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人嘛,昨天晚上还很有精神的靠着墙角玩手机......
今天早上总是没办法静心,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好像少了什么,却怎么也回想不到。也许是石晓峰在旁边半死不活让人心烦吧......我默默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没有发烧吧,好像......
不久之后,有人轻轻地敲了敲门,我必须要快快地跑过去,可是却要放轻脚步,不能把石晓峰吵醒,真的特别煎熬。打开门之后,看见一个特别龙套的眼镜男,抱着一只半大不小的鱼缸,里面装着半缸水和一个小怪物,他疑惑地看了看我,自言自语地说:“啊嘞?石晓峰不在吗?我刚刚还看见他的手机连WIFI了呢......”
“不,他在,还没起床。”
眼镜男一副若有所思、恍然大悟地样子“哦”了一声,说:“给,这是石晓峰的宠物,我之前帮他养着,再见了哦。”
他把鱼缸和小怪物递给我,我只好克服着对小怪物的恐惧默默接住,还要用一种很平常地语气说:“再见,这段时间多谢你了。”
“哦,好。”
真是个不对劲的人,受到感谢哪有人会说“哦,好”啊......
果然石晓峰的邻居也必须和他成正比地奇怪。
回到房间,随手把小怪物放在橱柜上,顺便看了一眼橱柜上的电子时钟,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今天还要上班的!然而现在已经迟到了!
我生无可恋地拉开了窗帘,却看到外面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又是一片被碾压到肮脏的洁白......看来真的又下雪了呢......
我默默地开了手机,给张未冉打了电话,他好像也没睡醒,刚接通就用一种软绵绵的困倦音说:“喂?......”
“嘿,张总。”
“哦......”
“石晓峰今天回来了,好像死了一样,我想待在家看着他。”
“石晓峰回来了啊......你以后就跟着他混吧,我不喜欢你了。”
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这样也好,还是跟着石晓峰大多数时间比较轻松,只需要陪着他吃鬼婆婆仙贝、看电影就行了,只是偶尔也会很辛苦,以至于让他变成这个样子......我看了看身边面色苍白的他,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噩梦、太热了还是发烧了,满脸的冷汗,一副稍显痛苦的表情。
真是可怜呢,我又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有一点发烧,想到他昨天晚上一副怨妇样地擦掉血脚印,总感觉他很可怜,我应该在这个时候也做些什么才对。于是就跑到浴室里,找到一块毛巾,浸过凉水之后轻轻敷在他头上,看他还是没有一点想要醒来的冲动,我才逐渐放心。
不知道为什么,本能地觉得石晓峰的起床气一定很严重......
或许我们真的认识很久了吧。也许在某一天早上,我心血来潮地早起,然后闲的没事拨通了他的电话,他一接通就用一种模模糊糊听起来有一点河南方言腔调的声音把我骂了一顿,而且还是很大声地吼,之后就很果断地挂了电话,留我一个人在清晨的灰黑色中凌乱......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假想而已,也许石晓峰就像乍一看的时候一样,是一个很温和很诡异很变态的蛇精病......当然他的温和也只是一种猜测。
思维逐渐回到了他身上的伤,看起来好像是切腹了,不知道是谁那么厉害,能把他弄成这个样子,不知道他那么厉害,被弄成这样还能回来,而且背后没有跟踪的人......
说起来我为什么认定他很厉害?
又回想起了那天张部的聊天室蹦出来的那段视频,就是说是忘了取回来的摄像头拍到的那个,石晓峰一面倒地虐杀他人,还很有镜头感很自信地微笑了的那一段;就是我感觉还好自己没有跟着他混,要不然早晚有一天会被这种工作整死的那一段。
就是那个时候,我认识到他厉害的像开挂了一样。
当然还有他从四楼“咣”地跳下来毫发无伤,只是为了还给我枪的时候;听张未冉说他曾经有身上戳着刀,从四楼跳下来继续跑的记录的时候;还有看见他多年在床下昏暗的光线中玩手机,可是还没有瞎掉,视力好的诡异的时候......
当然还有,他唱歌难听的太强悍了......
第18章 诚恳
翻着手机,没有看见什么有意思的内容,无聊到了去看新闻,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些奇葩的内容,比如说:“澳将消灭百万袋鼠”、“大熊猫瘦成皮包骨”、“情侣酒店吸毒裸奔”......
我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了好久这些诡异的新闻,最近的百度新闻真的越来越活泼了,甚至在新浪新闻之上呢~然后我就特别地想要把这些东西念给别人听听,好像特别好奇他的反应,也许还很好奇他在听到之后到底会和我聊什么?
翻了翻手机日历,好像12月马上就要到了,其实也没有那么快,只是十一月中旬已经过半了而已,简单来说11月才过了一半......不过也快了吧,只是十几天而已,二十多天之后就是我生日了~石晓峰变得像切腹了一样,这么短的时间一定不会走,不知道为什么,很期待和他一起过生日......
可能是我们认识好久了,也许有好多好多年,是那种发小的设定,以前的时候他一副邻家大哥哥的样子,没事干就带我出去玩,生日的时候会给我买东西,会买价钱不超过5元的小零食,两个人一起站在马路边吃......
其实这应该算是一种另类的浪漫吧......
但是这一切只是我的想象,或许每一年他都会忘记,我不说他绝对想不起来......
过了没多久,实在闲的无聊,我总是向窗帘张望,好像窗户后面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正在吸引着我。但是又不敢拉开那扇子一样的卷帘来看,害怕强烈的阳光照s_h_è ,然后石晓峰不顾自己切腹,“蹭”地从床上坐起来开始大声地骂我......
之后又变得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许又会流很多血,丢脸地昏过去。我还要更加丢脸,也许看见他的血之后,又会像昨天晚上一样,可怜地缩在墙角什么都不敢做。
所以最后偷偷地掀起扇子的一角,从缝隙中偷偷观看,窗外好像下起了雪,鹅毛大雪,并不是很密集,飘飘扬扬,就像护发素的广告一样(真的有这个广告哦)。光线好像还是有一点强,我庆幸自己没有傻傻地拉开窗帘。不过如果是像麻布一样的单层浅色窗帘的的话,可能会在布料上映下一个个飘飘扬扬,稀稀落落的影子......
而且那样的窗帘无法挡住所有的光线,会在深色的木地板上投影出白的耀眼的窗框,因为光线被窗帘晕过,会晕染成一片,黑与白并不是那么清晰......石晓峰懒散的躺在床上,还在睡,我穿着浴衣,一副伪装出来的沉静,正跪坐在他身边,却不由自主地看着鹅毛大雪的影子。
石晓峰果然是很开挂的体质,s-hi毛巾并没有换多少次,没过多久烧就完全退了,他睡着的样子也好像逐渐安稳下来了。那时的时间已经接近正午,我这时突然感觉到了早上没吃饭,迟来的饥饿感,从冰箱里翻出来前天晚上做好没吃,昨天早上起晚没吃成,准备今天早上吃却忘了的粥(还能吃吗?),小心翼翼地倒进小n_ai锅里(作者就是,做什么都用小n_ai锅),然后放在电磁炉上加热。
热到一半,大概是正午十二点的时候,石晓峰突然醒了,一副矫揉造作的样子窝在床上哼唧,让我很想踹他一脚,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他看自己辛苦地哼了这么久还是没人理他,就在床上艰难地拧来拧去,一脸的“朕起不来快来扶朕”,我看他可怜,就大发慈悲地跑过去拽他,可是他却不愿意起,要我把壁橱里面我自己的被子拿出来,他要靠着。
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是我还是照做了,毕竟自古以来病人都有一种很微妙的特权......看他心满意足地靠着我的被子,裹着自己的被子,头发乱糟糟的样子,我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一点点高兴。这应该就是成就感吧,尤其是看他气色还是死人样,但是却迫不及待地盯着锅看的时候......
简直想笑啊!放肆笑!
不过当真正笑出来的时候,也许会理所当然的被当做蛇精病。所以我还是忍住了。
把小桌子搬过来,架在床上,他不说话,默默地在喝粥,真的很不忍心提醒他:“这个是前天晚上的,说不定已经坏了。”因为感觉快坏了,所以自己还是一点都没喝,随便在冰箱里翻出几个橘子坐在旁边吃,还让他用一种很感动的眼神看着我......
心虚ing
心虚到让我不好意思直视他诚恳的小眼睛,所以直到收拾碗筷的时候,我才看见他裸.露的肩头,感觉不对劲,想了想,他应该是裸睡吧,但是感觉有点诡异,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昨天就和一个裸睡的人睡在同一个平面上......
实在不愿意承认,就想问问他:“你是裸睡吗?”
“不是,我没穿衣服穿裤子了。”
“那你的伤口不会粘在被子上吗?”
“不会,我贴了邦迪。”
感觉这个人有一点不可理解,昨天还流了一地的血,今天早上还一副死样子,那么深的切腹伤却只贴了一张邦迪......我猜我的脸色已经变成了一道一道的黑线。
他应该是看见了我的表情,开始为自己解释:“其实不是的,没那么严重,内脏已经长好了,现在我没有死亡威胁......其实‘唰’地一下就长好了,啊哈哈哈~”什么意思,最开始切到内脏了吗?他还活着......而且“唰”地一下就长好了,现在没有生命危险......
如果是真的的话,我一定很羡慕这个人,如果是真的的话,我一定怂恿他开发新邪教......
他啊哈哈了没多久就困了,准备继续睡,还给我说:“晚饭的时候我就会醒哦~记得要做好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