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GD心态估计也有点崩了,之后发挥的都没有第一局好,节奏都在iNG这边了。
这场半决赛以4:0结束,iNG拿到了决赛名额。
在解说宣布结果的时候,陈慎有一瞬间好像回到了一年半前的秋季赛,他在后台听到前面宣布爱星获得了决赛资格。
那时候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他在想些什么,现在却好像有点模糊了,他只知道,这次不一样了。
他要把一年半前失去的,拿回来。
半决赛后,有十天的休息时间。
许成浩没有给他们安排训练,而是嘱咐他们休养生息,养足精力。
陈慎赛后两天接小伙伴们的恭喜电话接到手软,好不容易消停了,他又觉得无聊。
没有训练,也没有纪融,好无趣啊。
他在寝室里咸鱼一样躺了三天,四肢都要躺退化了,突然想,纪融要在医院陪外公回不来,那他可以去找他呀。反正有这么长休息时间呢。
他一咕噜坐起来,用手机软件找机票,风风火火地就买了张当天傍晚的。
S市离B市不太远,坐飞机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陈慎兴致冲冲地收拾行李,然后跟对面沈筠打了个招呼,就打的去了机场。
直到降落在B市机场了,陈慎才深沉地想,他要怎么在不告诉纪融的前提下给他个斯普瑞爱思?
他混在一群人中间,拉着行李箱走出出口,很多人在外面等着。
大概是看他一个人,那些面包车司机、旅馆住宿的人都跟着他巴拉巴拉讲个不停,场面有点混乱。
陈慎随手把那些传单都收下了,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了他一声:“慎慎!”
那声音不近不远,陈慎一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纪融怎么会在这里?而在他停住脚步四处观望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从背后用力地抱住了他。
陈慎扭头一看,不是纪融是谁。
他诧异道:“你怎么在这里?”
纪融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生怕错过一眼似的,那纯黑的眼眸里似乎涌动着某种炽烈的情绪,几乎能把人湮灭。
陈慎心大地毫无所察:“说话呀。”
纪融这才说:“沈筠跟我讲的。”
陈慎靠了一声:“他除了卖我还会干吗。这下好了,我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纪融搂着他不放,蹭蹭他头发:“已经很惊喜了。”
陈慎把他推开点:“你这样出来,外公呢?”
纪融说:“我两个表哥在陪。”
“哦。”陈慎扭了一下:“你撒开我,这么多人,害不害臊?”
纪融深深地吸了口气,接过他的行李箱,然后想去握他手:“你收这么多传单?”
陈慎低头一看,忘扔了,他就顺手扔进垃圾桶里:“这么晚了,他们早发完早回家睡觉嘛。”
纪融目光微微一动,牵住他的手,小声地说:“慎慎,我好喜欢你。”
陈慎不为所动:“哦。”
纪融被他眼里那点似笑非笑的笑意勾的心里直冒邪火,握住他的手就带他往停车库走。
步伐急促地好像飞机场马上要炸了。
一坐进车里,陈慎还没系上安全带,纪融就迫不及待地把人按在椅背上,用力地吻住了。
陈慎呜呜两声,被他压得太闷了,完全透不过气。
纪融把人搂地死紧,闭着眼,放纵心里快要溢出来的思念和渴望,尽情地在陈慎的唇间索取着。狭窄的车厢里没有开灯,只有唇舌相接和吮吸舔吻时的暧昧水声时不时响起。
陈慎被他亲的大脑都失去思考能力了,亲到后来,纪融喘着气把座椅放平了,完全把陈慎掌控住。
陈慎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含含糊糊地喊:“够了!不要亲了!我咬死你啊!”
纪融这才慢慢地停下来。
第77章 chapter77
陈慎睡饱了醒过来, 动一动就感觉腰部以下酸软得不行, 使不上力气。
他想到昨晚, 简直快要哭出来了,有比他更能诠释千里送这三个字的吗!
“慎慎, 醒了?”纪融一直从背后搂着他的腰, 感觉他动了, 就问他。
陈慎没好气地说:“死了。”
他声音都哑了, 听着特别没力气。
纪融就帮他揉了一下腰,很顺口地建议他:“慎慎, 你平时应该多运动一下。”
潜意思:你耐力不行啊……
陈慎反手打他一下:“你什么意思?”
纪融就闭嘴了,老老实实地说:“没有。我是说, 多运动可以锻炼身体。”
陈慎当然不信他, 但被他揉腰揉地挺舒服, 就没有继续计较。
两个人搂在一块睡到中午, 陈慎肚子饿了,纪融就起床叫餐。
酒店饭菜丰盛,陈慎边吃边问纪融:“你下午去陪外公吗?”
纪融说:“今天我表哥在陪。”
陈慎想了想,说:“你不用管我,我就是来看看你, 咱们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你还是去医院多陪陪外公吧。”
纪融看了他一会,然后点点头,说:“慎慎,你跟我一起去吧。我外公昨天知道你来了, 就想让我带你过去看一眼。”
陈慎瞪大眼,诧异地说:“我?”
纪融有些忐忑犹豫地说:“我把我们的事告诉外公了。”
陈慎知道对家里人坦白的这天迟早会来,这下还是有点猝不及防,结巴了一下:“那、那老人家的反应……”
“他没有反对,只是说想看看你。”纪融马上说:“他不会凶你的。”
陈慎吃了几口饭,然后说:“好。”
这是答应去见家长了——纪融意识到这一点,高兴地想把陈慎抱起来转圈圈。
吃完午饭,两人往医院去。
老人住在VIP病房,来看望的人很多,送的果篮慰问品都堆到门外了。
纪融握着陈慎的手紧了紧,似乎是在无声地安抚他,陈慎抬头朝他笑笑:“我不慌,小场面。”
纪融唇角微微一翘,小声说:“我慌。”
陈慎挑挑眉:“你慌什么,你男人人见人爱。”
纪融嗯了一声:“这倒没错。”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
老爷子大概刚睡醒,在跟陪床的子孙辈说话,看到纪融和陈慎进来后,老人有点浑浊的眼睛就盯着他们看了,然后把病房里其他人打发了出去。
门关上后,老爷子咳嗽了一声,看向陈慎:“这就是那孩子了吧。”
陈慎平时很皮,在老一辈人面前就很乖巧,这会儿也不嬉皮笑脸了,尊尊敬敬地喊了声:“外公好,我叫陈慎。”
纪融忍不住c-h-a嘴,认真地给他外公解释:“是耳东陈,慎重的那个慎。”
陈慎暗下踩了他一脚。
纪融有点委屈地瞅他一眼,这才闭嘴。
老人把两个小年轻一些小动作收入眼底,有几分了然,随后对纪融说:“我想跟这孩子单独说说话。”
纪融有些犹豫,陈慎就催他出去了。
纪融走了之后,老人朝陈慎招了招手:“来,这边坐。”
陈慎依言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老人的脸色看起来非常孱弱,呼吸又浅又长,说话好像都非常费劲,但神情却挺和蔼:“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陈慎说:“两个多月了。”
老人问:“纪融对你好不好?”
陈慎有一点不自然,还是乖巧地回:“挺好的,我跟他……我们关系挺稳定的。”
老人点点头:“那就好。”
他喘了口气,慢慢地说:“我就怕他不知道怎么疼人。”
“不会。我们在一起之后,他很照顾我,也一直替我着想,”陈慎嘴角微微弯了弯:“他很好。”
老人可能是从来没听到过别人这样评价纪融,眼睛里有一点惊讶和欣慰。
“你们觉得好就行。”老人喃喃说:“日子总是自己过的,别人说得再多也没用。”
陈慎心里好奇地要命,忍不住试探着问:“外公,你……不生气吗?”
据他所知,纪融是家里独子,出了柜家里人的反应怎么都不会小的。
老人摇摇头,说:“换在几个月前,他要告诉我,他跟一个男孩谈朋友,我非得打断他的腿……现在不了。大概是快死了,想开了,能把自己的一辈子过好就很了不得了,非得c-h-a手别人的事干什么,就算他是我外孙,他也不是为了我活的,我何必呢。”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在纪融提起面前这个男孩的时候,看到纪融眼里散发的光芒,比过去的二十多年都要富有朝气和生机。
他就知道,就算他反对、纪融父母反对、全世界反对,这两个孩子还是会坚定不移地在一起。
还瞎折腾什么呢?就算他们只是一时热情上头,过不了多少年就会被现实给磨灭激情,那也不关他这个老头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