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凌眉毛一跳:“这么火爆?”
昨天晚上天时地利人和,张启山觉得一切都就绪,哪知吴邪硬要文夕一起睡,把文夕从管家房里抱来,放在两个人中间,别说这样那样了,就是张启山想抱抱吴邪都是妄想。
这一夜过得……
楼梯间传来声响,吴凌和张启山都抬头望去。
吴邪正牵着文夕的手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朝下蹦,一大一小蹦个楼梯都玩得不亦乐乎。或者确切说,是吴邪玩的不亦乐乎。
吴凌拍拍张启山,道:“难为你带俩孩子。”
张启山瞪他一眼,起身走到楼梯边,仰头看着俩人拐过楼梯继续朝下蹦。
吴邪看一眼张启山,笑道:“连蹦两格怎么样!”说罢,他伸手将文夕抱起来便朝下蹦。
张启山心底一跳,伸手去接吴邪,吴邪却稳稳停在张启山面前的三个台阶上,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得意道:“我现在身手可不是从前了!瞧,稳吧。”
张启山仰头看着吴邪笑得像一只得意的猫,心底被挠的一塌糊涂。他转头看了一眼吴凌,眼底威胁甚重。
吴凌一凛,连忙转身不看。
张启山回头上了两个台阶,侧首吻上吴邪。吴邪没防着,被惊得整个人朝后倒去,张启山大手一揽,将人揽入怀中,一手掩住文夕的眼睛,细密的加深这个吻。
吴邪被吻得一滞,呼吸不畅,微微张口,倒给了张启山可乘之机,舌头就这么缠绕了进去,与吴邪逗弄。
这吻不同于昨晚,极致缠绵。直到吴邪实在喘不过气伸手推了张启山一下,张启山才缓缓松口。两人嘴唇分开,牵出一丝银线,情色之味犹浓。
张启山眼底情欲浓郁,他又啄了一下吴邪红润的嘴唇,道:“有客人。”
吴邪瞪大眼,转头去看客厅。
吴凌到底是不敢忤逆张启山,老老实实背对楼梯坐着。
吴邪伸手打了一下张启山,将他推下几个台阶,瞪了他一眼。张启山背着手,倒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
吴邪脸色被张启山突如其来的吻给吻得透红,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警告的看了一眼张启山。张启山突然上前一步,吓得吴邪本来要走的脚又收了回来,抱着文夕警惕的看着张启山。
张启山附在他耳边,道:“刚才你不是说了……吻吧?”
吴邪一愣,看着张启山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指着楼梯怒道:“我是问我跳楼梯稳不稳!!!”
张启山挑眉,后退一步让开路,道:“哦,可能是我误会了。”
吴邪狠狠瞪了一眼张启山,抱着文夕走到客厅,咳了一声,道:“吴师长来啦!”
吴凌这才敢去看吴邪,不过已经憋笑憋得很是辛苦了,脸色竟比红彤彤的吴邪差不到哪儿去。吴邪恼羞成怒,看了一眼背着手看好戏的张启山,转身朝餐厅走去。
吴凌埋在沙发上大笑起来,但是还不敢把声音飘到餐厅。他只得闷着声音,但是仍然对张启山比出了一个大拇哥。
虽然看不见,但是当兵的,哪个耳朵不尖?
哎呀,今天来的太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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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返回军营,别说跟在他身边的副官和吴凌,就是门口的卫兵都感觉张启山有些变化,莫名的。
吴凌一早比张启山还高兴,神清气爽的。昨日与张启山谈的作战方案最终也是大方的做了让步,就由冯峰部队做先锋吧!
张启山召集几个军官在军部开了会,会议把作战方向做了统一部署便散了会。张德伟是在张启山刚进去开会时过来的,和副官站在一处,小声询问着吴邪。
等张启山出来看见张德伟,也就知道他想问什么。张启山脚步不停,他朝外走着,对副官道:“通知通讯排把内部电台给盯紧了,不要让日本特务有机会潜伏。”
副官点头,伸手去拉开车门,张启山看一眼张德伟,道:“吴邪在府上,想去就去吧。”
“佛爷呢?”
张启山坐好,道:“我要去赴个宴,你们去府上陪他吃饭吧。”
张德伟敬了礼,副官拍了拍张德伟一下,也跟着上车。
张德伟目送汽车离开,转回身就去找陈胜徐会涛。这会儿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吧!
佛爷府大院儿。
吴邪是浑然不觉危险就在靠近,文夕趴在吴邪背上,吴邪趴在地上正写写画画。地上还放了果盘,偶尔吴邪捏个葡萄粒费劲儿的塞进文夕嘴里,自己也顺带吃上一颗。
过了没多久,觉得背上s-hi哒哒的。
管家走过来,好笑的伸手去抱文夕:“小少爷睡着了。”
吴邪伸手摸摸后背,从地上爬坐起来,看着管家说道:“这小混蛋,吃饱喝足睡觉还不安分。”
管家抱着文夕拍了拍,笑道:“小少爷已经是很安分了。”
吴邪撇嘴,道:“他就是不开口说话呢。”
管家叹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军医来检查过,没有什么毛病,耳朵也是听得到的。”
吴邪咬着钢笔想了想,道:“如果有个心理医生就好了。”
“啊?”
“没事没事,管家你抱文夕回房里吧,不用管我了。”
管家应声,刚进卧室没多久,门口丫头过来说有军官来府上拜见。
吴邪狐疑,从地上起身,整了整有些皱的长衫,提着下了台阶,刚走到院中央,看见门口站着张德伟、陈胜和徐会涛。
他一惊,转过身低头把长衫好好整理了一下,再回过身吩咐卫兵开门。
门一开,陈胜和徐会涛就以惊人的速度冲了过来把吴邪抱了个满怀。吴邪被两个人挤r_ou_饼一样快喘不过气,他咳了几声,道:“排长救命……救命!”
张德伟抱着双臂看着他们闹,眼看着吴邪都呼吸不畅了,他才出声说道:“一会儿把人给憋死了,佛爷有你们好看!”
两个人闻言对视一眼,松了手。张德伟走过去,对正弯腰大口呼吸的吴邪说道:“没事就好,下次别老想着救别人,先想着把自己小命给保好,他们两个留下来跟你叙旧。”说罢,他看了一眼陈胜徐会涛,转身走出大院。
吴邪赶紧狗腿的跟在后面把人好生送车上,然后目送汽车离开。
等车屁股都看不见了,吴邪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院子中间儿等着自己的两个人。吴邪一笑,鬼叫了一声就朝客厅跑,陈胜和徐会涛反应更快,三两步越过假山,两面包抄把吴邪给按在地上求饶。
陈胜咬着牙说道:“小佛爷,你可让我好找啊!”
吴邪连连求饶,说道:“刚才排长不是说了吗,我得先保住小命啊!长沙烧成那模样,我要是不跑出城,我活的了吗?”
陈胜松了手,蹲在吴邪身边,长长叹气:“幸好你活着,不然我欠你那条命就还不了了。”
吴邪从地上爬起来,瞪他一眼:“说什么呢,得惜命!我不想死,你也不想死。”
徐会涛伸手把吴邪从地上拽起来,道:“失踪了这么久……你在哪儿呢?”
吴邪是没法儿解释的,他错眼看见管家抱着文夕又走了出来,刚才他们打闹大约是把文夕给吵醒了。
吴邪赶紧伸手把文夕接了过来,对陈胜徐会涛说道:“文夕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俩人一怔,吴邪对管家说道:“中午多做一些,我这俩朋友在府上吃饭呢。”
管家应声,刚走没几步,吴邪又叫道:“多备鱼r_ou_!”
管家失笑,连连应声。
吴邪抱着文夕领着陈胜徐会涛进门编故事去了。
三十三
张启山晚上回府很晚,他满身戾气,在进入客厅前,立在门外静站了好一阵。
副官在身后不远处眉头也是紧锁着,张启山长长吐了一口气,推门进去。
吴邪果然没有睡,他拿了一本书,正歪在沙发上看。张启山刚进门,他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怎么会,即使不回来也会打电话到家里的。”
吴邪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张启山,张启山伸手拍拍他,看看他扔在沙发上的书,道:“这书你看得下去?”
吴邪点头,从沙发上下来,道:“所有古籍都看得下去,你对于我来说……也是古籍。”
吴邪笑起来,伸手捏捏张启山的肩膀,道:“很累?”
“还好,文夕睡了?”
“睡了。”吴邪与张启山并排坐在沙发上,道,“南京沦陷了?”
张启山扭头看着吴邪,吴邪一笑,道:“我知道历史的。”吴邪说完,嘴角笑意也渐渐消失,他屈膝环抱,怔怔看着眼前。
张启山的历史,他却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张启山伸手将他揽进怀里,道:“你放心,我会守好长沙,日本人进不来的。”
“我穿越过来,在长沙待了快一年,但是返回现代,才不过十几天的光景。”吴邪心里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解这个局,他想不明白,更希望永远都想不明白。
吴邪在张启山的生命里,可能真的只是一个旁观者。张启山年龄会增长,他会慢慢变老,但是吴邪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