍白的面颊滑过,遮在眼前的黑布被泪洇出淡淡的水痕。

不过他很快低头,咬牙改口:“因为……因为是你,这样也可以……”

床上散落着皱皱巴巴的衣服,他的脚尖在柔软的白色床单上滑出几道深浅不一的印记。

“也只有你……”夏阳的头垂得更低,抠着男人的肩膀苦笑,“会这么对我。”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断弦的琴,只剩呜呜的嗡鸣。

“你舍得?”夏阳忽而挺直了腰,跪在男人腰间,逼问。

“你舍得。”还是失魂落魄地自问自答,他跌回去,如断翅的蝴蝶,消亡在滚烫的胸口。夏阳在越来越热的阳光里战栗,耳畔除了男人压抑的喘息,就剩燥热的风,也不是没有别的声音,只是他不想听。

听到又能如何?勾起更多对过去的怀恋对他们而言毫无益处。在悬崖边跳舞的人终究会跌落,夏阳觉得粉身碎骨过一次的人,不会想再经历第二次。

眼前的黑布传来温热的触感。

夏阳浑身一僵,保持着跪趴的姿势许久未动,男人在他耳边轻笑,志得意满。

“你混蛋!”他浑身发抖,伸手去摸对方的腰腹,然而手腕被捉住,被按去了更令人羞耻的地方。

夏阳反倒面无表情起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什么姿势没试过?”

那只手猛地攥紧,在他手腕上留下暗红色的痕迹。

“肖白,你觉得逗我很有意思。”夏阳抽了手,蹙眉坐下去,沙哑的嗓音里慢慢都是疲惫,“我也觉得你把我绑来,蒙上眼睛,自以为不会暴露身份这种事情很有意思。”

“……两天了。”他精疲力竭地喘息,“你以为我没摸到你肩膀后面的纹身?”

“Sagapo.”夏阳的嘴唇微微蠕动,费力地勾起唇角,“希腊语的……我爱你。”他蜷起脚趾,发狠般摆动起腰,“是你为我纹的!”

天旋地转,他眼前的黑布差一点就要滑落,可紧接着,滚烫的掌心就覆盖上来。夏阳分不清自己是被哪里烫得惊叫连连,只觉得浑身都快散了架,回忆如湍急的河流,裹挟着痛苦的冰渣,将沉浸其中的他割得遍体鳞伤。

夏阳在昏睡前,听见肖白对他说Sagapo。

可笑,先放手的那个人明明不是他。

……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夏阳推开教堂厚重的木门,月光仿佛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但他知道那是满地摇曳的栀子花的香。

“你迟到了。”

他说:“谁还没迟到过?”说完,直接坐在后排的木椅里,双腿翘在前面的椅背上,鞋尖还沾着干涸的血斑。

夜归的白鸽落在玻璃窗台上,零碎的羽毛自空中飘落,夏阳偏头,余光扫过昏暗的角落,隐隐约约捕捉到五六道模糊的身影,以及……

“肖先生。”黑暗中有人站起身,风里的硝烟味忽然重了,“欢迎回来。”

乌云被风吹散,更多月光照进空荡荡的教堂,肖白的身影渐渐暴露在夏阳的视线里,他不可避免地紧张,c-h-a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攥成了拳。

“肖先生回来了,那……”又有人开口。

几道隐晦的目光汇聚到夏阳身上。

“不用。”肖白自黑暗中起身,如同蛰伏许久的猎豹露出獠牙,姿态傲慢地顺着教堂的阶梯缓缓而行。

夏阳微垂着头,痛恨自己的自卑与懦弱,更恨内心深处死灰复燃的爱意。

肖白走到月光下,轻声笑起来:“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谁也拿不走。”

汇聚在他身上的目光由讥讽转为怜悯。

月光突然被扇动的羽翼绞碎,白鸽离开了教堂,暗处的人影也消失在夜色里。夏阳起身,一步一步走向背对自己的肖白,沉闷的脚步声仿佛遥远的钟声,他的影子蕴含着沉淀了两年的血光,直直闯进肖白身边皎洁的月光。

“你的?”夏阳拔枪,手臂自肖白腋下绕过,染血的枪口顶住男人的下巴,“你太自大了。”

肖白无声地笑,胸腔里传来的震动震麻了他的手。

“你留下来的生意,我都接手了。”夏阳强自镇定,捏枪的手用力到泛白,“别妄想再抢回去。”

“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肖白却毫不在意这样的威胁,只低头,张开手掌覆盖住他的手,“小朋友,你也是我的。”

夏阳闻言,浑身僵硬,继而被肖白扯进怀里,一头撞在笔挺的西装上。

“叔叔。”他的虚张声势露出破绽,只得撩起眼皮注视那对深邃的瞳孔,继而费力地将肖白压在教堂的木椅里,“干了两天还不够?”夏阳用枪挑开肖白的腰带搭扣,再将枪口探进去刮擦,“那就继续……在教堂里,肯定更刺激。”

花香更加浓郁了,夏阳一边假笑,一边脱掉西装,又扯掉领带遮住肖白的双眼。

“可我不想了。”他做完这一切,将枪口对准肖白的眉心,男人慵懒地倒在椅背里,即使视觉被剥夺,浑身依旧弥漫着上位者的气势。

“叔叔,我被你干够了。”他虔诚地亲吻枪管,视线迷恋地徘徊在肖白的脸上,无意识地按动扳机,“放过我。”

——砰!

沉闷的枪声打碎夜的宁静,安睡的夜莺腾空而起,夏阳耳边炸响剧烈的白噪音,像是密集的蜂群。

肖白的嘴唇在蠕动,他却一个字也听不清,但他看得懂。

“小朋友。”肖白把夏阳抱在怀里,温柔地替他系好领带,“别想逃。”

夏阳闭上眼睛,栽进肖白的怀抱,风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滚烫的枪口越过他的耳朵,正对教堂的门。

肖白的枪法很准,从来没有失过手,这次也不例外,想要偷袭夏阳的杀手倒在血泊里,生死未卜。

“枪该这么用。”肖白把枪塞回他的掌心,修长的手指攀上他的脸颊,微微用力,逼迫夏阳仰起头,“我教过你。”

“那我自……”夏阳费力地抬手,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x_u_e,热度还没传达到皮肤,喉咙就被肖白遏制住。

肺部的氧气在流逝,他并不挣扎,心安理得地享受死亡带来的欢愉,肖白觉察到这一点以后,猛地按住他的后颈粗鲁地亲吻。

“你想死?”男人的声音染上了y-in郁。

“我……”夏阳透过肖白的瞳孔看见了月光,“杀不死你,就只能杀死我自己。”

肖白的手重新用力,夏阳痛苦地蹙眉,缺氧带来的眩晕让他在回忆里挣扎,眼前晃过的全是温柔至极的肖白,连在床上都怕弄疼他。

“咳咳……”夏阳顺着男人的腿跌坐在地上,捂着嘴艰难地喘息。

“你是我的。”肖白拿着枪,用留有余温的枪口抚摸他的脖颈,“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夏阳跪在地上苦笑:“我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了?”言罢,看肖白的神情就知道了答案。

也对,他想,自从两年前被男人蛊惑,他就失去了自我。他是肖白的情人,也是玩物。夏阳曾以为自己与别人不同,毕竟他们还是名义上的叔侄,但现实很快让他清醒。

“小朋友。”肖白俯身,捏住夏阳的下巴,调笑道,“两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夏阳心里腾地窜起怒火,不甘的火苗激起了他的反抗欲:“你试试看?”

明明两天前肖白在床上也失控了,现在却游刃有余地玩弄着他。夏阳直起身,拉开男人的裤链,舔s-hi手指,用s-hi漉漉的指尖隔着黑色的布料描摹肿胀的形状。热潮迅速蜿蜒而上,他扯开衣扣,露出满是吻痕的胸膛,再收回手,转而低头,含住以后只轻轻吮吸,再让硬得发烫的物件滑过唇角,戳进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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