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等哪天我想告诉你了，自然会告诉你的。”
苏玏点点头，不再追问，闭上眼睛，很快就在白卲瑀怀里睡着了。因为被白卲瑀折腾那一番，他其实已经很累很困了。
白卲瑀看着怀里的人，若有所思。
他好像，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在乎苏玏。那种想要把对方揉进骨血里的感觉太强烈了，所以他一遍一遍地亲吻着苏玏，用力进入他的身体，一次一次反复确认，只为证明他真真实实地拥有着苏玏。
苏玏是他的，没有被任何人抢走。
这种感觉，近乎疯狂，近乎病态。白卲瑀不敢让苏玏发现他内心的这一份情感，他怕，怕苏玏因此而害怕他，离开他。
所以，他隐瞒了的事情，不可能对苏玏讲出来的。
……
第二天，苏玏醒得很早，因为今天他要去学校参加考试。
白卲瑀无论如何都要陪他去，而苏玏坚决不同意。
“你去了不止是我，大家都会没法安心考试的。”
“但是我不放心你，万一你……”
“不是有JOY陪着我吗？你放心好啦，他会保护好我的。况且，你也不能总这样啊，时时刻刻都陪着我，那你自己的事情不是都不能做了。你不是要谈新戏吗？之前那么好的资源都因为我而错过了，这次我可不想又因为我害你失去。所以，不要太担心我了，我不会有事的。”
苏玏说了一大堆来安慰白卲瑀。白卲瑀仍然不能被说服，但想到自己昨晚突然涌现出来的情感，他只有妥协。
“保护好他，他要是有半点闪失，我要你命来陪。”
白卲瑀对着JOY放狠话，苏玏在一旁都有些无奈。
JOY倒是没有任何不悦，“少爷放心，我会保护好苏少爷的。就算，奉上我这条命，我也会保护好他的。”
听着JOY如此重的承诺，苏玏愣住了，白卲瑀看了JOY一眼，有些不知名的探究在里面。
苏玏看了一下时间，慌慌张张凑到白卲瑀面前，仰头亲了一下白卲瑀的脸，白卲瑀愣了一下，在苏玏准备逃跑之前，一把搂住苏玏的腰，直接当着JOY的面，含住了苏玏的唇瓣，吸吮起来。JOY慌地转过身去，苏玏瞪大眼睛，在白卲瑀舌头准备探进去之前，一把推开了他，羞红了脸，慌慌张张地说了一句“我要迟到了!”就跑了。
JOY转过身，对白卲瑀鞠躬行礼。
看着JOY离去的背影，白卲瑀眼神逐渐变冷。甚至透着危险。
……
车上，苏玏坐在后座一直红着脸，想到刚刚白卲瑀的行为，他就羞愧难当。
他怎么能当着JOY的面那样子亲他啊?这样子JOY会怎么想他啊。
会不会觉得他是个不知羞耻的人啊。
“那个，JOY……其实我和白……”
“苏少爷，这是你和少爷之间的事情。不用向我们这些下人解释说明什么的。”
好像预料到了苏玏会问他，JOY打断了苏玏的话先回答他。
下人?苏玏有些不高兴这种阶层明显的称呼，JOY在白卲瑀面前那样自称尚能说得过去，但他和JOY没有什么不一样，都是普通人罢了。哪有什么阶级之分。
“在我面前，你就别说什么下人下人的了。我听着别扭。”
JOY沉默了一会儿，回了一个“是。”
“对了，JOY，你的中文名字是什么吗？我之前就一直想问你来着，一直没机会问。”
“我的中文名字?”JOY有些意外，“为什么突然想知道我的中文名字?”
“其实也不是突然想知道，我不太喜欢叫别人外文名字，所以就问问看啰。不过，你要是觉得这是你的隐私，不方便或是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乔毅。”
苏玏都要放弃问询，JOY突然回答。
“诶?”
“我的中文名字。”
“哦，乔毅啊!挺好听的啊，为什么要叫JOY呢?”
“JOY是卡米尔夫人为我取得，很小的时候，我被卡米尔夫人收养，她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因为一直身在法国，所以很少用中文名字。”
“你……你是孤儿?”苏玏有些意外。
“嗯。”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
“没关系!”
“那你……和白卲瑀，是一起长大的吗?”
“不是。”
“为什么?你不是……”
“我是被收养的小孩，怎么可能有资格和少爷这样的富家子弟一起生活呢?卡米尔夫人其实收养了很多孤苦无依的小孩，她为我们提供了住的地方，供我们吃穿，让我们上学，还请家教教我们很多东西。虽然没有和少爷他们一起生活，但我们其实也过得比大多数小孩都好了。”
苏玏没想到，原来JOY身上也有这么多故事，他更想不到的是，JOY竟然是卡米尔夫人养大的。那个看起来那么强势的女人，原来也做着这么善良的事情啊。
“感觉你今天跟我说了好多话，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沉默寡言的人。”
JOY很想说，他只是想让苏玏缓解尴尬才说了那么多。
“那我以后，叫你乔毅好吗？我不喜欢JOY。”
“嗯，苏……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苏玏没有看到，JOY轻轻扬起的嘴角。
“乔毅，你是什么时候跟在白卲瑀身边做事的啊?”
“16岁。”
“那……你知道乔茜吗？”
乔毅沉默了，然后点头，“知道。”
“那你知道，白卲瑀和她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嗯。知道。”
“那你可以告诉我吗？”苏玏有些激动。
“不行。”乔毅果断拒绝。
苏玏有些失落，乔毅通过后视镜看到了。
“是白卲瑀不允许的，对吧?”
“不是，是卡米尔夫人命令。夫人不允许任何人向外人谈论少爷的过去。”
“哦。这样啊!”
之后苏玏就没了声，乔毅不想看见苏玏苦恼的样子。
“不过，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真的吗？你说了，没关系吗？”
“我只说乔小姐，不说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