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界值+番外 作者:黄德罕(下)【完结】(46)

2019-07-01  作者|标签:黄德罕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三教九流 业界精英

  突然感觉我那三个小伙伴怎么就这么厉害呢?简直可以靠胡说八道颠覆世界了有没有?

  我跟着他绕了老远才找到了大姐头的暂居地,一进门就看见张未冉趴在地上捡钱,对此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他从小到大就特别抠......我突然想起还在江南的那时候,当地负责人喝醉了给我打电话叫我明天出任务,结果第二天来了个小弟对我三叩九拜请求原谅的故事,还记得他临走之前泪汪汪地对我说:“能不能不要告诉我们总长张未冉?”我点头答应,结果他那个表情哦,简直不能说......

  其实很久没见癫痫了,那时候久别重逢我也很想浪费更多的时间和他待在一起,可是如果坐电梯去顶层室内游泳池旁边见大姐头的话就太轻松了,也没办法和癫痫一起磨时间,所以我笑嘻嘻地问他:“我要爬楼梯去见大姐头,你要陪我去吗?”

  他还是跟刚才回绝我去隔壁市的提议一样,干脆利落的说:“不陪!”一个人昂首阔步的走进电梯间,那样子看起来欠调.教极了。

  等我哪天有时间了一定包个地下室,天天没日没夜地调.教他。

  那天和大姐头闲聊了一会儿,又和BOSS视频聊天了一会儿,他知道我要把石家的生意向东北发展之后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说:“好啊,那我就可以罩着你哥了~不过......你应该能在隔壁市腾出地方来吧,或许......”

  其实我本来是想走之前再最后给癫痫打个招呼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他老是对我一副傲娇样,我偶尔也想对他傲娇一下,况且我不就在隔壁市吗?坐个大巴就到了的距离好像也没什么依依不舍的必要。正好在手机软件上搜了搜,今天到隔壁市的大巴还剩最后一趟,反正行李也还没开包,我原封不动地提着刚从四川提回来的行李箱,“蹭蹭”地乘上大巴走人了。

  自己还真潇洒。

  当我到了隔壁市的时候才意识到BOSS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的隔壁市已经今非昔比,也变得跟一切雾霾严重天天堵车的城市一样,寸土寸金到处都是人,而且我山林老别墅山下的那座小城几乎都快要连在一起,我们都要被吞并了!然而这个鬼地方的黑白两边都很吃紧,年轻人无论在哪边都面临着严重的就业危机,以BOSS为首、还有那一堆被他收复招安了的小帮派们一个一个堆成一堆,缝里连根针都戳不进去。

  我这才明白一件事,我根本就没办法在这里发展什么能让石家有所起色的产业......

  怎么回事?最近人满为患的地方真是越来越多了,我国不是实行计划生育已经许多年了吗?

  但是就算是没可能还是要挣扎挣扎呀!要不然才不到一个星期就回去,简直太丢脸、丢脸丢的我都想一头撞死在墙上。于是那段时间我回归了刚回国在江南借宿的日子,除了窝在暂居地睡觉就是K歌和满街乱逛、实在没事干就跑去中学附近晃悠,看看有没有什么车祸啊之类的。

  有一天在小黑巷子里面闲逛着,突然看见一堆初中小女生围在一块打情骂俏的,仔细想了想这叫什么来着,叫“校园巴陵?”“爸灵?”“霸陵?”哦好像是叫“校园霸凌”事件,可是很奇怪啊,校园霸凌不应该是在学校里发生吗?为什么她们跑到校外来了?我要录下来和BOSS好好研讨研讨~

  因为小黑巷子里太黑,我顺手开了手电筒录,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把她们全都吓跑了,最后啥都没录着......难道是因为我在手电筒照耀下的脸很恐怖吗?诶不对啊,我明明是拿手电筒照的她们。难道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的小伙伴的脸就那么恐怖吗?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在现场救下了一个被霸凌的妹子,聊着聊着突然发现她是我小破单身公寓楼下卤r_ou_店老板女儿的小学同学,反正我也闲的没事,两个人突然之间亲近了许多。那天和她一边聊着一边走到她家楼下,恍惚之间不止一次以为自己身边走的是癫痫。

  那之后我就像以前对待癫痫一样,每天晚上等在她们学校门口接她放学回家,趁着天黑、路灯昏暗,我无数次以为自己身边走的是癫痫,以此来派遣孤独,但是又无数次因此加重孤独。她现在是周一到周五借宿在亲戚家,周末回家和老爸老妈谈谈心,我有时候帮她提着那些她要带回家的大包小包送她上车,其实也不止一次地想和她一起上车回山下那座小城见见癫痫,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迈出那一步。

  直到一天我突然莫名其妙地在街边看见癫痫,那是一个星期五的下午,我如同平时一样帮妹子提着包走在去车站的路上,然后突然感觉有人在盯着我,“唰”地回头一看——癫痫!我没来得及跟他打招呼,他转个身就走拐进了小巷子里。

  ......

  再一次见到他已经是六月的时候了,那天我才刚回来,本来是想去见癫痫的,但是突然想起来他拐进小巷子之前恶狠狠地瞪了我那一眼,又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姿态面对他才对,于是就在附近的一所中学门口晃悠着,那所中学附近也有爬满爬山虎的墙,正好是六月显得一片翠绿,就像当年在江南看见的一样。

  然后莫名其妙,我听见背后有人叫我,他说:“嘿,阿尼K!”是我最熟悉的那个声音。

  我是楞了一下,然后转过来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笑了,说:“嘿,癫痫。”他之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呆愣愣地盯着我看了好久。

  我们两个东拉西扯地聊了好久,他笑嘻嘻看似一脸调侃地问我:“你的女票呢?”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之前在四川和我被传谣言的那个不良少女,还是前几天我才见过的那个恍惚之间让我感觉很像癫痫的小妹妹,反正就算别人、或者是她们自己都觉得她们是我的女票,我也不觉得我应当是她们的男票,所以当时干脆利落地回答癫痫:“我没女票,我现在是狗狗。”

  这个时候他脚边突然窜出来一只棕咖色的小泰迪,他突然把脸往旁边一转,指着那小狗说:“看!烧焦的小狗!”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他当时的样子怎么就那么可爱呢,于是情不自禁地笑得很开心,语气中都带着笑意地回答着他:“对,烧焦的小狗。”

  又过了几天又在那栋小破公寓的楼道里又见到他,我带着他翻到旁边一家倒闭的火锅店里玩,我本来很轻松“嗖”地一下就翻过去了,可是他死活也翻不过来,那副样子真的可爱的不要不要的。

  我们那次见面之后就分开了又一段时间,再回来就是秋天的时候了。

  其实那天如果他进小公寓的门之后不是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走,而是烧水、洗菜洗米准备做饭、做出一副打算在这里长期生活的样子的话,我可能还会留下,但是看他转头就走,我也只好转头就走,本来之前一直期待着能和他在这小破公寓里多磨上几天,但是现在看起来是不行了。

  那天我跟着他往大姐头的暂居地那里走,走着走着,一不留神就跟丢了他,然后我收拾了收拾东西跑回本部,处理了我堆积的小破事之后又回了四川。

  最后还是没机会久留啊......

第144章 狐狸毛羽绒服

  之后我在四川默默地呆了一整个夏天,并不是非常热,但是果然还是我国大冰箱大东北凉快。

  我猜那段时间我三个小伙伴没给我传什么谣言,毕竟我除了陪我哥就是满街跑着吃,要不然就是拉拢一下我哥和周边某些与我们有合作关系的大叔,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不给我好脸看,大概是哥把他们得罪的差不多了吧。

  至于我这回为什么乖乖地回了四川?因为我左思右想,靠我在东北捯饬捯饬弄出点成绩,好像根本就不足以扶持我哥和祖上N代的遗产;而且我在东北捯饬,总感觉一不小心就会惹毛BOSS他老人家,一个不小心我就可以驾鹤西归了......

  然后至少是我感觉,我哥不持家的主要原因就是神经质,把周围的人抠的太死太紧,伦家稍微有一点不顺心意就“满门抄斩”什么的......突然想起来我在东北折磨那些小弟的时候,也照样是有一点不顺心意就一顿抽之类的——我和他还真是一个爹啊。

  终于,在我不懈的奋斗中,那群大叔念着和我们家N久的世交之情、以及我态度诚恳、乍一看温文尔雅和我哥判若两人的份上,态度总算有所好转,一顿人天天聚在一起喝酒吃饭聊聊天——我突然之间又怀疑他们态度转变可能跟我能喝也有关系,毕竟能拉拢一个好酒友,那些仇啊恨啊的都和脸皮、节cao一起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一边喝他们的酒、吃他们的火锅,一边和他们一起聊天,似有似无地打探他们对我们石家的态度,决定这个人是留、是除、还是老死不相往来,当然贾汪方三家的霸霸们我是给特殊优待的,毕竟是我好哥们的霸霸呀,偶尔说两句损话损损我哥也没关系,毕竟实际上在我哥的这方面,我的意见与他们相同。

  不过如果是别人我一定弄死他。

  大概是那段时间喝酒太多的原因,我那不及蛇精质还有点酒精过敏的老哥半夜睡不着不再喊我过去了,虽然担心他半夜没人给他咬两口到底能不能睡着,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可以不用被咬,胳膊上白白净净地穿着短袖度过这个夏天了。要不然被自己亲哥咬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原因还是睡不着,我一定会被那三个损友炒作炒上新闻头条,而且登在英国的《每日邮报》上。

  就这么悠哉地跟人喝酒谈生意,逐渐整个夏天就过去了,暑意渐退,我也喝趴了一堆大叔蛮有成就感的,不知道为什么,入秋之后格外的思念大东北,也很想再回去见见癫痫,多待几天和他多说几句话。虽然一直都这么想着,但是夏天时的欲望明显没有入秋之后强烈,当时的我可以用归心似箭来形容,迫不及待,无数次恨不得一个瞬移飞回东北。

  但是就算无数次那么“恨不得”了,我还是选择留在四川,再多待几天帮我哥把他弄出来的小破事都处理掉,毕竟最近突然之间发现,他的处境比我想象的要危险的多。这或许也为他无可救药的蛇精病找了一份理由。似乎,他神叨叨地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反而是正确的,反而是我太天真之前一直没搞清楚情况,还向他认定的仇人们装出一副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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