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白衬衫,夏阳的面颊忽然涌起羞耻的红潮,从胸腔里挤出嘶吼:“不……”
肖白闻若未闻,替他换上这件衬衫。
夏阳心里的羞愤退去,演变为凄凉的绝望。
“我的衣服?”肖白抚平衣领上的褶皱,俯身闻他颈窝里的味道,“都是你的味道……阳阳,你干坏事了。”男人的语气宠溺又纵容,如果夏阳没有被抛弃过,肯定会深陷其中。
可惜他被肖白伤得太深了。
“不……”夏阳再次绝望地呢喃。
肖白打量他,如同欣赏完美的作品。夏阳在宛若实质的目光里喘息,明明动弹不得,却总觉得有手在抚摸自己,最后当着肖白的面s_h_è 了出来。
“小朋友,跟我回家。”肖白将只穿一件宽松衬衫的夏阳打横抱起:“别再乱跑了。”
“不……”夏阳的嘴角蹦出一个字。
实际想说得却有千言万语——不是我跑,是你不要我了……
——我没有家……
——我不要和你走……
然而肖白听不见夏阳的心声,就算听见,也会如此刻一般,抱着他从容不迫地离开。至此他才意识到,白日回安全屋前的谨慎都是多余的,肖白对他的掌控,从身心到灵魂,根本无法逃脱。
夏阳的反抗欲在被抱进车厢时彻底消散,他靠在肖白怀里,迷茫地看着双手被手铐拷住,心底没有一丝波澜,而肖白无比满意他的乖顺,直接将夏阳反抱在怀里,两根修长的手指撑开紧缩的x_u_e口,让他沉浸在绝望的空虚感里。
“不听话的孩子会被惩罚的。”肖白含住他的耳垂,不轻不重地咬。
“叔叔……”药效衰退,夏阳勉强发出除“不”以外的音节。
肖白对他了若指掌,知道对付 y- ín 荡的身体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空虚,让他求而不得,让他在燃烧的欲海里沉没。夏阳两年前迷失过一次,两年后也不例外,x_u_e口很快流出稀薄的透明的津液。
“乖孩子。”
夏阳因为肖白的赞美,得意地仰起下巴。
“奖励你好不好?”肖白抽回手指。
夏阳饥渴地点头,嘴角挂下银丝,耳朵敏锐地捕捉到裤链拉开的声响,双腿不由自主张开。肖白还是用手指先撑开他的x_u_e口,不紧不慢地进入,继而用外套将他们紧密相连的下身遮住。
“就这样。”肖白抚摸他滴汗的额角,残忍地勾起唇角。
夏阳随着汽车的颠簸抽噎,弓着腰伏在男人的胸口。他想被贯穿,想被干晕,想放浪地扭动腰肢,然而药效还没彻底退却。
肖白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他在情欲里挣扎,因为这对曾经被喂饱的夏阳来说,是最好的惩罚。
旅途仿佛没有终点,夏阳痴痴地盯着肖白衣角的一小片褶皱,空虚感烧毁得不仅仅是他的理智,还有羞耻心。
“叔叔。”夏阳颤抖地伸出手,费力地扯开腰间的衣衫,露出被男人c-h-a得近乎平整的x_u_e口,“我饿了。”
“想要什么?”
“想要叔叔动一动。”他狂热的视线汇聚在肖白面上,“想要叔叔喂饱我。”
肖白的眉轻轻挑起,抬手抚摸他的脖颈:“还逃吗?”
“不……”夏阳摇头,“我……我再也不要离开叔叔了。”他丢下自尊,虔诚地亲吻男人的脸颊。
肖白盯着夏阳空洞的眼睛看了半晌,勾起唇角,赞赏道:“乖孩子。”
夏阳宛若两年前第一次与男人亲热时一般羞怯地垂下头,只是浑身上下都弥漫着病态的情动。肖白终于动了。男人只要松口,立刻全身心投入到滚烫的情事中,夏阳在肖白身上颠簸起伏,被欲浪卷起又抛下,根本跟不上节奏,只能做随波逐流的舟,飘摇间被巨浪打翻,须臾就沉默在幽暗的海底。
不是他不想逃,而是肖白从未给他逃跑的机会。
两年前也是如此,当夏阳从缠绵的夜里惊醒,床边早已没有了昔日的年长情人,取而代之的是黝黑的枪口。
“被肖先生抛弃的情人。”那些人这么称呼他。
被子被挑起,夏阳红痕遍布的身体露了出来。
“给你两个选择。”有人用枪托狠狠蹂躏他的小腹,讥笑着看浓稠的白浊从x_u_e口涌出来,“自杀,或是用这颗子弹打死我们。”说完哄堂大笑,因为一颗子弹杀不了一群人。
“叔叔呢?”夏阳惊恐地抱住被褥,蜷缩在床角惊叫,“你们……你们是谁?”
没人回答他愚蠢的问题,摆在夏阳面前的只有一把仅剩一颗子弹的手枪。
“肖先生说不定已经死了。”
“连小情人都不要了。”
“肖家是不是要没落了?”
……
对肖白的诋毁铺天盖地而来,夏阳的确是温室的花朵,但他也是肖白最忠诚的信徒,这些话刺激了最敏感的神经,他崩溃地大叫,惹得满屋哄堂大笑。然而他在混乱中摸到了手枪。
“看啊,小情人要自杀了。”
夏阳佝偻着身形,将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x_u_e,在讥讽的笑声里扣动了扳机,倒下的却不是他自己。
“你让我死可以。”夏阳的神情彻底扭曲,“但你不能诋毁我的叔叔。”他扔掉手枪,像野兽一般扑上去撕咬对方流血的喉咙。
杀手们从未预料到这样的反应,愣神间夏阳已经拔出了尸体身上的手枪,疯了似的对着身边扫s_h_è 。他的枪法并不准,但是没有人会提防一个小情人。
很久以后夏阳从尸体堆中爬出来时想,肖白想要得很可能就是这样的他——忠诚到失去自我。夏阳也的确变成了这样的人,他拼尽全力保护肖白留下的生意,不允许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染指肖白的遗留物。
他像被至尊魔戒控制的贪婪咕噜姆,肖白就是他的宝藏。
夏阳从那一刹那起坏掉了。
“走神了?”肖白不满地掐他的腰,无论换多少姿势,都可以完全掌控他。
“叔叔……”夏阳倒在车座上,扶着肖白的肩喘息,“你走……你走那天……”
“我没走。”男人忽而莫名地笑起来。
他空洞的眼睛里迸发出痛苦的神采,闻言指甲一下子印进肖白的肩:“什……什么?”
肖白一言不发地将夏阳压在身下,用炽热的胸膛包容怀里瑟瑟发抖的他:“我没走。”男人悠闲地亲吻夏阳汗水遍布的后颈,下身加速挺动,将他干s_h_è 以后继续说,“我一直在你的身边。”
一直……
夏阳听不明白,腰却不由自主抬高,匍匐在车座上被顶得左摇右晃。
“我一直在。”肖白将他搂回身前,进得太深,以至于夏阳在被填满的刹那不由自主惊叫。
“坏掉了!”他爽到极致,“叔叔……我要坏掉了……”
肖白欣赏夏阳崩溃的神情,没有继续,反而将他温柔地按在怀里。夏阳在激烈的情潮里喘息,耳畔回响着肖白有力的心跳,他不由伸手抱住男人的脖颈,眷恋地磨蹭。
汽车在沿海公路上飞驰,夏阳耳边很快有了更多的声音,有波涛,有海风呼啸,他慢吞吞地直起身,飞速瞥了一眼窗外,又畏寒般缩进肖白的怀抱:“叔叔,你喜不喜欢我呀?”他像撒娇的孩童,抓着肖白的手指轻轻晃动。
肖白轻声叹息,按着夏阳的后颈与他额头相抵:“喜欢。”
夏阳在肖白眼里看见了同样疯狂的光。
虽然他不知道这两年肖白发生了什么,却明白男人和自己一样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