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滑梯就在餐厅正中心,完全在视野内,就算真发生什么两人也能第一时间看到,倒也不用太担心。
没了小朋友在边上,两人谈话内容便轻松多了,没那么拘束了。
叶萦回笑了笑:“之前不是说石头闹腾吗,我怎么感觉看着还挺乖的。”
时鹤汀无奈道:“那是还没跟你混熟,熟了你就知道有多闹腾了。今早也把我折腾死了,非要看孙悟空,看了一半又没兴趣说要走,根本挤不出去。”
“你们在里面?”叶萦回奇道,他还真没想到时鹤汀也是带石头来了武陵湖公园,“甜甜本来也想看,发现人太多看不太到我们就改游湖去了。”
“嗯,本来是想给他买几身衣服就回去的,结果想起来商场都没开门,就带他来这儿了。”时鹤汀回头望了那边跟着石头在滑梯上爬上爬下的甜甜,“所以说还是小姑娘乖,要石头也跟甜甜这么懂事听话我也这么疼他。男孩儿太淘气了。”
叶萦回笑道:“小孩儿都一样的,哪有不闹的。”
时鹤汀目光又移向石头,赶忙摆摆手,随口道:“算了吧,要以后我有个儿子跟石头似的这么闹,还不如不要。”
两人又随意地聊了会儿,也就是那么一小会儿没留意滑梯那边,便突然听见传来一阵小男孩的哭声。
时鹤汀和叶萦回都愣了愣,赶忙过去看是怎么回事。
滑梯正面没看见人,转到背面去才看到坐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的石头和一旁手足无措就差没跟着一起哭的甜甜。
时鹤汀赶忙过去,紧张道:“怎么啦石头?别哭别哭,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石头哭得停不下来,不住地打哭嗝,脸上鼻涕眼泪混作一处,看着又可怜又可笑。时鹤汀几次想让他冷静下来,都没有成功。
叶萦回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眼泪也要跟着落下来的甜甜,轻声道:“甜甜,不要哭,跟我说一下发生了什么好吗?”
甜甜嘴一瘪眼泪也跟着下来了,抽抽搭搭道:“石头,石头在上面玩……摔下来了……”
时鹤汀闻言赶忙问道:“摔哪儿了?我看看。”
石头一边哭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膝盖,然后把手伸出来给时鹤汀看。
时鹤汀检查了一下,还好,没什么大问题,冬天穿得多,地上也铺了厚厚的垫子,只是手掌有些发红,其他问题倒不大。两人一人一个分别把石头和甜甜抱回座位,再三确认没什么别的问题才稍稍松了口气。要真摔出什么问题了回家才真是不好交代。
石头原本还一直哭,结果看到上来的冰淇淋,渐渐也止住了哭声。
小孩儿的情绪就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刚刚还在滑梯那儿摔过,吃完冰淇淋便又要去了。时鹤汀抓紧时间按住两个蓄势待发的小家伙,再三强调了注意安全,才让他俩过去,这回也不敢再大意,坐到了叶萦回旁边,一起盯着那边,生怕再出什么事。
吃过饭,叶萦回原本是打算直接带甜甜回去的,眼下也改了主意,打算同时鹤汀一起带着小孩儿去附近的一座游乐园。两个小家伙正在玩得最好的时候,听说还可以继续一起玩自然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走路都是牵着手蹦着走的。
于是过完这个下午,到了晚上该分别的时候便愈发困难,谁都不愿意走,都还想再多玩一会儿。叶萦回拿两人没办法,只好安慰说让他们有机会再一起出来玩才算安抚了情绪。
时鹤汀带着石头刚刚好卡着饭点到的家,饭菜都齐活,只差这一大一小就可以开饭了。
“石头,今天叔叔带你去哪儿玩了呀?”时妈妈一边把石头专用的小碗递给他一边笑着问道。
石头闻言十分兴奋,眼睛亮亮地望向时妈妈:“我们今天玩了滑梯,还去了游乐园!”
时妈妈愣了愣,继而笑开了花:“叔叔陪你玩的滑梯啊?他都多大了啊哈哈哈哈。”
时鹤汀洗完手从厨房出来,无奈地坐下来:“哪儿能啊,叶家小侄女陪他玩的。咱家小祖宗这是把我上午带他去看的表演都忘了,就记得下午了。”
时爸爸闻言也望过来:“你们今天碰上了啊,是老叶他们一家人出来玩儿吗?”
“不是,萦回带他侄女出来玩,刚巧碰到了。”他顿了顿,转向石头他爸,“对了,时新,今天对不住,石头玩滑梯的时候我没看住,从上头摔下来了。”
时妈妈一听急了,赶忙过来检查了一圈:“你怎么回事啊,这么小个人你还看不住?石头来n_ain_ai看看,伤着哪儿没啊?”
时新倒是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我们家石头我还不清楚?肯定是自个儿皮摔着了。男孩子多摔打摔打,没事儿,不用放在心上。”
石头难得很乖地坐在椅子上任由时妈妈检查着,转头忽然对时新道:“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去甜甜家玩啊?”
全家都乐了,笑话石头小小年纪就知道追着女孩儿跑了,时鹤汀也乐得不行,晚上打电话的时候跟叶萦回说了这件事儿。
叶萦回忍不住笑道:“真的啊?甜甜倒是回家就把石头给忘了,现在都已经睡了。”
时鹤汀笑了一阵才慢慢收住,半晌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家?”
叶萦回想了想,轻笑道:“要看你有多想我了。”
时鹤汀倒没想到叶萦回会开这样的玩笑,又想起晚餐时石头的话,忍俊不禁道:“那就跟石头想甜甜一样想。”
“那不够的。”他听见那头叶萦回几乎用气音在他耳边道,“你要再想一点。”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再见面就是初六了。
叶萦回在门口同任南打过招呼,便见到了一旁十分难得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时鹤汀。他对他微微一笑,十分绅士道:“我带你去里面。”任南见时鹤汀在,便也没太cao心,招呼下一位来宾去了。
叶萦回跟着时鹤汀走着,目光情不自禁地黏在他的后背。
他是真的很少见到时鹤汀穿正装的样子,西装贴合着他身体的线条,更衬出他的宽肩窄腰以及笔直的长腿,比穿休闲装让人更加移不开眼睛。
时鹤汀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略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这么放心跟着我?”
叶萦回这才发觉他们离人声鼎沸的大厅越来越远,有些迟疑道:“这是去哪儿?”
时鹤汀露齿一笑:“小黑屋。”说完,未等叶萦回做出反应便眼疾手快地拧开门把,把他拉了进去,而后一个旋身把对方按在了门板上,然后手越过他落了锁。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叶萦回在黑暗中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出这是间更衣室。
时鹤汀的脸贴得很近,嘴唇几乎要碰上他的嘴唇,一双眼睛却亮亮的,在黑暗中也瞧得分明。
“那天你不是说,我想你想得不够吗,挂电话之后我想了一会儿,是我没说清楚。”他轻轻笑了一声,低低地道,“我不止是想你,还想亲你,想……”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了,“□□。”
话音刚落,他便被叶萦回推了开来,然后领口一紧,被揪着衣领反按到了门板上。
叶萦回欺身上前,用同样的姿势凑近,轻声笑道:“想有什么用,做啊。”说完便毫不客气地亲了上去。
黑暗放大了人的感官,唇的柔软与舌的火热都在脑中被放大,水声也变得格外响。当叶萦回微微喘着气松开时鹤汀的时候,两人都不同程度地起了些反应。尤其是时鹤汀,今天穿的西裤,□□鼓鼓囊囊的一大团遮也遮不住。
两人相对而立好一会儿,叶萦回稍稍平静了些,才笑了一笑:“要我帮你解决吗?”
时鹤汀挥了挥手,示意说不用。
毕竟还是在外面,万一真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叶萦回点点头,正要拧开门把手往外走,却又被时鹤汀拉住手腕。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声音有些哑地问道:“今晚回家吗?”
叶萦回在大厅坐定好一阵,才见时鹤汀换了一身衣服从更衣室里出来。
虽然时鹤汀说是说让叶萦回在旁边给他留一个座位,不过作为伴郎,确实是忙得连坐下来吃口菜的工夫都没有。
任南今晚被灌了不少酒,虽说伴郎团给挡掉了一些,不过还是不算少,加上心情又好,如果不是众人拦着,险些就要在自己的婚礼现场放声高歌了。
一圈酒敬下来,时鹤汀才终于得了空歇会儿,在叶萦回旁边的座位坐下。他今天喝得不算少,已经有点上脸,不过还没到醉的地步。叶萦回给他舀了碗汤:“要不要喝点?之前吃东西了吗?”
时鹤汀端起来啜了一口:“吃了。”他只喝了几口便喝不下了,放下了碗,又同叶萦回聊了会儿,没多久便又过去了。
快散场的时候他脚步很稳地走过来叫叶萦回先去车库等他,他拿一下衣服就过来。叶萦回依言先去了车库,果真没等多久,时鹤汀就拎着衣服袋子下来了。
到家已经很晚了。不过是七八天不在家里,床边的桌上便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灰,不过眼下也来不及一一收拾,只把东西简单归置了一下。
叶萦回洗完澡出来,换时鹤汀进去,自己抱着kindle趴在床上随手翻着。
时鹤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叶萦回穿着薄薄的睡衣趴在床上,上衣的下摆被蹭上去了一点,露出一小截纤细光滑的腰,而肩颈的线条完美地滑入领口深处,依稀可辨睡衣下一对形状好看的蝴蝶骨。可这都及不上他的后颈那一小块的皮r_ou_——光滑、细腻,带着一个烙印般的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