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怀谨此刻强力压制着想要切齿冷笑的冲动,俯下身来帮荣怀文盖好了被子,随即他扭头看向对面两张不怀好意的面容,皮笑r_ou_不笑地道:“我大哥伤还没痊愈,需要静养,二位不如跟我出来说话吧?”
辜明堂本意就是来看看荣怀文到底伤的怎么样,倒也没存几分愧疚的心思,他本来也看不起荣怀谨,这会便从鼻孔里嗤了一声,道:“也好,景桓我们出去吧。”
三人从病房中出来,荣怀谨反手小心地关上了病房的门,带二人走到走廊最顶头的地方,才停下了步子。
“走这么远,二少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吩咐的吗?”辜明堂挑眉看着眼前荣怀谨,似乎是在挑衅。
荣怀谨看了看他那张英俊却令人无比厌恶的脸,忽然冷笑一声,猛地一拳就揍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锋芒初现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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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荐
辜明堂和容景桓都万万没料到荣怀谨会这么来一手,辜明堂当即被揍得仰面摔倒在了地上。
容景桓见状,不由得怒道:“怀谨你怎么回事?疯了吗?”
荣怀谨收了手,冷冷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辜大公子自己做的好事自己清楚。”
容景桓是个聪明人,听到这话便皱了眉,本来他想息事宁人,结果辜明堂却在这时拦在了他前头。
辜明堂捂着被打裂的嘴唇和鼻子站起身来,啐出一口鲜血,末了他冷笑道,“是我做的又如何?你恬不知耻地想爬上景桓的床,我找不到你这个贱货——”
啪!
是荣怀谨冷着脸,反手又给了辜明堂一个耳光。
“让你嘴贱。”
拳头是闷拳,而耳光声却响亮得紧,一下子,走廊上有一半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辜明堂没有防备地被荣怀谨揍了两下,哪里还能忍,这会他眼睛里冒出火来,大吼一声便挥起拳头想要去打荣怀谨,而容景桓见状,连忙扑上去搂住了他的肩膀。
“明堂,这事不能闹大,闹到大帅那里我们俩都吃不了兜着走。”容景桓虽然心里有气,但此刻也只能按捺着心中怒火去尽量安抚辜明堂了。
辜明堂虽然吊儿郎当,但怕极了辜大帅,听到容景桓这句话不由得一震,然后停止了动作。
这件事辜明堂虽然不后悔,但心虚还是有的。
容景桓心中默默松了一口气,这会他便扭头看向一直站在对面看热闹的荣怀谨,换了一幅愁苦的神情,道,“怀谨,这件事怕是都有误会,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跟明堂置气了,好不好?”
荣怀谨像是看戏一般盯着容景桓的脸盯了两秒,末了他微微一笑,“容军长也不必假惺惺了。”
“怀谨你——”容景桓似乎并不死心,直到荣怀谨冷冷吐出接下来的一句话。
“你们俩一路货色,都让我恶心。”
看着容景桓陡然冰冻般僵住的脸,荣怀谨很畅快地笑了一笑,然后他从这二人面前就这么走了过去。
辜明堂再次想要动手,又被容景桓忍着气拦住了。
荣怀谨早就知道容景桓拉不下这个面子,所以他走得特别慢,听着身后容景桓一边克制还要一边劝解辜明堂的声音他就觉得分外好笑。
果然在这年头不能跟恶人讲理,谁讲谁吃亏。
·
辜明廷坐在书房正在看今天的报纸,管家来通报——荣二少来了。
辜明廷微微挑了挑眉,“请进来。”
荣怀谨仍旧是穿着昨天的一身长袍,就这么迈步从外面走了进来,管家关上门,他看了一眼辜明廷,开口道:“我跟容景桓翻脸了,之前答应你的事恐怕要食言了。”
“哦。”
辜明廷擦了擦沾了一点油墨的手,然后他看着自己修长有力的五指,道:“你不必求我什么,我这不做慈善,我也暂时不想跟姓容的翻脸。”
“举手之劳的事,军长答应也好,不答应也没关系。”
“说来听听。”
荣怀谨在原地站了两秒,然后走过去,在辜明廷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辜明廷听着荣怀谨的话,脸上露出几分奇异的神色,末了荣怀谨直起身,他看了一眼荣怀谨,道:“好,我考虑考虑。”
辜明廷这句话说出来,荣怀谨便知道这件事有七分成了,说了一句谢谢,转身要走,却又忽然被辜明廷叫住。
“荣怀谨。”
“军长还有什么事?”荣怀谨回过头。
辜明廷看着荣怀谨淡淡的神色和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十指交握,抵着下巴,道:“你真的喜欢男人?还是说,你对着容景桓只是做戏?”
荣怀谨听到辜明廷这句话,沉默了一下,虽然不太弄得清楚辜明廷的意图,但最后他决定说实话。
“两个答案的问题都是‘是’。军长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辜明廷迟疑了一秒,似乎是在思考荣怀谨的答案,不过很快,他便挥挥手道:“好了,你去吧。”
荣怀谨点点头,离开了书房。
书房门关上的那一秒,辜明廷抬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喜欢男人?跟容景桓只是做戏?有点意思……”
从辜明廷府上出来,荣怀谨按着辜明廷给他的线索去找到了辜明廷的那批街头‘亲信’,吩咐他们注意观察着辜明堂这几天的行踪,荣怀谨便匆匆回了荣公馆。
·
“你说什么?!你想去大帅身边做事?”荣总理惊诧地盯着自己的二儿子,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荣怀谨看着荣总理,镇定地点了点头。
荣总理先是诧异,最后想到某种原因,顿时有些气恼了,“为了那个姓容的,你就这么胡来?我还真是为你cao碎了心,你大哥——”
“我正是为了大哥。”荣怀谨默默截断了荣总理接下来的话。
“父亲。”荣怀谨看着荣总理的眼睛,坦然道:“这次大哥出事的内情您恐怕不清楚,是辜大公子从中作梗,想要为难我们。容军长借着之前帮我的事要私底下跟大哥做生意,被辜大公子知道了,多有不满,加上上次我在赌场被容军长帮忙救下,辜大公子觉得容军长是想拉拢我们家,这两天一直在寻我的错,昨夜我就是为了躲他才去了朋友家里,没想到大哥居然遭了他的毒手。”
“你大哥跟容军长做生意?”荣总理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顿时皱了眉头。
“是,具体是什么生意我不清楚。”说到这,荣怀谨故意顿了顿,看着荣总理的脸色,又道:“不过应该不是什么不正当的生意。”
荣怀谨这话一出口,果然荣总理脸色就变了,他在原地沉默了两秒,忽然一跺脚,恨恨道:“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大哥不让我说。”
荣总理跺着脚,面色急躁地来回走了两步,然后他扭过头,看向荣怀谨道:“那这跟你想去大帅身边做事有什么关系?”
“至少在大帅眼皮子底下,辜大公子不敢动我,而我也能帮着家里说点话。”
荣怀谨说的都是表面的浅显道理,也是很明白的道理,不过这并不是他最终的意图。
荣总理听了这话,愣了愣,末了他摇摇头,道:“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不过既然大帅想拉拢父亲,父亲为何不借着这事做个好人呢?辜大公子不喜欢我,如果我们不靠着大帅,今天的大哥的事只怕是还会再发生。”
末了,荣怀谨低下头,道:“父亲,我这个人没什么大志向,只求这一辈子平安顺遂,衣食无忧。”
这并不是荣怀谨的心里话,却是荣总理的心里话,在这乱世里,没有一颗称霸一方的心,那能保得一世安稳就是最好的了。
果然,听了这话,荣总理很是动摇了一会,最后他一咬牙,道:“罢了罢了,明天我就去见见辜大帅,你跟我一起吧。”
“多谢父亲!”
当天夜里,荣怀谨借着买报纸的名义出了一趟门,然后让那些街头混混把这个消息传给了辜明廷。
·
第二日清晨,荣怀谨便跟着荣总理去了帅府。
辜大帅本来正在附庸风雅地练着毛笔字,听到荣总理带公子来访,当即便一惊,随后大喜,立刻扔了笔,毛笔的墨水把刚写好的几个大字全都弄乱了。
不过辜大帅也顾不上这么多,喜滋滋地就搓着手迎出了门。
“总理好!总理好!突然光临寒舍实在是在下的荣幸啊。”
辜大帅是个大老粗,这几年混到了大帅的位置为了提高自己的身份便也开始文绉绉地说话,只可惜他文采不佳,说出来的话也是不文不白,丝毫不动听。
荣总理其实一向看不起辜大帅,但毕竟是坐镇一方的军队首领,他也不得不笑着敷衍,更何况今天还是有求于人。
话说了两句,荣总理便入了正题,辜大帅一听荣总理这话,先是皱了眉,随即他抬头扫了一眼荣怀谨,又立刻笑道:“二公子生得一表人才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