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 作者:千十九【完结】(18)

2019-07-01  作者|标签:千十九

他十分专注,坐在琴凳上,在纸上写写划划,哼了几个音,又用钢琴弹一下,确保音准。

我走近了,他才注意到我,立马收起曲谱,“怎么进来了?”

我不满,挤着他的位置坐下,圈住他的肩,“为什么不让我看。”

他吻我,“因为是给你的惊喜,这回要保密到底。”

他对惊喜特别执着,像个小孩子。

“没有惊喜也不要紧呀。”

池又鳞捞起我的双腿放在他腿上,“不行。”

我想,我明白为什么他那么执着。

惊喜,能让人记忆更深刻一些。

我蹭了蹭他的脸。

“蛋糕太难做就别做了,意思一下就行。”

这回轮到我了,“不行。”

他看着我,笑了,手开始不规矩,往我两腿间游移。

我脸热,却没阻止他,任由他的手指从拉链处的缝隙钻进去,抚摸那话儿。

接下来。

我咬着唇,坐在池又鳞腿间,后`穴吃着他的巨物,裤子卡在膝盖处,人被他顶得颠颠簸簸。

他的魔爪伸到我的乳尖,边捏边问,“你怎么可以这么紧这么湿这么好吃啊,嗯?”

“你别说了……”

他打掉我想自摸的手,另一手替我爱`抚正滴着淫液的柱体,喃喃道,“真漂亮……”

他索性带我站起来,抽出肉`棒,让我坐在琴键上。

“琴会坏的!”

“坏就坏,曲子我都记在脑子里了。”

琴键的音合在一起形成巨响,池又鳞抬起我双腿,一插到底。“来,溟溟,让我们欣赏一下一起‘弹奏’的曲子有多么天籁!”说完舔舔嘴角。

真是个小坏蛋。

……我也是帮凶。

Punch 33

第六天。

天下起倾盆大雨,乌云密密堆叠,光线黯淡。

书房、影厅、车库、藏酒室、楼梯间——能想象得到的地方,都有我们欢爱的身影。

惊雷夹杂闪电不时在外面轰隆隆作响,而我们只在乎彼此的喘息跟心跳。

神用七天给万物一个开始,我们却要用七天来结束内心真正的渴求。

晚上,11点55分。

我端着蛋糕出来,把三根象征性的蜡烛插上,点燃。

蛋糕的样子十分普通,也不大,唯一的装饰就是我用果酱在上面写的字。

池又鳞与我对视,笑说,“给我唱生日歌?”

“好。”

一首歌的时间,能有多长。我的脑海中却转起了回忆的走马灯。

微弱的烛光摇曳不定,那光映在池又鳞的�j-ian��,闪闪烁烁。

“来,许愿。”

他乖乖闭上眼睛,虔诚地双手合十。然后睁开眼,把烛光吹灭。

12点整。

“生日快乐!”我拍掌道贺。

池又鳞眼眶红了。

以往,他过生日时,有家人有朋友有粉丝;将来,他过生日时,一样会有家人有朋友有粉丝。唯有现在,他的身边只有我。我生出错觉,像是拥有了他的三十岁。

这个荣幸,我定必以开怀大笑接纳。

我高兴地笑,给他下台阶,“怎么?想着能吃我做的蛋糕,开心得要哭了?”

池又鳞“噗哧”一声,看着我,“是啊。”

我第一次做的蛋糕,味道一般般。但池又鳞一个人把它吃光了。

他把“my love, my everything”吞进肚子。

我已满足。

已经是第七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我们躺在床上,相互依偎。

彼此没有说话,只有对视,和轻吻。

白日无声无息地预示着结束。

池又鳞带我到星月台。

我们站在那方小站台中,池又鳞握着我的手,笑着祝福我,“哥哥,你要幸福。”

别人站在这里永结同心,我们却要祝愿彼此寻得美满。

我想回祝,开口却被一股情绪堵住喉咙,说不出话。

池又鳞努力微笑,“我不是说要给你惊喜吗?现在唱给你听好不好?”

我拼命点头。

他哼唱,调子轻快调皮:

我是你的小狼狗

喜欢被你牵着走

有人靠近我会吼

粘你等你的时候

我想把你当骨头

咬啃吮舔都不够

唱到后面,他已跑调。

他的�j-ian��蒙着一层水雾。

山顶风好大,吹出了他的泪。

池又鳞哭着微笑,“我又搞砸了,明明想好好唱的……”

我用力抱紧他,泪流满面。

“我宁愿做你的狗,也不要做你的弟弟。”他压着我的后脑勺,在我耳边呜咽。

私人飞机�c-h-a��停机坪等候。

池又鳞让我先走。

一起走,我们一定会崩溃。

他笑着对我说最后一句,“哥哥,再见。”

飞机动起来,池又鳞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

偌大的机舱里,只有我一人。

我放声嚎啕大哭。

电影《爱乐之城》的尾声,女主角幻想她跟男主角在每个节点的际遇都有所改变,那么,最后在一起的,会不会就是他们俩。

而我跟池又鳞,若不是兄弟,又会怎样?

我会不会单纯是他的忠实粉丝,努力攒钱买演唱会前排票,盼望跟偶像近点再近点;万人齐唱时,我会不会在其中激动地挥舞荧光棒声嘶力竭。

或者,池又鳞会不会与我同校工作,偶尔我下课后能在同一栋教学楼看见他经过;开教工培训课时,他会不会坐我前排,埋头做笔记。

或者,我们只是茫茫人海中不知姓名职业的两个路人,恰好在某时某地因某件小事相遇,继而相知,相恋?

在撕心裂肺的哭声之中,我只能幻想。

Punch 34

奶奶,我明白“幸运”跟“幸福”的区别了。

我缓缓睁开眼。眼角湿润。这已是日常。

转眼看电子钟的日历,离那七天又远了一天。

已经二十多天了,每晚,我几乎都做同样的梦。

一晌贪欢,梦里不知身是客。

我起床,拉开窗帘,白日迎面照来。

明明光线那么足,我却觉得满目是烧杀抢掠后的灰暗。

但我无数遍跟自己说,我要好好生活,因为这具身体不再仅仅属于我自己,它浸润了相爱的欢愉,充满了相爱的回忆;它是“幸福”的触感。

这二十多天,我没有接触娱乐消息,也不曾与池又鳞联系。

因为之前的各种请假,学术项目进度落下。多亏这份忙碌,我才不至于在白日里多想。

这期间,我与乔诺见过几次。她没有提过去米其林三星餐厅吃饭的事情。我多心了,她那个时候的邀请,不过出于朋友的好意。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小岛七天,令我明白相爱是何种滋味——即使有七天期限的阴影笼罩,我还是体会到了神魂颠倒的迷醉。

这使我区分清楚,我对乔诺,只有朋友的喜欢。

离那七天一个月的这天,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父母的旅行即将结束,过两天就会回来。

那意味着,我很快会看见池又鳞。

我的过渡期就这么被宣告结束。再见面,彼此就是寻常兄弟。

话虽如此,寻常兄弟是怎么样的呢?会像我现在心绪这么复杂吗?既不情愿见面却又为能见面而窃窃激动并且期待?

我在各种矛盾心情的驱使下,去剪了头发,买了新衣服和新鞋子,连从没试过的古龙水,也买了一瓶。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么样,索性只当这是一个新开始的准备。

去机场接父母当天,我早早起床。

到达机场时,离航班到达还有一个小时。

我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跟那些第一次上台表演的演员一样,那么忐忑,又那么希望快点开始。

两月未见,爸妈与我相见时,彼此都是惊喜。旅行确实给他们带来了欢乐,他们晒黑了,脸上的神情却十分生动,满足的气场由内而外散发。母亲见我一身新装束,赞口不绝。她上下打量我,“哥哥,你真帅!”父�c-h-a��一旁微笑点头,表示赞同。

我的心情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经历了过山车。先是顶点,然后因为池又鳞一直没来而跌入谷底;眼下看见父母,心情往上爬坡。

我正想说什么,母亲瞄到我身后,一脸惊讶,“弟弟,你也换形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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