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男人还是一脸的不耐烦加有些暴躁,“你腿怎么了?”
“没事,被那两个人踹的,骨头有点疼。”是真很疼,不是有点,不过大伤小伤的他早已习惯了,忽然被人这么关心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前面被救的时候,男人霸气的说把那两个曰本经理打断腿关着的时候真是帅毙了。
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按到了沙发上坐下,裤子有点紧,男人掀了几次没弄起来,就把自己拉起来直接解皮带扒了裤子,我擦!南宫雪连忙护住重点,搞什么啊?大叔该不是看上自己了要上他吧?
“刚才穿成那样去接客都不害臊,现在知道害羞了?”
南宫雪有些无语,去接客难道还穿宇航服把自己全副武装么?不过之前那套衣服,确实挺……s_ao的。上身是不到肚脐的黑色布条上衣,跟没穿差不多,下面是条超短紧身小皮裤,女人穿估计都嫌紧。
不过南宫雪此时无暇想那些,自己的膝盖红肿不堪,有的地方已经磨烂,大腿内侧更是有一些丑陋的烫伤烟疤,是以前一些癖好特殊的客人留下的,这些终将一生跟随与他,时时提醒着那些不堪的过去。
他不想让男人看到这些。
“我送你去医院。”男人眼中有着一些不忍和心疼,让南宫雪心噗噗跳不敢去确认那份关心。
“不用。”
男人又暴躁的蹦起来,“哪特么的那么多屁话。”
印象里男人是相当绅士温文尔雅的,尽管只见了两三面而已,但是显然对方是个爆脾气,这才多大会功夫,他就发了几次火了。
被一路抱着出了moon,南宫雪把脸埋在男人颈间羞红了脸,从这里所有工作人员眼中看到的不可思议和重大新闻,就知道一场风暴即将在这里掀开,嚼舌头的风暴,三八的风暴,不过那些都与他无关,他只知道现在这幸福的感觉,竟比ice给的感受来的还要猛烈,车窗外飞驰后退的景色,合着渥太华严寒冬季的萧条都变得可爱起来。
被拉到医院仔细检查了一遍,折腾了大半天,男人总算是放下心来,也不跟他多说话,就是一个人拉着个驴脸看谁都跟去要账似的。
南宫雪意识到,男人脾气是真的不好,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只是没想到男人竟然会带他去他家,应该是他在渥太华住的地方比较贴切,相当豪华的一处居所,装修大方简约又不失品位,只是男人脾气太冲了,跟这些家具摆设格格不入的感觉,这里应该还有别人住,男人拿起电话拨了个号,对着话筒吼的震天响,“这两天别回来,回来后自己找地方住,从我这里滚蛋。”
南宫雪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精神十足,溜了冰之后,他大概今天一整晚都不用睡觉,不过念头并不在电视上,跟背后长了眼似的都在盯着男人。
“你睡二楼我房间吧,门上贴着副天使翅膀海报的就是我房间。你先上去洗个澡,我去做点东西给你吃。”
起身上了楼,丢下一句不饿,确实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以前溜完冰他能一整天不吃任何东西也不喝水。
尽管说了没有食欲,但是男人还是去了厨房,站在楼梯拐角张望着厨房那边乒乒乓乓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南宫雪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异,从来都没有过的体验。
来到男人说的房间前面,整面门上是一副海报,裱了玻璃框,上面是一对羽翼在展翅,对应的部位下方是山水,这翅膀当是属于一个天使才对,如果是个美丽的女人一定完美极了,不过南宫雪脑海里却生动的刻画出了男人背着翅膀的样子,也许,他就是天使呢。
进去房间,床头是象牙白的席/梦/思面包床,南宫雪还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当是喜欢硬板床的才是,但是他恰恰却是有着少女情怀呢,席梦思,嘿,不错。
躺倒在柔软的被窝里,随手摸了一把枕头,便从下面摸出来一个相框,照片里的人他见过,男人在冰球室救自己的时候,自己捡了他一张钱包里掉落的照片,是同一个人,那个笑起来特别好看的东方男孩。
鼻子出气粗了一圈,生了点闷气,把照片又给扔回枕头下面,想了想,又拿出来从床底的小缝隙里塞了进去。
满脑子都是男人,他的发,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唇……
南宫雪感觉口干舌燥,溜完冰总是x欲高涨,又想到床下的照片,男人是不是每晚也都躺在这床上枕着那个男孩的照片yi/yin着对方?
一股子醋意浓浓开来,心里恶毒的拿自己和照片中人进行着比较,比皮肤,没对方白,比长相?虽然大家都说自己长的极好,但是相比那人而言,差了点,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不过那娃子看着嫩的白蠢萌,大叔难道就喜欢那类型的小鲜r_ou_?
想着男人把个照片都视若珍宝随身携带,再回想那夜他骂自己臭虫,越想越急,四仰八叉一躺,我管你们去死,我就是我,这幅身子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干净。
顺手抚慰起自己的老弟,这是男人的床,枕上还有他的味道,深深的呼吸着这股清香味道,自己当是珍惜此刻才是,指不准一会就被男人赶出去了呢。
溜了冰,虽然感官很刺激,但是每次都很难解放,他越发痴迷进“瘾”中。
直到男人进来看到他这样后勃然大怒的把他一把提了起来。
男人暴怒的瞪着他,“你特么够了没有?恶不恶心?”
“大叔,我难受,我想要,帮我,帮帮我!”南宫雪哀求着,意识有些模糊,但是眼前的人却让他太过渴望。
男人提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心疼,这抹心疼却让南宫雪好像看到了一丝温暖的阳光,极度渴望抓住它。
“大叔……”
“我不会和你做那种事的。”男人对于这件事很坚持。
南宫雪又岂会奢望对方对自己会有龌龊的念头?如果有,自己只怕不会这么迷恋于他才是。
“那你别走,在我身边好不好?大叔……我怕,害怕自己一个人,你就在这好不好?”
男人似很纠结,纠结后艰难的点了点头,脸却别像落地窗外,催促自己快点。
可是这又怎么快的了?南宫雪死死的盯着男人的背影,各种取悦着自己,快乐,心酸,痛苦,快感,挣扎,他放肆着尖叫呻——吟,每每看到男人听到自己的魅惑音节而身体有所晃动或者尴尬的干咳时,南宫雪就像小孩子得了糖果一般心里甜滋滋的,可是甜中却溢出一丝苦,这样一个人,如果爱自己,该多好?该多啊……
南宫雪清楚,自己哪里是个脆弱不堪的人?那些所有痛苦的经历,早将他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此刻的假装可怜,都不过是想换取男人哪怕是一分的同情而已,是的,世人鄙视同情怜悯,但是他渴望,渴望这个男人给的。
正文 第116章 耍皮,戒瘾
几个小时之后,南宫雪浑身疲软的躺在床上,他虚弱的看着男人背影,唤着大叔,可怜温软若羔羊,“大叔,给我点水喝。”
男人无语的走过去端了杯水给他,看他渐渐安静下来躲在被窝里一言不发。
“你什么时候碰这种东西的?”男人问。
“四个月前。”南宫雪眼眸冰冷的回道,那一夜他记得很清楚,是挥之不去的噩梦,那些人捆缚着他,抽打着他,拿烟头烫他,他不会去求任何神明,因为知道无用,而现实,更是找不到哪怕一个可以祈求的人,眼睁睁看着他们将恶魔植入他这破败的身体。
那个时候,如果大叔你出现多好?
“我会给你找医生以及戒毒的专员,你愿意戒么?你如果愿意,我会帮你,但是你应该知道过程会很痛苦而且艰难,意志必须坚定,如果你不愿意,拿上这张支票,从此我们不会再有任何牵扯,你是死是活也不关我的事。”
戒毒他不是没戒过,只是那滋味……南宫雪苦笑,一日尝毒,终身想毒。可是当抬头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时,心头忽然就多出了一丝莫名的坚定来,“我……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