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金开始查阅大量的古籍,想寻找出一些关于断头刀的讯息。
在调查中,他发现有一种刀,叫血刀。这种刀通体锈红色或者血红色,据说是具有妖力……是由深埋于地下的赤铁矿锻造而得。之后,谭金就开始四处寻找,最终在刀斧镇找到了类似的赤铁矿。
其实后来怎么平息事件的呢?谭金的方法很简单,让村民将矿藏和已经锻造出来的刀剑都扔回去,用泥埋起来。而锻造刀剑的师父,以后在锻造时候穿上厚厚的棉袄戴上面具,避免跟刀剑接触,没过多久,其他人也痊愈了。
谭金一直没离开这里,更名改姓居住下来,就为了找到这个矿藏的真相。
众人听完谭金的叙述,大致了解了当年事情的真相,虽然杨采生这一茬有些叫人想不通,但边关赤铁矿的事情,看样子似乎能解决了。
“我让老贺把那些铁矿都埋了,还有那些刀?”欧阳问赵普。
赵普摸着下巴,“……那些刀剑和矿石不都运走了么?可病情并没有减轻……”
“你们说的赤铁矿,是不是药矿的一种啊?”公孙突然问。
赵普等人面面相觑,“药矿?”
“其实没那么复杂,什么妖刀鬼刀的的。”公孙告诉众人,“这种矿其实叫药矿,大多深埋地下,地上的土是一层一层累计起来的。可能很多年前,曾经在某一层土上面,长出过一些有毒的草药,后来被掩埋地下之后,草药就发生了变化,就好像被煮了的药一样,药性随着雨水渗透到地下,浸没矿石上边,久而久之矿石都带毒了。多年后,人们采取石淬炼锻造的过程中,因为药性的不同而中毒,从而变得暴躁。”
众人听了,都觉得有理。
“这种也是常见的,就好像有一一条河常年流经一个村庄,村民都是喝河水长大的,一直没事。突然有一天水的上游发生了塌方,有一些埋在地底的有毒植物残渣被喷出来掉进河里,山下的村民再喝水后,就不同程度地中了毒。”公孙说着,微微一笑,“我觉得造成矿石变成红色的,可能是一种制造幻觉的草药。有一种叫洛丹草的东西,这种草药的根茎和枝叶都是火红色的,可以用来染色或者画画,只要在水里浸一浸,水就会变成红色。洛丹草其实是挺常见的一味草药,用途很广,比如说晚上睡不好,可以用少量安神,还能拿来镇痛。唯一的不好就是这东西有轻微的毒性,大量服用后会产生幻觉,让人变得很狂躁,甚至送命。
赭影想了想,“王爷,带人去挖矿石的那些兄弟的确说挖开地底,发现很多腐烂的灌木,颜色是黑色的。”
“什么花草在地下埋久了都会如此的。”公孙边说边掏出纸来开药方,“天下的药物都有分类,同一类的病症和同一类的不适通常都可以用同一类的解药来治疗。治疗制幻草药的法子很简单,跟醒酒药是一个方子,剂量大点而已。”
“这都行?”赵普似乎不太相信。
公孙唰唰开了两张方子,让赵普叫军营里煮大量的醒酒药,没个士兵来一碗,然后在军营煮醋到处熏,实在是病的太重的,直接放进醋港里边煮一煮,出一身透汗就好了。公孙还提及,当年谭金和那些锻造师父可以成功脱险,就跟穿了棉袄,出一身透汗有直接关系。
“哦……”屋中众人都恍然大悟状点头,“原来是这么个道理。”
小四子也点头啊点头,爹爹就是能干呀。
庞吉见包拯两只白眼珠子都快绿了,就笑嘻嘻问他,“老包,人才呀!”
“嗯嗯!”包拯一个劲点头,“简直是奇才!”
之后,赵普急着派人回军营配制解酒药和烧醋。
包拯和庞吉继续去研究案情。
众人都各忙咯的,唯独白玉堂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杨采生的尸体还没什么线索,如今竟查出那颗人头是假的,那个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奸细的女子也死了,事情似乎越查越糊涂。
坐在衙门的院子里,白玉堂托着茶杯微微地摇了摇头,就听到身边,“唉……”一声长叹。
白玉堂转过脸,就见展昭蹲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正叹气。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白玉堂惊讶,这展昭真跟猫似的,走路都没有声音。
“你那头杨采生没线索,我这头断刀门灭门案的一丝希望也被公孙敲碎了。”展昭直摇头。
“什么意思?”
“本来呢,我只要找一个刀法很快的高手就行了。”展昭望了望天,“不过现在麻烦来了,所有人都可能是凶手,不管是高手还是低手。”
白玉堂不太明白展昭说什么。
展昭摇了摇头,告诉他,“公孙说断刀门的人是集体中毒了之后,再被人砍头的,不少还是被砍时已经死了的,有人故意制造了高手灭门的假象。”
白玉堂皱眉。
“话说起来,打更的更夫说那天黑灯瞎火的他有看到一个白影从大宅里出来,刀行风他们都怀疑凶手就是你,会不会是你的什么仇家栽赃陷害?”
白玉堂想了想,“想不到。”
“嗯……”展昭继续托着下巴想案情。
白玉堂看了看天色,折腾一晚上都快亮了,就起身,“我回去了。”
“这么晚了回客栈不就天亮了么?住客房呗,反正这么多间客房空着。”