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喜相逢 作者:渔小乖乖(中)【完结】(51)

2019-02-17  作者|标签:渔小乖乖 重生 励志人生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所以,最有可能存在的情况是,末帝手里当初握着的根本就不是云骑十六卫,说不定是云骑二十四卫、三十六卫、七十二卫!末帝留给长公主的只是一部分暗卫,剩下的则全部被他分派了出去。或者说,他给长公主的那点人手说不定只是在掩人耳目而已,掩饰了他临死前布下的疯狂的报复之举。
  哪真有那么多的情深意长呢?
  末帝在位时,虽和长公主举案齐眉,可身边也有其他的女人,并没有为长公主守过身。而在他临死前,他已经知道了长公主的母家谋朝篡位了,被逼死的他对长公主还能剩几分情谊?所以,说不定他故意用所谓的遗言给长公主编造了一个情深不悔的陷阱,其实早就算好要给新朝制造一些混乱了。
  失败者的反口一咬,有时候还挺疼的。
  谢纯英可以不在意末帝对长公主的算计,但他不能不在意谢瑾华。即使这孩子的出生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但他看着他长大,他已经习惯将自己的情感灌注在他身上,就不能任由魑魅魍魉把他毁了。
  青莲教中的云骑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他们又都知道哪些秘辛呢?
  谢纯英能肯定,青莲教人目前不清楚谢瑾华的真实身份,因为他们若是有过这样的怀疑,肯定早就找上谢府,用这个把柄把谢府绑上他们那条破船了。由此可见,当初的诸多安排确实尽善尽美了。
  而这会是谢纯英的机会。
  “待到明年,若是小四科举顺利……我必须要外放了。”谢纯英如此想到。
  柯祺留在府里的这几天并未见到谢家大哥,也就不知道大哥心里的焦躁。等到十九日,他迫不及待地去考场接谢瑾华。他早到了点,却没想到于府的马车到得更早。柯祺下车和于府人打了个招呼。
  于府、于母下意识朝柯祺身后看去,没看到谢三,于是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冯良一眼。
  冯良笑了笑,没有说话。
  既然谢三对冯良只有纯洁的兄弟情,柯祺就觉得有必要帮他一回。
  能让谢三乖乖留在家里的神秘力量是什么?
  是大哥?
  不对。
  是张氏?
  不对。
  是大夫啊!谢三受了凉,正乖乖在床上窝着呢。
  柯祺先是对着于家人客套了一番,然后说:“三哥这几日病了,这病……唉,一言难尽。”
  确实一言难尽,毕竟谢三之所以会生病,都是他自找的。那天出门太早,他到家就想睡觉,结果却在花园里碰到了被n_ai娘抱着玩耍的月饼,他就搂着月饼交流了一下感情。月饼扭了扭身体,谢三以为月饼是想要跟他玩,就把月饼举高高了。结果,月饼宝宝没能忍住,只能高兴地尿在了他的身上。
  谢三赶紧跑回自己的院子里去洗澡,他脑抽了没有留人伺候,然后就坐在浴桶里睡着了。
  这样的生病理由真是说不出口啊!被侄子尿了一身然后睡在了浴桶里……这种事情,自家人知道就行了。柯祺希望冯良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去谢府探病,却没敢擅自在冯良面前破坏谢三的形象。
  然而,这样语焉不详的话落在于父、于母耳中,这对正直的夫妻忍不住对视一眼,然后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一个意思。完蛋了!真是完蛋了!谢家三爷果然对冯良有意思,他这都相思成疾了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冯良犹豫了一下, 从怀中摸出一个荷包,递给柯祺说:“这是从崇灵寺里求来的平安符。”
  这平安符肯定不是给柯祺的, 而是让柯祺捎给谢三的。
  柯祺愣了一下。好兄弟之间有互相送荷包的吗?他是不是有点跟不上潮流了?如果他因此觉得谢三和冯良之间很GAY,那么到底是他们确实很GAY呢, 还是他自己GAY得已经见什么都是GAY的了?
  “之前谢三爷约我去崇灵寺里吃素斋, 然而我实在不得空, 倒是想起很久以前曾上寺里求过一枚平安符, 一直放在我家的小佛堂里供着……请你替我捎给三爷吧,愿他早日康复。”冯良不卑不亢地说。
  这意思就是说,他不去探病了。
  不过,冯良不可能提前算到谢三生病了。所以, 这荷包一开始就是打算要送给谢三的。
  柯祺接过荷包。他注意到,这荷包的边角处绣着“玲珑”两个变体字。也就是说, 荷包是从玲珑阁中买的, 而不是什么人自己绣的。而这种买来的荷包其实就相当于后世的手提包,只是容积比手提包要小一点。可能冯良只是觉得用荷包装平安符比较方便呢?毕竟荷包的原始用途就是用来装东西啊。
  柯祺因此松了一口气。
  看着假装四处看风景而没有阻止冯良的于父、于母,柯祺只能默默地检讨自己。
  果然还是他自己太GAY了吧。
  不多时,于志和谢瑾华就出了考场。于志一副被暴风雨蹂躏过的娇花模样, 见到了亲人, 就往他们怀里扑。于父、于母哪有这个力气,站一旁的小厮赶紧上前扶住了少爷。然后, 冯良像提溜小猫似的,掐着于志的后脖颈,倒是没有真把于志提起来, 却能够推着于志往马车走去。他的力气真大啊。
  谢瑾华的精神也不太好。他和柯祺一起向于家人道别,立刻上了谢府的马车。
  “怎么了?这回考试这么累?题目很难吗?”柯祺问。
  谢瑾华摇了摇头:“只是没睡好而已……我隔壁那位考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压力太大,昨天半夜忽然哭了起来,哭得非常凄厉,都把自己哭晕过去了。我从睡梦中被吓醒,后来就一直睡得不太好。”
  柯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瑾华叹了口气,非常自觉地缩到了柯祺的怀里,说:“回家的路不长不短,我打个盹儿。”他抱住了柯祺的一条手臂。柯祺调整了一下姿势,好叫谢瑾华能睡得更舒服。两个人在这方面默契十足。
  谢瑾华眼睛闭上还没一小会儿,忽然又睁开了眼睛。
  “这么睡不舒服?再换个姿势?”柯祺贴心地问。
  谢瑾华没理会柯祺的问话,整个人坐了起来。但他还继续抱着柯祺的那条手臂。他伸手去柯祺袖子上的暗袋里掏了掏,掏出一枚瞧着很陌生的荷包,狐疑地问:“我说什么硌着我了……这哪来的?”
  前一秒还困得马上就要睡过去的人这一刻非常精神,若柯祺不给个合理的说法,他就不会罢休。
  柯祺无比坦荡地把荷包的来历说了。这是冯良给谢三的。
  谢瑾华“哦”了一声,瞪圆的眼睛又渐渐眯了起来,刚刚聚起来的那一点点精神气立刻散了。他把荷包胡乱地塞回去,重新将自己团进了柯祺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放任自己陷入了不清醒中。
  柯祺抽了抽嘴角。
  马车不急不缓地行进着。
  柯祺喃喃地说:“……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他们GAY里GAY气的。”
  “给里给气?”谢瑾华迷迷糊糊地问。
  柯祺有时候会把现代词语故意说成是某个小地方的方言来糊弄谢瑾华。他赶紧解释说:“这又是一句方言啊,GAY里GAY气的意思呢,就是说有一个人他特别注重衣着,还很注重同x_ing对自己的看法。”
  “然后就是审美比较好,或者干脆长得比较好看。哦,有时还特别会撒娇。”柯祺补充说。
  这样的解释当然是不到位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对的,不过柯祺常常这么逗着谢瑾华玩。他甚至都把“卧槽”给谢瑾华翻译成“木奉木奉的”了,于是这样的解释好像也就没什么了?正经的解释没法说出口啊!
  对于学神来说,每学到一个新词语,都会忍不住要立刻运用一下。
  于是,睡意朦胧的谢瑾华努力地调动着自己所剩不多的思考能力。照着柯弟这个解释,侯爷和大哥都是给里给气的,毕竟他们时常要面圣,所以需要特别注意衣着,不能让自己穿错了。夫人也是给里给气的,毕竟她最要面子,特别注重同x_ing对自己的看法。二哥和二嫂也是给里给气的,二嫂的审美很好,连带着二哥和月饼都穿得很有品位。三哥也是给里给气的,家里最会撒娇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咦,原来我们全家都是给里给气的啊。
  谢瑾华想着想着,终于得出了一个“非常正确”的结论。他只觉得非常欣慰。
  柯祺挖了一个坑,害得谢瑾华冤枉了很多人。
  谢瑾华其实并没有彻底睡着,一路上都是半睡半醒的。因此,等到马车在谢府门口停下时,他揉了揉眼睛,就主动下车走回了维桢阁,并没有叫软轿来抬他。柯祺之后又绕去了谢三所住的兰芳院。
  谢三可怜兮兮地窝在床上。他按照一日两顿吃的药,屋子里泛着一点点苦涩的味道。
  柯祺把荷包递给谢三。谢三颇为嫌弃地说:“你来探病,竟然只送我一枚荷包?都不给我带些糖,嘴巴里苦死了。”张氏特意派了自己的贴身嬷嬷过来照顾谢三,据说吃糖影响药效,于是就不让他吃。
  柯祺呵呵一笑,把荷包重新塞回了袖子里,说:“不要就算了,这可是冯良求来的平安符。”
  谢三立刻坐了起来,整个人缠在柯祺身上,伸手去他袖子里掏东西,说:“我的,快还给我。”
  柯祺没有再欺负谢三,任由他轻松拿到了荷包,又看着他把荷包压在了枕头底下,问:“没想到你和冯良的关系这么好……我的意思是,冯良和你之前的那些朋友都不一样啊,你交朋友的口味变了?”
  谢三仔细想了想,说:“友不知所起,一见如故。”
  这显然是化用了“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这一句。柯祺抽了抽嘴角,决定不管谢三这档子事了。
  “骗你的啦!”谢三趴在床上笑了起来,“其实,我一开始怀疑过他是女扮男装的,于是总忍不住要盯着他的耳垂看,看啊看啊的,后来慢慢就熟悉起来了。嗯,他可以说是成功地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看在谢三是病人的份上,柯祺温柔地说:“下次大哥要揍你时,记得派人去叫我。”
  “你帮我拦着吗?”谢三感动极了。
  “不,我要带上瓜子去围观一下。”柯祺笑眯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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