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点布料都脱光后,他们都勃‘起了,两条尺寸同样不小的东西打了个照面,被双大手攥到一起,随着音响里传来低促的喘息,宁奕脊背蹿上一阵电流,睫毛抖得几乎要阖上。
金发展开手臂躺倒,床垫瞬间如海浪般颤抖,黑发顺着他的锁骨开始亲吻,一点点,舌尖在r-u’头上打转,一声啵的动静后,那处小红点艳红得挺立,宁奕觉得自己左边的r-u‘头也开始发痒,好像有枚羽毛在上面挠刮,是……那个男人的舌头。
来不及被这想法吓坏,黑发就俯身,含着笑,将通红的x_ing器一吮到底,金发向后高高扬起了脑袋,说了整个片子至今的第一句话,Feels good。
低吟声如一枚藏在身体内的开关,宁奕的呼吸重了,身体甚至出现了一秒的悬空感,画面中的人都变了模样,那张微微张开的嘴成了他的,那声呻吟也仿佛是从他的嗓子里被压榨出来,他合拢腿,那地方,径自活络。
投影中的一对也变换了姿势,就像那夜,关泽脩揪着他的腰,将他翻过去。男人的裸体,宁奕当然看过,那话儿也看得不少,可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观察一个男人高高翘起的臀心中央,那点翕动的小洞。
粗大的顶冠打在上面,那羞臊的声音让宁奕夹紧了腿,然后,在宁奕的面前,硕大的屏幕上,那跟紫红的巨刃缓缓地,像放慢镜头似的,一点点推了进去。
锁簧转动的声音很轻,可即使耳机里的浪叫声那么刺激,宁奕还是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遥控器切断画面的那刻,男人打开了门。
“在看什么?”没穿西装,也没戴领带,关泽脩一身灰马甲,银灰的衬衣领口开了两粒,袖口高高挽起。和平日的整齐不同,多了份清雅的俊美。
宁奕慌乱中抓来一个靠垫盖在两腿间,幅度过大的动作扯下耳机,男x_ing夸张的喘息声和x_ing爱中冒出来的脏话,地改经音响数倍扩放。
鼻尖渗出密密扎扎的汗,宁奕红着脸,动作粗暴而僵硬地将碟子退出来。
关泽脩踩着吸音的地毯,到他身边坐下,因为一些原因,宁奕甚至无法避开他,努力控制着悸乱的呼吸,尽量不去看他。
修长的手指在桌上随手捡起一张碟,男人用一贯优雅的嗓音念出来:“欲恋,一场不能自拔的情欲游戏,沉沦放浪,纵欲无边。”
宁奕从来没想过,那些看起来没什么的句子,经过男人一念就成了最色情的字眼:“别念了。”他伸手,一把抢过片子。
关泽脩支了手靠在沙发上,看他扭头倔强的样子,侧脸通红的皮肤以及颤动的睫毛,口吻稀松:“你喜欢看这种的?”
这下宁奕恼了,顺着桌边将碟片捋回纸袋里:“你就不看?”他们这个年纪的男人,哪个没看过。
关泽脩收起手,似乎换了个坐姿,衣服在沙发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又站起来走远,声音也离开了些:“一般都看欧美的。”说话间宁奕得了功夫喘气,可逐而又紧张,他刚刚看的,任谁都听得出,是两个男人的床事。
宁奕发愣的间歇,投影又亮起荧蓝的光:“这部不错。”关泽脩从柜子上挑了一部片回来,“一起看吧。”
真是两个男人的电影,画面很文艺,19世纪初的英国,两个贵族阶层的男x_ing在剑桥流水的庄园相遇,在美得像个不真实的梦的河水边,阳光照在桥上挥手微笑男子的金发,描摹出情爱最初的甜美样子。
像所有美好的开端一样,他们中的一人枕在青葱碧绿的Cao地上,向心爱的人表白了:“如果你丢下我,我的后半生将浑浑噩噩地度过。”
宁奕不懂男人和男人的感情能深刻到哪里去,他一直以为,那些爱和悸动,是和女孩子才会发生的,但当他看到男子用含情至深的眼睛交托了自己的感情,他竟觉察不到一丝嫌厌,他甚至看进去了,看到那句话背后的一颗拳拳之心,卑微炙热,虔诚痴心。
故事结束在一片平淡里,因为世俗的现实和残忍,他们最终没有走到一起。这是可预见的结果,但宁奕却唏嘘,他无法忘记那双哀伤的眼睛久伫窗边,遥望进回忆里,那个曾经于生命中张扬轻狂地经过的金发少年。
“觉得怎么样?”片子放完很久了,字幕一直走到底,关泽脩问他。
宁奕还沉浸在片尾里,久久,才压着声说:“他们……”宁奕觉得惋惜,可似乎这个结局又是无奈,“如果再勇敢些,或许……”他不敢妄下断言,他不知道。
“如果你是他呢?”关泽脩轻轻打断他。
这个比喻法让宁奕愕然,他有点懵了:“干嘛是我,要是你呢?”
他只是觉得烦躁,不想回答,所幸把问题丢还给他。
宁奕没指望关泽脩真的回答他,电影的余情效果还未消散,这个时候,不管他们谁说什么,都太认真的,真的不像一句玩笑。
可关泽脩却回答了:“如果是我,遇到喜欢的人,我不会放手。”
耳蜗轰鸣,呼吸是琴键上一记重音,宁奕的心,砰砰跳了。
第13章 (下)
一时间,缠在一起的目光忘记了要收好,它们大大咧咧地陈列在那里,其中蕴藏了说不清的情绪,错综到如果不互相凝视,就一定会化作其他一些什么东西,从身体里呼之欲出。
宁奕第一次这么近端详关泽脩的脸,或者说,眼睛。出于一个警察的职业需要,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精准描述一个人的五官特征,甚至判断对方眼中深含的意味,是惊是惧,是喜是哀,可是这些本事到了关泽脩面前全都失了焦,他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这双深邃的眼睛,更别说分辨此刻是他的眼神更多情一点,还是他眼中的自己更为动情。
他们靠的太近,近到宁奕心中滋生一种错觉,仿佛下一秒,男人的双唇就要落到自己的嘴上。
在这个荒唐的念头变为现实之前,宁奕身子靠向前,手肘撑着两膝,以一种玩笑的口吻说:“你要是这么看一个姑娘,没准人家会误会你要亲她。”
关泽脩没有反驳,宁奕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他在闪躲:“我在看的是你,不是什么姑娘。”
宁奕的瞳仁一紧,不自在地扯扯嘴角:“别开玩笑,我们两个大男人。”
“我们吻了不止一次,你觉得是在开玩笑?”关泽脩的目光一刻不歇的追着他,有点追根问底。
他的话让宁奕恐慌,仿佛两个人之间隔着的那层薄纱,正在人为发出岌岌可危的裂帛声:“那些只是练习。”宁奕先让开眼,他缩了,他不敢揭晓纱背后的东西,“你懂的,为了任务,我没得选。”
漫长的静默后,关泽脩终于开口,是一声轻笑:“是,是练习。”能听得见带了点嘲讽,只到达唇角,却渗不进他看宁奕的眼里,“为了你的任务。”正当宁奕抬头想确认一眼他的表情,那抹笑容褪去了:“品酒你会得差不多了,想不想学点别的。”
“学什么?”刚从一个危险中躲避,宁奕有了片刻松懈,他很自然就去找关泽脩的眼睛。
投影恰巧在这个时候跳了休眠模式,室内光影一瞬黯淡,房间里沉闷闷的,黑得人心里发慌。
沙发窸窸窣窣响,宁奕找了由头起身:“我去开灯。”
经过关泽脩面前,他的脚踝被绊,腰上多了一把力量,将人全须全影地拽到腿上:“不必了。”呼吸声和男人醺醺然的说话声拧着掺进耳朵里,“接下来的事情,不开灯,你会容易接受些。”
宁奕的拳头几乎是同时贴着面颊上来的,其实光一灭他就警醒了,拳头拧紧防着边上的男人,可惜黑暗令他失了准头,没打中正脸,反而被人借力像抛条毯子似得扔回沙发上。
“放开!”他大约猜到关泽脩想干嘛,那种事儿在他们之间有过两次,恐怖的,毛骨悚然的下流快感,不正常,也不应该,宁奕吼着挣扎,“我不学这个!”
“你觉得我要做什么?”关泽脩被他的反应逗乐,干脆放开他,“你在GAY片里看到的那些事?”他直言不讳地把宁奕的想法说出来。
那头才一松手,宁奕就坐了起来,他突然感谢眼前的朦胧,不至于将他羞赧的脸色出卖。
“不过我要教你的,确实和x_ing有关。”“x_ing”这个字一出口,宁奕的身体僵直了一下,关泽脩停顿了会儿,才接着问,“你的前边,用过没?”
带着点倔强,宁奕负气地甩开脑袋:“十五岁就会lū 了,你说用过没。”
“没同女人试过?”宁奕没搭腔,过了很久,才好像压着嗓子哼了声。
不像警局里那几个天天嘴上跑炮经验丰富的兄弟,宁奕只谈过一回恋爱,女孩子小小巧巧的,两个人仅有几次出街,宁奕连手都不敢胡乱摸,倒是电影院里,女孩在一部恐怖片演到高潮的时候,大胆握住他的手,别说上到本垒,就连亲吻拥抱,宁奕都能掰着指头算出来。
没等来男人的嘲讽,反听他轻轻笑了,倒是一声动听的:“那正好,我们今天不学那些。”
“除了最后的c-h-a入,x_ing的表达方式有很多种。”关泽脩伸出手,从肩膀到手腕,碰了碰宁奕的手臂。他手势很轻,只是象征x_ing的抚摸,语气也不含调戏的成分,反而严苛到刻板。
宁奕觉得别扭,但没有让开:“这种也算?”在警局,他们师兄弟之间闹起来,猴子偷桃都是常有的事。
“还不能算,但如果……”修长的手指捏住手腕,拇指指腹略微纹理感的肌肤在动脉的位置摩挲,然后反手,将五指牢牢c-h-a入宁奕的指缝重重拉拢,两双手掌间的空气被挤压,噗的一声,强烈的x_ing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