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一个他们都知道是怎么来的疤痕。
艾德里安忽然心软了。他闭了闭眼压下了蓬勃的欲望,托着t.un部将床上的人抱起来,钟晏身体猛地腾空,条件反s_h_è 地手脚并用缠在他身上。
“怎么了?”钟晏茫然地问。
艾德里安抱着他下床去关了灯。已经锁定了猎物的捕食者,根本无法忍受哪怕是暂时的放手,一定要时刻禁锢在怀里才能填满心里的欲望沟壑。
灯光骤然熄灭,厚重的窗帘阻断了星光,在一片黑暗中,艾德里安将钟晏放在了地上,然后推到墙上,贴身上去让他无法动弹。
他的手从钟晏被扯开的睡衣下摆处伸进去,带茧的,常年拿枪的手指反复地仔细摩挲那一段裸露而光洁的腰肢,钟晏一阵战栗,几乎站立不住,伸手环住艾德里安的脖子,闷在他胸膛里问:“你有经验吗?”
“我……”艾德里安顿了一下,飞快地回想了一下看过的各类科普、书籍以及影像,觉得理论基础应该足够支持他完成这第一次实战演练,于是嘴硬道:“我经验非常丰富,你放心好了。”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有人和艾德里安有过这么亲密的关系了吗?钟晏心里一阵酸楚,但是另一方面,他确实也放心了一点,他的声音里带着颤:“那就好。我没有经验,有点……害怕。”
“别怕。”艾德里安叹道,怜惜地抚摸他的脸颊和柔软的唇,下一秒,用自己的唇代替了手。
在这片黑暗中,他们暂时忘记了天下大义,忘记了野心抱负,假装已经是一对心意相通,再恩爱不过的恋人,安静地相拥,充满情欲地接吻。
艾德里安挺身和他相贴,感受到了钟晏和他一样抬头的欲望,钟晏涨红了脸,异常庆幸他们关了灯,殊不知他脸上的热度根本不需要通过眼睛确认,滚烫的面颊灼烧了艾德里安的唇,也点燃了他的欲望。
他矮身抱起钟晏回到床上,漂亮的猎物驯服地躺着,任他为所欲为,他几乎有点失控了,徒手撕开了钟晏身上的睡衣睡裤,而后细细地抚摸被剥开了外壳的光裸珍珠。
粗糙有力的手指摩挲过了每一寸肌肤,抚过肋下的疤痕时,钟晏按住他的手,“别……”
“没事。”艾德里安安抚道,“没事,只有我知道,没事……”
钟晏慢慢松开了手,艾德里安握住钟晏的手腕,带着他的手向下摸去。
每天处理联邦最高政务的,修长纤细的,养尊处优的手指,现在带着细细的颤抖,不知所措地覆在那鼓起的一大团上。钟晏不得要领地摸索那块地方,试图解开艾德里安的裤子搭扣,几分钟后,搭扣没能解开,里面的欲望却愈发坚挺了。
“你到底……”艾德里安咬牙问,“会不会啊?”
钟晏吓得缩回了手,带着哭腔委屈道:“都说了我不会了……你自己脱一下啊。”
艾德里安单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搭扣,从布料中释放出自己的欲望。他挺身将自己的坚挺和钟晏的握在一起,前后lū 动起来。
两人充满情欲的喘息在黑暗中交织,钟晏紧绷着身体,下身与艾德里安最私密的地方紧贴在一起,那只大手在他的欲望上反复动作,将他一层一层推上巅峰。
钟晏的呼吸越发急促,艾德里安知道他要到了,有力的指腹刮过他分身前的小孔,钟晏剧烈地颤抖着,环在艾德里安背后的手指深深掐进他的肩,力道之大,居然连艾德里安都觉得有些疼。
“啊……”一阵呜咽般的惊喘,钟晏大脑一片空白,在艾德里安手里到达了顶峰。
高潮过后,他无力地瘫软进艾德里安的怀里,一头柔软的黑发被汗水浸得半s-hi,艾德里安就着j-in-g液叩开了他身后柔软的入口,刚进去半个手指,就感觉到壁r_ou_紧致地咬住他的手指,怀里的人在细微颤抖。
“疼吗?”艾德里安紧张地问,僵在那里不敢继续推进,钟晏摇头,“你快一点……感觉……太奇怪了。”
艾德里安缓慢的开拓那片隐秘之地,钟晏一直伏在他怀里,将头抵在他的肩上细细喘息,等到三根手指能够进出,艾德里安抽出了手指,将人推躺在床上。
炙热的欲望抵在柔软的入口,艾德里安的额上也已经汗水津津,他忍耐着最后确认道:“可以吗?家里没有安全套,但我体检报告没问题。”
“进来。”钟晏说。
艾德里安服从了命令。他的欲望已经完全b-o起,比三根手指粗大太多,尽管已经花了很久做扩张,钟晏还是耐不住地呜咽道:“疼……慢一点,疼……”
艾德里安只进了一半,但是钟晏喊疼,他不敢再进了,浅浅地抽出c-h-a进,试图让他适应。
身体里的情欲之火慢慢驱散了疼痛,钟晏向艾德里安伸出手,艾德里安俯下身子,让他抱住自己,动作从轻柔慢慢加剧,压不住的呻吟从钟晏口中溢出来。
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能看到身下人平日清冷俊美的容颜沾染了情欲,又被黑暗模糊成暧昧的颜色,艾德里安忍耐不住了,他捞起钟晏无力绵软的身子,让他坐了起来。
“啊,别……啊!”钟晏带着哭腔惊叫,“太深……太深了,别动,唔!”
姿势的改变让艾德里安粗长的坚挺完全进去了,他一手c-h-a进钟晏s-hi漉漉的发间,压着他与自己接吻,钟晏的呜咽呻吟全都堵在唇齿间,他被困在了艾德里安身上,体力已经在方才就消耗殆尽,根本无力进行任何挣扎,只能流着泪承受坚硬如铁的火热反复顶弄自己的最深处。
等艾德里安放过他的口舌,钟晏已经抽噎地泣不成声了,艾德里安替他抹掉脸上的泪,低哑着声音抚慰:“对不起,刚才是疼吗?我慢一点,不要哭,小晏……”
这安抚起了反效果,钟晏的眼泪掉得越发的凶了,艾德里安有点慌神,他到底是第一次做,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太疼了。
“我不行了,你快一点做完……”钟晏哭着说,“我不行,好累,我腰好酸……没有力气了……”
艾德里安:“……”他才刚开始啊!
但钟晏的体力确实已经到极限了,他只能一边哄着钟晏说快了,一边愈发加快了挺身的速度,钟晏已经没有力气哭喊了,只能发出承受不住地呻吟,修建圆润的指甲掐进了艾德里安的后背,难耐地抓挠着手下的皮r_ou_,主人已经失去了神智,下手不知轻重,好在他也没有力气,不然艾德里安的背上恐怕要鲜血淋漓。
刻意没有压制欲望的情况下,艾德里安很快也达到了顶峰,没有带套,他将自己从钟晏的身体里抽出来,发泄在了外面。
钟晏的体能消耗殆尽了,他几乎立刻就陷入了昏睡,艾德里安抱着他去做了清洗,原本准备将他安置在床上就回自己的房间去睡,但是睡梦中的钟晏本能地紧紧地搂着他不肯松手。
艾德里安看着他眼尾还未褪下的一抹潮红,小心地将他拥在怀里,决定放任自己沉溺在这个梦境中。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的时候,艾德里安知道梦该醒了。
钟晏安静地睡在他怀里,就好像量身定做,严丝合缝地填满了他的怀抱,这感觉太过令人眷恋,以至于钟晏转醒以后,他企图留住这个梦。
钟晏坐了起来,腰间的酸软不适加快了他清醒的速度,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该起床出发了。
他没有看艾德里安,自己坐着整理了几秒思绪,然后径直起床开始更衣。
“你可以不走。”艾德里安在他背后说。
钟晏扣衬衫扣子的手一顿,问道:“然后呢?”
“我刚才想了一下,你即便回去,也很劣势。”艾德里安说,“以你们现在的运作模式,只能等着对方犯错,然后渲染扩大对方的错误,制造舆论,这很被动。而我却是主动进攻方。”
“做出这个错误判断,也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们。”钟晏套用昨晚艾德里安的话说。
艾德里安微微挑眉:“何出此言?”
“我们并非‘等着对方犯错’。去年——对不起,是前年了——前年,社会舆论风向转变的那个热点事件,你还记得吧?”
艾德里安点头,“那个误判事件。我知道,那件事发酵成那么大的一场风波,背后是你们在推波助澜,煽风点火。”
“那个女孩经常发表反人工智能言论,在各大论坛都很活跃,尤其出事之后,她的背景被爆光,是个平民家庭的孩子,大家都以为她是个普通的反人工智能的年轻人,顶多她的主页在虚拟社区里小有名气,有很多平时相熟的网友替她声讨,事情这才闹大了。可事实上……”钟晏顿了顿,“她是‘标本’的核心成员之一。和她发生冲突,告了她,以至于她被‘蝶’误判有罪的那几个社会人士……也是我们的人。”
艾德里安一惊,“所以……”
“制造一个全民热点事件是很难的,纵观这十年,可能只有当年你我决裂那件事的热度能和这件事比肩了。这出戏,我们排了整整半年,准备了不止一个‘靶子’,只不过只有这个女孩正中靶心。”钟晏淡淡道,“你以为这种事是靠天时地利人和吗?三要素全都是我们自己造出来的。我们,也是主动进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