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他忙应和。
然后听到了张行远的笑声，是一种压抑不住自己开心的笑声，虽然很好听，但……有些奇怪。
“思谨，主角队打赌赢了的”
“是，是吗……”
“还有，思谨，你知不知道，你偷看的一点都不隐蔽。”
方思谨忍不住转头看张张行远，发现对方正含笑看着他。
诶……？
作者有话要说： 妹子很好的，就是眼光不太好。
第4章 补课第一天
补课第一天，张行远先带方思谨到了书店，他很认真地为他选着资料，差不多选好的时候，他听到小家伙在和别人说话。
准确的说，是和一个女孩子，声音挺好听的。
他忍不住转头。
黑长直，碎花长裙，脸上还有淡妆，看见方思谨以后笑的很开心……
笑什么笑。
他一脸冷漠地将选好的试题放进方思谨的怀里，打断两人的交谈。
“差不多选好了，我们回去吧？”
小家伙很乖地跟着他走了，途中有人给他发信息。
八成是那个女的。
张行远忍不住打探道：“那个女孩是你的同学吗？”
方思谨点了点头。
哎呀好气啊。
方思谨接下来一年都要和这么漂亮的女孩同班……朝夕相处，一同经历高三也算共患难了，要是一不小心发展出什么……
就算发展出什么又怎样呢？他有什么立场阻止？
但他还是忍不住试探：“她长相不错，说实话，你们两个……”
“没有，什么都没有。”
方思谨回答的很坚决，很明显没兴趣的样子。只是一句哈，他起伏不定的心情瞬间得到了安抚。
栽了，真的栽了。
他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应对，只能笑了笑，然后揉了揉方思谨的头，柔软的头发在手心划过，有些痒。
两人安静的回了方思谨的家。
补课的地点在方思谨的房间，他已经告诫过自己要克制，不要随意乱看，但还趁着方思谨专心写数学卷时偷偷地瞄了瞄。
房间非常干净，铺的很整齐的床边是一个小小的床头柜，再旁边就是衣柜，床的对面便是书桌和书架，书架里摆满了各色的书，看着这个房间，似乎就可以想象方思谨日常的生活。
而现在，他在这个房间里，参与着方思谨的生活。
可他求的，不只是现在。
给方思谨补课并不是非常辛苦的事情，虽然成绩并不是很好，但他的基础却非常扎实，听课很认真，少年干净清俊的侧脸也很好看。
会让人走神的好看。
真的要感谢他之前做的准备，让他哪怕偶尔走神也能够及时反应，不至于崩了自己的人设。
补课补的有惊无险，讲完这张卷纸时张行远甚至松了一口气。
但是，补完课他是不是应该走了？
不太舍得。
在他放慢收拾东西的动作，绞尽脑汁想留下来的借口时，方思谨及时开口：“行远哥，今天这么麻烦你，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有点小心，又很认真的语气，认真到让张行远想要逗逗他的语气。
他停下收拾桌面资料的动作，反问道：“只有请客吗？”
方思谨明显是被问住了，睁圆了眼，黑亮的眼睛清澈见底，他张了张嘴，又合上，不知所措，犹犹豫豫的样子非常的……
可口……哦不，可爱。
让人想要提出过分的要求，看看他害羞的反应，但又舍不得继续欺负下去的可爱。
所以他主动开口：“一起去看电影怎么样？”
可以多相处很长时间了。
小家伙乖巧地应下，两人在网上买了票就直奔电影院，张行远很心机地只买了一大桶爆米花。
没有理由去牵起小家伙的手，借着拿爆米花的理由偷偷碰一下好了。
张行远毫无羞耻心地这么想着。
他们挑的电影虽然剧情不怎么样，但是配乐和特效都不错，张行远觉得还可以，但是却没心思欣赏。
他想偷偷地看一下方思谨，却发现……方思谨也在看他，完全忽视电影，很专注地看着他。
有些紧张。
是不是觉得电影不好看。
肯定的吧，方思谨喜欢的一直是很文艺的类型，张行远为了和他多聊几句特地看过一些。
当时买选电影的时候应该多考虑的。
但……就算电影不好看，也不用这么专注地看着他啊。
张行远僵硬地让脸对着电影院的大屏幕，不敢再偷看，但电影主角的嘴开开合合，但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他只听到自己的心跳。
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张行远想要拿着爆米花，但是……
他碰到了方思谨的手。
脑子里好像有烟花炸开，乱的不成样子，却还该死的逻辑清楚。
方思谨刚刚一直在看他，他要拿爆米花的动作他不可能注意不到的，除非……他也是故意的。
为什么要故意呢？除非……
脑子里一个猜测渐渐成型。
方思谨也喜欢他。
为什么不呢，他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不是吗，但总怕是自己的自作多情而压了下去。仔细想想，并非没有预兆的。
一年前他高考失利，方思谨跑到他家来，张行远知道他担心，他想要安慰他，但张行远不想要。
张行远从小护着方思谨长大，他一直做着方思谨的榜样，他要方思谨的目光定在他的身上。
但是这一次，张行远失败了，摔得很惨，面对这样的他，方思谨会是什么反应？
他强撑着开了门，还好……还好。
方思谨的眼里没有同情，只是担心，甚至还有信心，他是相信他的。
这样就够了，真的够了
想不起掩藏自己的心思，他抱住了方思谨，不管不顾。他很清楚自己越界了，但已经没有力气去管那么多了，以后再想借口吧。
这一刻，张行远只想抱住方思谨，抱住他喜欢的人，他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小家伙。
但事后张行远还是想了很多借口来解释那个拥抱，问题是，他不用解释，因为方思谨没有问，两人之后用书信交流了整整一年，都避开了这个话题，极其刻意的，避开了。
这种刻意，本来就是一个信号。
现在张行远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个时刻，他想要……越界了。他很清醒，他知道，他不应该这么早挑明自己的心思，方思谨还有繁忙的高三要度过，并不适合恋爱。
他也知道，也许方思谨并不清楚自己感情，对他可能只是长久相处下生出的依赖，可能并不是喜欢。
他更清楚，可能，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由多情。
但是在书店遇到的女孩的样子想一根刺一样扎在心里，即使方思谨对她没有兴趣，那其他的呢？
方思谨身边是有很多人的，是有很漂亮的女孩，他为什么不会选择一个这样的女孩子呢？
就像他和妈妈争吵时她说的一样，方思谨要是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了，他要怎么做呢？
他什么都做不了。
但是任由方思谨和别人在一起，张行远做不到的。
所以，他还是……越界了。
张行远坏心眼地随便编了一个主角队打赌输赢的问题去逗方思谨。其实根本没有所谓的赌局，这一场电影，张行远也没有看。
他看着方思谨被逗的不知所措，却没有再开口为他解围，反而继续逗他：“思谨，你知不知道，你偷看的一点都不隐蔽。”而且傻兮兮的，他注意他那么久也没发现。
方思谨转过头看着他，大概是过于慌张，哪怕在电影院里也能看到，他一片空白的表情。
太可爱了……真的太可爱了。
但这次张行远选择了继续欺负他。
“而且……”
张行远握住的方思谨的手，问道：“就这么想和我‘接近’？”
张行远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但很幸运的是，他看到了方思谨呆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
点了点头……
喜悦在心头爆发。
他是喜欢他的对不对？应该不会有错了对不对？
那么接下来……他该怎么做？
张行远看向方思谨，他们的手还握在一起。影院还在放着电影，处在观众席他不能将方思谨的表情看的很清楚，但他了解方思谨，也可以想象，他现在羞涩的样子会是多么……可口。
让人想要吻上去的，狠狠欺负的可口。
这一次，张行远没有停留在想这个阶段，他直接吻了上去。
方思谨大概吓坏了，楞在了那里，登张行远欺负了嘴唇好久以后才傻傻的张开嘴，任由张行远进入其中肆虐，毫无防卫意识。
于是两个新手进行了一次技巧为零的亲吻，但心理上的满足感足以张行远为这个吻打10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